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7章 正气浩然（下）（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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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荒谬！强词夺理！”颜书怒斥出声，“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可能’，就要牺牲眼前亿万的生灵？就要颠覆这传承万载的文明薪火？就要与冥夜那等毁灭之力为伍？你这与引狼入室、抱薪救火有何区别？！”

他周身浩然正气彻底爆发，如同金色的烈焰燃烧：“仁义礼智信，是我人族立足于天地之根本！是文明得以延续的基石！”

“你没资格替天下人做出这个残忍的决定，也没资格妄谈仁义、评价儒祖！今日，我便以这浩然正气，肃清儒门，正本清源！”

理念已无可调和，唯有一战！

两位儒门绝顶强者，在这被阵法隔绝的知行阁外，展开了惊天动地的对决。

荀矩率先出手，他双手结印，口中吟诵《礼经》篇章。无数由漆黑法则凝聚而成的文字浮现，化作一条条布满倒刺的“规矩锁链”，如同天罗地网般向颜书缠绕而去。

这锁链蕴含强大的禁锢之力，正是他将“礼法”之道推至极端，化为绝对秩序与束缚的体现。

“礼法，天罗地网！”

颜书面无惧色，在空中疾书

。一个个金光闪耀的仁爱、勇毅、正直之字凭空出现，汇聚成一条咆哮的正义金龙，龙躯之上浮现着“仁者无敌”、“义之所在”等古老篆文，正面冲向那漫天锁链。

“浩然，正气长龙！”

轰隆！

金色巨龙与黑色锁链悍然相撞，法则碎片四溅，发出刺耳的撕裂声。

正气与“邪礼”相互侵蚀消磨，一时间竟相持不下。

荀矩冷哼一声，变招再起。

他脚下浮现出一幅巨大的“礼法疆域”阵图，阵图中浮现出虚幻的王朝法典、刑具牢笼，强大的领域之力碾压而下，试图将颜书拉入他的“绝对秩序”法则之中，剥夺其反抗意志。

“法理疆界！”

颜书深吸一口气，头顶冲出一道璀璨的浩然气柱，气柱之中，仿佛有万卷经典展开，无数先贤虚影浮现，齐声诵读圣贤文章，共同支撑起一片“浩然天”的领域，万法不侵，诸邪避易！

“浩然天地！”

两大领域剧烈碰撞。

荀矩合道礼法，而礼法对于儒修而言，是最为强大的手段，亦是天下儒修的克星。

而颜书的浩然正气则至大至刚，纯粹磅礴，以力破巧，以正压奇。

战斗余波席卷四方，若非有“伪昼弥天阵”隔绝，以及儒门圣地本身禁制强大，只怕整个书院都要被毁去。

颜书虽天赋异禀，修为精深，但荀矩毕竟是积年的圣尊，对儒门法理的理解和运用已达化境，更是有心算无心，准备良久。

一时间，颜书竟被压制在了下风，周身金光略显黯淡。

“颜书，你的浩然正气虽强，但太过理想化！这世间，并非只有光明！”

荀矩声音冰冷，攻势愈发凌厉，“唯有以严法酷律，方能震慑宵小，重塑秩序！你这套，救不了世！”

久战不下，反而渐处下风，颜书的心却愈发沉静。他感受着体内奔涌的浩然正气，感受着与整个儒门圣地那若有若无的联系，感受着万载以来，无数儒门先贤留下的精神烙印与大道感悟。

他回想起儒祖于问道崖上讲学，天地异象纷呈；回想起与同门在典藏阁内争辩经典，废寝忘食；回想起行走人间，见百姓疾苦，立下“为生民立命”的宏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