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岭南大营的血色肃清(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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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甲军旗插上黑风岭的第三日,

岭南大营的腐败将领们还在为劫后余生举杯相庆,

陈锋的军令已如惊雷般劈进中军帐:

“即日起,设军法处,凡克扣军饷、私贩军械、勾结外敌者——斩立决!”

当夜,粮秣官刘胖子搂着新纳的小妾酣睡正香,

帐帘被玄甲锐士猛地掀开。

火把映着他瞬间惨白的肥脸:

“王、王爷饶命!下官愿献上全部家财……”

陈锋冰冷的刀锋已贴上他脖颈:

“你的钱,染着岭南将士的血。下辈子,记得干净做人。”

黑风岭的硝烟尚未散尽,岭南大营深处的中军偏帐内却已推杯换盏。油腻的烤全羊在炭火上滋滋作响,浓郁的酒气混杂着将领们劫后余生的肆意大笑,几乎要掀翻厚重的牛皮帐顶。

“痛快!真他娘的痛快!”满脸横肉的副将王魁一脚踩在胡凳上,拎着酒坛灌下一大口,酒液顺着虬结的胡须滴落,“那帮黑风寨的杂碎,平日在山道上耀武扬威,这回可算被王爷一锅端了!看以后谁还敢在咱们岭南地界上撒野!”他嘴上说着“王爷”,语气里却毫无敬意,只有一股蛮横的戾气。

“端了?”坐在上首的岭南军老牌将领、都尉孙德海捏着酒杯,细长的眼睛里闪着阴冷的光,嘴角扯出一丝讥诮,“王副将,你高兴得太早了。黑风寨是没了,可咱们这位‘王爷’的玄甲军,可是实打实立下头功了。”他刻意加重了“王爷”二字,引来帐内一片心照不宣的低笑。

“玄甲军?”一个满脸通红的参将嗤笑出声,拍着桌子,“不就是仗着那身黑皮唬人!真刀真枪干起来,还得看咱们岭南的汉子!王爷?哼,一个京城来的雏儿,懂个屁的打仗!要不是走了狗屎运……”

“慎言!”孙德海假意呵斥,眼底的冷意却更浓,“王爷毕竟是王爷,剿了匪,总是大功一件。不过嘛……”他拖长了调子,慢悠悠地品了口酒,“这岭南的天,变不了。他带来的那点人,掀不起大浪。该咱们得的利,一分也少不了!”

帐内众人哄然应和,觥筹交错,沉浸在剿匪带来的短暂安宁与对陈锋根深蒂固的轻视中。他们盘算着如何借机侵吞剿匪缴获,如何继续把持着军需命脉,如何在这位“废物王爷”的眼皮底下,维持他们早已腐烂透顶的旧秩序。岭南,依旧是他们的岭南。

咣当!

一声巨响,沉重的中军大帐门帘如同被狂风撕扯,猛地向两侧掀开!冰冷的夜风裹挟着浓重的血腥味和硝烟气息,瞬间灌入温暖的帐内,吹得炭火明灭不定,也吹熄了所有喧嚣。

帐内所有人如同被掐住脖子的鸭子,笑声戛然而止,惊愕地望向门口。

逆着帐外熊熊燃烧的火把光亮,一个挺拔的身影矗立在门口。青色的劲装勾勒出年轻却蕴藏着无尽寒意的轮廓,正是岭南王陈锋!他身后,一排排玄甲锐士如同从地狱熔炉中锻造出的铁像,肃立无声,冰冷的覆面铁盔下,只有两道道如同实质的寒光射入帐内,让温度骤降。

陈锋的目光,如同淬了万载玄冰的刀锋,缓缓扫过帐内每一张或惊愕、或慌乱、或强作镇定的脸。最终,那目光定格在孙德海和王魁身上。没有愤怒的咆哮,没有疾言厉色的斥责,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平静。然而这平静,却比任何雷霆震怒都更令人窒息。

他抬步,缓缓走入帐中。皮靴踏在铺着厚厚绒毯的地面上,发出沉闷而规律的声响,每一步都像踩在在场所有将领的心尖上。他径直走到主位前,那里原本属于孙德海的位置。陈锋没有坐下,只是站在那里,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众人。

“酒,很香。”陈锋开口,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穿透了帐内死一般的寂静,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肉,很肥。”

他顿了顿,目光掠过那只烤得金黄流油的肥羊,再缓缓扫过将领们面前堆积着珍馐的食案。

“黑风岭的匪徒,啃的是人骨,喝的是人血。”陈锋的声音陡然转冷,如同冰锥刺骨,“而你们,啃的是前线将士的骨!喝的是岭南百姓的血!”

轰——!

这句话如同九天惊雷,在每个人耳边炸响!孙德海脸上的假笑瞬间凝固,王魁握着酒坛的手指猛地收紧,指节发白!其他将领更是面无人色,冷汗瞬间浸透了内衫!

“王……王爷!此话从何说起!”孙德海强撑着站起身,试图辩解,声音却控制不住地发颤,“剿匪大胜,将士们浴血奋战,犒劳……”

“犒劳?”陈锋打断他,嘴角勾起一抹冰冷刺骨的弧度,那弧度里没有半分笑意,只有无尽的森寒,“用克扣下来的军饷犒劳?用倒卖给山匪的军械换来的银子犒劳?还是用你们私通蛮族、倒卖军情换来的金珠犒劳?!”

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狠狠砸在众人心头!尤其是“私通蛮族”四个字,如同烧红的烙铁,烫得孙德海和王魁浑身剧震,脸色瞬间惨白如纸!

陈锋猛地抬手,指向帐外!

“抬进来!”

帐帘再次掀起,四名玄甲军士抬着两个沉甸甸的樟木箱子,重重地放在帐中空地。箱盖打开,火光映照下,一片刺目的光芒晃花了所有人的眼!

一箱是码放整齐、成色极新的官银锭子,另一箱则是琳琅满目的金珠玉器、古玩字画!

“这是在黑风寨匪首秘库中搜出的赃物!”雷豹如同铁塔般立在陈锋身侧,声如洪钟,带着压抑不住的怒火,“官银锭底,皆烙有岭南军需库的暗记!这金蟾玉雕,乃是去年南安府进贡,途中被‘山匪’劫走!至于这些蛮族靛羽部的金器纹饰,还要末将一一指认吗?!”

“轰!”帐内彻底炸了锅!如果说刚才的指责还带着猜测,此刻这些铁证就如同烧红的烙铁,狠狠烙在了他们的罪行之上!几个心理素质稍差的将领双腿一软,直接瘫坐在地。

“污蔑!这是污蔑!”王魁双目赤红,如同被逼入绝境的野兽,猛地抽出腰间佩刀,刀尖颤抖地指向陈锋,“陈锋!你初来乍到,就想拿我们开刀立威?栽赃陷害!弟兄们,别信他的鬼话!他这是要断我们的根!跟他拼了!”

王魁的嘶吼如同投入滚油的火星,瞬间点燃了帐内压抑到极致的恐慌与疯狂!几个平日里与他勾结最深、罪行也最重的军官眼中凶光毕露,几乎同时拔刀!

“保护王爷!”雷豹一声怒吼,魁梧的身躯瞬间挡在陈锋面前,腰间长刀已然出鞘半尺!帐外肃立的玄甲锐士闻声而动,沉重的脚步声如同闷雷,瞬间涌入帐内,冰冷的刀锋在火光下反射出刺骨的寒芒,将整个偏帐围得水泄不通!剑拔弩张,杀气盈野!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身影比所有人都快!

站在陈锋侧后方的赵虎,目睹了从骄奢淫逸到铁证如山再到狗急跳墙的全过程,心中早已被愤怒和一种冰冷的明悟填满。当王魁拔刀指向陈锋的刹那,那股被玄甲军铁血军纪浸染的忠诚与怒火彻底爆发!

“逆贼敢尔!”赵虎一声暴喝,如同虎啸山林!他整个人如同离弦之箭,猛地从陈锋身侧扑出!没有拔刀,而是将全身的力量与速度凝聚于右拳,带着破空之声,狠狠砸向王魁持刀的手腕!

咔嚓!

清脆得令人牙酸的骨裂声在死寂的帐内骤然响起!

“啊——!”王魁发出杀猪般的惨嚎,佩刀脱手飞出,手腕以一个诡异的角度软软垂下!他巨大的身躯被这狂暴一拳带得踉跄后退,撞翻了身后的食案,杯盘碗碟稀里哗啦碎了一地,油腻的肉汤和酒水泼了他满头满脸!

赵虎一击得手,毫不停留,顺势一个凶狠的肘击,重重撞在王魁的胸口!

“噗!”王魁眼珠暴凸,一口鲜血混合着胃里的酒肉狂喷而出,肥胖的身体如同破麻袋般轰然倒地,蜷缩着身体发出痛苦的呻吟,再也爬不起来。

这兔起鹘落、凶悍绝伦的两击,快得超出了所有人的反应!赵虎如同战神般立在倒地的王魁身旁,目光如电,扫过那几个刚刚拔刀的军官,声音如同寒铁交击:“谁敢动?!”

那几个军官被赵虎凶悍的目光和雷霆手段所慑,又看到周围玄甲军森冷的刀锋,握刀的手剧烈颤抖,勇气如同阳光下的冰雪迅速消融,“哐当”、“哐当”,手中的兵刃纷纷掉落在地,面如死灰地跪倒在地。

整个偏帐内,只剩下王魁痛苦的呻吟和粗重的喘息声。刚才还喧嚣奢靡的宴饮之地,瞬间变成了肃杀的刑场。

陈锋的目光缓缓从瘫倒的王魁和跪了一地的军官身上移开,最终落在面无人色、浑身筛糠般抖动的孙德海脸上。那目光平静无波,却让孙德海感觉自己仿佛被剥光了衣服,扔在冰天雪地之中,从骨髓里渗出寒意。

“孙都尉,”陈锋的声音响起,打破了死寂,每一个字都清晰无比,“本王给你一个机会。把你知道的,岭南军中所有喝兵血、通外敌、坏军纪的蠹虫,一五一十,全部吐出来。”

孙德海如遭雷击,猛地抬头看向陈锋,对上那双深不见底、毫无情绪波动的眸子,最后一丝侥幸心理彻底粉碎。他明白,这是唯一可能保命的稻草,尽管这根稻草也浸满了毒液。

“王……王爷饶命!下官……下官交代!全交代!”孙德海涕泪横流,连滚带爬地扑倒在陈锋脚下,哪里还有半分都尉的威严,只剩下摇尾乞怜的恐惧,“粮秣司刘正!他……他克扣军粮最甚!军械库张麻子!倒卖弓弩箭矢!还有……还有巡防营的李瘸子!他……他收了黑风寨的钱,故意放开通路!还有……还有……”

一个个名字,一桩桩触目惊心的罪行,如同腐烂的脓疮,从孙德海因恐惧而扭曲的嘴里不断吐出。帐内跪着的其他将领听得心惊肉跳,面无人色,有些被点到名字的更是直接瘫软在地,屎尿齐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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