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源初洗礼（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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墟长老话音落下的瞬间，整片混沌源海轰然沸腾！

不再是之前的缓慢流转，而是如同烧开的巨釜，无数色彩斑斓的混沌气团以前所未有的速度疯狂旋转、碰撞、湮灭、重生！宏大无比的混沌道音，不再是回荡于神魂，而是化作实质的波纹，如同亿万神魔同时诵经，震得凌尘气血翻涌，若非刚刚融合了古神真血，金骨大成，恐怕连站立都无法做到。

他脚下的透明平台，寸寸碎裂，化为最精纯的混沌能量，汇入这沸腾的海洋。凌尘悬浮于虚空，感觉自己就像是一叶微不足道的扁舟，被抛入了开辟天地之初的法则风暴之中。

“坚守本心，引导它，而非对抗它！”墟长老苍老而威严的声音，如同定海神针，穿透狂暴的道音，清晰地传入凌尘识海。

几乎同时，三道磅礴无比的意志，自三位太上长老身上升腾而起，与整个混沌源海连接在一起。他们仿佛化身为这片源海的主宰，引导着那足以湮灭万物的狂暴能量，向着核心处的凌尘，缓缓汇聚。

那不是攻击，而是一种更高层次的……同化与重塑！

轰！

第一股混沌洪流，如同天河倒泻，狠狠冲刷在凌尘的身体之上！

“呃！”凌尘发出一声闷哼，体表的混沌护体光华瞬间破碎，玄衣直接化为虚无。那不再是单纯的能量冲击，而是蕴含着混沌本源法则的洗礼！他的皮肤、肌肉、经脉、脏腑，在这洪流的冲刷下，如同被投入了熔炉的神料，经历着毁灭与重生的极致循环。

痛！无法形容的痛！

但在这极致的痛苦中，凌尘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体内那五根暗金色的不朽金骨，正在发出饥渴的嗡鸣！骨骼上那些演化星云地火的符文以前所未有的亮度闪耀，如同一个个黑洞，贪婪地吞噬着冲刷而来的混沌本源。

新融合的古神真血，也在这本源洗礼下，彻底褪去了最后一丝桀骜与排斥，完美地融入了他的混沌血脉之中，使得他的气血之力带着一种古老的厚重与霸道，奔腾如龙。

他的肉身，正在发生着本质的蜕变！强度以一种匪夷所思的速度提升，向着真正的“不灭”领域迈进。

这还仅仅是开始！

紧接着，第二波洗礼降临！这一次，并非作用于肉身，而是直接作用于他的……神魂！

混沌源海之中，那无尽的法则碎片、道韵流光，如同找到了归宿，疯狂地涌入他的识海！

刹那间，凌尘的“眼前”不再是沸腾的源海，而是无数破碎而又宏大的景象交替闪现——

他看到了混沌未分，鸡子般的宇宙；

看到了一尊尊顶天立地的古神，在混沌中诞生，执掌权柄，演化万物；

看到了“道殇之劫”爆发时，天地崩坏，星辰陨落，古神泣血，万灵哀嚎的惨烈；

也看到了凤瑶仙子，立于九天之上，手中托着那枚原本属于他的、依旧在微弱跳动的“混沌神心”，其眼神冰冷淡漠，身后是无尽翻涌的、属于“巡天者”的黑暗气息……

这些景象，是烙印在混沌本源中的记忆碎片！是这片天地最真实、最古老的历史！

信息洪流的冲击，远比能量冲刷更加凶险。凌尘的神魂如同被撕裂成亿万份，又被强行糅合在一起。他的意识几乎要在这无穷无尽的信息中迷失、瓦解。

“我是凌尘！”

“我之道，唯我独尊！”

凭借在“寂灭关”中淬炼出的晶莹道心，他死死守住了最后一点清明，如同狂风暴雨中不灭的灯塔。他以无上意志，强行梳理、吸收着这些法则碎片与记忆，将其化为自身对“混沌”理解的资粮。

他对《混沌神魔诀》的领悟，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加深、拓展。许多之前晦涩难懂之处，此刻豁然开朗。他对于自身力量的掌控，变得更加精微，更加入木三分。

不知过了多久，当凌尘感觉自己的神魂即将达到承载极限，几乎要彻底融入这片源海，成为其一部分时，所有的景象洪流骤然消失。

第三波，也是最终的洗礼，到来。

沸腾的混沌源海，在这一刻骤然平静。所有的气团、流光、法则符文，都向着核心处疯狂收缩、凝聚！

最终，在凌尘的头顶，形成了一枚不过拳头大小、却仿佛凝聚了整片源海精华的……混沌源种！

这种子通体混沌色，表面光滑，内部却仿佛蕴含着开天辟地的一切奥秘，散发着让三位太上长老都为之动容的纯粹本源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