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1章 活着的真正意义(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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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元再次来到曾经出现的盒子城市,遇到了经常遇到的老妇,她依旧抱着那只猫,并且给朱元说出了很多事情,“元初之地”很多人都像是做了一场梦似的,恢复回忆一般奔向元初之地,而朱元此次也要去探个究竟,寻找那些未解之谜。
光门内的拉扯力远超想象,像有无数只手在撕扯四肢百骸。朱元死死攥着青鸢的手,指尖能感受到她掌心的冷汗与颤抖,耳边是索兰娜和天元军成员们压抑的闷哼——这不是简单的空间穿梭,更像是意识在被强行剥离躯体,重新锻造。
“抓紧!”索兰娜的声音带着失真的回响,她的银发在白光中飞舞,像一面不屈的旗帜,“穿过‘洗灵带’就好了!别松开彼此的手!”
朱元想应声,喉咙却像被堵住,只能更加用力地回握青鸢。就在这时,一股无法抗拒的巨力猛地拽开他们的手指,青鸢的惊呼声在耳边戛然而止,朱元只抓到一片虚无的白光,随即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意识。
不知过了多久,他在一片刺目的雪白中醒来。
没有声音,没有气味,甚至没有上下左右的概念。伸手摸去,四周是光滑的、带着微凉质感的“壁”,却又在触碰的瞬间消融,仿佛一切都是意识的幻觉。朱元猛地坐起身,下意识地去摸身边——空的。
“青鸢!”他嘶吼出声,声音撞在无形的壁垒上,弹回来时已经变得模糊,像隔着一层厚厚的水,“青鸢!索兰娜!朱大哥!”
回应他的只有死寂。
朱元跌跌撞撞地奔跑起来,脚下的“地面”软绵绵的,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他不知道跑了多久,雪白的空间始终没有尽头,只有自己的喘息声在反复回荡,从清晰到微弱,最终变得和这片虚无一样,失去了意义。
绝望像藤蔓般缠上心脏。他想起巷子里重复的落日,想起方盒外的巨型囚笼,想起意识海里暗紫色的巨浪——原来挣脱了一个牢笼,只是掉进了更大的虚无。那些并肩作战的伙伴,那些刚刚找回的温暖,难道都只是镜花水月?
“不……”他跪倒在地,一拳砸向地面,却只激起一圈微弱的白光涟漪,“不可能……”
就在这时,胸口突然传来一阵灼热。朱元低头,只见那枚玉佩正挣脱衣襟,悬浮在半空,表面的金绿光芒如同呼吸般明灭。没等他反应过来,玉佩突然爆发出刺眼的强光,瞬间吞噬了整片雪白。
“嗡——”
朱元下意识地闭眼,再睁开时,世界已天翻地覆。
雪白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深邃的黑,无数星辰在脚下流转,像被打翻的银河。他能清晰地看到行星的自转:蓝色的星球裹着白云,红色的星球布满峡谷,还有带着光环的气态巨行星,正缓缓吞噬着周围的陨石。远处,黑洞在无声地旋转,将靠近的光线扭曲成诡异的弧线。
太空的阴冷顺着毛孔渗入骨髓,朱元却感觉不到恐惧,只有一种源自灵魂的震撼。他试着伸出手,一颗小行星恰好从指尖擦过,表面的坑洼清晰可见,仿佛伸手就能触摸到宇宙的脉搏。
“这……是哪里?”他喃喃自语,声音在真空里无法传播,却清晰地响在意识深处。
“这里是‘起源之墟’,宇宙诞生前的意识画布。”
一道声音毫无征兆地响起,不辨男女,不辨远近,仿佛来自每一颗星辰,每一寸黑暗。朱元猛地抬头,四周空无一人,只有星辰在按亘古不变的轨迹运行。
“谁?”他警惕起来,握紧了拳头——尽管他知道,在这样的存在面前,任何反抗都徒劳无功。
“你可以叫我宇宙之主。”声音带着淡淡的回响,像古老的钟鸣,“或者,叫我‘元’。”
“元?”朱元心头一震,这与玉佩上的字、爷爷的口诀、天元军的名字都隐隐呼应,“你是……创造一切的存在?”
“可以这么说。”声音里带着一丝难以捉摸的笑意,“我不是实体,是宇宙诞生时凝聚的第一缕意识,见证过无数星系的生灭,也看过无数文明的兴衰。”
朱元沉默了。他想起索兰娜说的“人造世界”,想起织网者的意识操控,突然觉得那些争斗在眼前的浩瀚面前,渺小得像尘埃。
“您……找我做什么?”他定了定神,既然对方能将自己带到这里,必然有目的。
“等你。”宇宙之主的声音变得悠远,“等了数万载。”
朱元愣住了:“等我?为什么?我只是个……”
“你不是‘只是个’什么。”声音打断了他,“你是‘元’的碎片,是朱开山用半生意识凝练的种子,是无数变量叠加后的‘必然’。你以为打破方盒、击溃织网者是偶然?不,那是宇宙法则在自我修正——就像老树会在腐烂处抽出新芽。”
朱元低头看向悬浮的玉佩,它此刻正与周围的星辰产生共鸣,每一道光纹都对应着一颗恒星的轨迹。他突然明白,自己从出生起就背负的,或许不只是家族的承诺,更是某种连爷爷都未曾完全洞悉的宇宙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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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他想起青鸢消失前的惊呼声,想起朱大场在意识海里消散的身影,喉咙一阵发紧,“我不在乎什么修正,什么必然。我只想找回我的伙伴,找回那些记忆——在巷子里奔跑的,在飞行器上挣扎的,在意识海里并肩的……那些才是我。”
宇宙之主沉默了片刻,星辰的运转似乎都慢了半拍。
“记忆是很奇妙的东西。”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怅惘,“它会骗人,会褪色,却能支撑着意识走过最黑暗的路。你确定要找回它们?包括那些痛苦的、遗憾的、让你午夜难眠的碎片?”
朱元想起秦雪黑化时的眼神,想起朱大场消失前的笑容,想起老妇人说的“被偷走的习惯”。那些记忆里有血有泪,有失去有遗憾,却拼凑出了一个真实的“朱元”。
“确定。”他抬起头,目光坚定地望向深邃的黑暗,“哪怕再痛,也是我的一部分。总比像个空壳子一样,活在别人设定的‘必然’里强。”
“很好。”宇宙之主的声音里带着赞许,“这就是‘元’的韧性——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明知回忆会痛而要之。但你要有心里准备,或许你恢复的回忆让你无法接受,或许你恢复的记忆让你承受更多的痛苦,也许真真假假,也许虚虚实实。”
“尊敬的宇宙之主,如果一个人没有自己的记忆,那么活着又有什么意义?就像所有生活在地球上的生灵一般,它们都需要自己的记忆,不是么?”
“呵呵,你错了,有些存在并不是必须有特定的记忆,而是因为某些记忆才会有特定的存在,人类如此,生灵也是如此。”宇宙之主说道。
“嗯,我明白您的意思,但我只是一个普通的人类,我需要找回自己的悲欢离合,喜怒哀乐,需要找回生活中的重要存在,我只求这一点,不为其他。”
“好,那就让你恢复一些,考虑以后再说…”
宇宙之主说完,朱元的脑海里不断的出现一些片段,那是在自己年少的一些回忆,自己掌管神魔监狱,抹杀一些从位面出现的怪物,在潜龙学院当学员的时候知道了院长的阴谋,在黑暗森林中寻找父母,在人类浩劫出现在的地下堡垒,在神魔监狱中得到了智能生物小元,在恨天教主派出十大魔神追杀自己,而其中一个魔神便是青鸢,而青鸢又被自己俘获,让青鸢陪伴着朱元在神魔监狱,青鸢在黑暗森林的洛神大陆为朱元挡住恨天的攻击,导致青鸢牺牲,这一系列在地球上的画面不断的恢复了。
“不!!不要!!!青鸢!不要离开我!!不要!!!”朱元捂住头部,痛苦不堪,泪水瞬间夺眶而出。这些只是暂时的回忆,而不是全部,就已经让朱元撕心裂肺。
朱元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血珠滴落在虚空,却没有坠落,而是悬浮在眼前,化作记忆里那些破碎的脸——卡塔燃烧的身躯,虫族女王阿卡拉娜最后的嘶吼,可可消散前的微笑,还有索兰娜献祭时,回头望过来的那一眼温柔……
这些记忆不再是片段,而是带着温度与痛感的烙印。他甚至能清晰地回忆起驾驶神魔域穿梭银河系时,舷窗外恒星爆炸的光芒有多刺眼;能想起在巨人星球的熔岩里,老界主将毕生修为渡给他时,那股灼热中带着的颤抖;能触摸到虫族女王阿卡拉娜的甲壳,坚硬外壳下藏着的,是对族群延续的柔软执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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