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落幕（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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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晴接过木盒，突然有了主意："我们去铸剑谷。"

铸剑谷在苍兰舟西郊，是慕容家世代铸造兵器的地方。如今虽然荒废，但炉火依然可用。慕容晴亲自拉动风箱，炉中火焰从橙红变成奇异的青白色。

"你要重铸这把剑？"彦卿问。

"不只是剑。"慕容晴从发间取下那支冰晶发簪——唯一没有在战斗中损毁的法器，"云骑的剑，慕容家的冰，还有..."她指向彦卿胸口，"我们的力量。"

彦卿明白了她的意图。他割破手指，将血滴在断剑和发簪上。血液接触金属的瞬间，竟然发出清脆的鸣响，像是某种回应。

铸造过程持续了整整三天。当最终成型的武器从淬火池中取出时，连见多识广的老铸剑师都震惊得说不出话——那是两把通体紫金泛着冰蓝色的长剑，剑身透明如冰，内部却流动着血丝般的纹路。最奇特的是，当彦卿和慕容晴同时握住两把剑时，剑身会发出悦耳的和鸣。

"双子刃。"老铸剑师敬畏地命名，"千年难遇的灵武。"

“要不换个名字？”彦卿问。

“你有什么好主意？”慕容晴说。

彦卿笑了笑，说出自己的答案。

一个月后的重建仪式上，彦卿和慕容晴站在新建的城墙上，看着下方欢庆的人群。苍兰舟恢复得比预期要快，那些紫金能量似乎加速了万物的生长与愈合。连经历过大战的伤者都几乎痊愈了，只留下一些无关痛痒的小疤痕——就像慕容晴的红眼睛，彦卿的紫金纹路。

"城主提议让我接任苍兰舟护城使。"慕容晴突然说。

彦卿挑眉："你答应了？"

"我说需要考虑。"她转头看他，右眼中的血色在阳光下像红宝石般璀璨，"毕竟某个罗浮云骑还欠我一个解释。"

彦卿笑了。风吹起他的衣领，露出锁骨下方新添的纹身——一个小小的冰晶图案，与慕容晴右眼的颜色一模一样："什么解释？"

"比如为什么你的血能引导紫金能量？为什么我的眼睛再也变不回去？"她戳了戳他的胸口，"还有，我们现在到底是什么关系？"

彦卿正色道："第一个问题，因为我体内残留着血玉的'容器'特性；第二个问题，因为你的身体成了能量'媒介'；至于第三个，很高兴与你成为好战友。"

慕容晴微笑。

远处突然传来孩童的惊呼。两人转头望去，只见一群孩子正指着天空——那里有一道转瞬即逝的紫金色光芒，形状像极了传说中凤凰的尾羽。

"你看到了吗？"慕容晴的红眼睛微微发亮。

彦卿点头，不自觉地摸向胸口的伤痕。那里传来微弱的脉动，像是某种遥远的共鸣。

"步离王真的消失了吗？"慕容晴轻声问。

彦卿没有立即回答。他想起仪式最后时刻看到的幻象——黑雾消散的瞬间，确实有一抹紫金色的光影掠过，像是某种更高阶的存在。

"不知道。"他最终诚实地说，"但至少现在，他无法伤害苍兰舟了。"

城墙下，庆典的歌声渐起。新的苍兰舟，新的传说，还有这对年轻人身上未知的可能性——一切都刚刚开始。

而在无人注意的角落，最后一块血玉尘埃彻底消散的地方，一朵小小的紫金色花蕾正破土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