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75章 声约稻种的“哑响”警报(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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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尘带着“双生稻”前往星尘渡口的第三个月,程禾的培育舱里,三株“声约稻种”突然出现了异常——其中一株的铜铃彻底失声,稻穗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穗尖的声波纹路像被利器划断的丝线。
“这是‘轻诺警报’!”雪棱的扫描仪贴在稻秆上,屏幕上的能量曲线断崖式下跌,“声约稻种能感知方圆百光年的约定能量,哑响说明有重要的约定被轻易背弃,连稻种都无法承受这种‘轻诺’的重量。”
石夯攥着爷留下的铜铃,铃身传来轻微的震颤:“爷说过‘轻诺的人不配种稻’,这稻种是在喊我们去‘治’那些不把约定当回事的家伙。”
程禾指尖抚过枯萎的稻穗,腕间的红绳结印记泛起刺痛感,与“守诺稻”的光粒产生强烈共鸣:“声约稻种指向的坐标,是‘轻诺崖’。那里的人以‘随口约定’为乐,却从不当真,久而久之,连土地都长出了‘断诺草’,专食未兑现的承诺。”
出发前,穗穗从老稻树的根系里刨出一块“重诺石”——是当年外婆家稻田里用来镇压轻诺邪祟的石头,表面刻着“一言为定”四个古字,石缝里还嵌着半粒千年稻种。“这石头能镇住轻诺崖的邪草,”它用爪子拍了拍程禾的背包,“我把阿尘托我带的‘双生稻’穗也装上了,重诺的能量能让声约稻种重新响起来。”
雪棱给“重诺石”裹上星核棉:“轻诺崖的空气里含着‘失信孢子’,会让人下意识违背承诺,得用‘守诺稻’的花粉做防护罩。”
石夯将承影矛的火焰调至最柔和的金色:“爷的铜铃在轻诺崖会变沉,铃铛越沉,说明附近有越重要的被背弃的约定。”
运输舰接近轻诺崖时,舱内的金属器械开始莫名失灵——扳手自动松开螺丝,能量管的接口突然脱落,连程禾系好的红绳结都自己散开了。
“是失信孢子在作祟!”雪棱迅速释放“守诺稻”花粉,淡金色的雾霭笼罩住舰船,器械的异常才渐渐平息,“这地方连物理连接都能‘背弃’,可见被背弃的约定有多密集。”
程禾望着窗外的轻诺崖,整片山崖呈现出诡异的灰紫色,崖壁上爬满了暗红色的断诺草,草叶上缠着无数透明的丝线——是被背弃的约定残片,隐约能看见“我明天一定来”“这稻种我肯定帮你种活”之类的字迹,却都在末端打着刺眼的叉。声约稻种的哑响在崖底最清晰。众人在一片被断落草覆盖的废墟里,找到一个蜷缩的身影。那是个穿粗布工装的石匠,手里紧紧抱着块未刻完的石碑,石碑上只凿了三个字“等你回”,字的边缘布满凿错的痕迹,像是刻了无数遍。
“他身上的失信孢子浓度最高。”雪棱的扫描仪显示,石匠的心脏周围缠绕着黑色的丝线,“是被最亲近的人背弃了最重要的约定,才被断诺草缠住的。”
石匠缓缓抬起头,眼睛里没有焦点,嘴唇翕动着,却发不出完整的句子,只有零碎的词语在重复:“……说好的……一起刻……稻神碑……”
程禾将“重诺石”放在他面前,石头接触到断诺草的瞬间,发出金色的光,草叶纷纷后退,露出石匠脚边的一个锈迹斑斑的铁盒。铁盒里装着半块玉佩,玉佩上刻着“禾”字,另一半的凹槽形状,竟与程禾红绳结印记完全吻合——又是一对约定信物。
“这是……‘重诺玉佩’!”程禾的红绳结印记突然爆发出强光,与玉佩产生共鸣,无数画面顺着光流涌来——
那是二十年前的轻诺崖,年轻的石匠和一个穿红裙的女子在稻田间拉钩:“阿禾,等我刻完稻神碑,咱们就用这对玉佩当信物,去星核星域种‘重诺稻’,让这里的人都知道约定不能随便说。”
女子笑着把玉佩的一半塞给他:“我在星核等你,这玉佩会指引我们找到彼此。”
可石匠刻完石碑的那天,等来的却是女子“要去远方”的消息,连玉佩都被托人送了回来,背面刻着个潦草的“歉”字。
“她……骗了我……”石匠的眼泪终于掉下来,砸在石碑上,“我以为她是被什么困住了,守着这石碑等了二十年,结果……”
断落草趁机再次缠上来,石匠怀里的石碑开始出现裂痕,仿佛要随着他的信念一起碎裂。“她没骗你!”程禾突然大喊,红绳结印记与玉佩的共鸣越来越强,画面里出现了女子离开轻诺崖后的场景——她在前往星核星域的途中遭遇“锈爪帮”余孽,为了保护身上的“重诺稻”种子,被邪能污染了记忆,只能在星核稻田的边缘徘徊,手里紧紧攥着另一半玉佩,嘴里反复念叨“我要去轻诺崖……”
“是阿禾!”雪棱的扫描仪突然连接上星核稻田的监控,屏幕上果然出现了一个穿红裙的身影,正对着“守诺稻”流泪,“她就在我们的培育区!记忆被邪能封锁,只记得要去轻诺崖,却忘了为什么!”
石匠的眼睛瞬间亮了,怀里的石碑裂痕开始愈合:“真的……她还记得……”
“声约稻种,响!”程禾将阿尘带来的“双生稻”穗放在声约稻种旁,又把石匠的半块玉佩系在红绳上。金色的光浪从稻种里涌出,哑响的铜铃突然发出清越的声音,铃声穿透断诺草的屏障,在轻诺崖上空回荡——
“阿禾在星核等你刻完稻神碑——”
“重诺稻的种子她一直收着——”
“玉佩的另一半在她腕间——”
每个字都带着“双生稻”的回音能量,断诺草在铃声中纷纷枯萎,化作滋养土地的肥料。石匠身上的黑色丝线寸寸断裂,他猛地站起身,抱起石碑就往崖外冲:“我要去找她!现在就去!”
程禾看着他的背影,突然发现轻诺崖的一侧,竟有一片从未被断诺草覆盖的谷地。谷里种着稀稀疏疏的稻种,稻穗上的铜铃虽然微弱,却一直在响——是那些坚守约定的人偷偷种下的“重诺稻”。
“这里该叫‘重诺谷’。”程禾将“重诺石”埋在谷中央,石头落地的瞬间,谷里的稻种突然疯长,金色的稻浪顺着崖壁蔓延,所过之处,断诺草全部消失,只留下青翠的稻苗。
雪棱的扫描仪显示,重诺谷的能量正在净化轻诺崖的失信孢子:“声约稻种的铃声在重诺谷会变响,在轻诺崖未净化的区域会变哑,以后就能靠铃声分辨这里的约定是否可靠了。”
石夯把爷的铜铃挂在重诺谷的稻草人上:“爷说‘重诺的人走到哪,稻子都长得好’,你看这谷里的稻浪,比任何石碑都管用。”星核稻田的培育区里,穿红裙的阿禾正对着“守诺稻”流泪,突然听见熟悉的铜铃声。她抬起头,看见石匠抱着石碑站在田埂上,二十年前的红裙已泛白,石匠的鬓角也添了霜,可两人手里的半块玉佩,在阳光下拼合成了完整的“禾”字。
“我来晚了。”石匠的声音哽咽,却字字清晰,“稻神碑刻好了,我们去种‘重诺稻’吧。”
阿禾的记忆在玉佩的共鸣中苏醒,她摸着腕间的红绳结印记——那是程禾后来帮她系上的,与石匠的玉佩遥相呼应:“我就知道……你会来的。”
程禾站在重诺谷的新稻田里,看着“声约稻种”的铜铃在风中轻响。轻诺崖的灰紫色正在褪去,露出底下肥沃的土壤,石匠和阿禾带来的“重诺稻”种子在这里扎了根,稻穗上的玉佩印记与红绳结交相辉映。
“原来声约稻种的哑响,不是为了指责轻诺的人。”程禾笑着对穗穗说,“是为了提醒我们,就算有被背弃的约定,也总有坚守的人在种‘重诺稻’。”
穗穗用尾巴卷着新结的红绳,上面串着石匠刻的小石碑吊坠:“阿禾说,以后要在重诺谷立块‘约定碑’,把所有坚守的约定都刻上去,让断诺草再也长不出来。”
雪棱给妹妹寄去玉佩相合的照片,附言里写:“小冰,你看这对玉佩,分开时是牵挂,合起来是信任。以后跟人约定,一定要像保护这玉佩一样认真,因为重诺的人,不管等多久,都会让约定结果的。”
石夯把爷的旧信纸拓印在“约定碑”上,纸上的“一言为定”四个字,在稻浪中闪着金色的光。一年后,轻诺崖彻底改名为“重诺谷”。谷里的“重诺稻”长成了连绵的金浪,每株稻穗上的铜铃都响得清脆,吸引了全星域的人前来——有人是来弥补曾经的轻诺,有人是来种下新的约定,石匠和阿禾的“约定碑”上,刻满了密密麻麻的名字和誓言。
程禾培育的“声约稻种”成了各星域的“约定检测仪”:在重诺之地铃响如金,在轻诺之所哑如顽石。有人说这稻种太苛刻,程禾却只是指着重诺谷的金浪:“它不是在苛责,是在守护——守护那些‘说出口就一定要做到’的珍贵。”
穗穗的老稻树根系延伸到了重诺谷,与“重诺稻”的根须缠在一起,树上的铜铃与稻穗的铃声合奏,像一首永不落幕的约定赞歌。
石夯偶尔会带着爷的铜铃来谷里,听着铃声与火焰的共鸣,仿佛能听见爷在说:“这才是稻子该待的地方,守着信,护着诺,结出的米才最香。”
雪棱的妹妹寄来一张画,画上是两个拉钩的小人,脚下长着会响的稻子,旁边写着:“姐姐,我跟同桌约定了要一起考培育师,我们也种了‘重诺稻’,它的铜铃每天都在响呢!”
程禾站在重诺谷的最高处,望着随风起伏的金浪,腕间的红绳结印记与无数铜铃的响声共振。她知道,轻诺与重诺的故事还会继续,但只要这稻浪还在,铜铃还在响,就总会有更多人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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