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故友重逢和双线寻踪(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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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放下锅铲,用搭在肩头的布巾擦了擦手,这才带着一丝疑惑转过身来。当他的目光,透过那沾着油污的镜片,落在站在门口、同样换上了明人宽袍大袖服饰,但那张年轻、眉眼间带着历经风霜却依旧熟悉的脸上时,他整个人如同被施了定身法,猛地僵住了。
手中的布巾飘落在地,都恍然未觉。他眼镜后的双眼瞬间瞪得溜圆,嘴巴不受控制地张开,形成一个夸张的“O”型,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抽气声,却没能立刻吐出一个清晰的音节。那表情,混杂着极度的震惊、难以置信,以及一种仿佛见到鬼魅般的茫然。
“大……大坤?”戚睿涵看着这张熟悉的脸,看着那副标志性的眼镜,心中最后一丝疑虑也烟消云散,他试探着,声音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颤抖,叫出了那个久违的名字。
“睿……睿涵?我靠,我他妈不是出现幻觉了吧?真的是你?”李大坤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那声音因为极度的震惊而拔高,甚至有些变调。他一个箭步冲上前,完全不顾自己满手的油渍,双手如同铁钳般紧紧抓住了戚睿涵的双臂,力道大得让戚睿涵感觉骨头都在发疼,但他却丝毫不想挣脱。“你怎么会在这儿?!这他妈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还成了什么……戚先生?外面都在传的那个说服了吴三桂、又跑来南京搞联姻…啊不,联盟的牛人,就是你?” 他一连串的问题如同连珠炮,胖胖的脸上因为激动而涨得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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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人相见,尤其是在这完全陌生、危机四伏、相隔了四百多年时光的时空里,那份冲击与喜悦,任何语言都显得苍白。两人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那种穿越了时空迷雾、难以置信的狂喜,以及一种在茫茫人海中终于找到同类、找到依靠的、难以言喻的踏实感。这一刻,什么朝堂争斗,什么历史走向,似乎都被这巨大的重逢喜悦暂时冲淡了。
引路太监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但还算机灵,见状连忙低下头,悄无声息地退到了远处廊下等候,给这对“故友”留出叙话的空间。
戚睿涵反手也用力拍了拍李大坤结实的手臂,感受着那份真实的触感,声音因激动而有些沙哑哽咽:“这话该我问你!我被那破望远镜吸进来,天旋地转,再睁眼就掉到了关外荒郊,差点让巡逻的清兵当南蛮子细作给一刀砍了,是吴三桂正好带兵路过救了我!”他语速飞快,仿佛要将这数月来的经历一口气倒出来,“你呢?你怎么就跑这南京皇宫里,还当上御厨总管了?这跨度也太大了吧!”
“别提了,老子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李大坤一脸后怕兼庆幸地松开手,弯腰捡起地上的布巾,又扶了扶滑落的眼镜,苦笑着开始倒苦水,“我当时就感觉眼前猛地一黑,跟掉进滚筒洗衣机似的,五脏六腑都快甩出来了。再睁眼,嘿,直接掉在一个花香鸟语、假山流水的大花园里。我还以为掉进哪个没开门的影视城了呢,心里还美呢,想着说不定能混个群演盒饭。结果还没等我搞清楚东西南北,冲出来一群拿着明晃晃刀枪的护卫,看我跟看怪物似的,嘴里喊着‘拿下妖人’,不由分说就把我捆成了粽子!”他边说边比划着,情绪激动。
“要不是你兄弟我急中生智,想起穿越小说里的套路,赌他们没见过现代烹饪,赶紧大喊自己是厨子,愿意给他们露一手……嘿,你现在恐怕都见不到我这身膘了,早成了乱葬岗的一堆白骨。”他指了指周围琳琅满目的灶台、厨具和各种珍贵的食材,“也是遇上好运气,正好碰上了当时还是福王的朱由崧。这位爷,别的爱好不说,在‘吃’上是真舍得下本钱。尝了我做的番茄炒蛋、红烧肉这些现代菜,惊为天人。立马就把我从牢里提出来,当宝贝似的供着了。后来他走了狗屎运登基当了皇帝,顺道就把我也弄进这宫里,给了个御厨总管的虚名,实际上就是专门给他一个人研究新菜式。”
他拉着戚睿涵走到一旁相对干净的条凳上坐下,顺手从旁边的橱柜里摸出两个小巧的白瓷酒杯,又拎出一个不起眼的陶罐,拍开封泥,一股醇厚的酒香弥漫开来。“来来来,必须整一口,压压惊,也庆祝咱们兄弟在这鬼地方重逢。”他给两人斟满酒,急切地问道,“快说说,你都经历了什么?吴三桂?那个历史书上钉死了的大汉奸?你……你没跟他同流合污吧?还有,你怎么就跑南京来了?还搞出这么大动静?”
戚睿涵端起酒杯,那熟悉的、属于粮食发酵的辛辣气息让他眼眶有些发热。他仰头一饮而尽,一股暖流从喉咙直坠丹田,仿佛将这数月来的颠沛流离、惊心动魄都稍稍熨帖了一些。他便从自己被吴三桂所救开始,如何凭借对历史的了解和对人性的观察,在恰当的时候抛出惊人之语,如何与吴三桂结拜(省略了具体细节以免吓到李大坤),如何分析利害,极力劝阻他引清兵入关,如何助他权衡之后选择归顺势头正盛的李自成,又如何自告奋勇,肩负起南下联络南明、促成“联顺抗清”的战略重任,以及前日在那南明朝堂之上,如何与马士英、史可法等大佬周旋,最后不惜以“兵谏”相威胁,才最终促成这脆弱联盟的惊心动魄之事,简略却清晰地叙述了一遍。过程中,他刻意淡化了自己的危险,但李大坤还是听得目瞪口呆,手里的酒杯差点掉在地上。
“我……我的老天……”李大坤半晌才合上张大的嘴巴,用力咽了口唾沫,咂咂嘴,脸上的肥肉都因为震惊而在抖动,“你这经历……比最离谱的网络小说还传奇!吴三桂没当汉奸?还竟的成了归顺大顺、抗击清兵的……英雄?联明抗清?这……这历史真让你小子给搅和得……天翻地覆了啊!”他挠了挠裹着布巾的脑袋,仿佛无法消化这巨大的信息量。随即,他又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急忙问道:“那张晓宇呢?你见到他没有?我们三个是一起被那破望远镜吸进来的,你和我都有了着落,他跑哪儿去了?不会……”
提到张晓宇,戚睿涵脸上的兴奋之色淡去了几分,他摇了摇头,眉头微蹙,眼神中透出几分凝重和不确定:“没有,完全没有消息。”他的声音低沉下来,“我从山海关到北京,再一路南下到南京,明里暗里打听过,甚至让吴三桂……以及后来南京这边的人也帮忙留意,完全没有他的任何线索。他身上当时穿着那套昂贵的户外运动装,比我们这休闲服更显眼,更不合时宜。若是落在……落在乱兵、土匪,或者某些心怀叵测的人手里,恐怕……”他没有再说下去,但那份担忧与不祥的预感,不言而喻。
李大坤也沉默了下来,胖胖的脸上浮现出真实的忧虑。尽管在学校时,他和张晓宇的关系也只是一般,远不如和戚睿涵这般室友,更清楚戚睿涵与张晓宇之间因为袁薇而产生的那点龃龉,但此刻,在这遥远而危险的明末时空,那个曾经有些讨厌的、骄傲的、喜欢显摆他理工科知识的家伙,也成了仅有的、需要挂念的同类。一种基于共同来历的、微妙的命运共同体意识,在这一刻悄然滋生,覆盖了过往那些微不足道的嫌隙。
“希望他没事吧,”李大坤叹了口气,语气是前所未有的真诚,他拿起酒罐,又给两人满上,“虽然那小子老是显摆他的数理化,觉得睿涵你学文科的都是耍嘴皮子,还总跟你为了袁薇别苗头……但好歹是同学,是一起从那边过来的。这兵荒马乱的,他一个人,肩不能扛手不能提,还戴着那副比我还贵的金丝眼镜,一副文弱书生的样子……”他摇了摇头,没有再说下去,举起酒杯,“但愿他吉人天相。”
戚睿涵默默地点了点头,端起酒杯与他轻轻一碰。辛辣的液体滑过喉咙,却带不走心底那份沉甸甸的牵挂。他和张晓宇之间的矛盾,在白诗悦明确选择自己之后,其实已经淡了很多。如今在这生存和时空的宏大命题面前,那些青春期的意气之争,更显得渺小而不值一提。他固然不喜张晓宇某些时候的偏执和优越感,但也绝不希望他遭遇不测。
“我们会找到他的,”戚睿涵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既是对李大坤说,也像是在对自己承诺,“既然我们两个都能在这乱世里活下来,还混得……不算太差,他或许也在某个地方,用他的方式活着。等这边‘联顺抗清’的局势稍微稳定一些,等我们在各自的位置上站稳脚跟,拥有更多的人脉和资源,我们再想办法,更系统地打听他的下落。”
“嗯,”李大坤重重地点了点头,胖脸上恢复了点精神,“到时候我这边也能帮上忙,宫里消息杂,来往的人多,我帮你留心着。”
两人又叙谈了片刻,互相叮嘱了在宫中、在朝堂需要注意的事项,分享了各自了解到的一些关于这个时代的情报。李大坤偷偷塞给戚睿涵一小罐自己用宫廷调料精心调配的“牛肉酱”,让他拿回去改善伙食。戚睿涵则提醒李大坤,宫中人心叵测,尤其马士英、阮大铖等人并非善类,让他务必谨慎,保全自身为上。
宫规森严,尤其是夜晚,外臣绝不能在内宫久留。尽管依依不舍,戚睿涵也只能在李大坤再三叮嘱“常来找我,我给你开小灶”的目光中,跟着那名等候已久的小太监,离开了这片充满烟火气与重逢喜悦的御膳房。
重新踏入清冷而漫长的宫道,夜风拂面,带着玄武湖飘来的水汽和远处市井隐约的梆子声。戚睿涵的心境,却与来时大不相同。找到了李大坤,如同在茫茫无际的黑暗大海中,终于抓住了一块坚实可靠的浮木,让他不再是独自一人在历史的惊涛骇浪中挣扎漂泊,有了一份坚实的依靠与慰藉。然而,对张晓宇下落的未知,如同悬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以及对这已被自己亲手改变、如同脱缰野马般前途未卜的历史走向的隐隐担忧,又像这南京城夜晚的薄雾,悄然弥漫在心头,驱之不散。
视线转向现代,浙江舟山。
距离那场发生在科技馆内的诡异事件,已经过去了一段不算短的时间。对于当地警方和绝大多数亲历或听闻此事的游客而言,那三个活生生的大学生在众目睽睽之下凭空消失,最终被定性为一桩离奇的、暂时无法用现有科学理论解释的集体失踪案。卷宗被归档,标记为“待查”。那台惹祸的、造型前卫的天文望远镜,在经历了反复的现场勘查和取证后,被小心翼翼地整体拆卸下来,包裹得严严实实,由专车运往了邻省某处保密级别很高的研究所,由那里召集而来的物理学家、光学专家、材料学家,甚至还包括了两位研究超自然现象的学者,进行联合“会诊”。
海边,离科技馆不远的一处民宿区。白诗悦和袁薇合租了一个带小阳台的房间,从这里可以望见不远处那片蔚蓝的、此刻却显得无比深沉莫测的大海。
房间里弥漫着一种几乎凝滞的压抑沉默。原本计划中充满青春欢笑的毕业旅行,以如此匪夷所思、挑战认知的方式戛然而止,留下的不仅仅是事发当时的惊恐与混乱,更是如今这日复一日的、无尽的迷茫与沉重的、噬咬心灵的担忧。
她们按照程序报了警,贴了数不清的印有三个男生清晰照片的寻人启事,在网上各大平台发布了详尽的事件经过和求助信息,甚至联系了学校辅导员和院系领导。但所有的努力,在“凭空消失”这个冰冷而诡异的事实面前,都显得苍白无力,如同石沉大海。警察们尽职尽责,排查了所有可能的社会关系(排除了绑架或仇杀),调取了科技馆内外所有的监控录像(画面清晰地显示他们四人发生冲突,戚睿涵、李大坤、张晓宇三人靠近那台望远镜,随后镜头像是受到强烈干扰般出现剧烈的、扭曲的雪花和模糊,持续时间大约三秒,画面恢复正常后,原地只剩下瘫坐在地、面无血色的白诗悦和袁薇),询问了所有在场的目击游客(证词均指向“瞬间消失”)。最终,结论依然是那四个冰冷的字——“失踪”,原因——“待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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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家那边……有任何新的消息吗?”袁薇的声音有些沙哑干涩,她这几天哭得太多,眼泪仿佛已经流干,只剩下红肿的眼眶和眼底无法化开的疲惫与绝望。她抱着膝盖,蜷缩在沙发的一角,目光没有焦点地望着窗外。
白诗悦摇了摇头,眼神黯淡地看着窗外那片吞噬了她男友和同学的海。海面今日颇为平静,阳光洒下,波光粼粼,偶尔有海鸥掠过,发出悠长的鸣叫。这安宁的景象,与那日记忆中惊悚诡异的画面形成了残酷而鲜明的对比。“没有。”她的声音同样低沉,带着一种长期焦虑下的虚弱,“研究所那边联系过警方,反馈说那台望远镜结构非常复杂,涉及一些前沿的光学设计,但核心部件经过多次检测,并未发现明显的机械故障或能量异常,背景辐射值也在正常环境波动范围内……他们甚至私下讨论,怀疑那天是不是集体出现了某种罕见的、高度一致的幻觉,或者……”她顿了顿,深吸了一口气,才艰难地吐出那几个字,“……或者,真的遇到了目前科学无法定义的……时空扭曲现象。”
“时空扭曲……”袁薇喃喃地重复着这个词汇,这个在科幻电影和小说里常见的设定,此刻从官方渠道隐约透露出来,听起来却如此冰冷、抽象,充满了令人绝望的未知感。“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就这么……一直干等着吗?等到什么时候?”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崩溃。
“我们不能走。”白诗悦猛地转过身,语气带着一种近乎偏执的坚决,那双原本清澈明亮的眸子,此刻布满了血丝,却燃烧着不肯熄灭的火焰,“睿涵、大坤,还有……晓宇,他们是在这里消失的。这里,这个地点,这台望远镜曾经所在的位置,一定有什么我们还没发现的线索,或者……存在着某种我们无法理解的‘连接’。警察可以放弃,专家可以暂时没有头绪,但我们不能。如果我们都走了,如果他们……如果他们有一天回来了,找不到我们怎么办?”她的话语到最后,带上了一丝哽咽,但眼神依旧倔强。
她们最终决定,留在舟山。白诗悦以家中急事为由,向学校申请了无限期长假。袁薇也暂时搁置了返校上学的计划,陪着白诗悦留了下来。她们在事发地点附近,找到了这间相对便宜、能看到海的民宿租住下来,仿佛守着这个“点”,就能离真相更近一些。
每天,她们都会像完成某种仪式一样,去科技馆周边转悠。那里早已恢复了正常的运营,新的展览吸引着新的游客,孩子们在曾经的事发区域嬉笑奔跑,仿佛那场离奇的失踪从未发生过。她们也会沿着海岸线,漫无目的地行走,目光扫过每一片被海浪冲刷得光滑的沙滩,每一块嶙峋的礁石,奢望着能发现一丝一毫属于那三个男生的痕迹——一只鞋子,一块衣角,或者,是他们突然归来的、茫然的身影。
夜晚,是最难熬的时刻。两个女孩挤在一张床上,听着窗外规律而永恒的海浪拍岸声,那声音平日里是浪漫的诗意,此刻却像是无尽的叹息与嘲弄,提醒着她们失去的空洞。黑暗中,恐惧和思念被无限放大。白诗悦会紧紧攥着手机,屏幕上是她和戚睿涵在来舟山高铁上的自拍合影,照片里戚睿涵笑得没心没肺,露出两颗标志性的小虎牙,眼神明亮,充满对这次旅行的期待。袁薇则会想起张晓宇,想起他虽然有时显得偏执、爱较真、言语间带着理工男的优越感,但在穿越发生前,他对自己那份毫不掩饰的在意和笨拙的讨好,以及他消失在光芒前那一瞬间,脸上露出的惊愕、茫然,甚至带着一丝她从未在他脸上见过的、纯粹的恐惧眼神。
“他们……还活着吗?”袁薇在黑暗中轻声问,声音带着无法抑制的颤抖和哽咽,这个问题,她几乎每晚都会问,仿佛是一种自我折磨,又是一种渺茫的期盼。
“一定活着。”白诗悦的回答总是斩钉截铁,但那坚定更像是在燃烧自己最后的信念,给自己,也给袁薇打气,“睿涵他……他懂得那么多历史知识,脑子又活络,应变能力强,无论在什么环境下,他一定能想办法活下去的。大坤也是,他看起来憨厚,其实心里有数,而且会做饭,到哪里都饿不着。至于张晓宇……”她顿了顿,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可信,“他那么聪明,逻辑思维强,肯定也能找到办法活下去的。我们要相信他们。”她翻了个身,面对着窗外透进的微弱天光,重复着那个支撑她们坚持下去的理由,“也要相信,既然能消失,就一定有办法回来。我们在这里等着,守着这个‘点’,说不定……说不定哪天,奇迹发生,他们就从哪里,突然冒出来了……”
话虽如此,但望着窗外无垠的、缀满星辰的夜空和下方那片深邃得仿佛能吞噬一切的大海,一种人力在浩渺宇宙与未知力量面前的渺小感和无力感,依旧沉沉地压在两个年轻女孩的心头,几乎令人窒息。她们能做的,似乎真的只有等待,在这座熟悉又陌生的海边城市,怀抱着如同风中残烛般微弱的希望,日复一日地等待着迷雾散去,等待着那个或许永远也不会出现的答案,等待着命运最终的回响。
而那台引发了一切不可思议事件的天文望远镜,此刻正静静躺在数百公里外某处研究所的绝对洁净实验室里,笼罩在各种高精度检测设备发出的幽幽冷光之下。它沉默着,如同一个缄默的、来自未知领域的神秘信使,保守着那个跨越了四百余年时光的、惊心动魄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