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章 崖边病院(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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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贝拉维瑟办公室出来时,市政厅大厅的挂钟刚划过5点整。

午后的阳光透过穹顶玻璃洒在大理石地面上,映得整个大厅亮堂堂的,光线下浮动的细小尘埃都清晰可见。

可我们三人的脚步却没半分停留。

朱迪攥着记满线索的笔记本,指尖因用力而泛白,纸页边缘都被捏出了浅浅的折痕。

尼克把U盘塞进内兜时,连平时挂在嘴角的轻佻笑意都淡了几分,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口袋边缘,像是在确认东西是否稳妥当

“市政厅东门就有出租车停靠点,之前处理一些纠纷的时候来过几次,熟路。”朱迪率先拐向侧门,警服的衣角随着快步走的动作轻轻晃动。

我们跟着她穿过两道自动玻璃门,门外的风带着午后的暖意扑面而来,果然看到路边停着三辆印着“动物城出租”标识的轿车。

车身擦得锃亮,最前面一辆的驾驶座上,一头戴着鸭舌帽的梅花鹿正低头对着平板电脑核对订单,笔尖在屏幕上点点画画。

“师傅,麻烦去南郊崖边精神病院,越快越好,我们有紧急事。”

朱迪拉开后座车门,声音里带着难掩的急切,连平时温和的语气都多了几分急促。

梅花鹿师傅抬头从后视镜看了我们一眼,目光在朱迪的警服和我手臂的纱布上停留了两秒,手指在导航屏幕上快速点了点,却皱起了眉:“崖边精神病院?那地方我知道,是正常营业的专科医院,专门收有严重情绪障碍和暴力倾向的动物。”

“不过位置确实偏得很,出了市区往南走,沿途没什么居民区,就几个零散的农场。不过你们放心,路倒是好走,晚上走也亮堂,跟市区主干道差不了多少。”

“正常营业?”朱迪愣了一下,下意识追问。

之前听尼克提及时,还以为是废弃多年的旧建筑,没成想竟是还在运营的医院。

梅花鹿师傅发动汽车,方向盘轻轻一打拐上主干道,车轮碾过路面发出平稳的“沙沙”声:“是啊,三年前重新装修过,听说还引进了新的治疗设备,就是因为收治的病人特殊,管理特别严,平时除了医护人员和提前登记的家属,基本见不到其他车靠近。”

车子平稳地驶离市区,沿途的景象渐渐从高楼林立的繁华,变成低缓的丘陵和成片的农田。

让我意外的是,路边的柏油路确实平整得不像话,甚至比有些老城区坑洼的道路还要规整,路面上连明显的裂缝都没有。

每隔五十米就有一盏乳白色的太阳能路灯立在路边,灯杆上贴着“市政养护”的蓝色标签,崭新得像是刚安装不久。

只是随着距离崖边精神病院越来越近,路上的车辆也越来越少。

一从最初的十分钟遇到一辆私家车、一辆货车,到后来二十分钟都见不到一辆,只剩我们乘坐的出租车在空旷的道路上行驶,车身投下的影子被夕阳拉得很长,在寂静里显得格外孤单。

“你们是去探病?还是……办公事?”梅花鹿师傅突然开口,打破了车厢里的沉默,目光又一次从后视镜扫过朱迪的警服。

朱迪顿了顿,含糊应道:“算是办公事,找里面的人了解点情况。”

师傅“哦”了一声,没再多问,只从储物格里拿出一瓶矿泉水递到后座:“前面路段没便利店,你们先拿着解渴。快到的时候有个岔路口,往左拐是精神病院的专属车道,双向两车道,还画了斑马线,不过我只能送你们到岔路口。”

“医院有规定,外来车辆不能进专属车道,说是怕发动机噪音打扰病人休息,影响治疗。”

大概四十分钟后,出租车缓缓停在一处画着黄色禁止停车实线的岔路口。

我推开车门下车,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块立在路边的蓝色路牌,路牌材质是耐腐蚀的铝合金,上面用白色黑体字清晰写着“崖边精神病院 1.2km”,箭头稳稳指向左侧一条更宽的车道。

那条专属车道确实如师傅所说,双向两车道,路面铺着更高级的沥青,踩上去甚至能感觉到轻微的弹性。

车道两旁种着整齐的冬青树,修剪得高度一致,连枝叶的朝向都像是经过刻意调整。

路灯的暖黄色光线透过树叶缝隙洒下来,在路面上投下细碎的光影,这规整程度,简直不像偏僻郊区的医院通道,反倒像市区高档别墅区的入口。

“谢谢师傅,麻烦您了,返程要是不好叫车,我们再联系您。”

朱迪付完车费,还特意记下了师傅的联系方式。

梅花鹿师傅摆了摆手,又叮嘱了一句:“这里信号不太稳定,你们要是完事得晚,直接打医院门口的值班电话,他们有合作的接送车,比叫车方便。不过记得别在医院附近逗留太久,晚上风从悬崖那边吹过来,特别凉,还带着水汽,容易着凉。”

说完,他便调转车头,朝着市区方向驶去,红色的尾灯在暮色里渐渐缩小,最终消失在路的尽头。

我们站在岔路口,望着左侧通往精神病院的专属车道,空气中弥漫着冬青树的清香和淡淡的水汽,远处隐约传来瀑布的“哗哗”声,只是这宁静里,总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压抑。

尼克率先迈开脚步,压低声音说道:“走,先往里面挪个五十米,别站在路口这么显眼的地方,万一有医院的巡逻车过来,一眼就能看到我们。”

我们立刻跟上,沿着车道旁的冬青树丛往前走,尽量让身体藏在树荫里,只有在路灯照不到的阴影处,才敢稍微加快脚步,鞋底踩过落叶的声音都轻得像羽毛落地。

随着距离不断拉近,崖边精神病院的完整轮廓渐渐清晰起来。

它完全颠覆了“偏僻医院”的想象,没有半分破旧感,反而透着一种近乎刻板的规整。

主楼是灰蓝色的三层建筑,墙面刷着防水乳胶漆,平整得看不到一丝凸起。

窗户排列得如同棋盘上的格子,间距均匀得像是用尺子量过,只是每扇窗户都拉着深灰色的遮光窗帘,厚重得几乎不透光。

只有二楼最东侧的一扇窗透出微弱的暖光,像是有人在里面值守,却也只亮着极小的一片区域,像是在刻意隐藏什么。

主楼背后就是陡峭的悬崖,崖壁上覆盖着绿色的苔藓,一道宽约十米的瀑布从崖顶倾泻而下,水流撞击下方深潭的声音在空旷里格外清晰,溅起的白色水汽在夜风中飘散,落在脸上凉丝丝的。

而通往主楼的唯一通道,是一座架在瀑布上方的桥,这座桥才真正让我意识到不对劲。

桥长约五十米,桥的两边镶嵌的防撞栏杆。前端和末尾都设置着哨卡。

这哪里是医院的普通通道,分明是经过精心设计的“关卡”。

最关键的是,桥的两端都站守卫。

桥头,我们所在的这一侧有一处岗亭,有两只穿着黑色制服的森林狼,一人靠在栏杆上,双手交叉抱在胸前,手里握着一根黑色的橡胶棍,棍身隐约能看到反光,显然是包了防滑胶;

另一人来回踱步,步幅均匀,每走三步就会抬头扫视一次车道方向,眼神锐利得像鹰;

桥尾,连接主楼的一侧则有三只森林狼,其中一只手里还拿着黑色的对讲机,正低头快速说着什么,嘴唇动得飞快,却没发出半点声音。

另外两只则呈“V”字形站在桥尾入口,身体微微前倾,握着橡胶棍垂在身侧,目光紧紧盯着桥面,连眼皮都很少眨一下。

“这哪像正常精神病院的守卫?”朱迪蹲在冬青树丛后,从背包里掏出笔记本和铅笔,飞快地在纸上画下石桥和守卫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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