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6章 戟影裂空,苦战仙尸(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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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界玉佩入手的刹那,坑底突然传来骨骼摩擦的咔嗒声。林越与剑无尘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凝重——那具已然风化的仙尸粉末竟在重新凝聚,青灰色的皮肤从粉末中浮出,残破的金甲自动拼接,长戟“裂界”嗡鸣着跃回它手中,眼眶里的暗金晶石比之前亮了数倍,闪烁着近乎疯狂的红光。
“执念未散?”剑无尘横剑身前,青锋剑与裂界戟的气息在空中碰撞,激起细密的法则涟漪,“不对,是玉佩离体,它彻底失去了束缚,变成了纯粹的杀尸!”
仙尸猛地抬头,空洞的眼眶对准两人,口中喷出暗紫色的尸煞,化作漫天毒针射来。林越运转归墟道果,黑白二色光罩将毒针挡在外面,却见光罩表面瞬间浮现出细密的裂纹——失去镇界玉佩的压制,这仙尸的戾气竟暴涨了数倍。
“它的核心法则彻底失衡了!”林越喊道,“之前还能感知守护的执念,现在只剩下毁灭欲!”
话音未落,裂界戟带着破空的锐啸扫来,戟刃撕裂空间,在地面划出深不见底的沟壑。林越与剑无尘纵身跃开,落脚处的岩层瞬间被戟风碾成齑粉。仙尸的动作比之前快了太多,金甲上的周天纹亮起血光,每一步踏出都让大地震颤,显然是进入了某种暴走状态。
剑无尘看准时机,青锋剑化作一道流光直刺仙尸心口的旧伤,那里是它唯一的破绽。然而仙尸仿佛毫无所觉,反手一戟砸下,剑戟相撞的瞬间,剑无尘只觉一股巨力涌来,青锋剑险些脱手,整个人被震得倒飞出去,撞在岩壁上,喉头涌上腥甜。
“不能硬拼!”林越祭出归墟道果,黑白漩涡在仙尸脚下展开,试图以平衡法则中和它的戾气。但仙尸体内的毁灭法则已彻底占据主导,漩涡刚触碰到它的金甲,就被尸煞腐蚀得扭曲变形。
“吼——”仙尸咆哮着,裂界戟在它手中旋转成风,掀起漫天戟影。林越闪避间被一道戟风扫中肩头,护身光罩应声破碎,剧痛瞬间传遍全身,仿佛骨头都被震裂。他踉跄着后退,发现仙尸的攻击轨迹毫无规律,完全是凭着本能的毁灭欲在肆虐,比之前更难预判。
“这样下去我们撑不了多久!”剑无尘擦掉嘴角的血迹,青锋剑上凝聚起耀眼的灵光,“我用‘断尘式’牵制它,你找机会看看能不能重新注入平衡法则!”
断尘式是剑无尘的压箱底绝技,剑光乍起时,周遭的时间仿佛都慢了半拍,青锋剑在虚空中留下无数残影,每一道残影都带着割裂法则的锐芒。仙尸被剑光包裹,动作果然迟滞了几分,裂界戟胡乱挥舞,试图劈开这些烦人的剑光。
林越抓住机会,纵身跃至仙尸背后,归墟道果的光芒顺着金甲的缝隙渗入。他能清晰感知到仙尸体内狂暴的能量流,像是无数条相互撕咬的毒蛇,找不到任何平衡的痕迹。
“必须找到它最后的意识碎片!”林越咬牙,将自身灵力注入归墟道果,黑白光芒变得前所未有的明亮。他冒险将意识探入仙尸体内,试图在狂暴的能量流中搜寻那丝属于“守护者”的残念。
就在此时,仙尸突然暴怒,仿佛感受到了外来的窥探,裂界戟猛地向后横扫。剑无尘见状,想也没想便扑过来挡在林越身前,青锋剑与戟刃重重相撞,“咔嚓”一声脆响,剑身在中间断裂!
“无尘!”林越目眦欲裂,只见剑无尘被震飞,胸前金甲凹陷,显然受了重伤。
仙尸的注意力重新锁定林越,裂界戟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刺来。林越看着剑无尘倒下的身影,又看着仙尸眼中疯狂的红光,一股从未有过的怒意与力量从心底涌起。归墟道果的黑白漩涡骤然扩大,竟开始逆向运转——不再试图中和,而是主动吸收那些狂暴的毁灭法则!
“既然失衡,那就让失衡彻底归于虚无!”林越嘶吼着,双手按在仙尸的后心,归墟道果爆发出吞噬一切的吸力。仙尸体内的毁灭法则被强行拉扯,与归墟道果中的平衡法则激烈碰撞,林越的身体如同熔炉,承受着两股力量的撕扯,皮肤寸寸泛红,仿佛随时会炸开。
“吼——”仙尸痛苦地挣扎,裂界戟不断砸向地面,试图摆脱林越的钳制。林越死死咬住牙关,任凭鲜血从嘴角流下,意识在崩溃的边缘徘徊,却始终没有松开双手。他能感觉到,在那片狂暴的能量深处,果然藏着一丝微弱的金色光点——那是仙尸作为守护者的最后残念,正被毁灭欲一点点吞噬。
“给我醒过来!”林越将所有灵力注入那丝光点,归墟道果的黑白光芒突然化作一道金桥,桥的两端分别连着狂暴的毁灭法则与那丝金色残念。
仙尸的动作猛地一僵,裂界戟停在半空。眼眶中的暗金晶石闪烁不定,红光与金光交替浮现,显然是两种意识在争夺身体的控制权。
“就是现在!”林越嘶吼着,归墟道果全力运转,将平衡法则顺着金桥注入金色残念。那丝残念如遇甘霖,瞬间壮大起来,金光从仙尸心口的旧伤处透出,与归墟道果遥相呼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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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
仙尸体内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巨响,红光与金光同时炸开,它庞大的身躯在光芒中寸寸碎裂。裂界戟失去支撑,“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戟身上的锈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露出底下流转的仙金光泽。
林越被气浪掀飞,重重摔在地上,眼前一阵发黑。他挣扎着看向仙尸消散的地方,只见一点金光缓缓升起,在空中化作一个模糊的身影,对着他和剑无尘深深一揖,随后消散在混沌气流中。
剑无尘拖着断剑爬过来,靠在林越身边,声音虚弱却带着笑意:“这……这就算险胜了吧?”
林越看着他苍白的脸,又看了看地上那柄重获新生的裂界戟,点了点头,嘴角却扯不出笑容。这场苦战,他们赢了,却也付出了代价——剑无尘的青锋剑断了,自己体内的灵力几乎耗尽,归墟道果的光芒都黯淡了不少。
但当那丝金色残念消散时,林越清晰地感知到,混沌界域的某处,一枚散落的镇界玉佩轻轻震颤了一下。
“下一个目标,找到第二枚玉佩。”林越低声说,声音沙哑却坚定。
剑无尘握住他的手,断剑的剑柄硌得掌心生疼,却传递来一股踏实的力量:“走,先找个地方修剑……还有你这快散架的身子。”
夕阳的余晖透过混沌界域的缝隙照下来,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裂界戟静静躺在他们身后,戟尖折射的光芒,像是在预示着未来更多的苦战,也像是在见证着永不言弃的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