第62章 一切都是真真假假,有阴谋(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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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泽踩着吉普车碾过的碎石路往山巅走,新剑鞘与旧碎珏碰撞出细碎的响,像给这段满是裂痕的路缀上了标点。断碑在晨雾散尽后露出全貌——碑身被风雨侵蚀得斑驳,却在背光处新刻了行小字:“破雾者不寻光,光自随影至。”
“是师父的字。”青羽指尖抚过刻痕,符纸上的生门咒突然与碑纹共鸣,淡金色光点顺着断碑裂缝渗进土里,竟在石基旁钻出几簇嫩苗——叶片边缘带着锯齿,却顶着露珠朝阳光昂头,像极了他们在古墓里斩碎的缠心藤幼苗,“原来他早就知道,阴谋的根须扎得再深,也挡不住活人想活的念头。”
凌辰忽然指着碑后斜坡:“看那些脚印——有咱们的,也有穿解放鞋的旧印子,交叠着往山顶去了。”他蹲下身,指尖蹭过鞋印里的蒲公英绒毛——不是幻象,是沾着晨露的真花,“我爹的笔记里写过,考古队当年在山顶埋过‘坐标桩’,说不定……”
“坐标桩下,埋着没说完的真相。”吴邪的罗盘指针第一次纹丝不动,盘面“解”字正对着断碑中央的凹陷——那里嵌着块磨得发亮的青铜片,边缘刻着的星图,竟和他们在古墓里见过的“困龙局”纹路一模一样,只是每颗星子旁多了个小箭头,全指着山顶方向。
白泽忽然听见头顶传来金属碰撞声——山巅铁塔上,一面褪色的红旗正被风吹得猎猎作响,旗杆底座焊着的铁盒敞着口,露出半卷泛黄的图纸。他跃上断碑借力,指尖刚触到图纸边缘,铁锈味里突然混进了熟悉的剑油香——是师父常年用来擦剑的“龙涎香”。
“图纸背面有字。”他展开图纸,褪色的墨迹在阳光下渐渐清晰,是考古队307项目的最终勘探图,角落用红笔圈着山顶,旁边写着:“此处非终点,是‘开始’——给那些带着‘缺’来的人。”图纸褶皱里掉出粒干瘪的花种,吴邪接过时,种皮突然裂开,露出里面蜷着的嫩白芽尖,“爷爷的笔记本里夹过这种花,叫‘破雾兰’,传说长在古墓裂缝里,见了活人的光才会发芽。”
青羽的符纸突然自动飞向铁塔——符光落在旗杆顶端,竟将褪色的红旗染成了新的绯红,边角绣着的“考古”二字泛着微光,像被无数人的目光焐热过。白泽看见铁塔阴影里晃过个青衫身影——左袖空荡,却在转身时,往断碑石基下塞了个油纸包。
“别躲了,师父。”他的灵剑尖挑起油纸包,里面掉出的不是机关,是块裹着体温的绿豆糕——边角压着张字条,字迹潦草却带着熟悉的颤笔:“怕你们饿,在山下买的。当年考古队最后一顿饭,吃的就是这个。”凌辰忽然笑出声:“连包装纸都是村口王大爷的铺子,这阴谋……带着人间烟火气啊。”
断碑石基在笑声里轻轻震动,露出藏在底下的金属盒——盒盖刻着十六个名字,前八行是失踪的考古队,后八行是他们四人加上胖子、张起灵、解雨臣、小花。白泽的指尖按在“白泽”二字上,盒盖突然弹开,里面躺着四件物什:他的旧无名剑、青羽的师父临终符、凌辰父亲的考古笔记残页,还有吴邪爷爷的罗盘校准针。
“当年他们没带走的‘执念’,现在还给我们了。”吴邪将校准针嵌进罗盘,指针终于不再指向任何旧物,而是稳稳指着地平线——那里浮着层淡金的雾,不是古墓里的阴雾,是晨雾散尽后,人间的晨光。他忽然想起爷爷临终前说的最后一句话:“记住,罗盘针会晃,但活人脚底下的路,不会晃。”
白泽握着旧无名剑——剑身还留着十六岁那年斩尸的缺口,却在阳光里泛着温润的光,不再是记忆里的冰冷。他望向山巅铁塔下的师父——对方正倚着旗杆,朝他们比了个“看脚下”的手势,鞋底蹭过的地方,破雾兰的嫩芽正顶着碎石钻出来,叶片上的露珠,映着每个人带笑的脸。
“原来‘天光’从来不是某个地方,是我们带着各自的‘缺’,还能一起往前走的现在。”青羽的符光落在嫩芽上,露珠突然迸开,化作光点飞向每个人的旧伤——白泽后颈的疤、吴邪掌心的茧、凌辰眼尾的痕、还有青羽袖口藏着的残符,都在光点触及时,泛起淡淡的暖。
凌辰翻开父亲的考古笔记残页——最后一行写着:“若后人见此,勿念‘完整’,但记:活人踏过的每一步,都是在给过去的‘缺’,补一道新的光。”他忽然将笔记放在断碑上,让阳光晒着那些被尸水晕开的字迹,“爹,我们没替你们走完当年的路,却走出了自己的路。”
山风掀起红旗,猎猎声里,白泽看见远处的村落升起炊烟——不是幻象,是真实的人间烟火,混着破雾兰的淡香,漫过断碑,漫过他们带着剑伤的肩膀。他将旧无名剑插入新剑鞘——断口处依然留着缝,却刚好能让阳光漏进去,在剑身上投下斑驳的亮,像给这把斩过无数执念的剑,镀了层活人的温度。
“走吧,去村里喝碗绿豆汤。”吴邪晃了晃手里的油纸包,碎掉的绿豆糕渣掉在破雾兰苗旁,竟让嫩芽又窜高了几分,“师父说过,阴谋诡计最怕的,就是活人吃得香、睡得着,还能笑着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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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泽望着山脚下的吉普车——车斗里堆着他们的行李,断剑鞘和旧无名剑靠在一起,像两个终于放下执念的老友。他忽然明白,这一路破的从来不是某个“终极阴谋”,而是心里那个“非要有个答案”的自己——如今答案没出现,却有更重要的东西在生长:比如破雾兰的芽,比如红旗上的光,比如身边人走过时,鞋底带起的、沾着蒲公英的风。
当他们的脚印混着考古队的旧印,踩碎最后一片阴谋的雾霭时,山巅的红旗正好将阳光剪成碎片,落在每个人的背上。白泽回头望了眼断碑——新刻的“天光”二字在风里渐渐模糊,却有更清晰的东西留了下来:是剑鞘断口漏出的光,是罗盘指针指着的方向,是每个活人心里,哪怕带着裂痕,却依然滚烫的、继续走下去的念头。
而在他们身后,古墓的入口不知何时被蒲公英覆盖,那些曾让他们恐惧的“执念”,此刻都成了泥土里的养分,托着破雾兰的花茎,朝真正的天光,一点一点,昂起了头。
白泽的灵剑尖刚触到墓门石缝,青苔下的砖面突然渗出冰蓝色荧光——不是普通磷火,是带着细如蛛网的裂纹,像极了师父手札里记载的“魂锁苔”。他盯着自己映在墓门上的影子——肩线比三个月前多了道新伤,却比在幻墓时挺得更直,“这次的墓,没藏在心里。”
吴邪的罗盘在掌心发烫,指针竟反常地指着墓门上方的“亡”字浮雕,却在他摸到爷爷旧罗盘校准针的瞬间,针尖猛地转向自己胸口:“不对劲……这墓门刻的不是凶位,是‘引魂位’——用我们的旧伤当钥匙。”他指尖划过浮雕缝隙,沾起的不是尘土,是半片嵌在砖里的玉珏碎渣,和自己一直收着的爷爷那片纹路吻合。
凌辰的匕首敲了敲墓门右侧的石兽——本该是镇墓的獬豸,角尖却断成三截,露出里面裹着的怀表齿轮残片:“我爹笔记里写过,这种‘断角獬豸’阵,专锁‘未了之愿’。白泽,你的剑鞘……”话没说完,就见白泽新配的剑鞘突然震颤,断口处漏出的光,正好映亮獬豸眼瞳里的“念”字符文。
青羽的符纸刚在掌心燃成护盾,就听见墓门后传来隐约的脚步声——不是活尸的拖沓,是穿着考古队胶鞋的利落步点,和师父当年巡墓时一模一样。他盯着符纸上突然浮现的新咒文——不是生门,是“问心咒”,笔尖竟自动在符面画出个问号,“这墓在‘问’我们……来干什么?”
“来破‘别人替我们画的局。’”白泽的灵剑突然刺入“亡”字浮雕中心——那里藏着个极小的剑鞘形凹槽,断片嵌入的瞬间,墓门发出齿轮转动的闷响,冰蓝色荧光顺着剑痕爬向四周,竟在门上拼出他们四人的旧影:白泽在义庄擦剑,青羽在破庙补符,凌辰在考古队帐篷拼怀表,吴邪在爷爷的书桌前给玉珏碎片缠金线,每个影子的动作都停在“未完成”的瞬间。
吴邪摸着浮雕上自己缠金线的手——指尖还留着当年被线头扎出的血点,此刻却在荧光里泛着微光:“爷爷说过,古墓里的机关,都是人心里的‘放不下’变的。这墓门……是拿我们的‘遗憾’当锁。”他忽然将碎珏按在浮雕心口——那里刻着的“长生”二字,竟在触碰到碎珏的瞬间,裂成了“活在”。
墓门“轰”地开启,门内涌出的不是阴气,是混着汽油味的风——竟有盏老式马灯悬在墓道尽头,灯芯跳着的光里,映出挂在岩壁上的旧物:白泽十六岁捡的无名剑、青羽师父临终前没画完的符、凌辰父亲修到一半的怀表,还有吴邪爷爷没拼完的玉珏图。每件旧物下都压着张字条,字迹分别是他们失踪亲人的笔迹。
“别碰。”白泽的灵剑拦住正要伸手的凌辰,剑尖指着马灯影子里的异常——本该是直线的灯影,竟在“无名剑”下方多出个晃动的人影,袖口空荡,正是师父的样子,“当年在幻墓里见过的‘故人幻象’,都是先给甜头,再锁心障。这次……”
“但字条上的字,是真的。”吴邪摸着爷爷字条上的墨点——那处被烟头烫出的洞,和记忆里分毫不差,字条上写着:“‘见此玉珏图,勿念完整。你小时候摔碎它时,哭着说“碎了就护不住爷爷”,可爷爷要你护的,是你自己。’”他忽然想起十六岁那年,爷爷将碎珏塞进他手里,说“活人手里的碎玉,比墓里的完璧更暖”。
青羽的符纸突然飞向“未画完的生门咒”——符光落在残笔处,竟自动补全了最后一笔,却不是师父当年教的死阵,是个留着出口的活局:“师父说过,‘未完成’才是活人该有的样子。这墓道摆着这些,不是让我们遗憾,是让我们……”
“是让我们看见,当年的他们,也带着‘缺’在走。”凌辰翻开父亲的字条——背面画着个没拼完的齿轮,旁边写着:“‘修表时总想着追上时间,后来才懂,时间从来不等齿轮,等的是活人肯转身。’”他忽然笑了,掏出修好的怀表贴在字条上,齿轮转动声和字条上的铅笔痕共振,竟在岩壁投出个完整的“今”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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