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一切的一切(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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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胖子突然踉跄着扶住树干,脸色瞬间惨白:“不对劲……我后背怎么这么沉?”他伸手一摸,指尖竟沾到黏腻的黑液,回头时,只见半只布满骨刺的黑色手臂正从他肩头的阴影里钻出来,尖爪离他脖颈只有寸许。

“小心!”白泽反应最快,长剑脱手而出,银辉直刺那截手臂。剑锋触到黑雾的瞬间,刺耳的嘶鸣响彻山林,黑色手臂瞬间蜷缩成一团,化作浓墨般的雾气消散。但更多的黑雾却从周围的树木缝隙里涌出来,在地面聚成一个个扭曲的黑影,朝着四人缓缓逼近。

张起灵迅速捡起地上的镇渊剑,剑身上符文重新亮起金光:“阵眼虽破,但深渊的怨念没散,它们跟着我们出来了。”他话音刚落,解雨臣已将软鞭甩向最近的黑影,鞭梢带着的符纸炸开,黑影顿时被火焰包裹,却发出更尖锐的嘶吼,竟在火中分裂成两个更小的黑影。

吴邪摸出背包里的符箓,指尖因紧张而微微发颤,却还是强作镇定:“白泽,这些东西有弱点吗?刚才你的剑能伤到它!”

白泽召回长剑,银辉在剑身流转不休,他盯着那些不断逼近的黑影,眼底光芒愈发锐利:“它们靠怨念凝聚,我的银剑能净化怨气,但数量太多,撑不了太久。”他突然看向不远处的晨雾,“晨雾里有阳气,阳光马上就要穿透云层了!我们往开阔地跑,等阳光照下来,这些怨念就会被削弱!”

四人立刻朝着晨光最亮的方向冲去。黑影在身后紧追不舍,不断有黑色的触须从地面窜出,试图缠住他们的脚踝。张起灵断后,镇渊剑每一次挥舞都能劈开一片黑影,为众人开辟出通路;解雨臣的软鞭则灵活地缠住旁边的树干,拉着差点被绊倒的吴邪避开触须;胖子一边跑一边回头扔出工兵铲,虽没伤到黑影,却也暂时阻拦了它们的速度。

就在最前面的白泽即将冲出树林时,身后突然传来吴邪的闷哼。他回头一看,只见一条粗壮的黑影缠住了吴邪的小腿,正将他往树林里拖去。白泽毫不犹豫地转身,长剑银辉暴涨,竟在身前凝聚出一道银色光盾,挡住了其他黑影的围攻。同时,他纵身一跃,剑锋直劈缠住吴邪的黑影,银辉入体的瞬间,那黑影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化作黑雾消散。

“快!”白泽拉起吴邪,朝着最后一段树林冲刺。此时,第一缕阳光终于穿透晨雾,洒在地面上。那些追在最前面的黑影触到阳光,瞬间发出“滋滋”的声响,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融。

四人终于冲出树林,站在一片开阔的草地上。阳光铺洒在身上,温暖而有力,剩下的黑影在树林边缘徘徊许久,最终还是不甘地消散在晨光里。

胖子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气:“他娘的……这深渊怨念也太执着了,都逃出来了还追着不放。”

吴邪揉了揉被缠住的小腿,虽没受伤,却也心有余悸:“幸好有阳光,不然今天真要栽在这里。”

解雨臣收起软鞭,看向白泽:“这次多亏你发现了循环节点,还知道阳光能克制它们。”

白泽望着渐渐散去的晨雾,长剑上的银辉慢慢收敛:“以前跟着师父斩过类似的怨念,也算有点经验。”他顿了顿,眼神变得严肃,“不过,那半块红领巾还在阵眼里,它能凝聚这么多怨念,背后肯定还有更麻烦的东西。我们得尽快找到剩下的半块,不然还会有危险。”

张起灵握着镇渊剑,轻轻点头:“先找个地方休整,再查红领巾的来历。”

五人相视一眼,虽然刚经历一场恶战,却都松了口气——这一次,他们不仅打破了循环,更守住了彼此,接下来的路,无论多难,都能一起走下去。

休整的山洞外突然传来树枝断裂的脆响,不是风吹的自然动静,倒像是有重物在刻意踩踏。张起灵猛地按住腰间的镇渊剑,眼底寒光一闪:“有人。”

白泽立刻吹灭篝火,山洞瞬间陷入昏暗,只有洞口透进的微光勾勒出几道人影轮廓。他贴着洞壁挪到角落,长剑出鞘半寸,银辉在暗处若隐若现:“脚步很重,至少三个人,而且带着铁器碰撞的声音。”

吴邪摸出背包里的手电筒,却被解雨臣按住手腕。解雨臣指尖比了个“噤声”的手势,随后从袖中摸出两枚细如牛毛的银针,屈指弹向洞口——银针落地的瞬间,洞外传来一声压抑的痛呼,紧接着便是急促的脚步声,似乎有人被扎中后慌了神。

“是冲着我们来的。”胖子握紧工兵铲,呼吸都放轻了,“刚才在树林里跟怨念缠斗,动静肯定被人听见了。”

话音未落,洞口突然被一张巨大的黑网罩住,网眼上缠着泛着绿光的藤蔓,触碰到洞壁的石头,竟瞬间腐蚀出细小的坑洞。“里面的人听着,把从墓室里带出来的东西交出来,饶你们不死!”一个粗哑的声音从洞外传来,带着毫不掩饰的贪婪。

白泽盯着那泛绿的藤蔓,眉头紧锁:“是‘腐心藤’,沾到皮肤会顺着血管往骨头里钻,比深渊怨念还难缠。”他转头看向张起灵,两人眼神一对,立刻有了默契。

张起灵猛地将镇渊剑插入洞壁,金光顺着石壁蔓延,竟在洞口处凝聚出一道光墙,暂时挡住了黑网的收缩。“胖子,你力气大,去左边找支撑点,把网撑开一道缝!”吴邪立刻指挥,自己则摸出打火机,点燃了背包里的硫磺粉,“腐心藤怕火,我们用烟呛退他们!”

胖子应声冲过去,工兵铲狠狠砸在黑网的藤蔓连接处,火星四溅间,黑网果然被撑开一道小缝。解雨臣抓住机会,将手中的符纸点燃,朝着缝外扔去——符纸在空中炸开,火焰裹着浓烟瞬间弥漫在洞口,洞外立刻传来此起彼伏的咳嗽声,黑网的拉扯力也弱了几分。

就在这时,洞外突然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不是之前的粗哑嗓音,反而带着一丝诡异的尖锐。白泽心中一凛,立刻冲向洞口,长剑劈开一道火焰,赫然看见洞外的人正被几条黑影缠绕——竟是之前没消散干净的深渊怨念,此刻正顺着腐心藤爬来,将那些围攻者当成了新的目标。

“不好!怨念被腐心藤的阴气吸引,又回来了!”白泽大喊,却看见一个围攻者被怨念缠住脚踝,瞬间倒在地上,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乌黑。

张起灵立刻跟上,双剑合璧的光芒再次亮起,银辉与金光交织,瞬间劈开缠向洞口的黑影。但更多的怨念从树林里涌来,不仅围着围攻者,竟还朝着山洞逼近——它们似乎被镇渊剑的金光吸引,想要冲破光墙进入山洞。

“现在怎么办?外面的人要被怨念吞了,我们也快挡不住了!”吴邪看着光墙逐渐变得薄弱,急得额头冒汗。

白泽一剑挑飞缠到脚边的黑影,眼底银辉剧烈闪烁:“只能先联手!让外面的人进来,一起对抗怨念,不然我们都会被耗死在这里!”他朝着洞外大喊,“想活命就进来!怨念只杀活物,你们再躲着,迟早被吞了!”

洞外的人犹豫了片刻,终于有人咬牙砍断了黑网的藤蔓,跌跌撞撞地冲进山洞。张起灵立刻收了光墙,转而在洞口布下一道符文结界,暂时挡住了后续的怨念。

刚进来的人还没喘过气,就看见地上缠绕的黑影,吓得腿都软了。白泽没工夫跟他们废话,长剑指向洞外:“想活就拿起武器,这些东西怕阳气和火焰,不想被啃成骨头就别藏着!”

此刻,洞外的怨念越来越多,结界的光芒也开始闪烁不定,新的危险,正以更快的速度逼近。

白泽话音刚落,掌心银辉骤然暴涨,一剑将缠上结界的怨念劈成飞灰,眼底却掠过一丝极淡的恍惚——方才与张起灵对视时,脑海里竟闪过个模糊的身影,玄衣白发,指尖掐诀的模样,和此刻布结界的手势莫名重合。

“神君?”刚进来的围攻者里,有人忍不住嘀咕,“要是真有神力,怎么还被怨念堵在山洞里?”

这话刚出口,就见白泽转头扫来一眼,那眼神冷得像淬了冰,银芒在他眼底流转,竟让人心头发怵:“若不是你们用腐心藤引来了怨念,此刻我早该找到破除幻境的阵眼。”他抬手按向眉心,试图压下那阵突如其来的眩晕,“这幻境最擅长勾人记忆碎片,方才我说没有师傅,便是戳破了它想借‘师徒’名头扰乱我心神的伎俩。”

张起灵忽然上前一步,镇渊剑在掌心转了个剑花,金光落在结界上,恰好补上一道裂痕:“你方才劈怨念时,剑招有三式与古籍记载的‘破妄诀’相似,那是上古神君才会的术法。”他看向白泽,“幻境或许没捏造记忆,只是把你刻意忘了的事,翻了出来。”

“不可能。”白泽立刻反驳,却在抬剑时顿了顿——方才下意识使出的剑招,确实有些陌生,像是身体本能比脑子先动了。这时,洞外的怨念突然发出一阵尖锐的嘶吼,无数黑影凝聚成一条巨大的触手,狠狠撞向结界,符文瞬间黯淡下去,几缕黑气顺着缝隙钻了进来。

胖子立刻举着点燃的硫磺粉包砸过去,黑气遇火便缩:“管他有没有师傅!先把这些玩意儿杀出去再说!”

解雨臣却注意到白泽的异常,他摸出一枚银针,屈指弹向结界缝隙,同时轻声道:“你方才说‘都是幻境’,可方才那阵眩晕不是假的。这幻境或许不只是造景,还在逼你想起什么——比如,你为什么会忘了有没有师傅。”

话音未落,洞顶突然落下几缕泛着绿光的藤蔓,正是之前的腐心藤!白泽猛地抬头,银剑出鞘的瞬间,脑海里突然炸开一声清越的钟鸣,玄衣白发的身影再次浮现,那人站在云端,手里拿着和他此刻一模一样的银剑,声音温和却坚定:“阿泽,记住,幻境再真,也伤不了你的本心。”

“师傅……”白泽下意识喃喃出声,掌心的银剑突然爆发出刺眼的光芒,竟将洞顶的腐心藤瞬间烧成了灰烬。他猛地回神,眼底满是震惊——这两个字,他从未说过,却像是刻在骨子里一样自然。

张起灵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幻境开始急了,它在怕你想起真相。”他抬手将镇渊剑递给白泽,“联手破了它,看看你到底在躲什么。”

白泽握着双剑,银辉与金光在他掌心交织,洞外的怨念嘶吼得越发凄厉,结界上的裂痕却在双剑光芒下逐渐愈合。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纷乱:“不管有没有师父,先破了这幻境再说。”

可就在双剑即将劈向结界的瞬间,洞外突然传来一阵熟悉的钟鸣,和他脑海里的声音一模一样。白泽的动作猛地顿住,幻境里的场景开始扭曲,玄衣白发的身影越来越清晰,竟在洞外缓缓转过身来……

洞外的钟鸣越来越近,玄衣人的身影穿过扭曲的怨念,竟直接穿透了结界,一步步走进山洞。他周身没有半点戾气,反而裹着层温润的光晕,连地上的黑影都下意识往旁边缩,不敢靠近半分。

白泽握着双剑的手猛地收紧,指节泛白——这人的眉眼、周身的气息,和脑海里反复闪现的碎片完全重合,可他偏生想不起任何具体的过往,只觉得心口发闷,像是有什么东西被强行堵住了。

“阿泽,别躲了。”玄衣人站在篝火旁,声音和钟鸣一样清越,却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叹息,“这幻境是你自己造的,你怕想起当年的事,才把我封在记忆最深处。”

“胡说!”白泽挥剑指向他,银辉却在靠近玄衣人时自动绕开,连半分伤害都造不出来,“我根本不认识你,这都是幻境的伎俩!”

可话音刚落,山洞的场景突然开始变换——篝火变成了云端的莲灯,洞壁化作漫天星子,连周围的吴邪、张起灵几人都变了模样,成了当年跟着他修行的小仙童。玄衣人手里多了把和他一模一样的银剑,正手把手教他握剑的姿势:“破妄诀要心无杂念,你总想着护住身边人,反而会被杂念所困。”

“这不是真的!”白泽闭眼挥剑,想劈开眼前的幻象,可剑刃划过的地方,场景又变成了另一段——他跪在云端,玄衣人挡在他身前,背后插着一把染血的黑剑,而他手里的银剑,正滴着和黑剑同源的邪气。“阿泽,记住,哪怕被邪气缠身,本心也不能丢……”玄衣人的声音渐渐变弱,最后化作点点光屑消散在他眼前。

“师傅!”白泽猛地睁眼,眼泪不受控制地往下掉,之前空荡荡的记忆突然被填满——当年他被邪气侵蚀,失手伤了玄衣人,为了不连累师门,才亲手封印了这段记忆,躲进自己造的幻境里,连“神君”的身份都快忘了。

而此刻,山洞里的场景又变了回去,吴邪几人还在和怨念缠斗,可他们的身影开始变得透明,像是随时会消散。玄衣人站在他身边,轻声道:“他们也是你幻境的一部分,是你怕孤单,才把记忆里的故人投影出来。现在你想起了过往,幻境就快撑不住了,怨念其实是你心里的邪气所化,只要你肯面对,就能破了它。”

白泽看着逐渐透明的胖子,又看了看玄衣人,突然笑了,抬手抹掉眼泪:“我以为我把你弄丢了,原来你一直在我记忆里。”他举起双剑,银辉与金光不再是为了防御,反而主动朝着洞外的怨念冲去,“当年我没护住你,这次不会了!”

双剑劈开怨念的瞬间,黑气里竟传出他自己压抑的声音:“我不想记起来,我怕再伤了身边人……”

“错了。”玄衣人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记住过往不是为了沉溺,是为了不再重蹈覆辙。”

随着这句话落下,白泽手中的双剑爆发出万丈光芒,洞外的怨念瞬间被光芒吞噬,连腐心藤都化作了飞灰。山洞的场景开始崩塌,吴邪几人的身影笑着朝他挥手,渐渐消散——他们完成了“陪伴”的使命,该回到真实的记忆里了。

最后只剩下玄衣人和白泽站在虚空里,周围是漫天星子。玄衣人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阿泽,醒过来吧,真实世界里,还有人在等你。”

白泽点头,闭上眼。再睁眼时,他躺在一片柔软的草地上,身边放着那把银剑,远处传来胖子熟悉的喊叫声:“白泽!你总算醒了!刚才你突然晕过去,可把我们吓坏了!”

他坐起身,看向跑过来的吴邪、张起灵几人,又摸了摸心口——那段被封印的记忆没有消失,反而变得清晰温暖。他抬头望向天空,仿佛能看到玄衣人站在云端,朝他笑着点头。

原来所谓的幻境,从来不是为了困住他,而是为了让他学会面对过往,找回真正的自己。

白泽刚坐起身,指尖还残留着星子般的暖意,却突然摸到身下草叶间混着的碎石——那碎石表面泛着青黑色,正是古墓甬道里常见的腐岩,和他记忆里“真实世界”的草地截然不同。

他猛地攥紧银剑,抬头看向跑过来的吴邪几人,却发现他们的笑脸有些僵硬,眼底隐约藏着一丝不属于自己的阴翳。“胖子,”白泽声音发沉,目光扫过他们身后,“你刚才喊我的时候,左手下意识摸了摸腰间——可你平时只会用右手握工兵铲,什么时候换过手?”

胖子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左手不自然地垂到身侧:“你这话说的,我刚才不就是……”话没说完,他突然捂着头晃了晃,眼神恢复了一瞬清明,“白泽!别信他们!我们还在古墓的幻阵里,刚才你晕过去后,他们就被幻境缠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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