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好心没好报(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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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下得很大,豆大的雨点砸在水泥路面上,溅起一朵朵浑浊的水花。

我撑着伞快步走在回家的路上,影子在路灯下被拉得很长,又很快被雨水打散,就像我此刻的心情一样,飘忽不定。

“这鬼天气……”我小声嘀咕着,把公文包往怀里紧了紧。

“今天加班到这么晚,明天还要早起,真是倒霉透了。”我一边想着,一边加快了脚步。

转过一个街角时,突然,我听到了一声微弱的呻吟。

我不由得停下了脚步,警惕地环顾四周。

在路边的长椅上,我发现了一个瘦小的身影。

那身影蜷缩着,在昏暗的路灯下显得有些模糊。

“您……您没事吧?”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走近了几步,轻声问道。

借着昏暗的路灯,我终于看清了那个身影。

那是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太太,她的衣服已经湿透了,紧紧地贴在身上。

老太太的右腿以一种不自然的角度弯曲着,看起来非常痛苦,她的脸色苍白得可怕,嘴唇也失去了血色。

“姑娘……”老太太抬起头,浑浊的眼睛里闪烁着痛苦的光芒,“我摔倒了……腿好像断了……能不能……帮帮我?”

我的心一下子揪紧了,连忙走到老太太身边,蹲下身,把伞往老太太那边倾斜:"您住在哪里?我送您回家。"

"就在前面的锦绣小区...3栋502..."老太太颤抖着说,"谢谢你,好心的姑娘..."

我愣了一下——锦绣小区是这一带出了名的老旧小区,听说都快拆迁了。

但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我小心翼翼地扶起老太太,把伞完全让给了对方,自己则淋在雨中。

"您靠着我,慢点走。"

老太太的身体冰凉得不像活人,但我把这归咎于淋雨和受伤。

她的体重轻得出奇,几乎像是扶着一具空壳。

每走一步,老太太都会发出痛苦的呻吟,让我的心跟着一颤一颤的。

"快到了,再坚持一下。"我安慰道,雨水顺着我的头发流进衣领,冰冷刺骨。

锦绣小区比想象中还要破败。

铁门锈迹斑斑,院子里杂草丛生,几盏路灯全都坏了,整片区域笼罩在黑暗中。

我摸出手机打开手电筒功能,小心地搀扶着老太太,一步一步爬上楼梯。

终于,我们到达了五楼。

502 号房的门紧闭着,门上积了厚厚的一层灰尘,好像已经很久没有人打开过似的。

老太太从湿漉漉的衣兜里摸出一把锈迹斑斑的钥匙,她的手有些颤抖,慢悠悠地插进锁孔。

"咔哒"一声,门开了。

一股浓烈的霉味混合着某种让人难以形容的腐朽气息扑面而来,我不禁皱起了眉头。

但看到老太太那蹒跚的身影,我还是强忍着不适,扶着她走进了屋内。

屋内一片漆黑,老太太摸索着按下墙上的开关。

一盏昏黄的灯泡亮了起来,勉强照亮了这个简陋的客厅。

家具上都盖着厚厚的白布,地上积了厚厚的灰尘,显然这里已经很久没有人打扫了。

我忍不住心对身边的老太太问道:“您一个人住在这里吗?”

老太太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只是缓缓地抬起手指,指向了不远处的沙发:“姑娘,能不能麻烦你扶我过去?”

我照做了,搀扶着她慢慢走到沙发前,然后轻轻地让她坐了下来。

就在我准备松手的时候,老太太突然像变了一个人似的,紧紧抓住了我的手腕,力气大得惊人。

"好心的姑娘,谢谢你送我回来。"老太太的声音突然变得诡异,"我会报答你的..."

我感到一阵莫名的恐惧,试图抽回手,却发现老太太的手像铁钳一样牢牢扣住我的手腕。

在昏黄的灯光下,我恍惚间看到老太太的眼睛变成了全黑色,没有一丝眼白。

“我……我得走了!”我拼命想抽回自己的手,猛地挣脱后像一只受惊的兔子一样,跌跌撞撞地冲向门口。

身后传来老太太沙哑的笑声,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回荡。

“你会回来的……好心有好报……”

我几乎是连滚带爬地下了楼梯,一路狂奔回家,直到冲进家门锁上房门,背靠着门滑坐在地上,我的心脏还在疯狂地跳动着。

"一定是太累了,产生幻觉了..."我安慰自己,但手腕上隐隐作痛的淤青提醒我,刚才的一切都是真实的。

第二天一早,我顶着黑眼圈去上班。

昨夜整晚都没睡好,一闭眼就会看到老太太那双全黑的眼睛。

路过昨晚的街道时,我下意识地看向那个长椅——上面空空如也,只有几片被雨水打湿的落叶。

午休时间,我鬼使神差地又去了锦绣小区。

阳光下的破败小区看起来没那么恐怖了,但我还是感到一阵心悸。

"请问,3栋502住的是谁啊?"我拦住一个正在晒太阳的老大爷问道。

老大爷的表情一下子变得古怪:"502?那户二十年前就没人住了。老太太上吊自杀了,听说是因为被骗光了积蓄...后来那房子一直闹鬼,没人敢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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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爷的话,让我的血液几乎凝固了。

我颤抖着抬起右手腕——那里有一个清晰的黑色手印,像是被烧焦了一般,正是昨晚老太太抓住我的位置。

接下来的几天,我的生活完全被诡异的事件所笼罩。

每一次照镜子,我都会在镜子的角落里瞥见一个模糊的老太太身影。

半夜时分,门外会传来令人毛骨悚然的指甲刮门的声音。

而当我洗澡时,原本温暖舒适的水温会突然变得冰冷刺骨,伴随着一声苍老的叹息...

最可怕是那个原本只有手掌大小的黑色手印,竟然开始慢慢地扩散开来,现在已经蔓延到了我的肘部。

皮肤下的血管变成了不祥的黑色,像树根一样盘踞在我的手臂上。

到了第七天晚上,我被一阵刺骨的寒意惊醒。

我睁开眼,看到老太太就站在我的床边,青白的脸上挂着诡异的微笑。

"好心有好报……"老太太轻声说道,接着,她缓缓地伸出枯瘦如柴的手,轻轻地抚摸过我的脸颊。

我想要尖叫,喉咙却发不出声音。

老太太的手冰冷至极,所过之处,我的皮肤开始迅速发黑、萎缩。

"你……你到底想要什么?"我终于用尽全身的力气,挤出了这一句话。

老太太的笑容扩大了,嘴角几乎裂到耳根:"我要你...代替我..."

我猛地坐起身,浑身已经被冷汗浸透。

是梦吗?但当我看向手臂时,黑色已经蔓延到了肩膀。

第二天,我向公司请了假,然后独自一人踏上了前往城郊那座寺庙的路途。

这座寺庙位于一片宁静的山林之中,周围环绕着郁郁葱葱的树木,但我的心情并没有因此而放松。

寺庙的香火并不是很旺盛,只有寥寥几个香客在寺庙里进进出出。

我四处打听,终于找到了传说中能通灵的张婆婆。

张婆婆是个七十多岁的瘦小老人,她的脸上布满了岁月的皱纹,但她的眼睛却异常明亮。

当我见到她时,她正坐在一间昏暗的小屋里,面前的桌子上摆放着一些奇怪的物品。

张婆婆只是看了一眼我的手臂,便立刻摇头叹息道:“姑娘,你被‘阴债’缠上了。”

“什么阴债?”我听到这个词,颤抖着问道。

"你帮了不该帮的人。"张婆婆点燃了三炷香,烟雾缭绕中,她的声音变得飘忽起来:“那老太太是来讨债的怨灵,你因善心与她结缘,反而触发了因果。”

“可我根本不认识她啊!”我急切地解释道。

张婆婆闭上眼睛,掐指算了一会儿,然后缓缓睁开眼睛说:“不是你今生欠她的……是你祖上。她死于非命,怨气不散,一直在寻找替身。你的善心成了她锁定你的桥梁。”

我如坠冰窟,浑身发冷。

我想起老太太说的“好心有好报”,原来那竟然是一句恶毒的讽刺。

"有...有办法破解吗?"

张婆婆叹了口气:"解铃还须系铃人。你必须回到那个房子,找到她死亡的真相,才能化解这段恩怨。但很危险...稍有不慎,你就会成为她的替身。"

离开寺庙时,我的手机响了。

是公司同事:"小梦,你怎么还没来?老板发火了!"

"我...我请过假了..."我疑惑地说。

"请假?你早上不是来上班了吗?我刚才还看到你在复印文件呢!"

我挂断电话,颤抖着打开同事发来的照片——是我坐在工位上的背影,而拍摄时间是半小时前。

照片里的"我"突然转过头,露出一张青白的老太太的脸,对着镜头诡异地笑着。

"我会报答你的..."照片里的嘴蠕动着,发出沙哑的声音。

我尖叫着扔掉手机。

黑色已经蔓延到了我的脖子,我能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正在一点点占据我的身体...

我跌跌撞撞地回到公寓,反锁上门后立刻冲进浴室。

冰冷的水流冲刷着我的脸,却洗不掉那种被异物侵入的恶心感。

我抬起头,镜中的自己面色惨白,眼下挂着浓重的青黑色。

突然,镜中的影像没有跟随我眨眼。

我僵住了——镜中的"我"缓缓咧开嘴,露出一个不属于我的诡异笑容。

那双眼睛,眼白部分正被某种黑暗一点点蚕食,就像滴入清水的墨汁,逐渐变成两个深不见底的黑洞。

"啊!"我一拳打碎镜子,玻璃碎片割破我的指关节,鲜血顺着洗手台滴落。

但那些血滴在半空中突然转向,违背重力地向上飞溅,在墙上拼凑成四个歪歪扭扭的血字:

“好心好报”

手机在这时响起,我颤抖着接通,电话那头传来闺蜜可可的声音:"小梦,你在我家楼下干嘛?为什么不接我电话?我窗帘上全是你用手指画的诡异符号!"

"我...我没去过你家..."我的声音卡在喉咙里。

电话那头突然传来指甲刮擦话筒的刺耳声音,接着是一个苍老的、与可可声音重叠的诡异语调:"我—们—很—快—就—会—见—面—了—"

我惊恐地扔掉手机,黑色纹路已经蔓延到了我的下巴。

我疯狂地搓洗着手臂,皮肤被擦得通红,但那些黑色血管纹路仿佛长在了血肉深处。

"必须弄清楚老太太和祖父的关系..."她想起张婆婆的话,强忍恐惧打开笔记本电脑,搜索"锦绣小区 自杀 老太太"。

一则二十年前的旧新闻跳了出来:《老妇因投资诈骗上吊自杀 留遗书诅咒骗子全家》。

报道配图是一栋老式居民楼,正是锦绣小区3栋。

照片一角,五楼某个窗户前模糊站着一个黑影。

我放大图片,寒意顺着脊背爬上来——那个黑影的头部,分明是两只黑洞般的眼睛!

一阵剧痛从眼球后方猛然袭来。

我忍不住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身体软绵绵地扑倒在地,感觉有冰冷的手指在我眼眶里搅动。

我挣扎着爬到穿衣镜前,惊恐地看着自己的眼白正在变灰,瞳孔扩散得几乎占满整个眼眶。

"不……不……"我捂住眼睛,试图阻止这可怕的变化。

就在这时,童年的记忆碎片如潮水般涌进我的脑海。

我仿佛回到了祖父的书房,那是一个昏暗的房间,只有一盏摇曳的煤油灯散发着微弱的光。

祖父站在书桌前,他的身影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有些模糊。

年幼的我躲在门后,偷偷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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