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理论的苍白(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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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四的课堂,理论的味道越来越浓,但与实践的距离也越来越远。

那是个周二的上午,《政治经济学》课上,白发苍苍的教授正在讲台上滔滔不绝:“.....。所以,计划经济向市场经济转型,必须遵循价值规律......”

赵瑞龙在下面小声嘀咕:“我父亲说,现在下面都在搞‘上有政策,下有对策’,谁还管什么价值规律。”

陈默认真地记着笔记,偶尔抬头提问:“教授,如果理论和实践发生冲突,我们应该相信什么?”

教授推了推眼镜:“理论来源于实践,又高于实践。”

我望着窗外,想起调研时见过的那些下岗工人。他们不懂什么价值规律,只知道饭碗没了。

下课后,我们三人难得地一起去食堂。路上遇到了沈清薇,她手里拿着一本《中国社会各阶层分析》。

“这本书很有意思,”她说,“把理论和社会现实结合得很好。”

赵瑞龙不以为然:“理论都是马后炮。真正做事的人,谁按书本上来?”

这话引发了一场争论。

“没有理论指导的实践是盲目的。”陈默反驳。

“但脱离实际的理论是苍白的。”赵瑞龙针锋相对。

沈清薇轻声说:“也许我们需要在理论和实践之间找到平衡。”

这场争论一直持续到食堂。我们找了一张靠窗的桌子,边吃边聊。

“我舅舅最近在搞乡镇企业,”赵瑞龙说,“你们知道他最头疼什么吗?不是理论问题,是供电局卡脖子,是原料涨价,是工人要涨工资。”

“但这正好说明需要理论指导啊,”陈默说,“比如如何建立现代企业制度......”

“得了吧,”赵瑞龙打断他,“那些理论在我舅舅那里就是废纸。他靠的是请客送礼,是关系网。”

我一直没说话。直到吃完饭,我才开口:“我父亲常说,稻子不是靠书本知识长出来的,是靠双手种出来的。”

下午没课,我去了图书馆。在期刊阅览室,我无意中看到最新一期的《求是》杂志,上面有一篇周汝信副秘书长的文章:《论改革开放中的理论与实践》。

文章写得很有见地,但让我印象最深的是其中一段:“.....。我们要警惕两种倾向:一种是理论脱离实际的教条主义,一种是实践脱离理论的盲目主义......”

我把这篇文章推荐给陈默和赵瑞龙看。

陈默看完后很兴奋:“说得太好了!这就是我一直想表达的!”

赵瑞龙却嗤之以鼻:“漂亮话谁都会说。你让周副秘书长去下面待三个月,看看他还能不能写出这样的文章。”

这话虽然偏激,但不无道理。

几天后,我们班组织了一场辩论赛,辩题是“理论与实践哪个更重要”。陈默是正方一辩,赵瑞龙是反方一辩,我是评委。

陈默的立论很精彩,引经据典,逻辑严密:“.....。没有革命的理论,就没有革命的运动......”

赵瑞龙的反驳很犀利:“请问对方辩友,你吃过猪肉吗?你懂得养猪的理论吗?但这妨碍你吃猪肉吗?”

台下哄堂大笑。

辩论进行得很激烈。最后,陈默使出了杀手锏:“请问对方辩友,如果没有马克思主义理论指导,中国革命能成功吗?”

赵瑞龙不慌不忙:“那我请问,是马克思先写的《资本论》,还是工人先开始的罢工斗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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