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一切都是真真假假,有阴谋(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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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泽的剑尖挑起“无名剑”——剑身的缺口处,不知何时被刻了行小字:“‘剑名由心,何需人赐。’”这是他当年蹲在义庄后巷擦剑时,师父偷偷刻下的。剑刃反光里,他看见墓道尽头的石门上,“亡”字不知何时变成了“往”,箭头指着他们来时的方向,却又拐了个弯,指向更深的墓道。
“原来‘进入古墓’不是陷进去,是让我们看看,当年的他们怎么带着‘没做完的事’活下去。”吴邪将碎珏和字条一起塞进罗盘,发现指针正指着“往”字石门——门把手上缠着的,是爷爷当年的旧围巾,边角磨出的毛絮,此刻正沾着真实的晨露,“爷爷说‘活人走过的路,每一步都算‘完成’,哪怕带着碎玉。’”
凌辰忽然指着岩壁缝隙:“看,有新刻的脚印——比我们的小半码,是穿解放鞋的考古队员,在往更深的地方走。”脚印旁用粉笔写着个箭头,旁边画着破雾兰的简笔画,“我爹笔记里的最后一页,画的就是这个箭头,当时以为是标记危险,现在才懂……是让后来的人,跟着‘没走完的活人气’走。”
白泽将无名剑和新剑鞘并在一起——断口处依然对不上,却在重叠时,让阳光从缝隙里漏进来,在地面投出个完整的“剑”字。他望着墓道深处的马灯——灯芯突然跳了跳,照亮石门后的石阶,那里刻着的不再是机关符文,而是四句用粉笔写的话:“旧物藏心不藏憾,碎珏映人不映魂。古墓路长须记取,活人眼里有新晨。”
青羽的符纸落在石阶上,竟催开了石缝里的破雾兰——花苞带着墓道的潮气,却朝着马灯光的方向绽开,花瓣上凝着的水珠,映着每个人带笑的脸。白泽忽然明白,这新古墓不是阴谋的延续,是当年的他们,用未完成的执念,给后来者铺的一条“敢带着缺口走下去”的路。
“走吧,去看看石门后有什么。”他提起灵剑,剑鞘断口处的光,比马灯更亮些,“这次不用怕‘天光在哪’,因为我们带着的光,早就是活人该有的样子。”
众人踩着新旧交叠的脚印走进石门,马灯在身后自动熄灭,却有更暖的光从头顶石缝漏下来——不是古墓里的荧光,是正午的太阳,晒在破雾兰的花瓣上,晒在他们揣着旧字条的衣兜里,晒在每道曾以为是遗憾的旧伤上。而在他们身后,墓门上的“魂锁苔”渐渐褪去,露出底下刻着的最后一行字:“凡来此者,不必寻‘全’——你带着的‘缺’,本就是天光的一部分。”
白泽望着石缝里漏下的光束——光束里浮着的,不是执念的尘埃,是真实的、带着人间烟火的浮尘。他忽然想起师父在山巅断碑旁塞的绿豆糕——此刻还在衣兜里,带着体温的温热。原来这新古墓的“机关”,从来不是困住他们,而是让他们看见:所谓“进入”,从来不是走进过去的执念,而是带着过去的光,走进下一个,属于活人的、带着缺口却依然明亮的现在。
白泽的灵剑尖刮过墓壁上的修仙符文——那些云纹勾连的“引气阵”,确实是师父当年在义庄教他的入门心法,却和墓道里的青铜浮雕格格不入。他盯着符文缝隙里渗的淡金色液体——不是修仙者的灵液,是掺了尸毒的“破巨血引”,指尖突然发颤:“修仙界的‘斩尘剑’,怎么会刻在盗墓者的镇墓石上?”
吴邪的罗盘指针在“修仙”与“盗墓”的符文间疯狂跳转,最终停在白泽握剑的手:“你师父教你的‘灵蛇七式’,第三式‘白蛇衔珠’,和这浮雕上的‘引魂剑诀’剑路一模一样——他当年是不是……”
“不可能。”白泽猛地挥剑斩断符文投影,却见影子里的“师父”袖口翻出半截青铜护腕,正是古墓里傀儡尸佩戴的款式,“修仙者断不会碰尸毒之物!当年他中了尸毒消失前,还说‘若有一日剑沾血腥,便算修心失败’……”
凌辰忽然指着浮雕角落的小像——那个持剑斩尸的修士,衣摆暗纹竟和白泽的断剑鞘残片纹路一致:“你看这剑鞘缺口,和你现在的新剑鞘断口位置一样。我爹笔记里提过,三十年前有个‘半仙半凡’的奇人,在古墓里用修仙术封过尸潮,却从此销声匿迹……”
“他骗了我。”白泽的剑刃深深插入浮雕“斩尘”二字,却在触到石皮下的夹层时,听见细碎的纸页声——里面竟藏着半卷修仙手札,封皮写着“修心录·盗墓篇”,落款是师父的别名“清玄”,“原来当年他消失,不是尸毒发作,是……来这里封阵?”
青羽的符纸突然燃成蓝色——那是修仙界“明心符”的光,符光映在石皮上,竟显出师父当年的留言:“‘吾徒白泽亲启:修仙者修心,心在人间。吾曾以剑斩妖,亦曾以剑护尸,非叛道,乃知‘道在活人生死间’。当年中尸毒非劫,是吾自愿以身为引,封此墓中‘心障阵’……’”
手札残页在剑尖飘落,白泽看见背面画着的,正是他十六岁那年捡的无名剑——剑柄处刻着的“清玄”二字,被尸毒侵蚀得只剩“青”字,和他一直以为的“无名”截然不同:“原来这把剑……是师父故意让我捡的?他早就知道,我会循着剑,走到这里?”
吴邪摸着浮雕上修士持剑的手势——和白泽此刻握剑的姿势分毫不差,罗盘“咔嗒”归位,指针指着手札残页上的“活”字:“你师父说‘道在活人生死间’,就像我爷爷说‘活人比玉珏重要’——他们从来没分过‘修仙界’和‘盗墓界’,只分‘该护的人’和‘该破的局’。”
凌辰忽然笑了,晃了晃手里的青铜护腕——那是从傀儡尸身上掰下的,内侧刻着修仙界的“护心咒”:“你看这咒文,和你后颈的破妄印同出一源。你师父当年用修仙术养尸毒,不是不行了,是用‘以毒攻毒’封阵,顺便……”他指着远处石门上突然亮起的星图,“给你留了条‘带着疑惑活下去’的路。”
白泽的剑尖挑起最后一片手札残页——上面画着个圈,圈内是修仙剑谱和盗墓手札交叠的图案,圈外写着:“‘勿困于界,勿执于名。剑斩心障时,方知吾道真。’”晨雾不知何时从墓顶石缝渗进来,却带着山外的草木香,不再是古墓里的阴寒,“原来他消失前说的‘不行了’,不是身死,是让我‘别再困在‘他该是什么样’的执念里’。”
青羽的符光突然汇入星图——修仙符文与盗墓阵图竟在光中相融,变成个没有终点的环:“你师父在修仙界修的是‘人间道’,所以才会在盗墓界出现。就像我的符纸既能镇尸,也能救人——从来没有‘该在哪’,只有‘该做什么’。”
石门在星图光芒中缓缓开启,门内石台上摆着的,是师父的青衫旧袖——袖口绣着的,正是白泽一直以为失传的“灵蛇剑纹”,袖中掉出的不是修仙玉简,而是本磨破边的《盗墓手札》,扉页画着个笑着的修士,旁边写着:“‘吾徒切记:剑鞘可断,人心不可断;界别可分,护人不分。’”
白泽摸着青衫袖口的剑纹——那里有块明显的补丁,用的是盗墓者常用的粗麻布,和袖口的修仙缎面格格不入,却缝得极工整:“原来他当年……一边修仙,一边盗墓,用两种身份,封了这困了无数人的‘心障阵’。”他忽然想起师父消失前最后一次教他练剑,故意在“灵蛇七式”里掺了招盗墓者的“卸力斩”,当时只道是错招,此刻却明白,那是在教他“别被‘身份’困住”。
吴邪的罗盘指针稳稳指向青衫——不是“故人”,是“活人留下的路”:“你看这手札里,夹着片破雾兰干花——是山巅断碑旁的那种,说明你师父后来去过地面,还活着。他当年消失,不过是换了种方式‘护着你长大’。”
凌辰忽然指着石门后延伸的墓道——石壁上交替刻着修仙符文和盗墓阵图,却在交汇处形成新的纹路,像条蛇盘着个“活”字:“走吧,你师父没在‘修仙界’或‘盗墓界’,他在‘你敢放下执念、看见真相的地方’。说不定转过这个弯……”
话没说完,墓道尽头突然传来剑油香——是师父常用的“龙涎香”,混着盗墓者的火折子味。白泽的灵剑突然轻颤,断剑鞘残片在腰间发烫——这次不是执念的牵扯,是活人的气息,顺着墓道的风,实实在在地,扑到了他脸上。
他忽然笑了,将青衫旧袖叠好塞进内袋——不管是修仙者还是盗墓者,此刻都不如袖口补丁上的针脚重要,那是师父亲手缝的,带着人间的温度。灵剑尖挑起墓道里的晨雾,露出前方刻着的新字:“跨界者不寻道,道在护心时。”
当他们的脚印踩过修仙符文与盗墓阵图的交界处,白泽听见衣兜里的手札残页发出轻响——那是“清玄”与“盗墓者”的字迹在共振,像两个世界的光,终于在他握剑的掌心里,汇成了最暖的那道。而在前方转角,火光一闪而过,映出个左袖空荡的身影——不是幻象,是真的人,正用修仙者的手势,给盗墓者的火把,续上了新的灯芯。
“师父,你果然……没骗我。”白泽的声音带着笑,带着释然,更带着活人才有的、带着缺口却依然滚烫的底气。墓道的风掀起他的衣角,混着修仙界的云气与盗墓界的土味,却在他眼里,成了最真实的“人间道”——原来所谓“界别”,从来不是困住人的墙,是让人学会“不管在哪,都要护好心里的光”的门。
而那道光,此刻正从师父手中的火把里,从白泽的剑鞘断口处,从每个人揣着旧物的衣兜里,一点一点,照亮了这条,横跨两界却只通往“活人”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