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一切是阴谋,古墓里面有古墓(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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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泽指尖刚触到石门上的残诗,后颈的尸毒旧疤突然泛起灼痛——那是当年为护青羽挡下尸蟞王时留下的,此刻却像被什么东西隔空灼烧。他猛地后退半步,软剑出鞘半寸:“不对,师父当年中了尸毒发作时我亲眼所见,连魂魄都被阴火焚了三成,不可能……”

“可这咳嗽声……”青羽攥紧残缺符纸,符纸上的血印正对着石门上的“故人来”三字发亮,“当年师父塞给我纸条时,指尖沾的就是这种淡金色药味——和地砖缝里的‘破局血引’一个味道。”

凌辰忽然用匕首敲了敲石门边缘:“你们看这些砖缝——灰浆里掺的不是普通糯米,是我爹当年给考古队配的‘镇魂灰’,专门封古墓里的‘心障幻象’。”他匕首尖挑起一块砖面,底下竟露出第二层刻痕,是比外层残诗更浅的小字:“‘局中局者,以心为引’——看来这古墓不是叠在下面,是我们从一开始就走在‘心障’砌成的幻墓里。”

吴邪的罗盘突然疯狂转动,指针从“解”字跳到石门上的“故”字,又猛地指向自己胸口:“爷爷的罗盘不会骗我……但刚才打碎活尸时,我摸到它甲胄下的皮肤——温度和活人一样。”他忽然想起活尸捧着玉珏的动作,和自己昨夜在床头摩挲爷爷旧照时一模一样,“那些‘执念旧物’出现的时机,全是我们心里最不敢细想的坎——白泽的剑鞘、青羽的符纸,还有我……”

“所以师父的咳嗽声,是你心里盼着他活着的念头变的?”白泽盯着石门缝隙里飘出的龙井茶香——那确实是师父最爱泡的明前茶,可茶香里混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腐气,“幻墓能具现记忆,却仿不出死人的气息。当年师父尸毒发作时,指甲缝里渗的是黑血,现在这味道……”

话音未落,石门突然发出“咯咯”轻响,门缝里挤出半片泛黄的纸角——正是白泽失踪前塞进师父手札里的“灵蛇剑谱”残页。青羽瞳孔骤缩:“这残页我见过,当年师父临终前攥在手里,烧都烧不干净——”

“但残页边缘没有尸毒侵蚀的焦黑。”凌辰突然拽过白泽的手腕,翻开他袖口——当年挡尸毒留下的青黑色纹路,此刻竟在靠近石门时褪成浅红,“幻墓在吸我们的‘执念之力’,就像那些傀儡尸用我们的招式——白泽,你怕师父没死是愧疚,怕他死了是不甘,这幻墓就是拿你这点‘不确定’做饵。”

吴邪忽然将碎玉珏按在石门上:“不管是真是假,总得先破了这层局。”玉珏碎片触到“故人来”三字的瞬间,石门内传来锁链崩断声,茶香里的腐气突然变成清冽的药味——和爷爷当年熬给考古队的避毒汤一个味道。地砖缝隙的淡金色液体顺着石阶往上流,在众人脚边聚成镜面,映出的不是四人身影,而是十六年前失踪的考古队——其中一个举着罗盘的中年人,鞋印正和吴邪此刻踩的位置重叠。

“爷爷……”吴邪指尖发抖,镜中中年人突然转头,冲他露出和活尸一样的微笑——却在张口时,嘴角渗出和白泽旧疤同色的青黑。白泽猛地挥剑斩向镜面,剑光过处,镜中人和石门上的残诗同时裂开,露出里面第二层石门,门上刻着的不再是诗句,而是十六具甲胄傀儡的浮雕,每具甲胄心口都嵌着块碎玉——正是吴邪手中的玉珏残片。

“原来幻墓的‘心障’,是让我们把‘执念’当成‘故人’。”青羽看着符纸上的血印化作光点,飞向浮雕甲胄心口的玉碎,“师父手札里的‘百鬼开道’,不是让鬼带路,是让我们斩了心里的‘鬼’。”

凌辰忽然将青铜钥匙插入浮雕缝隙:“听着,钥匙孔里的怀表声停了——我爹当年下葬时,怀表齿轮早被尸水蚀坏了。”钥匙插入的瞬间,十六具甲胄同时睁眼,却不再攻击,而是单膝跪地,甲胄上的名字化作光点,分别融入四人的武器——白泽的软剑补上了断鞘的纹路,青羽的符纸浮现完整的生门咒,凌辰的匕首刃上,旧伤疤的反光变成了怀表齿轮的刻痕,而吴邪的罗盘“咔嗒”一声,指针稳稳指向最内层石门上的“生”字。

“原来破局不是杀傀儡,是……认了执念。”白泽望着软剑上流转的剑意——当年断鞘时以为丢了护人的底气,此刻却发现剑意早已融在每一次挥剑里,“师父说‘剑意不可断’,可没说过剑鞘不能换。”

吴邪忽然想起爷爷临终前塞给他的玉珏碎片:“长生从来不是玉珏完整,是活着的人……能放下让自己困住的‘完整’。”他将三片碎珏按在浮雕心口,十六具甲胄同时崩解,化作光点托着众人踏过第二层石门——门后不是古墓,而是片长满青苔的露天石阶,尽头立着块断碑,碑上刻着的,正是四人失踪的师父、父亲、爷爷当年的考古队编号。

“这里……是地面?”凌辰摸着碑上的露水,突然听见远处传来汽车鸣笛——那是十六年前考古队失踪时,停在山脚的北京吉普的声音。白泽后颈的旧疤彻底褪成淡粉,他忽然看见断碑后闪过道青衫衣角——和师父当年失踪时穿的一样,却在转身时,衣角下摆露出半片被尸毒侵蚀的布料,和自己记忆里完全吻合。

“来了就别躲了,幻墓破了,你还装什么故人?”白泽将软剑钉在断碑旁,剑柄却在触地时,震落碑顶藏着的半卷手札——正是师父失踪前没写完的那页,纸角写着半行字:“‘当血脉者破心障时,引路人……’”

“引路人不是我,是你们自己。”断碑后传来咳嗽声,却比石门里听见的苍老三分,带着真实的气喘,“当年考古队中了‘困龙局’,用自己的执念封了墓门,我把你们养大,就是想让下一代人……”

话音未落,吴邪的罗盘突然指向断碑底座——那里嵌着块完整的玉珏,珏面上刻着的,正是四人武器的纹路。凌辰忽然笑了:“所以当年我们的‘执念旧物’,都是你故意丢的?断剑鞘是,裂镜也是,连我爹的怀表齿轮——”

“只有让你们带着‘缺’长大,才能在见‘全’时,知道什么是该破的局。”青衫人从碑后走出,左袖空荡——正是白泽以为死于尸毒的师父,可右手虎口的剑茧,和记忆里分毫不差,“幻墓里的‘活尸’,是当年考古队困在执念里的‘心像’,现在你们斩了自己的‘心障’,真正的古墓入口……”

他抬手敲了敲断碑,碑身突然翻转,露出背面刻着的星图——和幻墓里的一模一样,只是星图中央,多了四个新的光点,正对应着白泽、青羽、凌辰、吴邪此刻站的位置。吴邪握着碎珏贴近星图,碎片突然自动拼合,在月光下映出地下深处的轮廓——那不是古墓,是个被执念封了十六年的考古队营地,帐篷里还摆着没喝完的龙井茶,怀表停在失踪时刻,而营地角落的地质勘探图上,用红笔圈着的,正是众人脚下的断碑。

“原来我们找了十年的‘古墓’,一直是心里的坎。”青羽看着符纸上重新完整的生门咒,忽然想起师父临终前塞的纸条——背面还有半行没写完的字:“‘若见旧物,先问自己:是故人留的,还是执念变的?’”

白泽望着师父空荡的左袖——那里果然没有尸毒侵蚀的痕迹,只有道新的剑伤,和自己刚才斩傀儡时的剑路一样:“所以你刚才在石门后咳嗽,是故意学我的‘不确定’?连龙井茶香里的腐气,都是抹了尸油装的?”

“不然怎么让你敢直面当年的愧疚?”师父抬手拍了拍他的肩,断剑鞘的碎片突然从他袖中滑落——原来这些年,他一直带着当年白泽为护他而断的剑鞘,“真正的引路人,从来不是帮你斩鬼,是让你知道,鬼从来不在墓里,在人心里。”

凌辰忽然指着勘探图上的红圈:“那现在,我们是该下去拆了当年的‘困龙局’,还是……”

“先喝杯茶吧。”吴邪拿起帐篷里的旧茶缸,发现里面的茶叶竟没发霉,开水冲下时,飘出的茶香里,终于没了幻墓里的腐气,“爷爷说过,活人比玉珏重要——现在活人聚齐了,古墓里的‘执念’,就让它留在该埋的地方吧。”

白泽望着断碑上重新亮起的星图,看见四个光点正慢慢靠近中央的“解”字——不是重叠,而是各自带着缺口,却拼成了比完整更亮的光。远处的汽车鸣笛再次响起,这次传来的不是回忆,而是真实的引擎声——山脚下,一辆挂着考古队牌照的吉普车,正顺着石阶开上来,车灯照亮的路面上,当年失踪的脚印旁,新踩出的鞋印正和它们并肩,走向断碑后的晨光。

“破心障者,见天光。”青羽摸着护腕上流转的符光,忽然看见师父悄悄将断剑鞘碎片塞进白泽手里——碎片边缘,不知何时被磨出了新的纹路,像条破茧的蛇,正从旧鞘的裂痕里游向晨光。

凌辰忽然晃了晃青铜钥匙:“钥匙孔里的怀表声又响了——这次是正常的走动声。”他将钥匙抛向空中,钥匙翻转时,“解”字背面露出行小字:“‘念破则困破,心明则路明。’——看来当年的考古队,早给我们留了出路。”

吴邪望着拼完整的玉珏——珏面上的纹路不知何时变了,不再是长生图,而是四个握剑、持符、执匕、捧罗盘的小人,虽各自残缺,却围成了个没有终点的环。山风掠过断碑,将众人的衣角吹向同一个方向,远处的晨雾里,渐渐浮现出几个模糊的身影——穿着和他们相似的衣装,却带着更旧的伤痕,正笑着冲他们招手,手里捧着的,是各自当年没说完的“执念”。

“走吧,去看看真正的‘故人’。”白泽将断剑鞘碎片收入怀中——这次不是执念,而是个开始,“师父,下次再装鬼,至少把尸油味去干净点。”

“知道了,臭小子。”师父笑着拍他后脑勺,袖中掉出半块青羽当年没画完的符纸,“当年你护我断鞘,现在换我护你——破这最后一层‘心障’。”

众人踩着新旧重叠的脚印走向吉普车,玉珏在晨光中碎成光点,落在每道旧伤疤上——那些曾以为是执念的伤,此刻都泛着淡淡的暖光,像给过去的自己,补了个迟到的“解”字。而断碑后的星图,正随着他们的脚步慢慢转动,将“困龙局”的纹路,变成了条通往山顶的路,路边开着的,是十六年前考古队埋下的花种,此刻正顶着晨露,绽出第一朵,真正的天光。

白泽余光瞥见吴邪身后的石壁突然渗出青雾,缠绕着的藤蔓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疯长,尖端的倒刺泛着诡异的幽蓝——那是古墓里专附执念的“缠心藤”,当年师父曾说过,这藤蔓会顺着人心里的牵挂缠上来。

“低头!”他几乎是本能地甩腕,软剑脱鞘三寸,剑光在暮色里划出半道银弧。藤蔓却在触及剑尖的瞬间突然分叉,一根缠住他的剑刃,另一根直奔吴邪握罗盘的手腕——倒刺擦过皮肤的刹那,吴邪猛地想起爷爷临终前说的“别回头看执念”,竟硬生生将躲闪的动作刹住,罗盘往地上一磕:“白泽,砍我的影子!”

白泽这才注意到,吴邪脚边的藤蔓影子里,竟晃着个模糊的老人轮廓——正是吴邪失踪的爷爷。藤蔓借了他心里的牵挂,用“故人幻象”锁了他的动作。软剑陡然变向,剑尖挑开吴邪被缠住的袖口,却没砍向藤蔓,反而刺向影子里老人的“眉心”——那里浮着枚若隐若现的玉珏光斑,正是执念的核心。

“你拿爷爷的样子骗我?”吴邪趁机扯断缠在手腕的藤条,指尖在罗盘上画出爷爷教过的“破妄符”,“当年他教我认墓门时说过,活人眼里的光,比鬼手里的玉亮十倍。”罗盘“嗡”地震动,符光映在藤蔓上,竟让那些泛蓝的倒刺褪成了普通的青绿色。

白泽的软剑擦着“爷爷幻象”的衣角划过,剑刃带起的风卷散了雾气,露出藤蔓根部缠着的半块旧玉佩——正是吴邪一直收在贴身口袋里的爷爷遗物。他忽然想起师父说过“执念具象化时,要害藏在最想护着的地方”,手腕翻转,剑鞘残片突然从袖中滑落,竟正好卡在玉佩和藤蔓的缝隙里。

“当年断鞘护的是人,现在也一样。”剑鞘碎片上的“灵蛇”纹路亮起,缠心藤发出细碎的断裂声,那些借了“故人幻象”的藤蔓枝条,竟在接触剑鞘的瞬间,变成了普通的野藤,“吴邪,你的‘心障’不是怕爷爷回不来,是怕自己没活成他希望的样子吧?”

吴邪握着碎成三片的玉珏,忽然发现藤蔓褪去的地方,石壁上竟刻着爷爷当年的勘探笔记:“‘遇缠心藤,破念先破执,执在何所?在念故人时,是否忘了眼前人。’”他指尖抚过笔记上的墨点——那是爷爷抽烟时不小心烫的洞,和自己记忆里一模一样,却在触碰到的瞬间,变成了新鲜的刻痕,“原来爷爷早知道,困住我们的从来不是古墓,是心里的‘不敢忘’。”

白泽挥剑斩断最后一根藤蔓,剑尖挑起那半块旧玉佩——玉佩背面不知何时多了行小字:“‘活人往前走,旧玉照心明。’”晨雾散去的刹那,他看见吴邪眼角的泪滴在玉佩上,竟让那些泛着执念的幽蓝彻底消失,露出玉石本身温润的青白,像极了爷爷生前常说的“人心该有的颜色”。

“谢了,白泽。”吴邪将玉佩和玉珏碎片一起塞进罗盘夹层,忽然听见远处传来青羽的符光爆鸣声——看来另一边的凌辰也在和自己的“执念傀儡”较劲,“刚才你冲过来时,我还以为你要砍藤蔓,结果你砍的是……我的‘不敢面对’。”

白泽擦了擦剑上的藤汁,看见断剑鞘碎片上沾了点吴邪的血——竟在接触的瞬间,让碎片边缘的裂痕里长出了新的纹路,像条破壳的小蛇,正朝着有光的方向探头,“师父说过,灵剑斩的从来不是鬼,是人心上的茧。你爷爷护着你长大,我护着你破局——这剑鞘断得值了。”

藤蔓彻底化作尘土的瞬间,石壁后传来机关转动的“咔嗒”声,刚才被缠心藤遮住的石门缓缓打开,门内飘出的不再是腐气,而是混着晨露的青草香。吴邪的罗盘指针稳稳指向门内,那里的地面上,清晰地刻着两行脚印——一行是爷爷当年的登山靴印,另一行,是白泽刚才冲过来时踩出的剑痕,两串脚印交错着,竟在石门深处汇成了个“解”字。

“走吧,去看看门后有什么。”白泽将剑鞘残片递给吴邪——碎片上的新纹路,竟和罗盘边缘的刻花严丝合缝,“说不定……是爷爷给你留的‘活人路’。”

吴邪握着碎片踏入石门,脚底的石砖突然亮起微光,映出他和白泽交叠的影子——影子里的自己不再捧着完整的玉珏,而是握着碎珏和罗盘,身边的白泽也不再盯着断剑鞘,而是看着前方的光。藤蔓褪去的墙壁上,不知何时浮现出爷爷的字迹:“‘玉碎心不碎,人在路就在。’”

山风穿过石门,掀起两人的衣角,远处青羽的符光和凌辰的匕首反光同时亮起——四个光点在晨雾里渐渐靠拢,像当年失踪的考古队,又像此刻破了心障的他们。白泽望着吴邪手里的碎珏——那些曾以为是遗憾的缺口,此刻正借着天光,在地面投下完整的影子,就像有些路,非得带着“缺”走下去,才能看见真正的“全”。

“下次危险来了,别总自己扛。”吴邪忽然转身,将罗盘往白泽手里塞了塞,“你的剑护人,我的罗盘指路——咱们各破各的‘坎’,才算搭档。”

白泽接住罗盘时,发现指针正指着自己后颈的旧疤——那里的淡红纹路,不知何时变成了和剑鞘残片一样的银白,像道新生的剑意,正顺着血脉,流向握剑的手。石门在身后缓缓闭合,却没切断光线——反而将晨光聚成束,照在两人交叠的手背上,映出的不是执念的影子,而是两个活人,带着各自的“缺”,走向下一个该破的局,和下一道,必然会来的天光。

“凌辰,胖子右边!”白泽瞥见胖子被三具傀儡尸逼到石柱后,软剑刚磕开面前活尸的剑,余光就看见张起灵的黑金古刀被缠心藤勾住——藤蔓正顺着刀身往他手腕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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