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8章 未尽之局（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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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圣火长城之上。

恢弘的人皇殿已化为齑粉，只余下扭曲的时空乱流和破碎的大道痕迹。

为免波及那横亘北境、承载亿万人族希望的圣火长城，人皇以无上伟力，强行将道祖方圆的本尊拖入了无尽虚无的深处。

这里没有光，没有声音，没有上下四方，也没有古往今来，唯有最本源的规则在两种至高意志的碰撞下哀鸣。

人皇周身依旧笼罩着淡金色的皇道龙气，但较之最初，已然稀薄了不少。

道祖方圆则立于一片缓缓旋转的太极虚影之中，阴阳二气流转，消磨着来自人皇的压迫。

他的气息，正从最初的被压制状态，逐渐攀升，甚至开始反客为主。

“陛下，此处乃大道不存之域，时空混乱之渊。”道祖的声音平静无波，“你与九州山河的气运联系，于此地被极大削弱。”

“每过一瞬，你的力量便衰减一分。而老道我，身合先天，于此反更显自在。此消彼长，看来此战，终是老道要赢了。”

道祖言语间，太极道图扩张，散发出的道韵愈发深邃磅礴，竟将人皇的皇道领域压缩了三分。

人皇闻言，脸上无喜无悲，只是眸中神光愈发凝聚，如同两颗浓缩的恒星。

“胜负未分，言之过早！”他低喝一声，不再多言，简简单单又是一拳轰出。

这一拳，看似朴实无华，却凝聚了人族筚路蓝缕、披荆斩棘、于万族中崛起的全部意志与力量，拳锋所过，虚无空间都被强行开辟出一条短暂的通道。

若在几个时辰前，面对如此纯粹而霸烈的皇道杀拳，道祖或需暂避锋芒，或以精妙道法化解。

但此刻，感受着人皇身上那明显衰退的气运联系，道祖心中大定。

他竟不闪不避，双手虚抱成圆，掌间太极道韵瞬间凝聚到极致，正面迎上人皇的拳头。

“陛下，徒劳挣扎而……”

“已”字尚未出口，异变陡生！

道祖脸上的从容瞬间凝固，他预想中的僵持甚至反击并未出现。

人皇那一拳中蕴含的力量，在接触太极道印的刹那，非但没有衰竭，反而爆发出远超他预估的恐怖威力！

“咔嚓！”

道祖以道法凝聚的太极道印，竟被这一拳硬生生打得崩裂开来！

磅礴巨力毫无花架地轰击在道祖本体之上，将他如同断线风筝般，打得倒飞出去，接连撞破了数层虚无空间的隔膜，坠入更深、更混乱的时空乱流之中。

道祖强行稳住近乎溃散的道体，骇然望向追击而至的人皇。

只见此刻的人皇，周身那原本略显黯淡的皇道龙气，竟如同被注入无尽燃料的圣火，轰然暴涨，光芒万丈，比之初战时竟有过之而无不及！

那浩瀚磅礴的皇道威压，甚至让这片虚无之地都开始微微震颤，仿佛无法承受其重。

“这……这不可能！”道祖失声，他眼中先天道韵疯狂流转，瞬间穿透层层空间阻隔，望向真实界的九州天地。

只见九州夜空之上，原本因太乙星尊陨落而晦暗的星辰，此刻竟大放光明。

尤其是象征人族文明与气运的“紫微帝星”及周边辅星，光芒之盛，堪称万载未有！

星光如练，普照大地，驱散阴霾。

紧接着，下一刹那，五道撼天动地的气机，自九州大地的不同方位轰然爆发，直冲云霄！

一道纯白浩然之气，自儒门圣地冲起，正气煌煌，涤荡妖氛，所过之处，邪祟辟易，万邪不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