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1章 红颜悲歌（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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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如墨，将偌大的云顶天宫别墅笼罩在一片静谧之中。客厅内，灯光柔和，剑无尘盘膝悬浮于半空，双目紧闭。他周身并无惊天动地的异象，唯有一缕缕肉眼不可见的玄奥气息，自他体内缓缓溢出，又悄然湮灭。那是来自造物主的“定义之力”，如同附骨之疽，无时无刻不在侵蚀着他的存在根基。于他而言，这现代都市的凡尘之旅，既是体验，亦是一场无声的疗伤。

云芷水抱着已经熟睡的楚念，轻手轻脚地从房间走出。她早已习惯了这位徒弟时常陷入这种玄而又玄的状态，只是今夜，她总感觉空气中弥漫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悲凉气息。

她走到剑无尘身前不远处，轻声问道：“徒儿，你在做什么？”

剑无尘缓缓睁开双眼，那双眸子深邃得如同两片独立的宇宙，一片映照着绝对的真理，冰冷而无情；另一片，则偶尔会泛起一丝几乎无法察觉的温情涟...或者说，是仅存的人类情感残留。

“破解一些残留的枷锁。”他的声音平淡如水，不带丝毫波澜。

他的目光并未停留在云芷水身上，而是穿透了别墅的墙壁，跨越了无尽的空间，落在了两道截然不同的因果线上。一条因果线的主人，此刻正在某座古老的宫殿内，周身环绕着霸道绝伦的气息，眼眸中是睥睨天下的孤傲；另一条，则在一间普通的酒店房间里，刚刚踏入修行的门槛，眼神中充满了迷茫、悔恨与一丝破而后立的坚定。

正是姬凝霜与柳若曦。

云芷水顺着他的目光望向虚空，虽什么也看不见，却能感受到那两股纠缠的命运气息。她抱着楚念，好奇地问道：“徒儿，你在看她们？就是那个柳若曦，和你说过的那个什么女帝？”

“嗯。”剑无尘淡淡应了一声。

“我总感觉她们之间好像有什么联系，说不清道不明的。”云芷水作为一名结丹修士，对命运的感知远超凡人，“你说，她们前世……会不会是你口中提的‘道侣’？她们之间，有什么故事吗？”

“道侣？”剑无尘的嘴角似乎牵动了一下，却又没有任何弧度，仿佛只是一个无意义的动作，“于我而言，不存在这种概念。但于她们的过往而言，可以这么理解。”

云芷水眼睛一亮，八卦之心顿起：“真的？那你能看到她们的过去吗？快给我讲讲，她们经历了什么？”

剑无尘的目光变得愈发深邃，仿佛化作了一面映照古今未来的镜子。“我不仅能看到她们的过去，也能看到她们的未来，以及无数种可能的分支。”

他平静地开口，声音不带任何感情色彩，像是在陈述一段与自己毫不相干的历史文本：“她们的命运，曾与一个名为‘叶天帝’的存在紧密相连。在那一世，她们都曾是倾心于他，愿为其付出一切的女子。”

云芷水立刻被吸引了，追问道：“那后来呢？她们在一起了吗？”

“在一起？”剑无尘的声音里透出一丝难以言喻的漠然，“命运的轨迹，远比你想象的要残酷。”

他的话音落下，周遭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幅幅无声的画面，如同画卷般在云芷水的脑海中缓缓展开。她看到的不是具体的影像，而是一种源于大道的“共鸣”，让她清晰地“感受”到了那段尘封的往事。

【轮回镜影·第一幕：仙宫月冷，新颜旧梦】

那是一个辉煌到极致的仙界，琼楼玉宇，仙气氤氲。叶天帝，已是仙界之巅的存在，他白衣胜雪，风华绝代，受万仙敬仰。

在他的身边，站着三位女子。一位是柳若曦，此刻的她，已非凡尘中的商界女强人，而是一位温婉如水、精通丹道的仙子，她看他的眼神，是倾尽一生的仰慕与爱恋。另一位是姬凝霜，她褪去了现世的女帝霸气，化为一袭红衣、风华绝代的剑仙，眉宇间虽有傲骨，但望向他时，却总会不自觉地流露出绕指柔情。

然而，叶天帝的目光，却更多地停留在了第三位女子身上。那女子名为洛雨柔，容颜绝世，气质空灵，仿佛不食人间烟火。她与叶天帝站在一起，是那样的天造地设，仿佛整个仙界的光辉，都只为他们二人而闪耀。

柳若曦为叶天帝炼制疗伤仙丹，耗费百年心血，只为换他一句温言。

“若曦，辛苦你了，这丹药对我很有用。”叶天帝接过丹药，语气温和，却带着一丝礼貌的疏离。

姬凝霜为叶天帝出剑，斩杀来犯的强敌，剑光照亮了半个仙界，只为护他周全。

“凝霜，你的剑道越发精进了，多谢。”叶天帝看着她，眼中是赞许，却非爱恋。

而当洛雨柔仅仅是为他抚平衣角的褶皱时，叶天帝却会握住她的手，眼中满是化不开的宠溺与深情。

“雨柔，有你在，我便心安。”

那一刻，柳若曦和姬凝霜站在不远处，看着那对璧人，心中的滋味复杂难明。她们知道，她们是他的红颜知己，是他的左膀右臂，却唯独不是他心尖上的那个人。她们是女人，不是无情的道偶，她们也有嫉妒，有失落，有不甘。

“或许……他心中总有一个最特别的吧。”柳若曦低声对自己说，像是在安慰，又像是在自嘲。

姬凝霜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转身，握紧了手中的剑。剑，是她的骄傲，也是她唯一的陪伴。她可以为他斩尽天下敌，却斩不断自己心中的那缕情丝。她们没有争吵，没有质问，只是将那份苦涩，深深地埋藏在了心底。因为她们爱他，所以愿意接受这份不完整。

【轮回镜影·第二幕：魔心泣血，红颜枯骨】

平静的日子并未持续太久。叶天帝为了突破至更高的“圣主”之境，需要一件传说中的至宝——魔界之心。

洛雨柔得知后，不顾众人劝阻，孤身潜入了危机四伏的魔界，想要为心爱之人取来那颗心脏。然而，她终究是低估了魔界的恐怖。魔界之主设下歹毒的“梦魇绝杀阵”，洛雨柔的神魂在无尽的噩梦中被寸寸磨灭，最终香消玉殒，连一丝真灵都未能逃出。

噩耗传来，叶天帝彻底疯魔。

“雨柔！”

一声撕心裂肺的悲吼响彻仙界，他满头青丝瞬间化为白雪，眼中只剩下无尽的杀意与疯狂。

“我要魔界……为她陪葬！”

他提着剑，义无反顾地杀向了魔界。那一刻，柳若曦和姬凝霜没有丝毫犹豫。

“我们陪你！”

她们的声音坚定无比。尽管她们知道，洛雨柔的死，让她们在他心中最后的位置也变得微不足道，但她们无法眼睁睁地看着他独自走向毁灭。爱，有时候就是这样一种奋不顾身的愚蠢。

魔界血流成河，尸骨如山。叶天帝如同一尊无情的杀神，所过之处，万魔寂灭。柳若曦以丹道辅助，为他提供源源不断的仙力；姬凝霜以剑道开路，为他斩碎一切阻碍。

然而，魔界的底蕴远超想象。一位隐世的魔界道祖被惊动了。那等存在，已经超越了仙帝的范畴，一念便可定生死，一言便可改法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