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能不能出去呢(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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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泽猛地睁开眼,胸口还在剧烈起伏,鼻腔里似乎还残留着黑雾的腥气。他下意识抓向身边,却触到一只温热的手掌——是张起灵,黑金古刀好好别在他腰间,瞳孔里没有半分煞气,正用指腹轻轻按在他的脉搏上,眉头微蹙。

“醒了?”胖子的大嗓门在耳边响起,手里还拿着个水壶递过来,“你刚才突然栽地上,喊都喊不醒,脸白得跟纸似的,可把我们吓坏了。”

白泽顺着胖子的手看过去,解雨臣正蹲在旁边整理银链,银链泛着冷光,没有一丝黑雾;吴邪则拿着一张地图,指尖在上面划着,嘴里还念叨着“前面应该有个耳室,或许能找到出去的线索”——一切都和幻境里狰狞的模样截然不同。

他撑着坐起来,低头看自己的手腕,没有青紫,没有黑血印记,胸口的灼痛感也消失了,只有心跳得还很快。灵剑就放在腿边,白焰虽未亮起,但剑身光洁,没有半分黑色纹路。

“做噩梦了?”吴邪放下地图走过来,递给他一块压缩饼干,“你昏迷的时候一直在嘟囔,说什么‘丹药是假的’‘别过来’。”

白泽捏着饼干,指节微微泛白。他看向周围——还是之前的墓室,地下河的水声清晰可闻,岩壁上的火把跳动着,映得同伴们的脸格外真实。可刚才幻境里的冰冷、灼痛,还有主煞那沙哑的声音,都还像刻在脑子里一样。

“不是噩梦。”他声音有些发哑,“我刚才进了主煞的幻境,它造了假的出口,假的你们……还让我以为煞气被清掉了。”

张起灵闻言,指尖在他胸口轻轻一点。白泽顿时觉得一股暖流顺着胸口蔓延开来,之前残留的一丝阴冷感瞬间消散。“它在耗你的心神。”张起灵的声音很沉,“你昏迷时,煞气在你体内翻涌,但没敢彻底发作——我们一直在用符咒压着。”

解雨臣收起银链,从背包里拿出一张黄色的符纸递给白泽:“这是驱邪符,你贴身放着。主煞应该是发现硬来拿不下你,才用幻境骗你放下戒备。刚才你差点就被它勾走了三魂。”

胖子拍了拍白泽的肩膀,把工兵铲往地上一拄:“怕个屁!有小哥在,还有我们仨,它敢再出来,咱直接把它打散了!”

白泽看着眼前熟悉的笑脸,攥紧了手里的驱邪符。暖意从符纸传到掌心,慢慢驱散了心里的寒意。可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刚才幻境里的细节太真实了,连胖子递水壶的动作、吴邪念地图的语气,都和现在一模一样。

他下意识看向地下河的水面,平静的水面上,映出了他们四个人的影子。可就在他眨眼的瞬间,水面突然晃了一下,他看到自己的影子背后,悄悄缠上了一缕极淡的黑雾,正顺着影子的手腕,往他的手臂上爬来。

而身边的同伴们,似乎没有任何人发现。

那缕黑雾像活物似的,顺着影子缠上白泽的手腕时,他后颈的汗毛瞬间竖了起来。他猛地抬手去抓,指尖却只碰到一片冰凉的空气,再看水面——影子上的黑雾已经消失了,只剩下自己苍白的脸,和身后同伴们说笑的模样。

“怎么了?”解雨臣注意到他的动作,挑眉看过来,银链在指尖转了个圈,“又感觉不对劲?”

白泽张了张嘴,刚想说话,突然觉得掌心一阵刺痛。他低头一看,贴身放着的驱邪符竟在冒烟,符纸上的朱砂纹路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黑,像是被什么东西腐蚀着。

“不好!”张起灵猛地站起身,黑金古刀“唰”地出鞘,刀身映着火把的光,竟泛起一层冷白的霜气,“它没走,还附在你身上!”

话音刚落,白泽突然觉得手腕一沉,刚才被黑雾缠过的地方,瞬间传来钻心的疼——皮肤下像是有无数小虫子在爬,顺着血管往胸口钻。他想甩开,却发现手臂已经开始发麻,指尖慢慢变得僵硬。

吴邪立刻摸出罗盘,罗盘上的指针疯狂转动,最后死死指向白泽的方向,指针尖端还在微微发烫:“煞气在往他心口钻!得赶紧把它逼出来!”

胖子一把将白泽按坐在地上,从背包里掏出桃木剑,往他身前一挡:“小哥,快用符咒!这玩意儿要是钻进他心口,纯灵之体就废了!”

张起灵捏了个诀,指尖泛起金光,一张符咒“啪”地贴在白泽胸口。白泽顿时觉得胸口像被火烤一样,可那股钻心的疼却没停——皮肤下的煞气像是被激怒了,开始疯狂冲撞,他的手臂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起青紫,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解雨臣的银链突然“铮”地响了一声,链头直指向白泽的手腕,他眼神一厉,银链瞬间缠了上去,死死勒住那片青紫的皮肤:“它想从手腕钻进去!我先困住它,小哥,快!”

张起灵纵身跃起,黑金古刀在空中划出一道寒光,刀风扫过白泽的手臂时,一股寒气顺着银链蔓延开来。白泽只觉得手腕一凉,随即听到“滋啦”一声,像是烧红的铁碰到了水——一缕黑色的雾气从他手腕的皮肤里被逼了出来,刚一接触到刀风,就发出刺耳的尖叫,化作一缕青烟消散了。

可还没等众人松口气,墓室的岩壁突然开始震动,地下河的水翻涌起来,水面上瞬间冒出无数缕黑雾,慢慢凝聚成主煞的虚影。它的声音带着怨毒的冷笑,在墓室里回荡:“你们以为这样就能护住他?只要他还在这墓室里,只要他还想着出去,我就能找到他的弱点……下一次,我会让他永远留在幻境里,再也醒不过来!”

黑雾翻涌着往四周扩散,火把的火苗被压得只剩一点橘色,墓室里的温度骤降,连地下河的水面都开始凝结薄冰——和白泽幻境里的场景越来越像。

白泽刚缓过劲,就看到脚下的冰面突然裂开细缝,无数双绿幽幽的眼睛从缝里探出来,和幻境里一模一样的阴冷感瞬间裹住他。“小心脚下!”他慌忙提醒,可话音刚落,胖子就“哎哟”一声,一只黑雾凝成的手从冰下伸出来,死死抓住了他的脚踝。

“他娘的!”胖子挥着工兵铲往下砸,铲刃砍在黑雾上却像砍进棉花里,那只手反而越抓越紧,黑雾顺着他的裤腿往上爬,“小哥!快帮我一把!这玩意儿甩不掉!”

张起灵立刻挥刀斩向黑雾,黑金古刀的寒气瞬间将那只手冻住,“咔嚓”一声脆响,黑雾手碎成了齑粉。可更多的黑雾手从冰下冒出来,有的抓脚踝,有的缠手腕,连吴邪手里的地图都被一只黑雾手卷走,瞬间烧成了灰烬。

“不能再被动了!”解雨臣银链一甩,链头带着寒光刺穿了一只扑向白泽的黑雾手,他转头看向白泽,“你的灵剑能引纯灵之力,刚才幻境里它被黑雾裹了,但没彻底毁——试试能不能把它召回来!”

白泽心里一动,立刻集中精神念动口诀。之前掉在冰面上的灵剑虽化作了黑水,可他能感觉到一丝微弱的联系还在。随着口诀念出,冰面上那滩黑水突然开始冒泡,一缕白光从黑水里钻了出来,慢慢凝聚成灵剑的形状,只是剑身还有些透明,带着淡淡的黑气。

“成了!”吴邪眼睛一亮,刚想上前,却被张起灵一把拉住。主煞的虚影突然暴涨,黑雾凝聚成巨大的爪子,直扑向刚成形的灵剑:“想拿它对付我?没那么容易!”

白泽反应极快,伸手握住灵剑,纯灵之力顺着掌心注入剑身,透明的剑身瞬间亮了起来,白焰重新燃起,将剑身上的黑气烧得滋滋作响。他迎着巨爪挥剑,白焰与黑雾撞在一起,发出刺耳的声响,一股热浪扑面而来,连周围的冰面都开始融化。

可主煞的力量远超想象,巨爪慢慢压了下来,白泽的手臂开始发抖,掌心被剑刃硌得生疼。就在这时,张起灵的黑金古刀从侧面斩来,寒气与白焰交织,瞬间撕开了巨爪的一道口子;解雨臣的银链缠上巨爪的手腕,用力一拽,硬生生将巨爪拉偏;胖子则举起工兵铲,狠狠砸向巨爪的关节处,嘴里喊着:“吴邪!快用符咒封它本体!”

吴邪立刻摸出一叠符咒,咬破指尖在符咒上画了道血痕,将符咒往黑雾最浓的地方扔去。符咒在空中炸开,金光瞬间笼罩了整片黑雾,主煞的惨叫声响彻墓室,巨爪瞬间消散,虚影也淡了几分。

“趁现在!”张起灵看向白泽,“用灵剑刺它的核心!”

白泽深吸一口气,纯灵之力尽数注入灵剑,剑身的白焰暴涨,他纵身跃起,对着黑雾最浓的地方狠狠刺下。灵剑没入黑雾的瞬间,主煞发出凄厉的尖叫,黑雾开始剧烈翻滚,慢慢缩成一团,最后“砰”的一声炸开,化作无数缕青烟消散在空气里。

墓室里的温度慢慢回升,冰面融化,绿眼睛也消失了。白泽落地时踉跄了一下,灵剑上的白焰渐渐熄灭,他看着手里的剑,终于松了口气。

“总算搞定了?”胖子揉了揉脚踝,咧嘴一笑,“这玩意儿可真能折腾。”

解雨臣检查了一下银链,点点头:“煞气散了,应该没问题了。”

吴邪捡起地上没烧完的地图残片,无奈地笑了笑:“地图毁了,不过刚才主煞消散的时候,我好像看到那边有个耳室的入口,说不定能找到出去的路。”

张起灵收起黑金古刀,走到白泽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没事了。”

白泽看着身边的同伴,心里的石头终于落地。可他没注意到,在他身后的岩壁上,一缕极淡的黑雾正顺着石缝慢慢爬动,最后钻进了他的背包缝隙里,消失不见。

众人跟着吴邪往耳室走,地下河的水声渐渐远了,前方的通道里竟透出微弱的自然光——那是真正的阳光,不是幻境里的阴气虚影,照在身上暖融融的,连空气里都带着泥土的清新。

“有出口!”胖子率先跑过去,扒开通道口的杂草,眼前赫然是一片树林,风吹过树叶沙沙响,再没有半分墓室的阴冷。他回头大喊:“咱真出来了!”

白泽跟着走出通道,仰头看着天上的太阳,眼眶突然发热。刚才在墓室里的生死搏杀还历历在目,此刻的阳光却真实得让他恍惚。他下意识摸了摸背包,指尖触到一个冰凉的东西——是之前放进背包的驱邪符,符纸完好无损,没有一丝黑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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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能呼吸口新鲜空气了。”吴邪伸了个懒腰,从背包里掏出瓶水递给白泽,“你刚才可是立了大功,要是没有你的灵剑,还真不好收拾那主煞。”

解雨臣靠在树干上,拿出手机看了看,眉头微挑:“有信号了,刚才在墓室里一点信号都没有。”

张起灵则走到树林边缘,看了看远处的山脉,又回头看了看众人,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

白泽喝着水,心里的踏实感却慢慢淡了。他看着眼前的同伴——胖子在兴奋地拍着照片,吴邪在给手机充电,解雨臣在整理背包,张起灵在观察地形,一切都和“出来”该有的样子一模一样。可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就像幻境里那熟悉的细节一样。

他突然想起什么,快步走到通道口,低头看向地面。通道口的泥土很松软,还沾着新鲜的草汁,可他蹲下身,指尖沾了点泥土放在鼻尖闻了闻——没有阳光晒过的暖意,反而带着一丝地下河腐水的腥气。

心脏猛地一沉。他抬头看向胖子拍的照片,照片里的树林明明绿意盎然,可仔细看,树叶的纹路竟是模糊的,就像幻境里“吴邪”那张模糊的脸。

“胖子,你拍的照片……”白泽刚想开口,却被张起灵打断。张起灵走到他身边,手里拿着一片树叶,递到他面前:“你看。”

白泽低头一看,树叶的脉络里竟缠着一缕极淡的黑雾,和之前钻进他背包的那缕一模一样。他猛地转头看向吴邪,吴邪手里的手机屏幕亮着,可屏幕里映出的“吴邪”,嘴角正慢慢往下滴着黑血——和幻境里的“吴邪”一模一样!

“还没醒吗?”解雨臣的声音突然变了调,是主煞沙哑的冷笑。他抬起手,银链瞬间缠上白泽的手腕,链身滚烫,黑雾顺着银链往他手臂里钻,“你以为真能出来?刚才的‘胜利’,不过是我给你造的新幻境罢了。”

胖子手里的相机“啪”地掉在地上,他的嘴角裂到耳根,举着工兵铲冲过来,铲刃上沾着暗红色的血痂:“留下来……一起当养料……”

吴邪的脸也变得模糊,只有嘴角不断往下滴着黑血,重复着和幻境里一样的话。张起灵站在原地,瞳孔里灌满了煞气,黑金古刀慢慢变成一截朽木。

白泽想躲,却发现双脚早被阴气钉在原地。他低头看向自己的手臂,黑雾已经钻进了大半,皮肤变得青紫。背包里的驱邪符“滋啦”一声,化作一缕青烟消散了。

主煞的本体从“同伴”身后钻出来,黑雾凝聚成巨大的爪子,抓向他的胸口:“你以为能分清真假?你的希望,就是我最好的诱饵。这一次,你再也醒不过来了……”

黑雾钻进他的口鼻,窒息感瞬间袭来。就在他意识快要模糊时,指尖突然触到一个冰凉的东西——是灵剑!灵剑还在他手里,剑身的白焰虽然微弱,却没有熄灭。

他猛地集中精神,纯灵之力顺着掌心注入剑身,白焰瞬间暴涨,烧得缠在手臂上的黑雾滋滋作响。“我不管这是真的还是假的!”白泽嘶吼着,挥剑斩向主煞的巨爪,“想吞了我?先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白焰与黑雾撞在一起,剧烈的冲击让周围的“树林”开始扭曲、消散,露出了墓室的岩壁。主煞的惨叫声响彻墓室,巨爪瞬间消散,“同伴”的幻影也慢慢淡去。

白泽喘着粗气,抬头一看,真正的张起灵、吴邪、胖子和解雨臣正围着他,脸上满是担忧。张起灵的手按在他的胸口,正用内力帮他驱散煞气;吴邪手里拿着一张新的驱邪符,准备贴在他身上;胖子和解雨臣则警惕地看着四周,防止主煞再次偷袭。

“这次……是真的醒了?”白泽声音沙哑地问。

张起灵点点头,收回手:“主煞的幻境被你破了,它的本体也受了重伤,暂时不敢出来了。”

吴邪把驱邪符贴在他胸口,笑着说:“刚才你突然发起疯来挥剑,可把我们吓坏了,不过也多亏了你,直接把主煞的幻境捅破了。”

白泽看着眼前真实的同伴,又看了看手里的灵剑,终于笑了。不管之前经历了多少真假难辨的幻境,这一次,他知道自己真的和同伴们站在一起,再也不会被主煞的诱饵迷惑了。

刚缓过劲的白泽还没来得及完全放松,就见张起灵突然握紧了黑金古刀,刀尖直指他身后的岩壁——刚才那缕钻进背包的黑雾,竟在岩壁上凝成了一道细微的黑缝,缝里正不断渗出粘稠的黑液,滴在地上发出“滋滋”的腐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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