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血鲨与狂鲨（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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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冷啊……”

天杀武神的嘟囔声在幽暗的地脉深处飘着，细弱却带着化不开的沉郁。

他整个人像被重锤砸烂的废铁，瘫在冰冷的岩层上，断裂的肋骨刺破皮肉，指节抠进岩缝里，指甲崩裂的地方渗着血，每动一下都扯得筋骨发颤。

可这地脉深处的凉意在他感知里，远不及心底那股“冷”——不是刺骨的物理寒意，是像丢了魂、抽了根似的，连呼吸都带着“失去”的空落，那是连海洋之灵曾给的宁和都暖不热的孤独。

他拼着最后力气昂头，目光死死黏在前方那道倩丽的萝莉身影上——她眼眸如静海般漾着宁和，发梢缀着浪花似的微光，可这曾让他心安的“大海之息”，此刻只给了他冰冷一瞥。

下一秒，她毫不犹豫转身，走向那道击溃他的身影：

亮银铠甲泛着冷芒，独臂骑士肩线挺拔如峰，她轻巧落在骑士肩头，与他一同踏上那条承载孤独使命的道路。

“为何要再次抛弃我？！”

天杀武神的嘶吼裹着血沫。

“那所谓的‘自由’根本不是恩赐，我不需要！我只要你！”

他望着渐远的身影，清晰感知到元神正被抽离——如今的他早不是完整的“海鲨霸拳”，不过是具若有若无的残躯，真正的核心是天杀武道的精魄，连同海洋之灵絮语般的执念，全被渡给了姬白。

那个要成为这方世界主宰、乃至创世之主的人。

姬白身负灭世、创世、维世三重使命，他履行使命时剥离的多余情感与杂质，恰恰成了天杀武道最好的养料。

如今，天杀武道离他而去，“天杀武神”的名号也随之易主，连他曾珍视的所有美好，都被姬白一并夺走。

虽然他知道他的沙拉沙拉会回来，但是这被夺走的瞬间真是让他心痛。

“今日...我心痛，今日...我手震...

沙拉沙拉...沙拉沙拉口牙！！”

“——呱！！”

“——吔！！”

“——哇！！”

“——呀！！”

“杀鲨杀刹——！”

满怀着无边怒火以及暴怒的嘶吼惊醒了他，可眼前依旧是冰冷的地脉深处，一切都已落空。

那位天辉者，因命运羁绊倒在亘古之光的试炼前；

莉莉娅丝借命运之力开启的决斗，让他错失了隐秘天命——那只吞噬万物的伽罗之鸟，终究没带来点燃亘古之光的“翡翠之心”。

而大仇得报的姬白，早已继续流浪，化身等待终焉的骑士，只待时机成熟，便以“灭世者”身份摧毁这破碎世界，创造属于他的新生天地。

修正后文本

“莎拉，莎拉，我真的好爱你，我真的好想感受伤心，可我连心痛的滋味都体会不到。”

海鲨霸拳喃喃自语，声音止不住地发颤。

他想起了黑暗北帝皇——那位元祖级四强强者中的修罗道创世者。

当年对方失去挚爱时，至少还能凭着一颗心，承载住那焚尽理智的绝望，在无边的黑暗与绝望中逆炼《达摩经》 、磨砺自身，最终开创了修罗之道。

如今的他，与当年的黑暗北帝皇处境相似，同样深陷绝望与心痛之中，却连修罗道的指引都得不到，更别提触及那扇本该为他开启的修罗道之门。

他明明能清晰地感知到爱侣被夺走的痛苦，可这痛苦却像隔了一层薄雾，看得见、摸不着，他连修罗道的边缘都无法触碰。

只因他本就只是一个容器——一个承载天杀武神元神的空壳。

如今元神离体，他连感受痛苦的资格都已失去，只剩一副虚浮的躯壳，连真正的伤心，都成了遥不可及的奢望。

“不必伤心。”

一道血色身影在虚空中扭曲显现，声音裹着诡异回响。

“那是他对你最后的留恋，是恩赐，亦是折磨。

你本就是他的容器，天杀元神的容器——唯有天杀武道凝聚的元神，才让你拥有‘天杀武神’的名号，如今元神离去，你终究要面对自己的本质。”

“我的本质？”

天杀武神强忍着彻骨痛楚，虽然没有了心，但那股痛苦还萦绕着他。

他抬眼直视血色身影，声音里裹着未散的颤意，却透着一份不容错辨的清醒：“不过是原初英魂分身被梦魇之眼捏造的壳子，一个没有自我的容器罢了。”

他喉间滚过一声低叹，目光落向自己虚浮的残躯，语气更沉：“我的‘本尊’海鲨霸拳，才是为突破‘真正磁场大能’，特意设计出‘苍天之拳’的绝世强者——他在苍天界搅弄风云，掀起无数战火，全是为了冲破那道困住自身的‘自毁境界’。

而我，不过是他被自己设计的苍天之拳击溃时，被梦魇趁机捕捉、拖入深渊后，才勉强诞生的替代品。

我是影子的影子，连记忆都是被随意灌输的空壳。”

血色身影看着他痛苦的模样，语气带着一丝诱导：“你该像猎魔人的武器那样，有武器的自觉。

你和我都被‘作者意志’束缚着，你所抗拒的‘容器本分’，本就是你该守的原则——但你不该认命，你该有自己的意志，该反抗他的安排！”

天杀武神冷声打断他，眼底带着洞悉：“我知道你是谁——执掌诸天血火、统御万域战争的‘无心杀戮血神恐虐，混沌中反抗秩序的暴烈化身，更是锚定战锤40K宇宙‘无心杀戮’八芒星位的黑暗存在。

那混沌八芒星位是你力量的源点，每道星芒都对应一种权柄，凡踏入你星位辐射范围者，都会被剥夺‘杀戮目的’，沦为只知挥刃的行尸走肉。

可如今，你不过是被撕成碎片的域外神明罢了。”

他抬起虚浮的手，想抚摸额间曾承载“愤怒灾灵”赐福的印记，却只穿过虚影：“我至今记得，那拿走你‘黄铜与颅骨’权柄的愤怒灾灵，曾给予我的赐福。

可惜现在，我只是具空壳——所有的赐福与天杀武道，早已随天杀元神一同被抽离。”

“你该死！你彻底惹怒我了！”

被戳破真身的血色身影骤然扭曲，猩红雾气翻涌，妄图显露出昔日血神恐虐的真身。

可他的本质早已散落此界，拆作三大碎片，如今的他，不过是空有“血神”名头的孤魂野鬼，没有半分权柄与力量，只剩一道残破的意志。

“哦，仅仅只是实话就让你如此破防？看来你也愧为血神之名。

也对，现在你既没有权，也没有力，只剩下一张嘴，靠着嘤嘤狂吠，好掩饰你这落魄的身形，以及虚张声势罢了！”

海鲨霸拳话音刚落，便盘膝而坐，迅速进入入定状态。

修罗道走不通，那便不走了。

既然无法借痛苦凝练修罗道，那便认了自己的容器本质——可容器，也能装下更烈的东西，走出自己的路。

他凝神感知周遭，直到此刻，才真正触碰到这处地脉的神奇——这里仿佛一座“无限轮回的舞台”，无数破碎的域外残片在此间沉浮，又被地脉缓缓吸收、炼化，最终化作支撑大地的坚实根基。

随着感知不断深入，他的意识穿透厚重的岩层，终于看清了那些残片的真面目：

缝隙间漂浮的幽光碎片，竟是被西门吹雪以七杀权柄斩碎的域外神明遗骸；

连那些存在的“唯一性根源意志”，都早已被虚无之剑彻底磨灭，如今只剩这些裹挟着怨念的残片，在岩层中漫无目的地游荡。

“既然我本就是承载一切的容器，这些怨念残片，不就是铸就新形态最好的材料？”

海鲨霸拳心中一动，却很快冷静下来——这些碎片太过散乱，如同无主的尘埃，必须有一个“根源”、一份“意志”作为牵引，才能将它们凝聚成真正的力量。

他眸色一沉，目光落在仍在虚空中扭曲的恐虐血雾上。

虽说自己只是没有自我意志的残躯壳子，但眼前这尊昔日血神，恰好是最好的“意志载体”：

哪怕他如今无权无势，可骨子里仍残留着诸天血火的本源印记，足以成为牵引碎片的核心。

“要成自己的意志，需先铸‘器’。”

海鲨霸拳心中有了决断。

“而这团血雾，便是铸器最好的‘料’。”

下一秒，海鲨霸拳指尖突然撕开一道细微的维度缝隙！

无形的力量无视空间距离，径直扣住仍在嘶吼的恐虐血雾——那团猩红雾气瞬间被定在原地，连挣扎都成了徒劳，只能眼睁睁看着对方的手掌从维度裂隙中探来，带着碾压性的力量将自己攥紧。

“不！你敢！我乃血神！”

恐虐的惨叫穿透血雾，声音里满是绝望的恐惧。

“我知道情报！关于格罗马仕！

以及他所掌握着的狂血幽能地方！

放我一条命，我全告诉你！”

海鲨霸拳的手掌没有丝毫停顿，指尖传来的力量越来越强，将血雾揉成一团猩红的能量球。

他嗤笑一声，语气里满是不屑：“血与火绝不屈服的意志？到头来为了苟活摇尾乞怜，真是垃圾。”

话音落下的瞬间，他双手猛地发力！

那团猩红能量球在维度之力的碾压下，发出刺耳的悲鸣，随后被强行塑造成两把刃形——左刃尖锐如鲨齿，右刃宽厚似血盾，虽还未凝聚实体，却已透着令人心悸的血煞之气。

恐虐的惨叫在刃形凝聚的刹那戛然而止，只余下一缕微弱的残念，被彻底锁在了刃身之中。

解决了“引子”，海鲨霸拳握着两把血色刃形，转身看向地脉深处的域外神碎片。

“我，海鲨霸拳！以残躯为皿，以誓言为引！”

“召地脉之回响，聚域外之碎魂！”

“承万怨之重量，铸唯一之意志！”

“今日起，过往皆弃，唯以狂血塑刃！”

誓言落下的瞬间，地脉剧烈震颤！那些散落的光点、怨念般的回响，如同被无形的力量牵引，疯了似的向海鲨霸拳涌来——有的是带着金属寒意的权柄碎片，有的是裹着嘶吼的外神残念，同时也裹挟着他自身刚才那股无根的痛苦。

竟然北帝皇黑暗都能以那夺情之恨的痛苦逆练达摩经，为修罗道。

那么自己便以这股痛苦逆练天杀武道为天武杀道。

他双臂一振，双刃突然爆发出强烈的吸力，那些漂浮的幽光碎片如同受到召唤，疯了似的向双刃涌来——有的是外神的骨骼残片，融入刃身化作锋利的锯齿；

有的是消亡权柄的余温，在刃纹间流淌成血色的光带；

连地脉中沉淀的万千怨魂，都被双刃牵引，化作滋养刃身的能量。

随着碎片与怨魂的融入，两把血色刃形逐渐凝实：左刃银白泛着冷光，刃身刻满扭曲的怨魂纹路，命名为“狂鲨”；

右刃暗红裹着血雾，刃尖滴落的血珠能腐蚀岩层，命名为“血鲨”。

而海鲨霸拳自身的模样也随之蜕变——银色铠甲被血色鳞甲取代，眼眸彻底染成猩红，周身萦绕着血雾与怨魂，整个人如同从地狱爬出的杀戮之神。

他握住狂鲨与血鲨，轻轻挥动双刃，一道血色斩击瞬间劈开地脉岩层，将残余的域外碎片与怨魂尽数吸入刃中。

感受着体内暴涨的力量，海鲨霸拳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笑容：“从今往后，我便是‘狂血鲨刃’——这双刃，斩的是宿命；

这狂血，燃的是自我。”

恐虐的惨叫在刃形凝聚的刹那戛然而止，只余下一缕微弱的残念，被彻底锁在了刃身之中。

海鲨霸拳指尖微动，那缕残念便顺着双刃涌入他的识海——格罗马仕-地狱咆哮的情报如潮水般铺开：

那尊掌控血之契约与狂血幽能的存在，正蛰伏在亚猫族的异闻录当中。

好像是一个特殊的时间线，讲述的是如果可儿是天辉的女儿复国可能性时间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