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护送甄家前往凉州(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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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赢了袁绍,” 陈宇的指尖落在十字西北侧的 “许昌” 上,声音轻缓却带着笃定,“等他收编完袁绍的溃兵,平定冀州世家的叛乱,再挥师北上拿下幽、并、青、冀四州,便成了这中原之地实打实的最大诸侯,麾下兵力少说也有五十万,短时间内无人能撼。”

指尖顺着横线向东移动,停在 “吴郡” 的位置,那里标注着 “讨逆将军孙策” 的字样:“东边的孙策也没闲着,这两年正稳步一统江东六郡,凭长江天险筑防线,麾下江东子弟兵骁勇善战,已是东南一方不可忽视的力量。如今孙策尚在,孙权还未上位,江东的格局也还没到动荡的时候。”

随即,指尖又落在十字西南侧的 “襄阳” 上,“刘表” 二字旁还标注着 “刘备暂驻” 的小字:“南边的刘备,眼下还在荆州蛰伏,靠着刘表的庇护招揽人才,虽有关羽、张飞等猛将,却暂无自己的地盘,还没到能与曹操、孙策抗衡的地步,仍需时日积蓄力量。”

最后,他的指尖回到十字西侧,这里是凉州,也是他的根基:“至于凉州。虽地处边陲,远离中原腹地,却已整合了羌、汉各族势力,连西域都有商队往来。等开春后拿下鲜卑,再回头收拾唐羌,到时候凉州的领土,从河西走廊延伸到漠北草原,比曹操、孙策、刘备三方的领地加起来还要广袤,人口与战马更是咱们的优势。”

朱砂十字在阳光下泛着红光,像是为天下格局划定了界限。陈宇放下狼毫笔,望着舆图,轻声自语:“这样一来,四国鼎立的雏形便彻底出来了。接下来的重心,还是要放在鲜卑、唐羌这边,这两年曹操的地位根本无法撼动,刘备需要时间在荆州扎根,孙策也还能掌控江东,暂时不能让历史轨迹偏离太多,否则只会引来更多变数。”

他顿了顿,指尖在 “鲜卑” 的位置轻轻点了点,眼中闪过一丝长远的规划:“当务之急是稳固西北,先把凉州的后方彻底扫平,再借着西域商道积累粮草与财富,训练出更精锐的骑兵。等日后曹操、刘备、孙策各自称帝,建立起魏、蜀、吴的基业,咱们再紧跟其后在凉州称帝,正式完成四国鼎立的布局。至于一统天下……”

陈宇轻笑一声,拿起案上的青瓷茶杯,杯沿还留着淡淡的茶香。他浅啜一口,温热的茶水顺着喉咙滑下,驱散了些许沉思带来的疲惫,让他的思路愈发清晰:“急不得,得慢慢来。先让他们三方在中原互相牵制、消耗实力,我则在西北养精蓄锐,等到时机成熟,再挥师东进,那时天下大势,便由不得他们说了算了。”

话音刚落,书房门便传来轻轻的叩击声,紧接着,花木兰清亮又带着几分柔和的声音传了进来:“夫君,管仲先生来了,说是听闻曹操官渡大胜的消息,想与你讨论一下如今的天下局势,顺便禀报粮草筹备的进展。”

陈宇放下茶杯,嘴角的笑意更浓了几分,花木兰的声音总是这样,既有武将的利落,又藏着独对他的温柔,总能让他在谋划天下的紧绷中,寻到一丝松弛。他朝着门口扬声道:“让管仲先生来书房吧,正好我也想听听他的看法。夫人也别走了,去沏壶新茶来,咱们一同旁听,也听听你对凉州军务的想法。”

“知道啦!” 花木兰应了一声,门外传来她轻快的脚步声,先是朝着府门方向远去,而后又传来她吩咐侍女备茶的声音,细碎的动静透过门缝传来,让这满是权谋气息的书房,多了几分烟火气。

陈宇望着门口,眼中满是暖意,嘴角不自觉地扬起。身边有花木兰这样情投意合之人与他并肩看天下;既能在战场上与他共御外敌,也能在书房里陪他静听议事。不像历史上那些孤家寡人的帝王,他既有逐鹿天下的资本,又有可依可靠的知己,这份幸运,是他穿越而来最大的馈赠。

时间便在这般静谧的筹谋与温情中悄然流逝,两天转瞬即逝。这天清晨,凉州镇抚司衙署的方向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纪纲一身灰色劲装,手中攥着一封密报,连门都没来得及通报,便径直冲进了管仲的书房,连半句寒暄都没有,声音带着几分慌乱:“管仲先生!出事了!”

此时管仲正坐在案前,翻看着凉州各郡送来的官员考核报告,见纪纲这般急冲冲闯进来,眉头微微皱起,放下手中的竹简,语气带着几分从容:“慌什么?慢慢说,出了什么事,能让你这般失态?”

纪纲快步走到案前,将密报重重拍在桌上,指尖因用力而泛白:“今天早上我刚收到杨再兴将军的飞鸽传书!咱们派去冀州接触甄逸的暗卫…… 还有上甲七,全没了!都为了保护甄家,战死在冀州边境了!”

“啪嗒!”

管仲手中的竹简应声掉落在地,他猛地抬头,眼中的从容瞬间被震惊取代,声音都拔高了几分:“你说什么?!甄宓呢?甄宓有没有事?杨再兴到底接上她没有?” 在他看来,甄宓是制衡花木兰、稳固文臣势力的关键,绝不能出任何差错。

“甄宓没事!” 纪纲连忙答道,语气却依旧急促,“甄逸带着甄氏所有族人都来了,杨再兴已经护着他们在来凉州的路上了,不出十日就能到襄武。”

管仲这才松了口气,抬手揉了揉眉心,捡起地上的竹简,语气渐渐平缓下来:“甄宓没事就好,只要她安全,其他都好说。甄逸带着全族来凉州…… 这倒是个意外之喜,正好能让甄家彻底依附咱们,日后在凉州士族中也多了个助力,得好好商议下安置他们的事宜……”

“先生!现在不是说甄家的时候!” 纪纲急得直接打断他,往前凑了半步,声音压得更低,却满是焦灼,“镇抚司的精锐死了!而且死的是上甲!您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管仲愣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不解,他放下竹简,语气带着几分不以为意:“死了几个暗卫罢了,怕什么?镇抚司麾下暗卫众多,甲级以下的人手一抓一大把,损失一个上甲,再补选便是,你慌成这样做什么?”

“先生您根本不知道!” 纪纲急得直跺脚,声音里带着几分无奈,“镇抚司的甲级以上暗卫,全部都是在西都时就被主公亲自挑选、亲自训练,秘密为主公监察整个凉州,除了我他们只会听命于主公,目前整个镇抚司,上甲一共就一百人,平日里甚至连我都见不到几次,每一个的动向、每一次任务,主公每隔一段时间都要亲自过问!咱们这次去冀州接甄宓,本来就是瞒着主公办事,连手令都没有,可现在因为这事,损失了一个主公亲选的上甲!”

他顿了顿,语气里满是担忧:“您想想,主公要是知道了,不仅会怪罪咱们瞒着他调动暗卫,还会追问上甲七的死因!到时候咱们怎么说?难道要告诉他,咱们是为了把甄宓接来凉州,才让上甲七送命的?这要是惹得主公动怒,别说制衡木兰将军,怕是咱们几个都得受罚!”

管仲脸上的轻松彻底消失了,他靠在椅背上,眉头紧紧皱起,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案上的密报。他之前只想着如何达成 “接甄宓、制衡后宫” 的目的,却不知镇抚司上甲暗卫的特殊性,那些人是陈宇的亲信,是陈宇掌控凉州隐秘势力的核心,损失一个,绝非 “补选” 那么简单。

书房内瞬间陷入寂静,窗外的阳光透过窗棂洒进来,却驱不散空气中的凝重。管仲拿起密报,逐字逐句地看了一遍,尤其是杨再兴描述 “上甲七独臂守关、战死不退” 的段落,心中更是沉甸甸的,他知道,纪纲说得对,这事一旦暴露,后果不堪设想。

“你先别慌。” 管仲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杨再兴还在路上,甄家也没到凉州,咱们还有时间。你先去把上甲七的档案藏好,别让主公查到他的动向;再去给杨再兴传信,让他在路上把‘接甄家’的理由编得严实些,就说是‘接应中原世家避祸’,绝不能提‘甄宓’二字。我现在去找刘伯温,咱们得尽快想个办法,看看怎么跟主公交代,才能把这事压下去。”

纪纲点了点头,也顾不上再多说,转身快步离开书房,去安排管仲交代的事。书房内只剩下管仲一人,他望着案上的密报,心中满是懊悔 ,千算万算,还是漏算了上甲暗卫的特殊性,如今怕是要出变数了。

“不行,得立刻去天水找伯温!” 管仲猛地攥紧密报,起身大步流星冲出书房,连外袍的褶皱都来不及抚平。府外的亲兵早已备好快马,见他出来,连忙牵过缰绳。管仲翻身上马,马鞭一扬,清脆的鞭响划破清晨的宁静:“备三匹快马,随我去天水城!”

三匹快马如离弦之箭,朝着天水方向疾驰而去,大半日后,天水城刘伯温书房内,当管仲将纪纲的话、上甲暗卫的特殊性说完,刘伯温手中的茶盏 “哐当” 一声撞在桌案上,茶水溅出大半,他脸色骤变,声音都带着几分发颤:“我虽知道主公有个镇抚司,为主公监察凉州,可却从未听说竟有如此辛密,如果真如纪纲所言,这镇抚司的上甲主公都颇为上心,咱们因想制衡木兰将军去私接甄宓损失一个编号这么靠前的上甲,主公得知后,怕是要勃然大怒啊!”

他起身在书房内踱步,眉头拧成一个结:“眼下咱们对镇抚司的运作一无所知,盲目应对只会错上加错。于谦先生当年与主公、纪纲一同创立镇抚司,他定然清楚其中关节,或许能想到如何向主公交代的法子。”

“事不宜迟!” 管仲猛地起身,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急切,“咱们现在就动身去酒泉边境找于谦,再耽搁下去,若主公先查到上甲七的下落,就真的晚了!”

刘伯温重重点头,转身快步走向门外:“你先去备马,我去跟项帅说一声。” 不过半柱香的功夫,两人便各自骑着快马,身后跟着一队精锐亲兵,朝着酒泉方向疾驰而去。快马踏过天水城外的官道,扬起的沙尘在阳光下弥漫,像是在为这场紧急的奔赴,蒙上一层焦灼的阴影。

而此时,杨再兴护送的甄家队伍,正行至长安境内的一处峡谷。此地已离凉州地界不远,却属贾诩麾下西凉军的势力范围,峡谷两侧山势陡峭如刀削,风卷着碎石呼啸而过,“哗啦啦” 的声响在谷内回荡,衬得周遭愈发荒凉。甄宓坐在马车里,指尖轻轻划过车窗边缘,望着窗外掠过的戈壁荒草,心中虽有对未来的茫然,却也多了几分安定 —— 再走几日便能抵达凉州,那场冀州边境的生死危机,似乎已远在身后。

“将军,前面峡谷地势险要,两侧山壁太高,怕是藏得住人。” 副将勒住缰绳,声音压得极低,对着杨再兴拱手说道,眼中满是警惕,“要不要派两队探马先去谷内探查一番,确认安全了再走?”

杨再兴抬手遮着阳光,望向峡谷深处,阴影笼罩的谷内静得反常,连飞鸟的踪迹都没有。他眉头微蹙,刚要开口下令:“速派探马……”

“咻 ——!”

一声刺耳的哨声突然从峡谷上方炸响!紧接着,两侧山坡上尘土飞扬,无数磨盘大的巨石顺着山壁滚落,“轰隆隆” 的巨响震得地面都在颤抖,砸在马车旁的地面上,碎石飞溅,瞬间将几辆落在队尾的马车砸得粉碎。

“啊 ——!” 马车里的甄家女眷顿时尖叫起来,有的甚至吓得哭出声。甄逸扶着车辕,脸色煞白如纸,手指死死攥着车帘,声音都在发颤:“怎…… 怎么回事?是袁绍的逃兵,还是……”

“不是逃兵!” 杨再兴厉声喝道,手中长枪猛地出鞘,枪尖直指峡谷上方,“是有预谋的伏击!兄弟们,结盾阵护住马车!往峡谷外撤!快!”

话音未落,峡谷两侧的山坡上已涌出黑压压的人影 —— 竟是数千身着西凉军铠甲的士兵,每人手中都端着弓箭,箭尖在阳光下泛着冷光。张济身披玄色战袍,手持长刀站在山坡顶端,见杨再兴要撤,当即大手一挥,声如洪钟:“放箭!别让他们跑了!”

“咻咻咻 ——!”

漫天箭雨如飞蝗般朝着岳家军激射而来。幸好杨再兴反应快,队伍尚未深入峡谷,只停在谷口外围,他当即下令士兵举盾,“砰砰砰” 的箭雨打在盾牌上,密集得像暴雨砸在瓦片上。即便如此,仍有不少士兵躲闪不及,被箭射中倒地,惨叫声与巨石滚落的声响交织在一起,场面瞬间混乱。

杨再兴挥舞手中长枪,枪杆如银蛇般舞动,“叮叮当当” 的脆响不断,射向他的箭矢尽数被扫落。他一边格挡,一边朝着身后嘶吼:“护着甄家马车先走!我来断后!”

岳家军将士们虽多有受伤,却个个悍不畏死,顶着箭雨结成盾阵,缓缓护着甄家的马车向谷外撤退。甄逸扶着马车车架,看着身后不断倒下的士兵,心中满是愧疚,却也只能咬着牙催促车夫快赶。甄宓掀开一丝车帘,望着杨再兴挺拔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担忧,却没敢出声,此刻任何慌乱都会拖累队伍。

不到半柱香的功夫,张济的五千西凉军已追到谷口,将杨再兴的队伍团团围住。岳家军此时只剩千余人,且半数带伤,却依旧列着阵,手中刀枪紧握,眼神死死盯着逼近的西凉军,战意丝毫不减。

甄逸缩在马车后,看着西凉军铠甲上的标识,脸色愈发难看,他凑到杨再兴身边,声音压得极低:“杨将军,这是…… 这是长安西凉军!他们怎么会在此地拦截我们?”

杨再兴握着长枪的手紧了紧,语气带着几分冷厉:“此事与甄家无关,想来是冲着凉州来的。甄家主,你领着家眷和马车退到阵后,护住自己就好,这些人交给我来应付!”

“可是将军,你们只剩这么多人了……” 甄逸眼中满是担忧,他实在不忍心再让凉州的人为了甄家受损失。

“甄家主莫慌。” 杨再兴回头,脸上没有丝毫惧色,反而带着几分傲意,“西凉军虽多,却多是乌合之众,这些藏头露尾的伏击之徒,某还不放在眼里!” 说着,他策马向前,独自来到军阵前方,手中长枪直指张济,怒喝道:“某乃凉州岳家军副帅杨再兴!谁敢上来送死!”

张济勒马站在西凉军阵前,上下打量着杨再兴,眼中满是不屑,冷哼一声:“凉州军?某只听过项羽、岳飞、霍去病、薛仁贵、高长恭,何时冒出你这么个‘副帅’?” 他手中长刀一挥,指向杨再兴,语气愈发傲慢,“不过是个无名之辈,也敢在某面前叫嚣!今日某便先除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