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泪锈(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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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泪痕

墨焰的泪,滴落在**记忆黑曜石**的地面上。

那并非晶莹的水珠,而是粘稠、沉重、如同熔融的**铅汞合金**,色泽是吞噬光线的**绝对暗银**。泪珠脱离眼眶的瞬间,其边缘便与倒悬之城无所不在的**晶化场域**发生了剧烈的法则冲突,爆发出无数细微、刺眼、带着高频嘶鸣的**逻辑电弧**。泪珠坠落的轨迹,在夜璃猩红闪烁的视觉中,被拉长成一道缓慢而绝望的**熵增裂痕**。

“啪嗒。”

暗银的泪珠砸在光滑如镜的黑曜石“湖面”。没有溅开,没有浸润。它像一颗拥有绝对密度的微型星核,瞬间在接触点蚀刻出一个边缘锐利、不断向下“生长”的**微型晶簇凹坑**!凹坑内部,灰白色的、棱角分明的**逻辑结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疯狂滋生、蔓延!每一次晶体的诞生都伴随着细微却令人牙酸的**结构固化音**——那是墨焰体内残存的生命力与情感,被泪珠中蕴含的终极绝望强行催化、凝固、化为墓碑的过程。他的石质化,因为这滴泪,陡然**加速**!

夜璃的嘶吼被无形的真空扼杀在喉咙里。她看着那滴泪落下的地方,看着墨焰胸口那颗狰狞的**逻辑晶簇**因这滴泪的“浇灌”而猛地膨胀一圈,灰白色的结晶脉络如同贪婪的根须,更深地扎入他残存的肉体!束缚他的**熵之弦**幽蓝光芒大盛,疯狂汲取着这加速晶化产生的、冰冷的**秩序余烬**。墨焰低垂的头颅猛地向上扬起,脖颈绷直如拉满的弓弦,银发在无形的熵风中狂舞,被晶化侵蚀的喉咙深处,却只挤出半声破碎的、如同砂纸摩擦金属的**无声哀鸣**。巨大的痛苦与加速的消亡,在他僵硬的躯体上形成最残酷的雕塑。

“墨焰——!” 意念的尖啸在夜璃脑中炸开,混合着星骸刀狂暴的共振!保护!必须保护!撕裂那该死的弦!斩断那吞噬他的晶花!

被石像意念暂时压制的猩红乱流,如同嗅到血腥的困兽,在夜璃融合的右臂中轰然爆发!这一次,不再混乱无章。极致的愤怒与守护的执念,在星骸刀扭曲的逻辑熔炉中,被强行锻打、聚焦成一道纯粹、凝练、带着毁灭性指向的**猩红脉冲**!目标:束缚墨焰的熵之弦!

“轰——!”

猩红的脉冲如同失控的恒星日珥,从夜璃掌心狂喷而出!所过之处,虚空被灼烧出扭曲、流淌着不祥数据的**逻辑焦痕**!脉冲狠狠撞向离她最近的一根、正贪婪汲取墨焰晶化能量的熵之弦!

撞击,没有巨响。

只有一种令人灵魂冻结的、类似宇宙冰河瞬间封冻一切的**绝对寂静**。

预想中的法则湮灭并未发生。那根暗哑、高频震颤、承载着“存在即枷锁”法则的熵之弦,在接触到猩红脉冲的瞬间——**溶解**了。

不是断裂,不是蒸发。是构成其存在的、冰冷坚固的物理法则逻辑链,被某种更本源、更暴烈、更不可理喻的力量,强行**瓦解**、**锈蚀**、**崩散**!幽蓝的光泽瞬间褪去,暗哑的弦体表面浮现出大片大片、疯狂蔓延的**暗红色锈斑**!锈斑所过之处,弦体发出细微却连绵不绝的、类似亿万片古老金属同时剥落的“**沙沙**”声!仅仅千分之一秒,那根足以捆缚星辰的熵之弦,就在夜璃眼前、在猩红脉冲的冲刷下,化为一片飘散的、散发着铁腥与绝望气息的**暗红色锈尘**,无声地融入虚空!

猩红脉冲余势未消,继续轰向下一根熵之弦!

“滋——沙沙沙——”

同样的溶解,同样的锈蚀!第二根弦在脉冲触及的瞬间步了后尘,化为飘散的锈尘!

夜璃彻底僵住。右臂爆发的猩红脉冲失去了目标,兀自在她掌心前方吞吐着危险的光焰。她难以置信地看着那飘散的锈尘,又猛地看向墨焰的脸——那滴加速了他自身石质化的、暗银色的泪,正缓缓滑过他因痛苦而扭曲、被灰白晶化侵蚀的颧骨,悬在下颌,欲坠未坠。

**溶解弦的……是泪?墨焰的泪?**

一个荒谬、疯狂、违背所有逻辑的念头,如同淬毒的闪电,劈入她的意识!星骸刀的低语在她脑中尖啸,充满了狂暴的渴望与……一种她从未感受过的、近乎**贪婪**的悸动!那滴泪!那滴加速墨焰死亡的泪!刀……在渴望它!

没有思考,只有本能驱动下最原始的动作!

在第三根熵之弦被猩红脉冲溶解的瞬间,在墨焰下颌那滴沉重的暗银泪珠即将坠落的刹那——

夜璃动了!

她的身体如同被无形的丝线拉扯,爆发出超越极限的速度!融合星骸刀的右臂收回,猩红脉冲骤然熄灭。她整个人如同扑向烛火的飞蛾,又像嗅到血腥的幼兽,猛地扑向半跪在地的墨焰!

她的目标,不是墨焰的身体,不是熵之弦,而是——那滴悬垂的、暗银色的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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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墨焰因惊愕而微微放大的、被晶化侵蚀的瞳孔倒影中,在石像意识那庞大崩解身躯投下的、摇曳的意念阴影里,夜璃的脸庞无限接近!

她张开了嘴。

**舌尖,带着星骸刀符文灼热的气息,如同最精准的手术器械,轻轻、迅捷地,**舔舐**过墨焰下颌。**

那滴粘稠、沉重、蕴含着加速晶化之力的暗银泪珠,瞬间被她的舌尖卷走!

---

**“嗡——————!!!”**

无法形容的**信息核爆**,在夜璃接触泪珠的瞬间,于她的意识最深处炸开!

不是声音,不是光影。是**记忆的洪流**!是**存在的烙印**!是**被尘封的、宇宙级的原初之痛**!

泪珠,绝非简单的体液。它是墨焰被晶化进程强行压缩、提纯的**存在本质**,是他灵魂深处最核心、最沉重、最不愿触碰的**绝望结晶体**!而此刻,这枚结晶体,被夜璃的舌尖(融合了星骸刀这一“律”之雏形的接口)强行接入、读取、引爆!

夜璃的意识被瞬间抛离倒悬之城的虚空,抛离自身的躯壳,抛入一片**沸腾的、由纯粹情感与记忆构成的星云**!

星云的核心,是一颗濒死的恒星——**夜鸢**。

夜璃“看”到了,不是通过眼睛,而是通过血脉最深处的共鸣,通过墨焰泪珠中冻结的、刻骨铭心的视角:

**场景:** 并非倒悬之城,而是旧世最后一座尚未被“律”之瘟疫完全侵蚀的**光之圣所**。巨大的水晶穹顶外,是扭曲、晶化、如同巨大尸骸般坠落的城市剪影。圣所内部,纯净的**秩序光流**如同垂死的脉搏,在巨大的水晶管道中微弱流淌,抵抗着外界无处不在的晶化灰雾。

**人物:** **墨焰**(年轻的、未被晶化侵蚀的墨焰),跪在圣所中央。他怀中紧紧抱着一个身影——**夜鸢**(夜璃的母体,与石像面容惊人相似的女子)。夜鸢的身躯呈现出大面积的、不祥的**半透明晶化**,灰白色的逻辑结晶如同贪婪的藤蔓,从她的指尖、脖颈向上蔓延,每一次脉动都汲取着她生命的色彩。她的面容苍白如纸,眼神却燃烧着一种近乎燃烧殆尽的恒星般的**绝绝光辉**。

**墨焰:** (声音嘶哑破碎,如同被砂轮打磨)不……夜鸢!停下!一定有办法!圣所的净化核心……我能重启它!我能……(他徒劳地试图用自身微弱的“律”之力去压制夜鸢身上的晶化,但那力量一接触结晶,立刻被同化、吸收,反而加速了结晶的蔓延)

**夜鸢:** (抬起一只尚未完全晶化的手,指尖颤抖着,轻轻抚过墨焰因绝望而扭曲的脸颊。她的笑容虚弱,却带着洞悉一切的温柔)傻瓜……净化核心……早被污染了。(她的目光穿透水晶穹顶,望向外面那片正在死去的世界)你看……它们来了……**律的墓碑**……在召唤所有……未完成者……(她的身体猛地一阵剧烈痉挛,更多的灰白结晶从她胸口刺出!)

**墨焰:** (发出野兽般的低吼,死死抱住她,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那就一起!一起变成石头!一起……永远留在这里!我绝不……绝不让你一个人……

**夜鸢:** (眼中决绝的光辉骤然炽盛!她用尽最后力气,猛地抓住墨焰的手腕!她的指尖冰冷刺骨,带着晶化的锐利)听着!墨焰!**律的毒……需要容器!**(她剧烈咳嗽,咳出的不是血,而是细微的晶尘)我的血脉……我的存在烙印……是……是它最渴求的温床!也是……唯一的……**防火墙**!

**墨焰:** (瞳孔骤缩,一种巨大的、不祥的预感攫住了他)什么……意思?夜鸢!你想做什么?!

**夜鸢:** (不再看他,目光投向圣所穹顶最高处,那里悬浮着一块巨大的、布满裂痕的**幽暗母岩**核心——旧世石像最初的碎片!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献祭般的庄严与不容置疑)**以吾之躯!纳此世之毒!** **以吾之魂!铸隔绝之壁!** **置换!** **墨焰!** **将你的名字……从墓碑的名单上……抹去!将你的命运……转嫁于我!** **此刻!永恒!**

“轰——————!!!”

整个光之圣所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刺目光芒!并非秩序之光,而是夜鸢体内所有的生命能量、所有的情感烙印、所有的存在本质,被她以自身为祭坛、以血脉为通道、以那幽暗母岩碎片为锚点,强行点燃!一道纯粹由**牺牲意志**构成的、无法形容的**法则洪流**,如同逆向奔涌的星河,冲天而起,狠狠撞入那块巨大的幽暗母岩核心!

洪流之中,清晰烙印着两个被强行撕裂、转换的**存在编码**:

**墨焰 -> 豁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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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鸢 -> 承载**

“不——!!!!!!” 墨焰撕心裂肺的咆哮响彻圣所!

但一切都无法逆转。

幽暗母岩核心在洪流的冲击下剧烈震颤,发出震耳欲聋的、如同星球核心熔岩奔涌的轰鸣!其表面的裂痕瞬间被一种粘稠、蠕动、散发着不祥灰白光泽的**晶化信息脓液**填满、覆盖!夜鸢身上疯狂蔓延的晶化进程,如同找到了最终的归宿,瞬间脱离她的躯体,化作一股灰白色的、带着亿万灵魂尖啸的**信息脓流**,汇入那法则洪流,一起注入母岩核心!

夜鸢的身体,在墨焰怀中,瞬间失去了所有色彩,变得如同最纯净的**白垩石**。她最后看向墨焰的眼神,没有痛苦,只有无尽的温柔、解脱,以及一丝……托付。

“照……顾……她……”

细微的、如同风中尘埃般的声音,是她留在世间的最后回响。

随即,她的身体在墨焰绝望的怀抱中,无声地、彻底地**晶化**。不再是活着的晶体,而是一尊冰冷的、永恒的、姿态定格在最后托付瞬间的**石像**。她身上残留的、未被完全转移的微弱生命气息与情感烙印,则被那注入母岩的牺牲洪流裹挟着,共同凝聚、升华,在旧世的废墟之上,最终孕育成了那尊怀抱虚空的、巨大的**母亲石像**——一个承载着旧世所有污染与牺牲的**活体墓碑**,一个隔绝新世与“律”之终极毒源的**防火墙**!

而墨焰,他名字的存在编码被强行从“律”的死亡名单上撕下,夜鸢的牺牲为他铸造了一道无形的防火墙。代价是,他成了夜鸢牺牲的**唯一见证者**,成了这份沉重命运的**永恒背负者**。他体内残留的、来自夜鸢的微弱血脉联系(后来在夜璃身上延续),以及与石像之间无法割舍的守护羁绊,如同最细微的裂纹,依然让他无法完全摆脱晶化的阴影——那并非“律”的直接感染,而是**牺牲的重量**在他灵魂上压出的永恒印记。他追寻倒悬之城,追寻石像,并非为了救赎自身,而是为了寻找……一个答案?一种告诫?或是守护这牺牲不被亵渎的最后战场?

**泪珠的记忆,到此终结。**

---

“呃……啊……!!!”

夜璃的意识被粗暴地抛回倒悬之城的虚空!她猛地蜷缩在地,双手死死抱住头颅,仿佛要将那爆炸性的记忆洪流从脑中抠出来!星骸刀融合的右臂上,猩红的符文疯狂闪烁、明灭,如同过载的电路!墨焰的泪——那滴加速石质化的绝望之泪,此刻却像最滚烫的岩浆,灼烧着她的舌尖,灼烧着她的灵魂!

她知道了!

她全都知道了!

母亲夜鸢……不是失踪,不是死亡……是**自愿的献祭**!是为了将墨焰的名字从墓碑名单上**抹去**!是为了将“律”的终极之毒**封存**于石像之内!她化为了石像的基石,化为了隔绝两个时代的防火墙!而墨焰……他追寻石像,守护石像,忍受着缓慢的晶化侵蚀,背负着无法言说的牺牲重量,不是因为贪恋力量,而是因为……那是夜鸢存在的唯一证明!是他永远无法偿还、也永远无法逃脱的**罪与罚**!

“啊……母亲……” 夜璃喉咙里挤出破碎的音节,泪水混合着口中残留的铁锈腥甜(泪珠的味道?还是记忆的血腥?)汹涌而出。巨大的悲伤、理解、以及一种被强行赋予的、沉重的**宿命感**,如同海啸般将她淹没。她看向墨焰,看向他胸口狰狞的晶簇,看向他身上束缚的熵之弦——那不再仅仅是敌人施加的枷锁,更像是他自愿背负的**十字架**!

石像意识那庞大崩解的投影,在虚空中剧烈地波动着。夜璃舔舐泪珠、读取记忆的行为,如同在它最深的伤口上撒盐。夜鸢的记忆碎片,那牺牲的洪流,被强行从泪珠中提取、暴露在虚空中,猛烈地冲刷着石像本就脆弱的存在结构!咽喉处那道贯穿星系的裂痕疯狂扩张,喷涌出的不再是存在尘埃,而是大块大块、闪烁着夜鸢最后影像的**记忆黑曜石碎片**!石像环抱虚空的意念姿态剧烈扭曲,那缺失的左臂位置,逻辑乱流漩涡疯狂旋转,几乎要将整个投影撕裂!

“**呃……呜……**” 石像意识传递出一种前所未有的、混合着剧痛与某种释然的**意念呻吟**。那是夜鸢残留的意志在共鸣,在哀鸣,也在……**催促**。

就在这时——

“噗嗤!”

一声细微却无比清晰的**撕裂声**响起。

束缚着墨焰的一根熵之弦,因为石像意识的剧烈波动和夜璃先前猩红脉冲的锈蚀残留,竟自行绷断了一根!断裂的弦体没有化为锈尘,而是瞬间**晶化**,变成一段灰白色的、棱角尖锐的**记忆黑曜石棱刺**,狠狠刺入了墨焰未被晶化覆盖的左肩!

剧痛!

这突如其来的、来自外部的物理剧痛,如同最粗暴的钥匙,猛地捅开了墨焰被晶化、被绝望、被记忆封印的意识牢笼!

他那双被灰白晶化侵蚀、如同蒙尘玻璃珠的眼眸,猛地转动了一下!涣散的目光,艰难地、一点点地聚焦。

他看到了蜷缩在地、痛苦颤抖的夜璃。

他看到了自己肩上刺入的、由熵之弦晶化而成的黑曜石棱刺。

他看到了自己胸口那狰狞生长的逻辑晶簇。

最后,他的目光,穿透虚空的混乱,死死地、凝固地,落在了前方——

那正在疯狂崩解的石像意识投影!尤其是石像咽喉处那巨大的、喷涌着夜鸢记忆碎片的裂痕!那些碎片中闪烁的、夜鸢最后托付的面容,如同最锋利的冰锥,狠狠刺入他刚刚苏醒的记忆核心!

时间,在墨焰的意识中凝固了。

然后,是无声的**核爆**。

所有的遗忘,所有的压抑,所有的自我欺骗,在这绝对的真相面前,被瞬间蒸发!

“夜……鸢……”

两个字,从他晶化的喉咙深处挤出。不是咆哮,不是呼唤。是砂轮在心脏上摩擦出的、带着血肉碎末的**气音**。

他那张被灰白结晶覆盖、如同石雕面具般的脸上,没有表情。只有两道新的、粘稠暗银的**泪痕**,如同熔岩烧穿冰川般,艰难地、缓慢地,从他那双重新聚焦、却盛满宇宙级绝望与剧痛的眼眸中,蜿蜒而下。

泪痕所过之处,他脸上僵硬的灰白晶化层,发出细微却连绵不绝的“**沙沙**”声,加速**固化**、**增厚**!泪,再次成为了加速他自身石质化的催化剂!

然而,就在这加速的消亡中,就在这绝对绝望的顶点——

墨焰那被晶化侵蚀、捆缚的身体,深处未被完全凝固的肌肉纤维,发出了超越极限的**痉挛**!被熵之弦穿刺的双手,手指在记忆黑曜石地面上,抓挠出刺耳的、带着火星的**刮擦声**!一种源自灵魂最深处、比晶化更顽固、比死亡更狂暴的**意志**,如同被点燃的星核,在他濒死的躯壳内轰然爆发!

他猛地抬起了头!脖颈的晶化层在巨大的力量下崩裂出细密的裂纹!

他的目光,不再涣散,不再绝望。那里面燃烧着一种夜璃从未见过的、足以焚尽整个观测者坟场的**疯狂火焰**!那火焰的名字,叫**守护**!守护夜鸢最后的牺牲不被亵渎!守护夜璃——夜鸢托付给他的存在——不被这坟场吞噬!

“呃……啊……!!!”

一声混合着晶化碎屑摩擦、肌肉撕裂、以及绝对意志咆哮的**非人之吼**,终于冲破了熵之弦与晶化的双重封锁,在死寂的虚空中炸响!

束缚他的熵之弦,在这蕴含了牺牲真相与终极守护意志的咆哮冲击下,剧烈地颤抖、嗡鸣!幽蓝的光芒明灭不定,仿佛随时会熄灭!

夜璃挣扎着抬起头,泪水模糊的视线中,她看到的不再是一个等待晶化的囚徒。她看到的,是一座在自身崩塌的轰鸣中,向着深渊,向着宿命,向着施加痛苦者,发出最终、最狂暴冲锋的……**自毁火山**!

## 泪锈

>墨焰石化蔓延至脖颈时,宿敌夜璃终于锻造出弑神武器“碎月”。

>可当墨焰的眼泪滴落剑身,号称永不磨损的兵器竟熔成铁水。

>夜璃鬼使神差舔舐剑柄残泪,尝到三百年前初代女王夜鸢的记忆:

>“这诅咒本该属于你。”夜鸢在石化前对墨焰微笑,“我用偷命术调换了我们的命运。”

>夜璃的嘶吼震落城砖:“母亲…你骗我恨了她三百年?”

>而完全石化的墨焰在最后一瞬,读懂了夜鸢当年注视她的眼神。

---

当墨焰的眼泪落在“碎月”剑脊之上时,夜璃听见了月光碎裂的声音。

那滴泪珠,自墨焰眼角滚落,在万仞城城头冷硬的风里,划过她脸颊上已然蔓延开来的青灰色石质纹理,最终坠下。它本该是轻的,柔的,是生命尽头最后一点无用的湿润。可当它撞上那以星核淬炼、号称能斩断星辰命脉的“碎月”剑身时,却发出了“嗤——”的一声锐响。

如同滚油泼上寒冰。

夜璃瞳孔骤然收缩。她手中这柄凝聚了三百载恨意、耗尽了北境最后灵矿、由地心之焰煅烧了整整七七四十九日的弑神之刃,剑脊上那滴泪落之处,竟腾起一缕极其细微、却刺得人眼生疼的青烟!那无坚不摧的幽冷剑光,以泪滴为中心,瞬间熔蚀出一个肉眼可见的、边缘泛着奇异暗银光泽的小小凹坑!

“碎月”在哀鸣。剑身传递到她紧握剑柄的手心,不再是那股斩断一切、冰冷彻骨的杀意,而是一种……从未有过的、令人心悸的滚烫震颤!

“不可能!”夜璃的嘶吼被战场上的罡风撕扯得破碎。她死死盯着剑脊上那个丑陋的蚀痕,像是要把它盯穿,目光再猛地转向墨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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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焰就站在离她不足十步的断壁边缘。万仞城高耸入云,凛冽的朔风卷起她破碎的袍角,猎猎作响。那诅咒般的石化,已如最阴险的藤蔓,爬满了她的右臂、右肩,此刻正贪婪地向上蔓延,无情地吞噬着她的脖颈,那青灰色的石质边缘,已清晰地烙印在她苍白下颌的皮肤之下,正缓慢而坚定地向上蚕食。

死亡与永恒的禁锢,正一寸寸勒紧她的咽喉。

墨焰似乎也感到了那滴泪带来的异变。她微微侧头,那双曾映照过无数星辰生灭的眼眸,此刻只剩下深不见底的疲惫与一种近乎虚无的平静。她看着夜璃手中那把光芒暗淡、剑脊上多了一个丑陋“伤疤”的“碎月”,唇角极轻微地牵动了一下。那并非嘲笑,更像是一种尘埃落定后,荒芜的释然。又一颗泪珠,在她眼角悄然凝聚,反射着城下燎原烽火与天上惨淡的星月之光,沉重地滚落。

这一次,它直接坠向“碎月”的剑尖。

夜璃的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撞碎骨头。理智在尖叫,让她立刻抽剑后退。然而一股更原始、更蛮横的力量,一股被眼前这完全悖逆常理的景象所点燃的、混杂着惊骇与狂怒的火焰,瞬间烧穿了她的理智堤坝。

不能退!这是她倾尽所有锻造的、唯一能终结这场跨越三百年血仇的武器!是北境最后复仇的火种!

“给我——停下!”夜璃厉啸,全身力量狂涌,手腕猛地一震,竟是不退反进,将“碎月”朝着墨焰心口狠狠刺去!剑风撕裂空气,发出刺耳的尖啸,带着她孤注一掷的决绝。

剑尖,精准地刺中了那颗正在坠落的泪珠。

时间仿佛在那一瞬被冻结、拉长。

泪珠与“碎月”的剑尖相触。

没有惊天动地的爆炸,没有能量狂澜的冲击。

只有无声的溶解。

如同初雪遇见熔炉。

那滴小小的、带着墨焰体温与绝望的泪珠,在触碰到剑尖的刹那,骤然爆发出一种无法形容的、内蕴的恐怖力量。它不是火焰,却比火焰更霸道;它不是强酸,却比强酸更蚀骨!一道刺目的暗银色光晕猛地从泪珠中扩散开来,瞬间包裹住整个“碎月”的剑身!

夜璃感觉一股难以抗拒的灼烫洪流顺着剑柄逆冲而上,狠狠撞击在她的手臂、她的灵魂!她甚至听到了自己指骨在高温下发出的细微呻吟。那柄由星核铸造、凝聚了北境最后精华的神兵,在这暗银光晕中,竟如烈日下的蜡像般——熔化了!

剑身不再是坚硬冰冷的金属,它变得柔软、扭曲,发出细微却令人牙酸的“滋滋”声。幽冷的剑光迅速黯淡、消散,剑脊上铭刻的古老符文如同被擦除般模糊、消失。原本光滑的刃口边缘,开始卷曲、滴落,化作一滴滴闪烁着诡异银芒的、粘稠滚烫的金属液,不断滴落城头冰冷的岩石地面,发出“嗤嗤”的灼烧声,腾起刺鼻的白烟。

“碎月”正在她眼前,在她手中,被一滴眼泪,熔化成流淌的铁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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