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岭南大营的血色肃清(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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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锋面无表情地听着,直到孙德海的声音因极度恐惧而嘶哑,再也吐不出新的名字。

“够了。”陈锋淡淡开口。

孙德海如同听到赦令,瘫软在地,大口喘着粗气,仿佛刚从鬼门关爬回来。

陈锋的目光转向雷豹:“名单上的人,一个不漏,全部拿下。押赴校场,明日本王亲审。”

“末将领命!”雷豹眼中怒火与杀气交织,抱拳应诺,声音铿锵有力。

“至于你,”陈锋的目光再次落在孙德海身上,那目光让刚刚松了口气的孙德海瞬间如坠冰窟,“念你检举有功,死罪可免。”

孙德海眼中刚燃起一丝希望的火苗。

“活罪难逃。”陈锋的声音冰冷如铁,“剥去都尉甲胄,杖八十,革除军职,家产抄没充公,其本人及家眷,发配北疆矿场,永世为奴。”

“轰!”孙德海脑子里一片空白,双眼一翻,彻底昏死过去。

夜色如墨,岭南大营的宁静被彻底打破。

沉重的脚步声、甲胄碰撞声、粗暴的呵斥声、绝望的哭嚎求饶声,如同瘟疫般在各个营区蔓延。玄甲军如同最精准的杀戮机器,按照名单,在雷豹和赵虎的带领下,分成数股铁流,直扑目标!

粮秣司主帐。肥硕如猪的粮秣官刘正正搂着新纳的第七房小妾酣睡,震天的鼾声在奢华温暖的帐内回荡。帐内陈设极尽奢华,地上铺着厚厚的西域绒毯,角落的紫檀木架上摆放着昂贵的瓷器玉器,空气中弥漫着酒气和浓郁的脂粉香。

砰!

帐帘被一股巨力猛地扯飞!冰冷的夜风与刺眼的火把光芒瞬间涌入!

“啊——!”小妾发出凄厉的尖叫,慌忙用锦被裹住身体。

刘正被惊醒,肥胖的身体猛地一颤,睡眼惺忪地怒吼:“哪个不开眼的狗东西!敢闯老子……”话未说完,他看清了闯入者——浑身浴血、杀气腾腾的玄甲锐士,以及为首那个面色冷硬如铁的雷豹!他脸上的肥肉瞬间因极度的恐惧而疯狂抖动,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

“刘正!”雷豹的声音如同丧钟,“你克扣军粮,倒卖军需,中饱私囊!证据确凿!奉王爷军令,拿你归案!”

“不!不!雷将军!误会!天大的误会!”刘正连滚带爬地从床上翻下来,也顾不得赤身露体,扑倒在冰冷的地毯上,像一滩蠕动的烂泥,涕泪横流地抱住雷豹的腿,“饶命!王爷饶命啊!下官……下官愿献上全部家财!只求王爷饶下官一条狗命!所有的钱!都在这儿!都在这儿!”他指着帐内那些奢华摆设,语无伦次地哀求。

雷豹眼中没有丝毫怜悯,只有冰冷的厌恶。他猛地一脚踹开这滩令人作呕的肥肉,厉声道:“绑了!所有赃物,悉数封存!”

两名如狼似虎的玄甲军士上前,像拖死狗一样将瘫软的刘正从地上拽起,用浸过油的牛筋绳死死捆缚。

类似的场景在军械库、在巡防营、在各级军官的营帐中反复上演。往日里作威作福的将领、吏员,在玄甲军冰冷无情的刀锋和铁证面前,如同秋后的蚂蚱,被一一揪出,捆缚拖走。绝望的哀嚎和求饶声,成了岭南大营这个血腥之夜的主旋律。

翌日,清晨。

往日里喧闹杂乱、充满了惫懒气息的岭南大营校场,此刻被一种令人窒息的肃杀所笼罩。高台之上,“军法”二字的黑色大旗在晨风中猎猎作响,透着一股刺骨的寒意。

台下,黑压压的岭南府兵阵列肃立,人数逾万。没有了往日的交头接耳和散漫,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目光或惊惧、或茫然、或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聚焦在高台之上那个青色的身影以及他身后一排排如同铁铸般的玄甲军士身上。

高台之下,空出了一大片场地。昨夜被拿下的数十名将领、吏员,如同待宰的羔羊,被粗壮的麻绳捆缚着,跪伏在地。他们有的面如死灰,抖如筛糠;有的涕泪横流,低声呜咽;还有的如刘正、王魁之流,眼神涣散,如同被抽走了魂魄。孙德海被两名军士架着,勉强跪着,身上只穿着单薄的囚衣,后背血肉模糊,杖刑的痕迹清晰可见,整个人只剩下半口气。

陈锋站在高台中央,目光缓缓扫过台下万余名将士,最后落在那群跪伏的罪囚身上。他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遍整个死寂的校场,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和冰冷的决绝:

“军者,国之柱石,民之屏障!军饷,乃前线将士浴血搏命之养命钱!军械,乃杀敌护国之戈矛!军法,乃维系军魂之铁律!”

“然!”陈锋的声音陡然拔高,如同惊雷炸响,带着滔天的怒意,“尔等蠹虫,吸兵血以自肥!贩军械以资敌!坏军法以乱纲纪!视将士性命如草芥!视国家法度如无物!”

“更甚者!”陈锋猛地指向跪伏的孙德海和王魁等人,目光如电,“勾结蛮族,暗通款曲!引狼入室,祸乱岭南!尔等之行径,与禽兽何异?!与叛逆何异?!”

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敲打在所有人的心上。台下将士看着那些往日高高在上、作威作福的军官如今狼狈跪伏,听着王爷口中那一条条令人发指的罪行,联想到自己曾经挨饿受冻、拿着破旧兵器、被克扣粮饷的屈辱,一股压抑已久的悲愤如同岩浆般在心底涌动!

“按《大周军律》!”陈锋的声音斩钉截铁,带着终结一切的冰冷,“克扣军饷、倒卖军械、渎职枉法者——斩立决!私通外敌、资敌叛国者——诛三族!”

“轰!”跪伏的人群彻底崩溃!绝望的哭嚎、疯狂的咒骂、语无伦次的求饶声响成一片!

“王爷饶命啊!”

“下官是被逼的!是孙德海逼我的!”

“我愿献出所有家产!所有!只求饶我家人一命!”

“陈锋!你不得好死!我做鬼也不放过你!”

刘正更是猛地抬起头,涕泪横流地朝着陈锋的方向嘶喊:“王爷!王爷开恩!下官的钱!下官的钱都还给您!都还……”

“斩!”

陈锋的声音如同九天落下的铡刀,冷酷地斩断了所有哭嚎!

唰!唰!唰!

早已等候在侧的玄甲军刀斧手,动作整齐划一,手中雪亮的鬼头刀高高扬起,在初升的朝阳下反射出刺目的寒光!

噗!噗!噗!

刀光落下,血浪冲天!

数十颗人头如同熟透的西瓜般滚落在地!猩红的血液如同喷泉般从无头的脖颈中狂涌而出,瞬间染红了校场中央大片干燥的土地,浓烈到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在晨风中弥漫开来!那些疯狂哭嚎求饶的声音,戛然而止!

整个校场死寂得可怕!只有鲜血汩汩流淌的细微声响,以及无数将士粗重而压抑的呼吸声。万余人如同泥塑木雕,震撼地看着眼前这修罗炼狱般的景象,心脏几乎停止了跳动。

高台上,陈锋的身影在朝阳下拉得很长。他面无表情地看着那片刺目的猩红,看着那些身首异处的尸体,缓缓转过身,面对着台下被彻底震慑、鸦雀无声的万千将士。

“此血,为界!”陈锋的声音再次响起,不高,却带着一种洗涤灵魂的力量,清晰地烙印在每一个士兵的心底,“自今日起,岭南军中,军法即为天条!饷银,足额发放!军械,精良齐备!有功必赏,有过必罚!”

“再有人敢触犯军法,贪墨一文军饷,倒卖一件军械,私通一个外敌——”陈锋的声音陡然变得无比森寒,如同极地吹来的罡风,“无论他是谁,无论他身处何位,杀无赦!诛三族!”

“玄甲军何在?”

“在!”数百玄甲军齐声怒吼,声震云霄!

“即日起,尔等分驻岭南各军!监察军纪,整饬武备!本王要看到的,是一支令行禁止、敢战能胜的岭南铁军!而非一群被蠹虫蛀空的朽木!”

“末将领命!”雷豹与赵虎等玄甲军官齐声应诺,声若雷霆!

陈锋的目光最后扫过台下那片刺目的猩红,又掠过一张张被震撼和某种新生的光芒所充斥的脸庞。他转身,走下高台,青色衣袍拂过染血的台阶,没有再看一眼。

岭南的天,真的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