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反攻(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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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引导炮兵: 数个精干的小组,携带激光指示器(如果设定中有)或电台、信号弹,渗透至日军纵深,潜伏在预先选定的重要目标(如指挥所、炮兵阵地、物资囤积点)附近,为即将开始的炮火急袭提供最精确的末端引导。
2. 破袭与制造混乱: 多支破袭分队,对日军后方的通讯线路、小型兵站、运输节点进行广泛袭击,切断电话线,炸毁燃料库,制造恐慌和混乱,干扰日军的判断和指挥效率。
3. 控制关键节点: 最重要的任务落在陈默带领的突击队身上。他们的目标是反击路线上一座至关重要的桥梁。这座桥一旦被日军炸毁或控制,将严重迟滞第七军装甲部队的推进速度。陈默小队的任务是在总攻开始前,悄无声息地夺取并控制该桥,确保装甲铁流的通道畅通。
夜色是最好的掩护。陈默小队如同暗夜中的幽灵,绕过多道警戒线,摸到了桥头。他们用加装消音器的武器和匕首,干净利落地解决了桥头的日军哨兵,并排除了桥上预设的爆炸物。整个过程快如闪电,未发出大的声响。随后,他们迅速在桥头构筑了简易工事,准备迎接可能到来的日军反扑。
预定总攻时刻,凌晨三时,是一天中人最疲惫、警惕性最低的时刻。
突然,三发红色信号弹从老河口方向升起,划破了寂静的夜空!
紧接着,大地发出了剧烈的颤抖!中国驻印军和第五战区能够集结的所有火炮,包括周振邦指挥的重炮师、各军师属炮兵,按照特种部队引导员提供的精确坐标,对日军突出部阵地、已知的指挥所、炮兵阵地、后勤枢纽,进行了毁灭性的急袭射击!尤其是那些240mm重炮(如果尚有可用或已修复)和155mm榴弹炮的怒吼,声震数十里,炮弹落点处地动山摇,火光冲天!日军的阵地瞬间被笼罩在钢铁与火焰的风暴之中,许多士兵还在睡梦中便被炸得粉碎,通讯线路被炸断,指挥系统陷入瘫痪。
炮火准备持续了短短二十分钟,但强度前所未有。炮火开始延伸,向着日军纵深拦阻射击,阻止其预备队增援。
“出击!”
刹那间,隐藏在山谷和林地中的第七军装甲集群,如同苏醒的钢铁巨兽,引擎齐声轰鸣!数十辆M4“谢尔曼”坦克排成攻击队形,引导着满载步兵的M3半履带车,沿着预先开辟的通道,向着被炮火撕开的缺口猛扑过去!车灯划破黑暗,履带碾过焦土,形成一股无可阻挡的钢铁洪流!
冲在最前面的是第1装甲师下属的一个先锋坦克连,全部是装备76mm长身管坦克炮的M4A3(76)W“谢尔曼”。它们厚重的装甲在月光和炮火映照下泛着冷光,主炮微微扬起,随时准备摧毁任何突然出现的硬目标。车长们半个身子探出舱盖,戴着坦克帽和风镜,顶着扑面而来的硝烟和气流,锐利的目光扫视着前方和侧翼。驾驶员则紧握操纵杆,在工兵标记出的安全通道内,将油门踩到底,发动机发出沉闷而有力的咆哮。
紧跟在坦克后面的M3半履带车上,第1机械化步兵师的装甲步兵们紧握着手中的M1加兰德步枪或汤姆森冲锋枪,手指搭在护圈外,身体随着车辆的颠簸而晃动。他们眼神中既有紧张,更有即将投入战斗的亢奋。一些班长或老兵,则检查着架设在车顶的M1919A4中型机枪,确保弹链顺畅。他们知道,自己的任务是在坦克打开缺口后,迅速下车,肃清战壕和掩体内的残敌,保护坦克脆弱的侧翼和后方。
在集群侧翼,还有几辆加装推土铲的M4“工兵坦克”和满载工兵的卡车。他们的任务是随时准备清除路障、填平反坦克壕,为装甲洪流的持续前进保驾护航。
与此同时,在正面“铁砧”方向,孙立人、周卫国指挥的步兵部队,在己方炮火掩护下,跃出阵地,对当面的日军发起了排山倒空般的反冲击!
周卫国亲自来到前沿团指挥所,甚至能听到炮弹从头顶掠过的尖啸。他通过电话向各营长嘶吼:“打出去!把鬼子压回去!让他们看看,谁才是夜战的老祖宗!” 新三军的士兵们如同下山的猛虎,他们不再吝啬弹药,BAR自动步枪手冲在小组最前面,持续射击,压制日军火力点。配备M1“巴祖卡”火箭筒的射手,在战友掩护下,敏捷地寻找着日军可能残存的机枪巢或轻型装甲目标。
孙立人则更注重战术配合。他的部队以排为单位,形成一个个攻击箭头。经验丰富的老兵用M1903斯普林菲尔德狙击步枪(带瞄准镜)精准狙杀日军的军官和机枪手。迫击炮班紧随步兵,随时提供近距离火力支援。大量装备的汤姆森冲锋枪和M1卡宾枪在近距离遭遇战中占据了绝对优势,密集的弹雨将试图组织抵抗的日军小股部队打得抬不起头。
成千上万名战士发出的怒吼声,甚至一度压过了战场上的枪炮声。
“杀——!”这简单而充满力量的音节,汇聚成一股无形的洪流,伴随着明晃晃的刺刀丛林,朝着日军阵地席卷而去,极大地震慑了敌胆。
日军的反应完全陷入了混乱和迟滞。
在后方的一个大队指挥部里,电话线已被炮火炸断,无线电里充斥着干扰和各个中队惊慌失措的求救声。大队长挥舞着军刀,试图组织反击,却根本无法掌握部队的具体位置和状况。传令兵派出去就再无音讯。
一个作为预备队的日军中队,刚刚集结起来,试图向前沿增援,就遭到了中国炮兵延伸火力的精准覆盖。105mm榴弹炮和81mm迫击炮的炮弹如同雨点般落下,将这个中队炸得人仰马翻,死伤惨重,根本无法靠近交战区域。
在前沿阵地,许多日军士兵刚从猛烈的炮击中回过神,就看到了令人绝望的景象:一侧是如同潮水般涌来的中国步兵,另一侧是轰鸣着逼近、喷吐着火舌的钢铁巨兽。一些狂热的日军士兵抱着炸药包或集束手榴弹,嚎叫着冲向坦克,但大多在半路上就被伴随坦克的步兵或坦克的同轴机枪打成了筛子。更多的日军士兵则陷入了恐慌,他们丢弃了沉重的武器装备,沿着交通壕向后溃逃,但往往被从侧翼穿插过来的中国小分队堵个正着。
失去统一指挥的日军部队,只能以小队、甚至单兵为单位进行绝望的抵抗。一些机枪手躲在弹坑或废墟里,盲目地扫射,但很快就会被精准的狙击手或迫击炮点名。军官试图收拢部队,但其身影往往成为优先射杀的目标。
整个日军突出部防线,在中国军队这记凶猛的“铁砧与铁锤”的合击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土崩瓦解。钢铁的碰撞、震天的喊杀、绝望的惨叫和持续不断的爆炸声,共同奏响了一曲中国军队反击的胜利凯歌。夜色,不再是日军的保护色,反而成为了埋葬他们的帷幕。
第七军的装甲集群几乎没有遇到像样的抵抗。陈默小队坚守的桥梁确保了通道的畅通,坦克和装甲车迅速通过,如同利刃切入黄油,直插日军纵深。他们按照预定计划,分割、包围了一个个失去联系的日军大队、中队。坦克用机枪和火炮清扫着任何试图组织抵抗的日军散兵,装甲步兵则下车清剿战壕和掩体。
正面,周卫国的新三军一马当先,他亲自督战,部队士气高昂,迅速收复了之前“放弃”的阵地,并继续向纵深猛攻,与第七军的侧翼取得了联系。孙立人的部队则在另一侧稳步推进,巩固战果,清剿残敌。
日军那个苦心经营、付出巨大代价才形成的突出部,在“铁砧”的正面挤压和“铁锤”的纵深打击下,迅速土崩瓦解。成建制的日军部队被分割包围,失去指挥,陷入各自为战的绝境。许多日军士兵在黑暗中慌不择路,或被打死,或成为俘虏。
在一条干涸的河床附近,新三军的一个营将日军一个残缺不全的中队逼入了绝境。日军依托几辆被击毁的九五式轻坦残骸和河岸进行顽抗。周卫国调来一个喷火兵班,数条炽热的火龙窜入日军藏身之处,凄厉的惨叫声瞬间划破夜空,残余的抵抗很快被肃清。
第七军的一支装甲步兵分队,在坦克引导下,突入了一个被包围的日军大队指挥部所在的小村落。他们用汤姆森冲锋枪和手榴弹逐屋清剿,最终在村内祠堂里发现了切腹自尽的日军大队长及其几名参谋,电台和密码本被匆忙销毁,但文件散落一地,来不及完全处理。
一些小股日军试图化整为零,利用黎明前的最后黑暗渗透突围,但大多被高度警惕的驻印军巡逻队和特战小队设置的观察哨发现,要么被歼灭,要么被逼回包围圈。
战斗持续至黎明,天色渐亮时,战场上已是另一番景象。原本被日军占领的区域,重新飘起了中国军队的战旗。遍地都是日军的尸体、丢弃的武器和燃烧的装备残骸。
焦黑的土地上,土黄色的日军尸体以各种扭曲的姿态倒卧着,遍布在战壕、弹坑、田埂和公路两旁。阵亡者狰狞的表情、凝固的血迹、散落的肢体,无声地诉说着昨夜战斗的惨烈。空气中混合着硝烟、血腥、焦糊和淡淡的尸臭,令人作呕。
被击毁的日军九七式中型坦克和九五式轻型坦克残骸仍在冒着黑烟,有的炮塔被掀飞,有的履带断裂,如同一堆堆扭曲的废铁。日军的九二式重机枪、掷弹筒、三八式步枪以及大量的弹药箱、钢盔、防毒面具等物品被丢弃得到处都是。一些中国士兵正在收集这些战利品,将尚能使用的武器弹药集中堆放。
第七军的M4“谢尔曼”坦克停在占领的制高点上,引擎并未完全熄火,发出低沉的轰鸣,炮口依旧警惕地指向日军可能反扑的方向。坦克车身上布满了弹痕和硝烟熏黑的印记,有的还挂着被碾碎的日军障碍物残骸。坦克兵们疲惫地靠在舱口,有的抽着烟,有的用棉纱擦拭着观瞄设备,眼神中既有胜利的兴奋,也有连续作战后的深深倦意。
步兵们正在紧张地收容俘虏,打扫战场。
一群群垂头丧气的日军俘虏,被持枪的战士们押解着,走向临时设立的俘虏收容点。这些俘虏大多衣衫褴褛,面带惊恐或麻木,许多人身上带伤。他们被命令双手抱头,排成稀稀拉拉的队伍。一些轻伤的俘虏得到了中方军医的简单包扎,这让他们眼中流露出些许意外和复杂的情绪。收容点周围,架设着轻机枪,戒备森严。
担架队在战场上穿梭,优先抬运的是受伤的中国士兵。野战医院的医护人员在条件极其简陋的临时救护所里忙碌着,清创、止血、包扎,重伤员被迅速后送。同时,也有士兵在仔细辨认日军尸体中的军官,搜集其身份牌和可能的情报文件。
工兵部队已经开始行动,他们在修复被炮火破坏的道路和桥梁,确保后勤补给线和后续部队调动的畅通。同时,他们也在小心翼翼地排除日军遗留的地雷和未爆炸的炮弹,标记危险区域。
后勤部门的卡车,沿着刚刚打通的道路,将弹药、食品和饮用水送上前线。士兵们排队领取补充的弹药和热食,许多人一边吃着东西,一边就靠着工事或坦克履带睡着了,他们实在太累了。
胜利的代价是巨大的,但夺回阵地、重创敌人的喜悦,依然洋溢在许多官兵的脸上。各级指挥官则已经开始汇总战果,收拢部队,修复工事,准备应对日军可能到来的报复性反击。这片刚刚沉寂下来的战场,只是整个会战中的一个节点,更大的风暴,或许还在后方酝酿。
李锦在老河口司令部,接到了前方雪片般飞来的捷报。他走到窗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这一夜,“雷霆”反击取得了远超预期的成功,不仅彻底粉碎了日军的进攻企图,歼灭了其大量有生力量,更重要的是,一举夺回了战场主动权,极大地鼓舞了全军乃至整个第五战区的士气。
“给重庆发电,并通报第五战区长官部,”李锦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但更多的是胜利的喜悦和坚定,“我中国驻印军,于3月21日凌晓,实施反击,一举击溃当面之敌,收复失地,战果正在清点中。”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命令各部,巩固既得阵地,加强警戒,防止日军反扑。同时,迅速抢救伤员,统计战果。这场胜利,只是一个开始!” 华中战场的天平,随着这场酣畅淋漓的夜间反击,已经开始明显地向着中国军队一方倾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