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与凤羽同归(云鸿其三·上)(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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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天未亮透,雪山的晨雾还凝在松枝上时,两人已踏着薄雪往山下走。

云鸿果然熟门熟路,带的小径贴着冰湖边缘蜿蜒,湖面半融的冰层下泛着青蓝色的光,偶尔有冰棱坠落,“咚”一声砸进水里,惊起几只水鸟。

“你看那冰裂的纹路。”云鸿忽然指着湖面上一道蔓延的白痕。

“像不像你上次画的星轨图?”他踩着冰碴子往前凑了两步,白色马尾在晨雾里晃了晃。

“就是缺了点星辉——等会儿到了山脚,我摘两朵塞西莉亚花给你别在发上?”云鸿半开玩笑的问。

阿贝多正弯腰查看路边一块嵌着冰晶的矿石,闻言直起身时,指尖沾的霜花恰好落在云鸿的靴尖上。

“塞西莉亚花的花茎脆,经不起你折腾。”他顿了顿,补充道,“而且我不需要装饰。”

话虽如此,目光却扫过云鸿被晨风吹得发红的耳尖——这人大概是忘了自己耳后还沾着点昨晚的木屑,像落了片细小的雪。

云鸿也不较真,只是笑着往他手里塞了块暖手的烤薯。

是今早出发前在营地用余火煨的,外皮焦脆,烫得阿贝多指尖缩了缩。

“刚煨好的,你昨天说手冷。”他自己也咬了一口,热气从嘴角冒出来,混着白雾模糊了金色眼镜的镜片。

“甜吧?我特意挑的蜜薯,比普通红薯甜一些,更好吃。”

阿贝多咬了小口,暖意顺着喉咙往下淌,连带着指尖都暖了些。

他确实没说过手冷,只是昨晚整理样本时,指尖在低温下微微发颤,被这人看见了。

下山的路比预想中好走,云鸿说的“冰面”其实只一小段,阿贝多正想提醒他慢些,手腕却被轻轻攥住了。

云鸿的掌心带着烤薯的余温,指腹蹭过他腕间的皮肤,带着点刻意的小心:“说了拉着你,别摔了。”

阿贝多没挣开。晨雾里的风带着松针的清苦,两人的影子被初升的太阳拉得很长,交叠在融雪的泥地上,像两株靠得极近的草。

到蒙德城时已近正午,阳光晒得石板路发烫,没有多少的人,毕竟现在提瓦特的主城已经在凡祂提特了,原来的蒙德城少了挺多的人。

云鸿直奔“猎鹿人”,刚要喊“莎拉姐”,就被阿贝多拽住了后领——他发梢还沾着雪山的霜,风衣下摆蹭了不少泥,看着实在潦草。

“先去修鞋。”阿贝多指了指他磨平的靴底,“就在街角,不远的。”他料定云鸿肯定会以太远了麻烦这些为借口。

云鸿愣了愣,才反应过来他是特意记着这事。

湖蓝色的眼睛弯了弯,没反驳,只是趁他松手时,飞快地揪了揪他的发尾:“听你的,阿贝多先生。”

皮匠铺的老板是个有些胖的中年男人,见阿贝多来,连忙放下手里的活计:“阿贝多先生?稀客啊。”

目光又落到云鸿的靴子上,又笑了,“这是鞋底磨平了?我给你换双防滑的,用雪山鹿皮做的,耐磨。”

云鸿坐在小板凳上晃着腿,看阿贝多站在旁边,低声跟老板说“麻烦把靴上的鸟雀纹路补一下”。老板应着“好嘞”,他才凑过去贱兮兮的问:“阿贝多这么关心我呀?连我想补这个都知道。”

“你昨天盯着靴面看了三次。”阿贝多的声音很轻,被皮匠敲钉子的“叮当”声盖了大半,“而且那纹路是你自己绣的。

”他见过云鸿晚上在帐篷里缝补风衣,指尖捏着细针,笨手笨脚却认真,跟刻木头时的样子截然不同。

云鸿没再说话,只是低头用指尖蹭了蹭靴面上磨浅的鸟羽——那确实是他去年冬天绣的,用的是从阿贝多实验台捡的金线,当时只是觉得白靴太素,现在被这人记着,倒像是藏了什么秘密似的,暖得耳尖发烫。

修完鞋去“猎鹿人”时,莎拉正端着杏仁豆腐出来,见云鸿就笑:“可算来啦?你上周订的新品,我给你留着呢。”目光扫过他身边的阿贝多,又补充道,“阿贝多先生也来一份?刚做的,用的雪山牛奶。”

云鸿抢先点头:“要两份!算我的。”说着就往怀里摸钱袋,却摸了个空——才想起自己继承了帝君的优良传统。

脸“腾”地红了,正想找补,手腕被轻轻碰了碰。

阿贝多已经把摩拉放在了柜台上,声音平静:“两份,再加份甜甜花酿鸡。”

“我请你。”云鸿见阿贝多把钱付了顿时急了。

“你上次送的热汤,还没算钱。”阿贝多拿起装杏仁豆腐的瓷碗,递给他一碗,“扯平了。”

云鸿看着他递碗的手,指尖还沾着点皮匠铺的木屑——刚才帮着扶靴子时蹭的。

忽然笑了,也不犟了,接过碗就舀了一大口:“甜!比上次说的还甜!”眼睛亮晶晶的,像落了两滴蜜。

阿贝多也尝了口。

奶味醇厚,甜得刚好,确实比普通杏仁豆腐多了点清冽的香,像雪山的风混了奶香。

他没说话,却见云鸿正用小勺往他碗里舀了勺自己的:“你这个好像更甜点,换着尝尝?”

莎拉在旁边收拾盘子,见了直笑,谁看不出云鸿对阿贝多的情感,不戳破罢了。

云鸿也不害臊,反而把碗往他面前推了推:“就是不分才换着吃。”

吃完东西,阿贝多去炼金铺取砂糖寄的试剂,云鸿跟着去看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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