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 祠堂钟响 权柄谁属(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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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当时闹得沸沸扬扬,不是说那新娘子是魔胎吗?怎么冷云渊还要娶?”

“哎,不是说顾北去抢亲了吗?如果真是魔胎,那顾北抢去干嘛?他可是名门正派的弟子,难道想自毁前程?”

“这里头的水,可真深啊……”

……

一时间,议论焦点又被成功带偏,众人看向“冷云渊”的眼神再次充满了怀疑与惊惧。

“又来这一出!”“冷云渊”闻言,不气反笑,那笑声中充满了不屑与嘲讽,“黔驴技穷,翻来覆去就是这点陈词滥调。也罢,既然两位长老执意要在此事上纠缠不休,那本宫主今日便当着列祖列宗和各位宗亲的面,将此事彻底澄清,让大家心服口服,也好叫某些人彻底死心!”

他目光一转,落在刚刚包扎好伤口,脸色还有些苍白的顾北身上,招了招手:“顾北,你过来!”

顾北依言走到大厅中央,垂首而立,不敢与“冷云渊”对视。

“冷云渊”转而面向二长老与三长老,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二位口口声声,指证我夫人是魔胎之事,乃是出自此人之口,并且那日抢亲之事,也是他所为。是也不是?”

“没错!千真万确!就是他亲口所言!那天也是他动的手抢亲!在场许多人都可作证!”二长老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言辞凿凿,恨不得指天发誓。

“很好。”“冷云渊”点了点头,目光重新回到顾北身上,语气听不出喜怒:“顾北,那你就当着诸位长老和宗亲的面,原原本本地说清楚,当时,你为何要去抢亲?又为何要散布那等谣言?一五一十,不得有半句虚言!”

顾北浑身一颤,头垂得更低,声音细若蚊蝇,充满了挣扎与羞愧:“我……我……我……”

“快说啊!都这时候了,你还吞吞吐吐作甚!”三长老见他犹豫,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连忙出声“鼓励”,甚至带上了一丝威胁的意味,“顾北贤侄,你莫要害怕!若是有人在此威胁于你,强迫你说话,在座的各位长老、宗亲,都会为你主持公道!定保你无恙!”他这话,看似维护顾北,实则是在暗示“冷云渊”可能施加了压力。

顾北深吸一口气,仿佛下定了决心,猛地抬起头,目光直视二长老与三长老,不再闪躲,声音也清晰响亮起来:“好!我说!其实……这一切,都是二长老与三长老暗中策划指使的!”

“什么?!”

满场哗然!

顾北不顾两位长老瞬间变得狰狞的脸色,继续道:“他们找到我,许以重利,承诺事成之后,给我大量珍贵的修炼资源,并且……并且会将十里坡那片区域划分给我管理。诸位皆知,那十里坡,曾是我顾家旧地,是我年少时的心血所在,他们对我的弱点了如指掌……我一时鬼迷心窍,便……便答应了他们。”

他顿了顿,脸上悔恨交加:“他们让我在婚礼上当众指出金尘落姑娘是魔胎,并趁机抢亲,目的就是要败坏冷云渊宫主的名声,让他失去竞争族长的资格!所有关于魔胎的言论,皆是子虚乌有,纯属诬陷!金尘落姑娘,乃是清清白白的好女子!”

此言一出,整个大殿彻底沸腾了!真相竟是如此不堪!两位德高望重的长老,为了权力斗争,竟使出如此下作的手段!

“胡说!你纯属胡说八道!血口喷人!”二长老气得浑身发抖,指着顾北的手指几乎要戳到他的鼻尖,“明明是你自己心悦金尘落,见不得你的好兄弟冷云渊娶她,因爱生恨,所以才来抢亲,散布谣言!现在事情败露,你为了自保,为了脱罪,竟敢反过来诬陷老夫!你……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没错!顾北小儿,你休要信口开河,污人清白!”三长老也跳脚大骂,脸色涨得通红。

顾北看着两个气急败坏、风度尽失的老头儿,脸上露出一抹冰冷的、带着几分自嘲的冷笑:“二位长老何必如此激动?我顾北虽不才,也是宁世居门下弟子,自幼受师门教诲,深知‘正道’二字为何物。试问,我若真如二位所言,痴恋金尘落姑娘,那么,作为一个名门正派的弟子,我又怎会去抢夺一个被你们指认为‘魔胎’、与魔族有牵连的女子来做道侣?这岂不是自毁长城,惹天下人耻笑,更置师门清誉于不顾?此等逻辑,岂非自相矛盾,漏洞百出?诸位宗亲稍加思量,便知真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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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一番反问,合情合理,掷地有声。是啊,名门正派的弟子,怎么可能去抢一个“魔胎”?这根本说不通!众人看向二长老和三长老的眼神,顿时充满了鄙夷和愤怒。

“你……你巧言令色!”二长老被驳得哑口无言,只能强词夺理。

“我是否巧言令色,自有公断。”顾北冷哼一声,不再与他们做口舌之争,转而面向众人,朗声道:“我知道,空口无凭。今日上午,我已将二长老、三长老当初写给我,用以联络、许诺好处的亲笔书信,悉数交给了冷云渊宫主。那信上,不仅有他们的笔迹,更有他们的私人印鉴为证!铁证如山!若大家仍有疑虑,现在便可请冷宫主将那些信件拿出来,当众展示,一看便知,究竟是我顾北污蔑他们,还是他们罪有应得!”

“胡说!那信件分明是你伪造的!是你模仿了我们的笔迹!”二长老兀自强撑,但声音已然带上了色厉内荏的颤抖。

“伪造?”顾北嘲讽地勾起唇角,眼神锐利,“二长老,您未免太看得起我顾北了。我何德何能,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您二位守卫森严的书房,盗走你们的私人印信和习惯用的纸张墨宝,再来进行这足以乱真的‘伪造’?更何况,信中所提及的一些隐秘旧事,若非二位亲口告知,我又从何得知?难道我还能未卜先知不成?”

这一连串的反问,如同重锤,狠狠砸在二长老和三长老的心上,也砸在了在场每一个人的心里。事实如何,已然清晰。

顾北见众人神色,知大势已定,他脸上露出一抹决绝,猛地从腰间抽出一柄软剑,寒光一闪,便架在了自己的脖颈之上,朗声道:“我顾北今日所言,句句属实,若有半句虚言,天人共戮!诸位若还是不信,那我顾北,唯有以此残躯,一死以证清白!只盼我血溅此地之后,能洗刷金尘落姑娘所受之冤屈,也能让真相大白于天下!”

他神色凛然,目光坚定,丝毫不似作伪。顾北平素在冷家,虽为外人,但因天赋出众,性情温和宽厚,待人真诚,颇得人缘,很多人对他都抱有好感。此刻见他竟要以死明志,众人无不动容。

“顾贤侄!不可!”

“快住手!”

“我们信你!”

“放下剑!”

惊呼声、劝阻声响成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