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护送甄家前往凉州(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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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驾!”

马蹄声如惊雷般碾过晨雾,杨再兴勒紧缰绳,胯下战马人立而起,玄甲上的霜花被风刮得簌簌掉落。视线越过前方的土坡,山坳入口的景象瞬间让他瞳孔骤缩,满地都是尸体,灰色劲装的暗卫与残破袁甲的逃兵交错叠在一起,鲜血浸透了泥土,连空气里都飘着浓重的血腥气。

而山坳入口的马车旁,一道身影正摇摇欲坠地站着。那是上甲七,他的左臂已不见踪影,断裂的伤口处缠着染血的布条,却仍用右手死死攥着弯刀,刀刃拄在地上支撑着摇摇欲坠的身躯。他的灰色劲装被砍得破烂不堪,每一道伤口都在渗血,脸上、脖颈上全是血污,唯有那双眼睛,还亮得惊人,死死盯着面前的逃兵,像一尊不倒的血雕塑。

“将军!好像是我们凉州镇抚司的人!” 副将的声音带着颤抖。

杨再兴心中一紧,猛地挥枪:“冲!快冲!”

两千岳家军精锐如黑色洪流般冲下山坡,玄甲碰撞的脆响与战马的嘶鸣瞬间盖过了山坳里的厮杀声。

山坳内,断耳壮汉正举着刀,朝着上甲七的脖颈砍去,他早已杀红了眼,眼前这独臂人挡了他们近半个时辰,杀了他近百个兄弟,他要亲手砍了这碍事的家伙,再去抢甄家的美人与财宝。

可就在刀光即将落在上甲七脖子上的瞬间,远处突然传来的铁骑声让他动作一滞。上甲七浑浊的眼睛里,突然闪过一丝光亮,他艰难地抬起头,朝着铁骑奔来的方向望去。当看到那面绣着 “岳” 字的玄色战旗时,他嘴角缓缓勾起一抹笑意,那笑意里没有轻松,只有如释重负的释然。

“杨…… 将军…… 来了……” 他低声呢喃,声音轻得像羽毛。

话音未落,支撑身体的弯刀突然脱手,身躯轰然向后倒去,砸在满是鲜血的泥土上,再也没了动静。

逃兵们也慌了 —— 三百多人的队伍,此刻已倒下近半,剩下的人个个带伤,早已没了先前的嚣张。当看到两千玄甲铁骑如潮水般围上来,枪尖直指他们时,有人腿一软,直接瘫坐在地上,手里的刀 “哐当” 一声掉在地上。

“扔…… 扔武器!快扔武器!” 断耳壮汉的声音带着哭腔,他再也没了先前的凶狠,一把扔掉手中的刀,“噗通” 一声跪倒在地,对着杨再兴的方向拼命磕头,“将军饶命!将军饶命啊!小人有眼不识泰山,不知道是您的人!求您饶了小人一命!”

其他逃兵见状,也纷纷扔掉武器,蹲在地上瑟瑟发抖,有的甚至吓得尿了裤子,连抬头看一眼铁骑的勇气都没有。断耳壮汉磕得额头流血,心中满是悔恨,他怎么也想不到,那个被他砍掉一臂、还不肯后退的汉子,说的竟然是真的!真的有凉州铁骑前来接应!可现在后悔,已经晚了。

杨再兴勒马停在上甲七的尸体旁,翻身下马,蹲下身,轻轻合上了上甲七圆睁的眼睛。指尖触到的皮肤早已冰凉,唯有那紧攥的拳头,还保持着握刀的姿势。他站起身,目光扫过满地的暗卫尸体,每一具尸体的姿势都透着决绝,有的还保持着挥刀的动作,有的死死抱着逃兵的腿,有的胸口插着长枪,却还咬着逃兵的喉咙。

一股暴怒的火焰,瞬间在他胸腔里炸开。

就在这时,马车后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甄逸牵着甄宓,慢慢走了出来。甄宓的素色布裙上沾了不少血污,脸色苍白如纸,身体还在微微发抖,却死死咬着嘴唇,没哭出声。甄逸的锦袍也破了,头发凌乱,他看着眼前的铁骑,声音嘶哑地喊道:“来…… 来人可是凉州杨再兴杨将军?”

杨再兴猛地转头,目光落在甄逸身上,声音冷得像冰:“某正是杨再兴。请问,我凉州镇抚司的上甲七何在?你们,便是前往凉州避祸的商旅?”

“商…… 商旅?” 甄逸愣了一下,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恍然,他瞬间明白,凉州的人是为了行事隐秘,才对外将此事说成 “接应商旅”。这层窗户纸不必捅破,他也没敢深究,只是眼眶瞬间被泪水染红,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悲鸣,像被砂纸磨过般沙哑:“杨将军!上甲七使者…… 上甲七使者他没了!被这群杀千刀的逃兵砍死了!镇抚司的三十多名暗卫,也全为了护我们甄家,壮烈了啊!”

“你说什么?!”

杨再兴猛地攥紧手中的长枪,指节因用力而泛出青白,玄甲下的胸膛剧烈起伏,像是有团烈火在里面烧。他猛地转头,目光如淬了冰的刀,死死盯着跪在地上的断耳壮汉,声音里的杀意几乎要凝成实质:“到底发生了何事?!把话说清楚!”

甄逸被他眼中的戾气惊得后退半步,却还是强撑着颤抖的声音,把前因后果一一说来:“昨天…… 昨天我与上甲七使者商定好,连夜带着家眷、收拾行囊赶来这里汇合,想着等将军您一到,就能安全去凉州。可没想到…… 没想到天刚亮,这群逃兵就出现了,他们见我们带着马车,就红了眼,说要抢我们的东西,还要杀男丁、掳女眷……”

他说到这里,声音越来越轻,浓浓的哭意再也藏不住,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淌,滴在满是血污的衣襟上:“我没想到…… 真的没想到,上甲七使者和暗卫们会这么拼命!三十多个人,对着三百多个逃兵,连犹豫都没犹豫,直接举着弯刀就冲上去了!他们没一个人后退,每个人都抱着必死的决心…… 我亲眼看见,一个年轻的暗卫被长枪刺穿了肚子,还死死抱着逃兵的腿,让同伴去砍其他逃兵;上甲七使者被砍断了腿,还坐在地上挥刀,直到最后…… 直到最后没了力气,也没让逃兵靠近我们半步啊!”

说着,甄逸踉跄着走到上甲七的尸体旁,对着那具冰冷的身体,恭恭敬敬地弯下腰,行了个大礼。他的腰弯得极低,花白的头发垂在地上,沾满了鲜血与泥土,声音里满是愧疚:“上甲七使者,是我甄逸对不住你!是我甄家连累了你们!此恩,我甄逸这辈子都记在心里,等到了凉州,你的家人就是我甄逸的家人,我定会好好照料,绝不让他们受半分委屈!”

“噗通!”

甄宓也跟着跪了下来,对着暗卫们的尸体磕了三个头,泪水砸在地上,晕开一小片湿痕。她虽没说话,可那泛红的眼眶、颤抖的肩膀,都透着对暗卫们的感激与悲痛。

杨再兴站在原地,听着甄逸的话,看着地上横七竖八的暗卫尸体,胸腔里的怒火再也按耐不住。这些暗卫,都是纪纲从凉州死士里精挑细选的兄弟,执行着凉州镇抚司的任务,连名字都没有,可现在,却全倒在了这里,连全尸都没能留下!“全部杀了!”

他猛地嘶吼一声,声音震得周围的铁骑都忍不住握紧了长枪。话音未落,他手中的长枪已如离弦之箭,带着满满杀意,朝着断耳壮汉的头颅刺去!

“噗嗤!”

长枪直接贯穿了断耳壮汉的头颅,鲜血与脑浆溅了一地。断耳壮汉连哼都没哼一声,身体便软软地倒在地上,眼睛圆睁着,满是惊恐与不甘。

“杀!一个都别留!” 杨再兴拔出长枪,枪尖滴落的鲜血溅在他的玄甲上,却丝毫没影响他的狠厉。

岳家军的将士们早已憋了一肚子火,看着同袍的尸体躺在地上,任谁都无法平静。听到命令后,他们立刻举着长枪,朝着蹲在地上的逃兵冲去。

惨叫声瞬间响彻山坳,逃兵们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有的被长枪刺穿胸膛,有的被战马踏碎骨头,短短一炷香的功夫,三百多名逃兵便全部倒在了地上,没留下一个活口。

杨再兴走到上甲七的尸体旁,缓缓蹲下身,轻轻将他抱了起来。尸体很轻,却压得他手臂发酸,这具身体里,藏着对凉州的忠诚,藏着对使命的坚守。他抬头望向凉州的方向,声音低沉而坚定:“镇抚司的兄弟,放心,我会带你回凉州,会让主公给你和兄弟们一个交代。”

说完,他转头看向甄逸,语气稍缓:“甄府君,现在不是悲伤的时候。你们先收拾一下,把家眷都带上马车,咱们尽快离开冀州,前往凉州。这里的尸体,我会让人处理,绝不会让你们再受惊扰。”

甄逸点了点头,擦干眼泪,开始招呼族人上车。阳光渐渐升高,驱散了晨雾,却驱不散山坳里的血腥气,也驱不散众人心中的悲痛。只有那支玄甲铁骑,依旧挺拔地守在马车旁,护送着甄家,朝着凉州的方向,缓缓前行。

长安城皇宫偏殿内,烛火跳动的光芒映着满室凝重。贾诩、段煨、张济、樊稠四人围坐在桌案旁,每个人的脸上都覆着一层寒霜,案上摊着的军报,“袁绍官渡大败,七十万大军溃逃,仅余三万骑兵归河北” 的字样,像烧红的烙铁,烫得人眼疼。

“废物!真是个废物!”

贾诩猛地抬手,将桌案上的青瓷笔洗、竹简奏章尽数扫落在地。“哗啦” 一声脆响,碎片与竹简散落一地,墨汁溅在他的锦袍上,却丝毫没让他的怒火消减半分。他盯着军报上的字迹,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八十万大军!携河北四州之力伐曹,居然被曹操那十几万兵马击溃!袁绍这蠢货,连淳于琼都管不住,连许攸都留不下,他不死谁死!”

段煨皱着眉,弯腰捡起一片竹简,语气带着几分焦虑:“文和,现在骂也无用。咱们之前与鲜卑、唐羌约定,明年开春一同进攻凉州,可如今曹操收编了袁绍几十万溃兵,势头正盛,下一步肯定要全力攻占冀州。咱们长安夹在中原与凉州之间,会不会被波及?”

樊稠也附和道:“是啊,曹操若拿下冀州,下一步要么西进打咱们,要么北上防鲜卑,咱们这长安,就是块肥肉,他能不动心?”

贾诩深吸一口气,强压下怒火,走到窗边,望着殿外漆黑的夜空。长安虽是旧都,却早已没了往日的繁华,这些年他们靠着西凉旧部勉强立足,本想等袁绍灭了曹操,再借袁绍之力对抗鲜卑,唐羌这些一族,顺便占据凉州,可如今袁绍一败,所有的计划都成了泡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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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还无碍。” 贾诩转过身,眼中闪过一丝阴鸷,“曹操刚打赢官渡,军中粮草消耗巨大,又要收编袁绍的溃兵,还要平定冀州的世家叛乱,短时间内根本腾不出手来管长安。他现在的重心,必然是河北四州,咱们还有几个月的时间。”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愈发坚定:“但开春之后,咱们必须攻入凉州!中原已无咱们的容身之地,袁绍败了,曹操迟早会来收拾咱们;陈宇在凉州根基越来越稳,再等下去,他整合了凉州兵力,咱们连对抗的资格都没有!只有拿下凉州,占据河西走廊,咱们才能有与曹操抗衡的资本!”

张济闻言,当即起身拱手:“文和说得对!眼下也只能如此了。我这就回军营,抓紧整备西凉军,收拢各地的旧部,清点粮草军械,再派人去联络鲜卑、唐羌,让他们提前做好准备,务必在开春前,让咱们三方的兵力能同时行动。”

贾诩点了点头,又补充道:“还有一事,凉州的探子回报,凉州最近有兵马调动,岳家军的杨再兴带两千铁骑去冀州边境。你让人多盯着点,看看这两千铁骑去冀州边境要做什么?!”

“我明白。” 张济应下,转身快步离开偏殿,脚步匆匆,显然是急着去安排军务。

殿内只剩下贾诩、段煨、樊稠三人。烛火依旧跳动,却照不进三人心中的阴霾。段煨望着地上的碎片,轻声道:“文和,咱们真的能打赢凉州吗?陈宇麾下岳飞、项羽、霍去病都是猛将,还有于谦、管仲、刘伯温出谋划策,咱们……”

“没有能不能,只有必须能。” 贾诩打断他,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咱们已经没有退路了。要么赢,要么死。”

凉州襄武,靖安侯府书房内,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洒在案上的巨型舆图上,将 “官渡” 二字映照得格外清晰,连舆图边缘标注的 “冀州袁绍” 字样,都似因这场战败而失了颜色。陈宇手持曹操官渡大胜的战报,指尖轻轻拂过纸面 “大破袁军七十万,斩首七万余” 的字迹,脸上没有丝毫波澜,唯有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释然,这场决定中原格局的大战,终究还是循着历史的轨迹,以曹操的胜利落下帷幕,没有出现任何超出他预期的变数。

他缓缓放下战报,走到舆图前,抬手从案上取过一支狼毫笔,蘸了些朱砂,在舆图正中央轻轻划下一道横线,从东海之滨的 “吴郡” 一直延伸到河西走廊的 “武威”;紧接着又划下一道竖线,从燕山脚下的 “蓟州” 贯穿至荆州的 “襄阳”。两道朱砂线在舆图中央交织成一个大大的十字,将天下清晰地划分为四片区域,每一片区域的中心,都标注着一方势力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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