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落幕（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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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穿透启明塔的琉璃窗，在慕容晴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她眨了眨右眼——那只血色的瞳孔对光线异常敏感，能看到常人看不见的能量流动。此刻，她正注视着彦卿胸口已经愈合的伤痕，那里盘踞着一圈紫金色的纹路，像某种古老的符文。

"还在疼吗？"她问。

彦卿摇头，："倒是你的眼睛...真的没办法恢复了吗？"

慕容晴微笑："医师说这是灵力异变的痕迹，或许..."她突然顿住，血色瞳孔微微收缩，"彦卿，别动。"

她的视线穿透彦卿的皮肤，看到紫金纹路下流动的能量——那不是单纯的血玉之力，而是一种全新的能量形态，正以极其缓慢的速度在他体内循环。

"怎么了？"彦卿警觉起来。

"我们的灵力...没有消失。"慕容晴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它们在转化，在适应你的身体。"

门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苍兰舟现任城主带着一众官员匆匆进来，每个人脸上都写满焦虑。过去七天，他们一直在处理封印崩溃带来的后续影响——记忆混乱的居民、时而出现的时空错位、还有那些突然觉醒灵力的孩童...

"慕容小姐，又出状况了。"城主擦着汗说，"城南的居民报告说水井里冒出紫金色的光，几个孩子接触后竟然能用灵力治愈伤口！"

慕容晴与彦卿交换了一个眼神。他们太熟悉这种描述了——正是他们在启明塔顶创造的紫金能量的特征。

"带我们去看看。"彦卿抓起新换的外袍。这件衣服特意做得宽大，遮住了他背后蔓延的紫金纹路——自从那场仪式后，这些纹路就像活的藤蔓一样在他身上生长。

城南的水井边已经围满了好奇的民众。当彦卿和慕容晴到来时，人群自动分开一条路，窃窃私语声此起彼伏。大家都听说了是这两个年轻人拯救了苍兰舟，但没人知道具体细节——也没人敢问慕容晴那只诡异的红眼睛。

井水确实在发光。不是反射阳光的那种亮，而是从深处透出的紫金色光芒，柔和却不容忽视。更奇特的是，水面漂浮着细小的晶体，像碎钻般闪烁。

慕容晴蹲下身，血色右眼微微发亮："是能量结晶化...至少爆发的灵力渗入地下水脉了。"

"会有危险吗？"城主紧张地问。

彦卿将手伸入井水。光芒立刻增强，水中的晶体向他指尖汇聚，形成一个小小的漩涡。奇妙的是，他手臂上的紫金纹路也随之亮起，像是呼应着水中的能量。

"相反，"他收回手，晶体簌簌落下，"这种能量似乎有治愈效果。"

像是为了验证他的话，一个瘸腿的老兵突然推开人群，直接舀了一瓢水喝下。在众人惊呼声中，他多年来无法弯曲的膝盖竟然缓缓伸直了！

"神迹！"有人高呼。

骚动迅速蔓延。慕容晴不得不施展冰障拦住疯狂涌向水井的人群，但这次她的法术也带着紫金色的流光，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强大。

"我们需要控制局面。"她低声对彦卿说，"这种能量太不稳定了。"

彦卿点头，突然拔出腰间的那把断剑匕首——现在只剩下不到两寸的剑身了。他悄悄割破手掌，将血滴入井中。血液与紫金能量接触的瞬间，水面立刻平静下来，光芒也变得温和可控。

"以血为引..."慕容晴恍然大悟，"你的身体成了调节器。"

人群的喧闹逐渐平息。所有人都看到了这一幕——彦卿能控制神秘能量。敬畏的目光在他们两人之间来回移动，有人已经开始跪拜。

"起来！"彦卿厉声道，随即压低声音对城主说，"安排可信的人看守水井，定量分配。我和慕容晴会想办法弄清原理。"

回程路上，两人都心事重重。路过云骑军旧部时，一位老兵拦住了他们。

"大人，"老兵向彦卿行礼，尽管后者早已不是云骑统领，"工匠们找到了这个。"他捧出一个木盒，里面是半截断剑——正是彦卿当日与步离王战斗时碎裂的那把剑的残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