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回不去哟,又是幻境(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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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泽的指尖在灵剑上颤了颤,那道白光里仿佛真的飘来师尊书房常有的檀香,混着桂花糕的甜香。他甚至能想象穿门之后的景象:师尊坐在窗前翻书,阳光漫过他的发梢,像当年无数个午后那样,抬头对他说“回来啦”。
“阿泽,”那声音又响起,带着一丝叹息,“你守着那些执念不累吗?我知道你恨自己没能护住师尊,没能等回母亲,可进了这扇门,这些都能重新来。”
石缝里的白光突然漫出一幅画面:母亲站在桃花树下朝他笑,手里还攥着那半块玉佩;师尊正低头替他系好松了的盘扣,指尖带着熟悉的温度。胖子看得眼睛发直,喃喃道:“这……这也太真了……”
白泽猛地闭了眼,灵剑上的火焰却烧得更旺。他想起师尊羽化前的最后一夜,自己趴在榻边哭,师尊用最后一丝力气敲他的额头:“哭什么?道途本就是跟执念较劲的路,认了真,就不算输。”
“认了真,就不算输……”他低声重复着,猛地睁眼时,眼底只剩清明。
“你模仿得了他的声音,模仿不了他的道。”白泽举剑指向那扇门,“我师尊说过,解脱从不是逃避,是带着念想往前走。”
话音未落,他突然拽过苏九儿的手腕,将自己掌心的血按在她手背上:“用我的血破幻境!”
苏九儿只觉一股灼热的力量顺着手臂炸开,桃花树下的母亲瞬间扭曲成模糊的黑影。她反手抽出腰间的短刃,割断了那道无形的牵引。与此同时,张起灵的古刀插进青铜门的缝隙,刀身冰霜蔓延,硬生生将那扇门钉在石壁上。
“吼——!”
白光里的声音彻底变了调,像无数尖锐的指甲在刮擦石壁。青铜门剧烈震颤,门缝里渗出粘稠的黑血,顺着门纹蜿蜒而下,在地上汇成一张哭嚎的脸。
“你们以为这样就能赢?”那声音怨毒地嘶吼,“这通道本就是我的本体!你们现在就在我的肠子里!”
话音刚落,两侧的肉壁突然开始收缩,布满血眼的黏膜层层叠叠压过来,空气中弥漫开浓烈的腥甜。解雨臣的软鞭抽在肉壁上,竟被牢牢粘住,抽出时带起一串淋漓的血肉。
“它要把咱们挤成肉泥!”胖子举着工兵铲猛砸,却只留下几道浅浅的凹痕。
白泽突然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喷在灵剑上。剑身符文骤然亮起,像活过来的金龙,盘旋着冲上穹顶。
“以我神元为引,唤北斗诛邪阵!”
随着他一声断喝,七道金光从肉壁深处破土而出,在空中凝成北斗七星的形状。金光落下时,那些蠕动的肉壁突然像被强酸泼过,发出滋滋的灼烧声,血眼里的瞳孔一个个爆裂开。
“不——!”
黑影在金光中痛苦翻滚,青铜门“哐当”一声炸裂成碎片。通道尽头露出真正的出口,是一道刻着云纹的石阶,通向外面微亮的天光。
张起灵率先护着众人往石阶退,白泽却站在原地未动。他看着那团逐渐消散的黑雾,突然开口:“你是谁?”
黑雾里传来一阵细碎的呜咽,像个迷路的孩子:“我……我记不清了……只知道好多人想从这里过去,他们心里的光,都成了我的养分……”
白泽沉默片刻,灵剑上的火焰渐渐熄灭。“执念不是养分,是枷锁。”他转身跟上众人,“你困在这里太久,该散了。”
最后一道金光落下时,黑雾彻底消散在空气里。肉壁化作飞灰,露出后面干爽的石壁,只有地上还残留着几缕若有若无的檀香,像谁悄悄留下的告别。
胖子瘫在石阶上大喘气,摸出半块压缩饼干塞嘴里:“他娘的,这幻境比粽子还难缠!”
苏九儿看着手背上淡去的血痕,轻声道:“多谢。”
白泽摇摇头,指尖抚过灵剑上的符文。那里还残留着桂花糕的甜香,可他知道,真正的念想从不在幻境里——它在每次练剑时的呼吸里,在握住玉佩时的温度里,在往后每一步要走的路上。
石阶尽头的天光越来越亮,吴邪回头时,看见白泽正抬头望着天空,晨光漫过他的侧脸,像为那道始终紧绷的下颌线,镀上了一层温柔的金边。
白泽话音刚落,石阶顶端突然传来一阵碎石滚落的脆响。众人抬头望去,只见天光被什么东西挡住了,阴影里缓缓探出无数条灰白色的触须,像暴晒后的树根般扭曲着垂下来。
“这是……守墓兽的须根?”解雨臣皱眉抚过软鞭上的倒刺,“看来这出口早被盯上了。”
张起灵已提刀上前,古刀与触须相碰时迸出火星,那些看似干枯的须根竟坚硬如铁,切口处还渗出墨绿色的汁液,落在石阶上“滋滋”腐蚀出小坑。
“不止是守墓兽。”白泽灵剑斜指地面,目光扫过触须间的缝隙,“它们后面还有东西在推波助澜。”
话音未落,阴影里突然响起一阵铃铛声,清脆得诡异。随着铃声,那些触须猛地加速蠕动,竟在半空织成一张密网,将天光彻底封死。网眼间渗出粘稠的白雾,闻起来竟有股熟悉的甜香——和幻境里母亲鬓边的桃花香一模一样。
苏九儿脸色骤变,下意识按住心口:“这香味……”
“别呼吸!”白泽突然扣住她的后颈往后拽,“是‘回魂香’,闻多了会被拉回刚才的幻境!”
可已经晚了。胖子打了个喷嚏,眼神瞬间发直,手里的工兵铲“当啷”落地:“二妞……你怎么在这儿?”他竟直愣愣地朝白雾里走去,浑然不觉那些触须正像蛇般缠向他的脚踝。
“胖子!”吴邪扑过去想拉他,却被一股无形的气墙弹开。气墙表面泛着淡淡的银光,仔细看去,竟布满了和青铜门上相似的神纹。
“是结界。”白泽指尖在神纹上一抹,灵剑发出急促的嗡鸣,“这是用神元布的阵,看来对方知道我的底细。”
张起灵突然反手将吴邪推开,古刀横劈出一道冰弧,硬生生在触须网上斩开个缺口。可缺口刚露出来,就被更多的触须补上,而且这次的触须上竟长出了密密麻麻的吸盘,看着就让人头皮发麻。
“阿泽!”白雾里突然传出母亲的声音,带着哭腔,“娘找了你好多年,你怎么不跟我走?”
白泽握着灵剑的手猛地收紧,指腹按在剑身上的一道旧疤上——那是小时候替母亲挡落石时划的。他喉结滚动了两下,却没回头:“我娘的声音里,从来没有过怨气。”
“是吗?”那声音突然变了调,染上师尊的温和,“那为师呢?你当真不想知道,我羽化前最后念的是谁的名字?”
灵剑上的金光忽明忽暗。白泽看见白雾里走出个熟悉的身影,道袍第三颗盘扣松松垮垮地晃着,正是师尊生前的模样。这次连张起灵都皱起了眉——这幻境竟精准到连盘扣的细节都改了。
“白泽!”吴邪突然抓起块碎石砸向他,“想什么呢!胖爷还被缠着没醒呢!”
碎石擦过白泽的脸颊,留下道红痕。他猛地回神,发现胖子的半截身子已被触须缠住,皮肤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干瘪。
“以血为引,破妄归真!”白泽突然咬破舌尖,精血喷在灵剑上。这一次,剑身上的符文没有发光,反而渗出缕缕黑烟,像极了刚才被打散的黑雾。
“你要干什么?”苏九儿惊呼。
“它不是想吸我的神元吗?”白泽眼底闪过一丝狠厉,“我就给它点‘甜头’。”
他反手将灵剑插进石阶,剑穗上的玉佩突然裂开,溢出的神元竟主动缠向那些触须。阴影里传来一声压抑的闷哼,像是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这是……请君入瓮?”解雨臣眼睛一亮,立刻甩动软鞭缠住胖子的腰,“小哥,搭把手!”
张起灵会意,古刀带起的冰霜顺着触须蔓延,将那些贪婪吸食神元的触须冻成冰雕。吴邪趁机扑过去,一把将胖子拽了回来,劈头盖脸给了他一巴掌:“醒醒!二妞早嫁人了,孩子都能打酱油了!”
胖子“嗷”一声捂着脸,眼神终于清明:“他娘的……又上套了!”
就在这时,白泽猛地抽出灵剑,那些被神元引诱的触须突然剧烈抽搐,像被烫到般缩回阴影里。白雾瞬间散去,露出后面的景象——石阶顶端站着个黑袍人,兜帽下露出半张布满鳞片的脸,手里正攥着串青铜铃铛。
“不愧是神君后裔。”黑袍人轻笑一声,声音像沙子磨过石头,“竟能想到用自身神元做饵。”
“你是谁?”白泽举剑直指对方,“为什么对我们的过去了如指掌?”
黑袍人没回答,只是晃了晃手里的铃铛。随着最后一声铃响,他身后突然裂开道缝隙,缝隙里隐约能看见片血色的花海,花海中央立着块无字碑。
“想知道答案,就来花海找我。”黑袍人身影渐渐融入阴影,“不过提醒你们——那里的花,是用执念浇灌的。”
话音消散时,触须和白雾一同消失,天光重新落下来,照亮石阶顶端的景象。那里哪有什么出口,只有一条蜿蜒向下的通道,尽头隐约能看见血色的光芒,像极了黑袍人所说的花海。
胖子抹了把脸,骂骂咧咧地捡起工兵铲:“他娘的,刚出狼窝又入虎穴!白泽,这破地方到底有完没完?”
白泽望着通道尽头的红光,灵剑上的血迹还在发烫。他知道,这黑袍人比之前的幻境更难缠——对方不仅能操纵幻境,还能精准拿捏每个人的软肋,甚至……能将执念具象成伤人的利器。
“没完。”他深吸一口气,率先迈步向前,“但总得走下去。”
阳光穿过他的发梢,在石阶上投下晃动的影子。吴邪看着他的背影,突然拍了拍张起灵的肩膀:“看来这次,咱们得跟紧这位神君了。”
张起灵没说话,只是握紧了古刀,与解雨臣交换了个眼神。通道深处的血色光芒越来越亮,隐约能听见花瓣飘落的声音,温柔得像个致命的陷阱。
通道越往深处走,空气里的甜香就越浓,那味道混着淡淡的血腥气,闻着让人头皮发麻。胖子忍不住摸出防毒面具戴上,嘟囔道:“这破花还挺讲究,又香又毒的,是想迷死谁?”
话音刚落,两侧的石壁突然渗出红色的粘液,顺着岩壁缓缓流淌,在地上汇成细小的溪流。苏九儿弯腰蘸了点,指尖立刻传来刺痛感,粘液接触空气的地方竟凝结成细小的血珠,像极了某种生物的血液。
“这不是石头。”白泽用灵剑戳了戳岩壁,触感竟有些柔软,“咱们还在那东西的身体里。”
吴邪心里一沉,刚想说什么,前方突然开阔起来。眼前出现一片望不到边际的花海,每一朵花都像用鲜血浇铸而成,花瓣边缘泛着诡异的银光,花蕊里隐约能看见细小的人脸,正随着气流轻轻翕动。
“他娘的,这花成精了?”胖子举着工兵铲想拍碎一朵,却被张起灵拦住。
“别碰。”张起灵的声音低沉,“花瓣上有尸毒。”
众人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果然见花丛深处躺着几具白骨,骨头缝隙里还卡着残破的花瓣,显然是被这花吸成了枯骨。
“黑袍人呢?”解雨臣环顾四周,花海静得可怕,只有花瓣摩擦的沙沙声,“他不是说在这里等我们?”
“他在等我们自投罗网。”白泽的目光落在花海中央的无字碑上,碑身覆盖着一层厚厚的血锈,仔细看去,锈迹里竟嵌着无数细小的指甲盖,“这石碑是用执念凝结的,每片花瓣都是一个被吞噬的魂魄。”
话音刚落,花海突然掀起一阵腥风。那些血花猛地拔高,花瓣像手掌般张开,露出底下密密麻麻的根须,根须上挂着的,竟是他们各自最在意的人——吴邪看见铺子的伙计倒在血泊里,胖子望着“二妞”的墓碑痛哭,苏九儿则被母亲的幻影死死抱住,连张起灵的身后都出现了一道模糊的背影,看不清面容,却让他握刀的手微微颤抖。
“阿泽,你看。”白泽的“师尊”站在无字碑前,手里举着半块桂花糕,“只要你把神元渡给石碑,这些人就能活过来,包括你的母亲。”
白泽的目光扫过那些幻影,突然笑了。他抬手扯断自己的一缕头发,扔向最近的一朵血花。头发刚接触花瓣,就被根须瞬间绞碎,而那朵花里的人脸,赫然是他小时候养过的一只白猫——那猫当年误吃了毒鼠,死的时候他哭了整整一夜。
“连只猫的幻影都做出来了,你还真是费心。”白泽灵剑直指无字碑,“可惜你忘了,我师尊羽化前,把他的本命玉佩留给了我。”
他从怀里摸出块温润的玉佩,玉佩接触到空气的瞬间,发出一声清越的鸣响。那些扑过来的幻影像被无形的墙挡住,瞬间扭曲成黑烟。
“你以为凭这块破玉就能破阵?”黑袍人的声音从无字碑后传来,碑身突然裂开,露出里面漆黑的空洞,“这石碑吸了上千年的执念,你的神元还不够塞牙缝!”
无数根须从空洞里喷涌而出,像毒蛇般缠向白泽。张起灵的古刀立刻迎上,刀光与根须碰撞的瞬间,冰雾弥漫,那些根须竟被冻成了冰晶。解雨臣的软鞭则缠向吴邪和胖子,将他们从幻影的纠缠中拉了出来。
“九儿!”白泽突然看向苏九儿,她正被母亲的幻影按在地上,眼看就要被根须缠住脚踝,“用你的血!你母亲的血脉能克制这花!”
苏九儿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抽出短刃划破掌心,鲜血滴在地上的瞬间,那些靠近的血花突然像被灼烧般枯萎。她趁机挣脱幻影,反手将短刃插进最近的一朵花里:“我娘才不会用这种方式困住我!”
“有点意思。”黑袍人轻笑一声,从石碑后走了出来,这次他摘下了兜帽,露出一张一半是人、一半是蛇的脸,“难怪老东西要选你们做钥匙,果然有点门道。”
“钥匙?”吴邪抓住关键词,“你到底想干什么?”
黑袍人没回答,只是抬手按在无字碑上。碑身剧烈震颤,那些嵌在里面的指甲盖突然脱落,在空中拼成一行血字:开青铜门者,需献祭最珍贵之物。
“青铜门后有你们想要的答案。”黑袍人指向花海尽头,那里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扇巨大的青铜门,门环上的兽首正缓缓睁开眼睛,“但前提是,你们敢献祭吗?”
白泽看着那行血字,突然明白了什么。他看向吴邪手腕上的伤疤——那是当年为了救胖子留下的;看向胖子腰间挂着的护身符——是二妞当年送他的;看向苏九儿手背上的血痕——那是母亲留给他的唯一念想;最后看向张起灵,他的古刀上刻着一个模糊的“静”字,那是他失忆前刻下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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