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粟米飘香黄土地(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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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粟米飘香黄土地】黄土上的金珠

黄土塬上的老汉“厚土”用祖传的磨光石铲翻开春泥,孙女“粟儿”跟在后面点种。

巫师“云纹”在陶罐上刻下祈求降雨的符号:“黄土吃雨,粟苗喝水,一滴雨就是一粒粮啊!”

盛夏冰雹突袭,厚土扑在田埂上嘶喊:“雹神住手!给娃们留口饭!”

秋收后粟儿发现地窖陶罐里的粟粒被虫蛀,厚土将陶罐埋进火塘灰烬:“热土驱虫,老祖宗的活法灵着呢!”

黄土上的金珠(约公元前3000年·仰韶文化中晚期,渭河流域)

上帝的视角俯瞰大地:

时光的长河,裹挟着辽东半岛关于玉石通神的震撼与虔诚,浩浩荡荡流向西方。越过燕山山脉,跨过奔腾的黄河,我们的目光停驻在更为广袤、浑厚的黄土地上——渭河及其支流冲刷出的肥沃河谷(注:今陕西关中平原一带)。这里,是仰韶文化繁盛的中心,是华夏农耕文明最重要的摇篮之一。

与辽东龙山部落傍水而居、渔猎采集并重不同,这里的景象呈现出另一种蓬勃生机。广袤的黄土塬(高而平坦的黄土台地)和河谷阶地上,布满了密集的、规模更大的定居村落。远远望去,一座座半地穴式或地面起筑的圆形、方形房屋,如同大地母亲怀抱中安睡的孩童,屋顶覆盖着厚厚的茅草或涂抹着草拌泥。村落周围,不再是简单的壕沟,而是出现了夯土筑成的、更为坚固的防护围墙(注:如西安半坡、临潼姜寨等大型聚落遗址)。炊烟袅袅,鸡犬相闻,一派安定祥和的景象。

但最令人瞩目的,是村外那片片被精心打理的土地。它们不再是零星的、刀耕火种的痕迹,而是成片相连,阡陌初现。这里的主角,不再是辽东山林间的野猪和鹿群,而是深深扎根于黄土、在季风与阳光中摇摆的绿色精灵——粟(小米)。金灿灿的粟穗,将成为这片土地上最耀眼的星辰,养活一代又一代在此繁衍生息的先民。我们的故事,就围绕着黄土塬上一户普通的农人展开。

一、 春垦:石铲翻动希望泥 (关键事件:春季耕作,石铲的使用与粟的点种)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如同金色的纱幔,轻柔地铺在沉睡的黄土塬上。寒气尚未完全褪去,空气中弥漫着泥土苏醒的清新气息。村东头靠近崖畔的一块向阳坡地旁,一位头发花白、脸上刻满深深沟壑的老汉,正将一块沉重的磨光石铲(注:仰韶文化典型农具,通体磨光,扁平刃部,绑缚木柄)深深地楔进板结的黄土里。

“嘿——哟!”老汉低吼一声,全身力量压向绑着石铲的结实木柄,黝黑的胳膊上筋肉虬结。只听得“噗嗤”一声闷响,坚硬冰冷的黄土被撬开了一道深褐色的口子,湿润的泥土气息扑面而来。他叫“厚土”,人如其名,像脚下的黄土一样沉默、坚韧,一辈子都在和这片土地较劲。

“爷!等等我!”一个清脆的声音传来。一个穿着粗麻布衣、约莫十来岁的小姑娘,挎着一个鼓鼓囊囊的兽皮小袋,气喘吁吁地跑到田边。她是厚土的孙女,“粟儿”,脸蛋红扑扑的,眼睛亮得像清晨的露珠。

厚土停下动作,抹了把额头的汗,沟壑纵横的脸上露出一丝难得的温和:“急啥,日头刚冒尖儿呢。把袋里的‘金珠珠’看好了,一颗颗都得进土里,马虎不得。”

粟儿宝贝似的抱紧兽皮袋,里面装满了去年秋收最饱满的粟种——一粒粒比小米粒稍大些,呈浑圆或椭圆形,黄澄澄、沉甸甸,是全家人的命根子。她看着爷爷刚刚翻开的新鲜泥土,忍不住蹲下去,小手抓起一把,感受着那温润酥松的奇妙触感,深深吸了一口气:“爷,这土味儿真好闻!”

“嗯,是生气儿。”厚土点点头,指着刚翻开的泥土,“愣着干啥?照老规矩,爷在前面开‘沟’,你在沟里点‘珠’!两步一颗,别密了也别稀了!密了苗打架,稀了地白瞎!”

祖孙俩开始了默契的劳作。厚土弓着腰,重复着楔入、撬翻、后退的动作。磨光的石铲精准地切开土层,翻起的土块均匀地平铺在身后。每一步都沉稳有力,充满了祖祖辈辈积累的经验。他手中的石铲,刃部因常年使用磨得极为光滑锋利,对黄土的脾性了如指掌。

粟儿紧跟其后,小小的身影在爷爷翻开的湿润浅沟里灵活移动。她的小手伸进兽皮袋,每次精准地捏出三四粒饱满的粟种,小心翼翼地撒在沟里,再用脚轻轻拨点碎土覆盖上去。

“爷,为啥咱的铲子不是石头尖尖的?我看后山打石头的黑石叔,他们用的石头可尖了。”粟儿一边干活一边好奇地问。

厚土停下来,喘了口气,拿起石铲给孙女看:“傻丫头,打石头要的是尖、是硬,石头撞石头,硬碰硬。咱翻土呢?”他用粗糙的手指指着石铲宽阔、扁平的刃面和经过精心修整的侧面,“要的是宽!是平!能撬开土坷垃,能把土翻松软溜平!你看这刃口,磨得跟水里的鹅卵石一样滑溜,省力气!这铲面,又厚实又顺手,挖一天手也不震得疼。这是咱种地的家伙什,祖宗传下来的宝贝,讲究着呢!”(注:展示石铲作为旱作农具的独特设计智慧)

粟儿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觉得爷爷手里的石铲确实有种说不出的厚重和妥帖感。她继续专注地点种,仿佛每一粒粟种,都是她亲手埋进土里的一个小小的、金色的希望。

二、 祷雨:陶罐刻满望云心 (关键事件:干旱时节,原始宗教仪式祈求降雨)

日子一天天过去,点下的种子在温暖的春风和偶尔的春雨滋润下,悄悄探出了嫩绿的芽尖。田野里,星星点点的绿色逐渐连成片,充满了生机。然而,进入夏季,本该是雨水丰沛的季节,老天爷却像是把水壶盖拧紧了。

太阳一天比一天毒辣,像悬在头顶的熔炉,无情地炙烤着大地。黄土塬上的风,干燥而灼热,卷起细细的土沫。田里的粟苗,叶片渐渐失去了初春的鲜亮水灵,开始卷曲、发蔫,呈现出一种无精打采的灰绿色。夜晚,厚土蹲在田埂上,用手抓起一把黄土,手指捻动,细碎的土粉簌簌落下,干燥得没有一丝潮气。

“完了…”厚土的心一点点往下沉,“再不来场透雨,这点苗子,都得晒成干草喂灶膛…”

村子里弥漫着焦躁不安的气氛。家家户户的陶水罐快要见底,人们取水需要走更远的路去河谷,而那河水的流速,也肉眼可见地慢了下来。

这天傍晚,村中央的祭坛(一个用黄土夯实的简单方形土台)前,聚集了几乎所有村民。人们面色凝重,眼神里充满了对雨水的渴求和无助。祭坛上,摆放着几件祭品:一小碗珍贵的粟米,一条风干的肉脯,几枚新鲜的野果。主持祭祀的,是部落里沟通天地的使者——巫师“云纹”。他是个瘦高的中年人,脸上用天然的赭石颜料描绘着象征云朵和雨水的抽象纹路,眼神深邃而带着一丝悲悯。

云纹巫师走到祭坛中央,双手小心翼翼地捧起一个尚未烧制的、湿润的泥坯陶罐。他拿起一根削尖的骨锥,神情肃穆,开始在陶罐的腹部刻画。他刻下的,不是日常生活的场景,而是一圈圈回旋的涡纹,如同云层翻涌;一道道平行的波浪线,象征着雨水降落;还有几个简化的、跪地祈求的小人形象。

他的动作专注而虔诚,每一笔都仿佛凝聚着全族人的期盼。他一边刻,一边用一种低沉而悠远的调子吟唱着:

“高高在上的云神啊…张开您的水袋子吧…”

“黄土地干得嗓子冒烟…张开大嘴等着呢…”

“粟苗渴得头都抬不起来…叶子都卷成筒筒了…”

“一滴雨…就是一粒粟啊…”

“求您行行好…给咱透透地下一场吧…”

(注:原始祷词直白反映靠天吃饭的脆弱性与对雨的极度渴望)

刻完最后一笔,云纹巫师将刻画着满罐祈雨符号的陶罐坯郑重地放在祭坛中央。他带领着所有族人,面向逐渐阴沉下来的西方天空(古人认为雨神居西),齐刷刷地跪拜下去。额头抵在滚烫干燥的黄土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求云神降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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