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医院扬名(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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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旧嘎斯69吉普车的引擎嘶吼着,像一头疲惫却不肯停歇的铁兽,冲破黎明前最浓重的黑暗,终于驶入了军区医院那略显简陋的院落。车灯扫过灰扑扑的墙面和挂着冰凌的屋檐,最终停在了急诊部门口那盏昏黄的电灯下。

陆沉舟率先跳下车,军大衣下摆在寒风中猎猎作响。他一把拉开后车门,动作迅捷却不失稳妥地从林晚秋怀里接过裹得严严实实的冬冬。孩子的体温隔着厚厚的棉被依然烫得吓人,小脸是一种不正常的潮红,呼吸微弱而急促。

“跟我来!”陆沉舟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抱着孩子大步流星地冲向急诊室。林晚秋紧跟在后,腿脚因为长时间的紧张和寒冷有些发软,但她咬紧牙关,一步不落。她手里紧紧攥着那个已经空了的搪瓷缸,里面似乎还残留着一丝安宫牛黄丸特有的异香。

急诊室里灯光刺眼,弥漫着消毒水和某种焦灼不安的气息。值班的是一个年轻医生,看起来不到三十岁,戴着厚厚的眼镜,脸上带着连夜值班的疲惫。他旁边还有一个同样年轻的小护士,正忙着整理器械。

看到陆沉舟一身军装,抱着孩子冲进来,年轻医生立刻站了起来。

“同志,孩子怎么了?”

“高烧,抽搐,昏迷!”陆沉舟言简意赅,将冬冬小心地放在铺着白色床单的诊断床上。

年轻医生上前,动作有些匆忙地拿出听诊器,撩开冬冬的衣襟听心肺,又用手电筒检查瞳孔。孩子的瞳孔对光反应有些迟钝。

“体温多少?抽搐了多久?”医生一边检查一边快速询问。

“在家量估计超过三十九度五了,抽搐了大概……五六分钟,后来缓过来了,但一直没醒。”林晚秋赶紧回答,声音因为紧张而有些干涩。

“先用酒精物理降温!准备注射鲁米那镇静,还有退烧针安乃近!”年轻医生迅速下达指令,眉头紧锁。这个年代,对于小儿高热惊厥,尤其是在持续昏迷的状态下,西医的处理手段相对有限,镇静和退烧是标准流程,旨在先控制住症状,防止脑损伤。

小护士立刻手脚麻利地取来酒精棉球,开始擦拭冬冬的腋窝、脖颈和腹股沟。另一名闻讯赶来的护士则准备注射器。

林晚秋看着护士拿起那支粗大的针管,心里猛地一抽。鲁米那和安乃近,她知道这些药,效果猛,但副作用也不小,尤其对幼小的孩子。而且,她敏锐地观察到,冬冬虽然昏迷,但喉间似乎有极轻微的痰鸣音,舌苔虽被高热灼得发红,但隐约能看到一点腻苔的影子。这不仅仅是单纯的外感风寒,似乎有热毒内陷、痰蒙心窍的迹象。安宫牛黄丸之所以能暂时稳住,正是对了症。若只用西药强行镇静退烧,恐怕是治标不治本,甚至可能闭门留寇,将病邪郁闭在体内。

就在这时,冬冬的身体突然又轻微地抽动了一下,虽然远不如在家时剧烈,但足以让林晚秋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医生!”她忍不住上前一步,声音带着恳切,“孩子之前抽搐得厉害,我们用了点老家传的急救法子,掐了人中,喂了点……清热开窍的草药水,才缓过来。我看他好像喉咙里有痰,光退烧镇静,会不会……”

年轻医生正专注于准备注射,听到林晚秋的话,尤其是“草药水”三个字,眉头皱得更紧了。他抬起头,语气带着一种职业性的、不容置疑的权威:“同志,现在是在医院,要相信科学!你们那些土方子不保险,万一耽误了病情谁负责?我们现在要用最有效的方法!”

他的话像一盆冷水,浇在了林晚秋头上。这个年代,尤其是在部队医院,西医代表着先进和科学,民间偏方则往往与“落后”、“不靠谱”画上等号。

陆沉舟站在一旁,大手紧紧握成了拳头,手背上青筋隐现。他相信医院的判断,但他更相信妻子刚才在家临危不乱的处理,以及此刻眼神中那份不容错辨的担忧和坚持。他沉声开口,语气是军人特有的沉稳,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力量:“医生,我爱人略懂一些中医。她观察到的细节,或许可以作为参考。”

年轻医生似乎有些意外这位军人同志会为“土方子”说话,但态度依旧:“参考可以,但治疗必须按规范来!先打针!”

冰冷的酒精棉球擦拭在皮肤上,冬冬似乎不舒服地动了动。护士已经吸好了药液,针尖在灯光下闪着寒光。

眼看针头就要落下,林晚秋心急如焚。她知道不能再犹豫了!她不能眼睁睁看着儿子可能被误治,或者留下病根。

“等等!”她几乎是脱口而出,声音不大,却异常清晰,“医生,请再等一下!让孩子侧躺,我先帮他拍拍背,顺顺气,他喉咙有痰,怕打了针气机更堵!”

她的话速很快,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急迫感。同时,她不等医生反应,已经上前,极其自然地侧过冬冬的身体,一只手虚握成空掌,力道适中地在他的背心处轻轻拍打起来。她的动作看似是普通的拍背顺气,实则指间暗含力道,巧妙地刺激着肺俞等穴位,更重要的是,一丝微不可查的、温润的灵泉气息,随着她的掌心,缓缓渡入冬冬的体内。

那灵泉虽无形无质,却蕴含着生机。它不能直接治病,却能最大限度地激发孩子自身的正气,调和药性,疏通被热毒痰浊阻滞的经络。

年轻医生刚要出声制止,却被眼前的一幕怔住了。

只见随着林晚秋有节奏的拍打,昏迷中的冬冬喉咙里的痰鸣音似乎真的减弱了一些,原本急促而浅弱的呼吸,竟然肉眼可见地变得稍微平稳、深长了一些。最明显的是,孩子紧蹙的小眉头,似乎也舒展了一点点。

这变化极其细微,但在场的所有人都感觉到了。准备注射的护士也停下了动作,惊讶地看着。

“这……”年轻医生推了推眼镜,脸上的表情从不满变成了惊疑不定。

就在这时,一个略带沙哑却中气十足的声音在门口响起:“怎么回事?围在这里做什么?”

众人回头,只见一位穿着洗得发白的旧军装(没有领章帽徽)、头发花白、精神矍铄的老者走了进来。他手里拿着一个旧的搪瓷茶缸,上面依稀可见“为人民服务”的红字。他目光锐利,先是扫了一眼病床上的孩子,然后落在了正在拍背的林晚秋身上,尤其是在她那看似普通却隐含章法的手指上停留了片刻。

“陈院长!”年轻医生和小护士连忙打招呼,语气恭敬。这位正是军区医院的副院长,也是医院里技术级别最高、德高望重的老中医——陈继先老先生。他虽然因为历史原因暂时离开了领导岗位,只挂着副院长的虚职,专注于临床和带教,但全院上下无人不对他心怀敬意。

陈老摆了摆手,走到病床前,先是探手试了试冬冬额头的温度,又翻看了孩子的眼皮和舌苔,手指自然地搭上了冬冬细小的腕脉。

他的手指粗粝,布满老茧,按在脉搏上却异常稳定。诊脉的时间并不长,但他的眉头却微微动了一下。

“高热,惊厥,痰热内闭心窍之象。”陈老缓缓开口,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令人信服的沉稳,“之前用过什么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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