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铜棺真解(1/2)

新笔趣屋【www.xbiquwu.com】第一时间更新《岭南花林诡事录》最新章节。

第一节:梅花烙心

二妞子坟头的七色梅突然开了。

阿毛静静地蹲在坟前,双眼凝视着脚下的土地。他轻轻地咳嗽了一声,然后看着从喉咙里咳出的铜锈慢慢渗入土壤中。

就在铜锈与土壤接触的瞬间,奇迹发生了。原本平静的地面突然开始微微颤动,仿佛有什么力量在地下涌动。阿毛惊讶地看着这一切,只见那些原本稀疏的梅花开始迅速生长,转眼间就变得茂密起来。

这些梅花的颜色各异,有红的、粉的、白的、黄的……但最引人注目的还是中央那朵七色梅。它的花瓣呈现出七种不同的颜色,每一片都闪烁着奇异的光芒,仿佛是由彩虹编织而成。

更令人惊奇的是,每一片花瓣上都映照着不同的画面。阿毛凑近仔细观察,发现其中两片花瓣上正显现着煜霄练剑和泠霜梳妆的场景。煜霄的剑法如行云流水,每一剑都带着凌厉的气势;而泠霜则坐在梳妆台前,轻轻地梳理着自己的长发,她的美丽如同仙子一般。

阿毛被这奇妙的景象深深吸引,他忘记了时间的流逝,完全沉浸在这神秘的世界里。

突然间,一个低沉而略带沙哑的声音在背后响起:“这丫头死了还在帮你们呢。”众人悚然一惊,急忙回头看去,只见一个身材佝偻、披着一件破旧蓑衣的老人不知何时悄然出现在他们身后。

那老人的身影在微弱的月光下显得有些模糊,但仍能看出他身上的蓑衣已经被露水湿透,仿佛刚刚从晨雾中走来。他的面容隐藏在阴影中,让人难以看清他的表情,只能感觉到一股神秘而沧桑的气息从他身上散发出来。

老人缓缓说道:“这七色梅可真是个神奇的东西啊,它不仅能在阳世间绽放出绚烂的色彩,还能连通阴阳两界,暂时稳住你们的魂魄。”他的声音平静而温和,却似乎蕴含着无尽的深意。

阿毛的手指,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未经世事的轻率,触碰到了那片粉白的花瓣。那花瓣看起来脆弱得仿佛一碰就会碎裂,如同深冬里偶然绽放的奇迹,带着一丝不属于这个季节的、近乎妖异的美丽。

然而,指尖传来的并非预想中的冰凉或柔软,而是一种尖锐的刺痛,仿佛并非触碰到了花瓣,而是刺入了某种活物坚韧的表皮。

他下意识地缩回手,低头看去,只见那片被他触碰过的花瓣,此刻正诡异地活动起来。它不再是一片静止的花瓣,而是像一条拥有生命的细蛇,或是某种柔软的触手,迅速地蜷曲、伸展,顺着他的手腕向上攀爬。

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它并非简单地附着,而是如同活体植物般,将细密的绒毛刺入了他的皮肤,留下了一道道微小的、几乎看不见的血痕。

紧接着,一道淡粉色的痕迹,形状酷似一朵含苞待放的梅花,迅速在他光洁的手腕上浮现、定型,烙印般清晰可见。

那梅花烙印栩栩如生,花瓣的轮廓带着一种诡异的立体感,仿佛不是印在皮肤上,而是从皮肤里生长出来的。它散发着淡淡的幽香,却混合着一丝难以言喻的腥甜,让人心头发紧。

阿毛惊骇地抬起头,目光不由自主地投向身边并肩而立的煜霄和泠霜。他看到煜霄那张总是带着三分淡漠、七分疏离的俊朗面容上,此刻也写满了难以置信的惊愕。

煜霄下意识地抬起了自己的左手,他的动作并不快,却带着一种仿佛被无形力量牵引的僵硬。当他的手腕暴露在阿毛的视线中时,阿毛倒吸了一口凉气——煜霄的手腕上,赫然也浮现着同一朵淡粉色的梅花烙印,位置、大小、甚至那细微的花蕊纹理,都与自己腕上的一模一样!

几乎是同一时间,泠霜也发现了异样。她纤细的手腕上,同样多出了那朵突兀的梅花。她苍白的脸上血色尽褪,那双总是显得有些清冷疏离的眸子中,此刻盛满了惊涛骇浪般的恐惧和困惑。

“这……这是怎么回事?”阿毛的声音有些发颤,他看着自己手腕上的烙印,又看看煜霄和泠霜,感觉整个世界都在瞬间变得陌生而危险。

煜霄沉默地收回了手,他的眼神锐利地扫过那朵梅花,又飞快地瞥了一眼远处的老人。老人就站在不远处,身形佝偻,如同一个被岁月彻底压垮的影子,手里却稳稳地捧着一个古朴的青铜灯盏。灯盏里的火焰并不算旺,却燃烧得异常稳定,泛着一种近乎妖异的青蓝色。

就在这时,几片粉白的花瓣,如同受到某种无形力量的牵引,悠悠扬扬地从空中飘落,不偏不倚地落入了老人手中的灯盏之中。奇异的是,这些落入火焰的花瓣非但没有被瞬间烧成灰烬,反而像是找到了归宿,在火焰中舒展、旋转,仿佛被点燃了生命。

火焰的颜色开始变化,那青蓝色的火光中,渐渐勾勒出了一些模糊的轮廓。阿毛、煜霄、泠霜三人屏住了呼吸,死死地盯着那灯盏。只见火焰摇曳,一个残破不堪的八角塔影像,在火焰中时隐时现。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那八角塔看起来年代久远,塔身布满了裂纹,仿佛随时都会坍塌,塔顶的尖顶也残缺了一角,但即便如此,它所散发出的威严与压迫感,却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感到心悸。

“看到了吗?”老人的声音如同砂纸摩擦,干涩而沙哑,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那便是铜棺本体所在之地,那座名为‘往生’的八角塔。”

他的目光依次扫过三人手腕上的梅花烙印,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冰冷的寒意:“三日之内,找到铜棺本体。否则……”

老人没有立刻说出后面的话,只是用那双浑浊却仿佛能看透人心的眼睛,紧紧地盯着他们。空气仿佛凝固了,只剩下火焰燃烧时发出的细微噼啪声,以及三人加速的心跳声。

“否则怎样?”泠霜终于忍不住,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问道。她感觉自己的太阳穴突突地跳着,仿佛有什么东西在里面撞击,头痛欲裂。

老人缓缓地吐出后半句话:“否则,当这梅花凋谢之时,你们的魂魄,会被重新拽回往生契,永世不得超生!”

“永世不得超生!”这六个字如同惊雷,在三人耳边炸响。阿毛感觉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天灵盖,他看着自己手腕上那朵看似娇柔实则带着致命威胁的梅花,一股寒意瞬间包裹了他全身。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的泠霜突然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她双手猛地按住了自己的太阳穴,纤细的身体因为剧痛而微微颤抖。阿毛和煜霄连忙上前,想要扶住她。

“泠霜,你怎么了?”煜霄皱紧了眉头,他的手刚碰到泠霜的肩膀,就感觉她的身体滚烫,仿佛在发高烧。

泠霜痛苦地摇了摇头,示意他们不要靠近。她的脸色比平时更加苍白,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冷汗。就在这时,她宽大的袖口突然无风自动,几片闪烁着幽冷光泽的冰晶碎片,如同活过来一般,悄无声息地滑落,散落在脚边的地面上。

那些冰晶碎片看起来像是某种古老面具的残骸,边缘锋利,上面还刻着一些模糊不清的纹路。它们落在地上后,并没有静止下来,反而像是受到了某种神秘磁力的吸引,开始缓缓地移动、旋转。

阿毛和煜霄目瞪口呆地看着,只见那些冰晶碎片以令人难以置信的速度自动寻找着彼此的契合点,迅速地拼凑、组合。

只用了几秒钟的时间,那些散落的冰晶碎片就完成了一次诡异的“重生”,它们拼凑在一起,形成了一个完整的、 albeit 残缺的符号。

那是一个古老的文字,笔画苍劲而充满力量,看起来像是某种传说中的符咒。然而,最令人震惊的是,这个符号并不完整,它的右下角缺失了一块,留下了一个明显的缺口。

当冰晶符号完全成型的那一刹那,泠霜仿佛从剧痛中挣脱出来,她抬起头,目光死死地盯着地上的那个残缺符号,嘴唇微微颤抖,声音轻得像蚊子哼,却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惊恐和恍然大悟:“判官……他的真名……”

她伸出手,指尖颤抖地指向那个残缺的符号,那个缺失了一角的字,赫然是一个“酆”字!

“酆……酆都……”泠霜的声音越来越轻,越来越不可置信,“他的真名,竟然与阴司有关……他是……他是来自地府的判官?”

她猛地抬头,目光如同利剑般射向不远处那位神秘的老人。那老人依旧佝偻着身子,捧着灯盏,仿佛刚才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但此刻,在泠霜眼中,他再也不是一个普通的、佝偻的老人,而是一个来自九幽黄泉、掌握着生杀大权的阴司判官!

“酆都大帝座下的判官……”泠霜喃喃自语,声音里充满了难以言喻的恐惧,“他让我们寻找铜棺本体,那铜棺里……到底封印着什么?而那座往生塔,又隐藏着怎样的秘密?”

阿毛和煜霄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同样的震惊和茫然。他们被一朵神秘的梅花烙印所束缚,被一个来自阴司的判官所胁迫,要在短短三日之内,找到一座残破八角塔中的铜棺。而这一切,似乎都与泠霜身上隐藏的秘密,以及那个神秘的“酆”字息息相关。

三人的命运,在这一刻,被那朵诡异的梅花,以及那个残缺的“酆”字,紧紧地捆绑在了一起,驶向一个未知的、充满危险与未知的深渊。三日之限,迫在眉睫。

往生塔的轮廓在火焰中若隐若现,仿佛在嘲笑着他们的无力与迷茫。而那朵淡粉色的梅花烙印,则像是一个冰冷而残酷的计时器,提醒着他们,时间,正在一分一秒地流逝。

煜霄手中的剑穗突然像被一股神秘的力量牵引着一般,开始微微颤动起来。这剑穗本应是静止不动的,但此刻却仿佛有了生命一般,自行摆动。

随着剑穗的晃动,那原本隐藏在莲花纹路中的东西也渐渐显露了出来。仔细一看,竟是一张泛黄的绢布!这绢布显然有些年头了,上面的颜色已经变得黯淡,仿佛经历了漫长的岁月。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当煜霄将绢布展开时,他惊讶地发现,上面竟然用血画着一幅复杂的构造图!那血红色的线条在泛黄的绢布上显得格外刺眼,仿佛是用生命绘制而成。

构造图的中央,赫然是一口倒悬的铜棺!这铜棺的形状奇特,棺盖上刻满了神秘的符文和图案,棺底则刻着两个苍劲有力的大字——“酆都”!

“师父当年留下的……”煜霄的声音低沉而压抑,带着一种久经磨砺后的疲惫与苦涩。他的眉头紧锁成川,目光投向远方,仿佛穿透了眼前的梅花与老人,看到了遥远的过去。

那是一个他们三人都曾无比敬仰的名字——师父,那个如同谪仙般存在,却又在一场突如其来的变故中神秘失踪的引导者。

“铜棺根本不是镇压之物,而是通道。”这句话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在三人之间激起了惊涛骇浪。

阿毛和泠霜都猛地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看向煜霄。镇压之物?他们之前或许也这样猜测过,毕竟,能够与阴司判官、往生契这样的概念联系在一起的,往往都是需要强力镇压的恐怖存在。

单通道?这个词带来的震撼,远比镇压更甚。

通道,意味着连接。连接什么?连接生与死?连接现世与某个被遗忘的古老世界?连接……地府?

就在煜霄话音落下的瞬间,异变陡生。

阿毛腕间的梅花烙印,毫无征兆地猛地一颤。原本只是淡粉色、带着些许温润光泽的印记,此刻竟像是被投入了烈火之中,开始急剧地灼烧起来!那热度并非来自外界,而是烙印本身在发热,仿佛有某种能量在其中疯狂地涌动、碰撞。

“啊!”阿毛痛呼一声,下意识地想要甩动胳膊,但那梅花烙印如同长在了骨头上,不仅没有因为他的动作而消失,反而烧得更旺。那热度透过薄薄的衣袖,清晰地传递到他的皮肤上,仿佛有无数细小的针尖在同时刺入,又仿佛有滚烫的烙铁在反复炙烤。

他甚至能看到烙印边缘的皮肤,因为高温而微微泛起一层不正常的潮红。

更令人心悸的是,那朵梅花的轮廓开始变得不再稳定。原本清晰的五瓣花型,如同被狂风撕扯的旗帜,开始扭曲、变形。

花瓣上的纹理不再是静态的花脉,而是流动的、闪烁着奇异光泽的影像。

那些影像快速地切换着,如同走马灯般在阿毛腕间流转。有时是模糊的、难以辨认的符号;有时是扭曲的、如同来自噩梦的景象;有时又只是一片混沌的、翻滚的雾气。

阿毛痛苦地闭上眼,试图忍耐这突如其来的剧痛和混乱的视觉冲击。

但那烙印仿佛拥有自己的意志,强制性地将那些画面传递到他的意识深处。他感觉自己的神智像是要被撕裂一般,头痛欲裂。

“阿毛!你怎么样?”泠霜焦急地喊道,想要上前查看,却又不敢轻易触碰那正在燃烧的烙印。

煜霄脸色一变,也迅速凑近,试图用灵力稳定那躁动的烙印,但他的灵力刚一接触到烙印的边缘,就被那股灼热而狂暴的能量弹开,让他也是一惊。

“别碰它!”煜霄沉声喝道,目光紧盯着阿毛腕间,“这烙印似乎在……显像!”

话音未落,阿毛腕间的画面终于停止了急速的切换,如同狂风骤停,一切归于静止。但静止的画面,却比之前的混乱更加惊心动魄。

那是一幅清晰的景象:一座被浓重、粘稠的雾气所笼罩的城池。雾气不是普通的白雾,而是带着一种灰败、死寂的色彩,仿佛能吞噬一切光线和生机。

城池的轮廓在雾气中若隐若现,高耸的城墙、巍峨的城楼,都透着一股亘古不变的阴森与肃杀。城池的规模宏大,远远超出了凡人所能建造的范畴,仿佛是某种超越人类理解的巨大存在。

而最令人心胆俱裂的,是城门正上方那块巨大的匾额。

匾额上只有两个大字,笔画粗犷而古老,带着一种令人灵魂颤栗的威严与恐怖。

“酆都”。

这两个字,如同两柄插在地府最深处的镇魂钉,瞬间攫取了所有人的呼吸。酆都,那传说中的鬼城,九幽黄泉的入口,无数亡魂的归宿之地。传说中,那里是阴司的所在,是生死界限的模糊地带,是凡人绝对无法踏足的禁区。

而此刻,这两个字,就清晰地烙印在阿毛腕间的梅花之上,仿佛是命运的昭示。

更让三人魂飞魄散的是,那“酆都”二字,竟然正在滴血!

不是滴落,而是如同心脏搏动般,有节奏地、一滴一滴地,从字迹的笔画间渗出鲜红的液体。那血滴在接触到下方雾气的一瞬间,便被迅速吞噬,但下一滴血又会准时渗出,带着一种诡异而残忍的韵律。

那血,不是鲜红,而是带着一种诡异的暗紫色,如同陈年旧血,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腥甜气味,即使相隔如此之远,阿毛也仿佛能闻到那股气味,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酆都……酆都……”泠霜的声音带着哭腔,她看着地上的残缺酆”字,又看着阿毛腕上的血色酆都城,身体摇摇欲坠,“果然……果然是真的……判官的真名,与酆都有关,那铜棺是通道……难道,难道通往的就是那里?”

她的猜测,如同最黑暗的预言,瞬间将三人笼罩。通往酆都的通道?那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他们将要面对的,不再是简单的镇压之物,而是整个阴司,是九幽黄泉,是无数亡魂的咆哮与诅咒!

阿毛腕间的梅花烙印依旧灼烧着,那滴血的画面如同烙印般刻在了他的脑海里。疼痛在加剧,但心中的恐惧却更甚。

三日之内,铜棺本体,通往酆都的通道……这一切,织成了一张巨大而恐怖的网,将他们三人死死地困在其中。而那位神秘的老人,那位自称判官的佝偻身影,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是引导,还是利用?是救赎,还是将他们拖入更深的深渊?

风,不知何时停了。

天地间只剩下那朵燃烧的梅花,和那座滴血酆都城的无声宣告。三日之限,已经过去了多少?

他们还能剩下多少时间,去揭开这层层迷雾背后的真相?

第二节:鬼市寻踪

暮色四合,天边的最后一抹晚霞如同被迅速擦去的油彩,只剩下浓重的灰蓝与深紫交织在一起,将整个世界都笼罩在一种沉寂而压抑的氛围里。

白日的喧嚣早已散尽,取而代之的是夜行动物偶尔的嘶鸣,以及风中传来的、不知名虫豸的幽咽。

就在这片逐渐被黑暗吞噬的荒野尽头,他们终于看到了那座在老人描述中若隐若现的八角塔。

它就那样突兀地矗立在那里,仿佛是从大地深处野蛮生长出来的畸形物,又像是从某个更古老、更黑暗的时代里遗落下来的残骸。

塔身呈现出一种饱经风霜的灰败色泽,然而,仔细看去,又能发现斑驳的墙面上似乎还残留着某种难以言喻的色泽,像是干涸的血迹,又像是某种粘稠汁液蒸发后留下的污渍。

最令人心惊的是,它倾斜得厉害,远远看去,就像一个即将倒下、却又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支撑着自己的垂死老人,塔尖几乎要触碰到对面的土坡,给人一种随时可能崩塌的错觉。

“这塔……看着就不稳。”阿毛低声呢喃,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尽管他们已经别无选择,只能靠近。

“不稳?”泠霜的声音带着一丝冰冷的颤音,她扶着膝盖,微微喘息,似乎刚才的赶路也消耗了她不少体力,“这塔存在的本身,就是为了不稳。为了连接两个本不应相连的世界。”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