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海鲨霸拳自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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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辉瞳孔骤缩，抬手抽出背后长剑，圣伦古剑流寰吞的光华暴涨，剑刃劈出一道能斩裂山峦的弧光——可长剑劈在巨鲨虚影上，竟如切空气般毫无阻滞！
虚影连丝裂痕都没沾，径直撞向天辉！
“铛——！”
圣甲发出不堪重负的脆响，那号称能免疫99.99%伤害的铠甲，在巨鲨虚影面前如纸糊般被洞穿！
虚影无视物理防御，径直钻进天辉的躯体，最终化作无数道尖锐的意志，狠狠扎进他的内心深处！
天辉闷哼一声，长剑脱手，整个人被震得倒飞出去，胸口的圣甲碎成漫天光屑——他第一次感受到，比物理攻击更恐怖的，是这能碾碎心神的疯癫意志！
好的，没问题！我已经按照你的要求，把这段文字改成了更符合轻小说风格的版本，加入了更多人物性格细节和画面感，希望能让你满意。
“哎呀呀，游戏终于有意思了起来。”
莉莉娅丝优雅地用指尖轻拂过耳边的白发，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
看着眼前被天杀武神击倒的天辉，她那双如蓝宝石般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她的小白姬，很快就要回来了。
“喂，疯婆子！
我跟你的账，在两个世纪前还没算清楚呢，你这个白毛矮冬瓜！”
刚刚暂时击败王天辉的天杀武神，猛地转过头，猩红的目光死死锁定着莉莉娅丝。
两个世纪前的那场诸神黄昏之战，这个女人用卑劣的手段让他战败，被迫签下了屈辱的契约，沦为她的奴隶。
但现在，时间站在了他这边。因为主观观测的介入，那场毁灭性的诸神之战实际上并未真正开始。
而且，他还握有逆转时间的底牌——依靠那位命运线尚未被观测到的存在。
只要祂没有观测到，一切都还有挽回的余地。
“你说什么？”
听到这极具侮辱性的称呼，莉莉娅丝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周身的空气仿佛都冻结了几分。
她用冰冷刺骨的眼神看着眼前出言不逊的天杀武神。
“我说什么？
我说你就是个又矮又硬的白毛矮冬瓜！”
天杀武神梗着脖子，毫不示弱地回瞪回去。
“真是反了你了！
你就是这么对你们的女皇说话的吗？”
莉莉娅丝说着，手中凭空出现了一本散发着幽暗光芒的厚重典籍——正是在诸神皇冠之战中出现的万象锚点。
这本由无数吞噬种契约凝聚而成的万象宝典，被她直接翻开，一股无形的压力瞬间笼罩了全场。
“看来，需要让你重温一下契约的滋味了。”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天杀武神的身体突然剧烈抽搐起来。
“啊啊啊啊啊！我绝对不会屈服的！”
来自契约规则的反噬之力，如同最严酷的审判，不断召唤出紫色的雷霆，狠狠劈打在天杀武神的身上。
尽管他刚才已经动用了意念升华的力量，斗志惊人，但在这源自灵魂深处的契约之力面前，依旧显得不堪一击。
此刻的他，就像被按在电椅上接受酷刑的囚徒，狼狈不堪。
“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莉莉娅丝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语气中带着一丝怜悯，更多的却是上位者的威严。
“你们的契约都在我手上，你们不过是战败的残骸罢了。
若非本皇心怀仁慈，与你们签订契约留你们一命，你们早就被吞噬侵吞者啃得连骨头都不剩，化为它的养料了。”
她这般说着，仿佛自己真的是一位仁慈宽厚的君主。
“我看你是越缺什么越强调什么！
你就是个自私自利的女儿控，白毛矮冬瓜！”
天杀武神咬牙切齿地骂道:“他说得没错，你就是个……”
他的话还没说完，旁边传来了几声轻佻的附和。
“说得好！”
“简直是说出了我们的心声！”
“就是个……嗯哼。”
只见一直没有出手、在旁边划水摸鱼的另外三位契约者——天煞翠佛、死亡之神和灰翳之主，此刻都朝着莉莉娅丝比出了鄙视的手势，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
“真是反了你们了！”
莉莉娅丝怒极反笑。
“刚才大战时你们袖手旁观，现在还敢公然挑衅我？
看来你们也想尝尝这契约的滋味！”
她举起万象宝典，准备动用规则的力量惩罚这三个不知死活的家伙。
然而，无论她如何催动力量，那股熟悉的规则之力却迟迟没有降临，无法对眼前三人造成任何伤害。
“忘了告诉你了，我们的代行者身份，可不属于你的控制范围。”
灰翳之主率先开口，声音带着一丝沙哑的戏谑。
“因为我们早就跳槽到祂的手下了。曾经，我们与作者做过交易，将自己的本质切割了一半，赋予了他所创造的猎魔人道标。
现在，我们要履行与他的契约，回归并替换那些代行者的命运。
显然，我们的命运还掌握在那位作者手中，而不是你。”
这三位域外唯一性存在，缓缓道出了他们在那场梦魇之战中与最初的作者代行者——猎魔人所达成的交易。
那份欠下的因果，早已让他们成为了猎魔人《血灵启示录》中记载的外神代行者。
“原来你们早有反心！”
莉莉娅丝的眼神瞬间变得阴鸷。
“我说为什么刚才大战时你们心不在焉，原来你们早就为自己找好了退路！”
“啊……原来如此……你们……一直在演我啊？”
被雷霆折磨得奄奄一息的天杀武神，听到这里，猛地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看着另外三人。
他瞬间明白了，上古那场诸神黄昏之战中，这三个家伙为什么会对自己放水——他们根本就是在演戏！
自己还傻乎乎地以为在那场战斗中赢得了冠军，最终却被这三个家伙联手坑害，落入了莉莉娅丝的圈套。
原来，从一开始，他就是给做了局了小丑。
一旁的天杀武神还在为过往的屈辱攥紧拳头，另一侧的莉莉娅丝已抬手划开空间裂缝，将三个叛逆的域外之神狠狠砸进亚空间。
“碍事的东西，滚开。”
莉莉娅丝则完全无视了状若疯癫的天杀武神，像丢垃圾似的把他推开，径直走向被天杀武神打倒在地的天辉。
她的目光落在昏迷的骑士身上，红瞳里闪过复杂的光——既有着对过往的怀念，又藏着偏执的渴望。
“和当年战败时一模一样，嘴硬又爱逞强……不过这样毫无反抗力地躺着，倒比以前可爱些。”
不再有当年战败时那股油嘴滑舌的调调，只是这样安安静静地沉睡着，确实比以前更可爱了些。
毕竟在拉萨姆博的教导下，优雅是必须坚守的准则，脏话更是绝对不能容忍的失态。
她俯身想去扶天辉，指尖快要触碰到对方铠甲的瞬间，低声呢喃：“我的小白姬，终于要回来了。”
话音未落，莉莉娅丝的唇瓣轻启，露出沾染着淡淡血色的尖牙——虽不如往昔吸血鬼獠牙那般恐怖，带有始祖理论影响后那血姬的虎牙美感，却依旧泛着危险的光泽。
她对准天辉的脖颈咬了下去，熟悉的初拥仪式启动，可下一秒却猛地松嘴，脸上的狂喜凝固成错愕。
天辉的身体没有任何变化。
没有银发浮现，没有红瞳觉醒，甚至连一丝血族的气息都未曾泄露。
“这不可能！”
莉莉娅丝踉跄着后退半步，声音尖锐得变调。
“为什么难道命运在抗拒我？
不，不该是这样的！
我的小白姬呢？！”
她还在疯狂地质疑命运，一柄残缺不堪的重剑已狠狠刺穿她的胸口。
“噗——”
鲜血喷溅在剑身上，那些缠绕的冤魂瞬间发出凄厉的嘶吼。
莉莉娅丝艰难地低头，看着那柄连剑身都布满裂痕的武器——它很像“众生平等”的破妄之剑那般碎裂，甚至称得上丑陋，却带着能撕裂灵魂的寒意。
“好久不见，莉莉娅斯。”
清冷的声音自身后响起，带着难以掩饰的疲惫与决绝。
莉莉娅丝僵硬地转头，只见一位独臂骑士立在那里：银色素凯上布满战斗的划痕，背后背着镶嵌北斗七星符文的圣银大剑，仅剩的左臂紧紧握着那柄碎裂的重剑。
“原来……你才是我的小白姬？”
莉莉娅丝的眼神瞬间亮起来，下意识想伸手抚摸对方的脸颊，去看着眼前变为女性的姬白，却被那冰冷的眼神刺得停住动作。
“别碰我。”
姬白皱紧眉头，生理性的恶寒让她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从巴兰德位面分别后，我就一直在逃——逃你的执念，逃‘白姬’的身份，逃这段被命运绑架的因果。”
她猛地抬臂——那原本缺失的右臂瞬间被星辰光粒凝聚成形，化作一只泛着冷辉的星臂。
星臂精准探向背后，握住圣银大剑的剑柄，大剑随即带着破空锐响呼啸出鞘，直斩莉莉娅丝的咽喉：“但命运从不会放过谁，今天我来终结这一切！”
与此同时，她左臂发力，将一直紧握的碎裂重剑高高举起。
剑身上缠绕的冤魂如潮水般涌向莉莉娅丝的残躯——那是辉煌骑士团当年为保护她战死的战友们，他们的执念支撑着残破剑身，只为等到亲手复仇的这一刻。
伴随着英灵凄厉的哀嚎，重剑轰然碎裂成无数光点，莉莉娅丝的身体也在怨力侵蚀中彻底消散。
剑的碎片里，一道道透明的灵魂缓缓浮现。
利尔……那些熟悉的面孔在光影中露出微笑，最终齐齐看向姬白。
副手利尔的灵魂飘到她面前，将一幅卷起来的画递过来，随后便和其他战友一样，化作细碎光点融入空气。
姬白展开画卷，指尖忍不住颤抖。
画里是辉煌骑士团最鼎盛的模样，可四大猛将的身影已模糊不清，唯有中央的骑士王（天辉）轮廓还能辨认，却也在缓缓淡化。
“尘埃落定，执念已消。”
天辉不知何时醒了过来，站在姬白身后轻声道:“你终究要踏上觉悟之路，成为斩却三尸的天道。”
他看向莉莉娅丝消散的方向，语气带着一丝怜悯：“她输的从不是命运，是她自己，太过于相信命运。
我早就说过，我是姬白的善念之体，不是‘会被初拥成白姬’的本体。
可她眼里只有‘命运既定的小白姬’，从来没听过我说的话。”
天辉抬手按在姬白的肩上：“我继承了你的善良，却承接不了‘骑士王变血姬’的因果。
现在，该去做最后一件事了。”
他转身走向地脉深处，背影决绝又孤独：“点燃亘古之光，这是善念最后的使命。”
“曼达……赫斯特……利尔……”
姬白站在原地，轻声念着战友们的名字，每念一个，声音就哽咽一分。
画卷从指尖滑落，飘在空无一人的战场上。
四周安静得可怕，只有风卷起尘埃的声音。曾经追随她的骑士们消散了，执着于她的敌人死去了，连另一个“自我”（天辉）也踏上了独自的征程。
姬白低头看向自己的独臂，那里还残留着握剑的酸痛。
从人类骑士王到血族白姬，从拥有整个骑士团的荣耀到如今孑然一身，她走过的每一步都被命运推着走，却在最终的战场上，只剩下自己。
“这就是骑士的命运啊……”
她轻声呢喃，捡起画卷紧紧抱在怀里，圣银大剑在背后发出低沉的嗡鸣。
“终究要孤独地，踏上没有归途的征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