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假的幻境(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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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刚拐过通道拐角,就看见三个穿西装的人举着平板电脑站在水边,其中一个还对着麦克风念:“根据最新考古报告,这座古墓的年代被修正为……”

胖子举着工兵铲的手僵在半空:“这是……拍纪录片的?”

穿西装的人显然也吓了一跳,其中一个举着摄像机的手一抖,镜头直接怼到张起灵脸上。古刀“噌”地出鞘,却被对方慌忙递来的工作证拦住:“别误会!我们是历史频道的摄制组!”

苏九儿的符纸“啪”地掉在地上,她指着水边那艘画着卡通图案的充气船:“你们就坐这玩意儿进来的?”

“环保!方便!”导演模样的人推了推眼镜,指着水面下隐约可见的塑料管道,“我们走的是新挖的勘探通道,刚才听到动静还以为是塌方……”

话没说完,通道顶掉下来一块土疙瘩,正好砸在平板电脑上。屏幕瞬间黑了,露出后面贴着的便利贴,上面用马克笔写着:“道具:假玉佩(成本50元)、假青铜鼎(泡沫做的)”。

吴邪弯腰捡起那块“耗尽灵力”的玉佩,手指一抠,外层的涂料就掉了,露出里面的塑料芯:“合着我们刚才跟一堆道具打了半天?”

白泽的灵剑突然发出“嘀嘀”声,他翻过来一看,剑身上贴着的LED灯闪烁了两下就灭了——感情刚才那些“金光”都是这玩意儿的功劳。

这时,水面突然“咕嘟”冒了个泡,浮上来半截塑料骷髅头,眼窝里的LED灯还在顽强地闪红光。胖子一脚把它踹回水里:“得,连粽子都是义乌批发的。”

导演搓着手赔笑:“这不是为了拍特效嘛,谁知道真有人从老通道进来……要不你们客串一下?片酬好说!”

张起灵默默把古刀收了回去,刀鞘上“儿童玩具”的标签在荧光灯下格外显眼。苏九儿捡起她的符纸,发现上面印着“节日庆典专用”的小字,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合着我们这趟探险,就是参加了个大型密室逃脱?”

正说着,通道尽头传来喇叭声:“各位游客请注意,古墓体验项目即将结束,请携带好随身物品……”

胖子看着手里的工兵铲,突然发现木柄上刻着一行字:“景区纪念品,售价39.9元”。他气得把铲子往地上一摔,结果“咔嚓”一声,铲头掉了——原来是用胶水粘的。

“一切都是古墓的幻境。”白泽突然开口,声音在狭窄的通道里荡出回音,他抬手按住眉心,灵剑在掌心微微震颤,“从我们踏入圆形墓室开始,五感就被这地方的煞气缠上了。”

吴邪一愣,刚想反驳,却见指尖触到的石壁突然泛起涟漪,像浸在水里的墨痕般晕开。他猛地低头,自己的手竟变得半透明,掌心还残留着方才“塑料玉佩”的触感——可那触感正随着白泽的话一点点消散。

“摄制组?充气船?”苏九儿嗤笑一声,抬手挥向旁边的石壁,指尖穿过的地方没有实体,只有一片冰凉的虚无,“难怪那符纸不对劲,幻境里的东西,本就是按咱们心里的破绽变出来的。”

胖子刚要骂娘,手里的工兵铲突然化作齑粉,他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胳膊变得透明,能透过皮肉看见后面晃动的黑影:“他娘的!那白骨煞是真的?还是也……”

“半真半假。”白泽的声音沉了下来,灵剑突然发出刺眼的白光,照亮了通道深处,“白骨是墓里的陈年煞气所化,可那些陶罐、青铜鼎,还有刚才的摄制组,都是幻境借咱们的恐惧生出来的幌子。”

随着白光铺开,周围的“通道”开始扭曲。穿西装的人影像被揉皱的纸般消失,卡通充气船化作一缕黑烟,连张起灵那把“儿童玩具”古刀都泛起寒光,变回了原本的模样。

“那‘血祭开启’的刻字呢?”吴邪追问,脚下的地面突然变得柔软,像是踩在流沙上。

“也是幻境的引子。”白泽的目光扫过众人,“它在逼咱们慌,逼咱们往错的方向跑。真正的危险,从来都藏在这些幌子后面。”

话音未落,通道尽头突然传来重物拖拽的声音,伴随着若有若无的哼唱,像是女人的声音,又像是无数婴孩在哭。张起灵的古刀骤然出鞘,刀光劈开前方的迷雾,露出一扇半开的石门——门后隐约能看见石台,台上躺着个裹着殓布的人影,双手交叠在胸前,手里攥着块玉佩,正是方才在幻境里见过的太极佩。

“真正的棺椁,在这儿。”白泽握紧灵剑,率先迈步上前,“幻境能骗五感,却骗不了灵剑的灵识。煞气最浓的地方,才是源头。”

石台上的殓布突然无风自动,缓缓滑落。下面躺着的不是尸身,而是尊泥塑的人偶,人偶的脸竟和白泽有七分相似,眼眶里嵌着两颗黑色的珠子,正幽幽地盯着他们。

“这他娘的……”胖子倒吸一口凉气,“幻境里的白骨,该不会是照着这玩意儿变的吧?”

白泽没说话,只是盯着人偶胸前的玉佩。那玉佩正在发光,和幻境里不同,这次的金光带着刺骨的寒意,人偶眼眶里的黑珠突然转动,竟吐出人声:“找到你了……白泽……”

声音像是从四面八方涌来,通道开始剧烈震动,刚才消失的婴孩哭啼声再次响起,比之前更清晰,仿佛就在耳边。

“它在认主?”解雨臣的软鞭缠上手腕,“这墓和你有关?”

白泽的指尖泛白,灵剑的光芒忽明忽暗:“我不知道。但这幻境,是冲我来的。”

他话音刚落,人偶突然坐了起来,胸前的玉佩飞射而出,直扑白泽面门。张起灵的古刀横劈过去,却被玉佩撞开,那玉佩擦着白泽的脸颊飞过,重重砸在石壁上——

石壁应声碎裂,露出后面的景象:不是实心的岩石,而是密密麻麻的眼睛,正一眨不眨地盯着他们。

石壁碎裂的瞬间,无数双眼睛同时眨动,瞳孔里映出众人惊恐的脸。那些眼睛嵌在粘稠的黑红色肉壁上,随着呼吸般的起伏微微颤动,每眨一下,就有浑浊的液体顺着眼角滑落。

“这他娘是什么鬼东西……”胖子的声音发颤,下意识后退时踩到块黏腻的东西,低头一看,竟是截带着指甲的断指,不知何时从肉壁里渗了出来。

白泽的灵剑发出尖锐的嗡鸣,剑身上浮现出层层叠叠的符文,他猛地挥剑劈向最近的一只眼睛——剑气斩在肉壁上,竟像切进了活物的皮肉,瞬间涌出腥臭的暗红色液体,那只眼睛痛苦地闭上,周围的眼睛却齐刷刷转向他们,瞳孔里泛起怨毒的红光。

“别碰它们!”解雨臣突然喊道,软鞭卷着块碎石甩过去,“这些是‘血眼壁’,是用活人眼球和精血炼的邪术,越打越凶!”

话音未落,肉壁突然裂开道缝隙,里面伸出数根苍白的手臂,手指弯曲如钩,直抓苏九儿的脚踝。苏九儿反应极快,足尖点地向后掠去,可那些手臂像有生命般穷追不舍,从缝隙里源源不断地涌出来,很快就在通道里织成了张恐怖的网。

张起灵古刀翻飞,每一刀都精准地斩断手臂的关节,可断口处立刻又冒出新的肢体,甚至有半截手臂拖着肠子,在地上蠕动着扑向吴邪。吴邪慌忙摸出随身携带的糯米,劈头盖脸撒过去——糯米落在手臂上,瞬间冒出白烟,那些肢体果然瑟缩了一下。

“糯米有用!”吴邪大喊着又摸出一把,“胖子,火折子!”

胖子刚掏出火折子,就被一只突然从头顶落下的眼睛砸中脸颊,那眼睛在他脸上炸开,腥臭的液体溅了他满脸。胖子怒吼一声,打火机“噌”地燃起火焰,他抓起旁边半块碎石,裹着火焰就往肉壁上砸:“老子烧死你们这帮鬼东西!”

火焰落在肉壁上,果然让那些眼睛剧烈抽搐起来,肉壁开始剧烈收缩,缝隙里的手臂暂时缩回。白泽趁机看向通道深处,那里的肉壁颜色稍浅,隐约能看见道模糊的轮廓,像是扇被肉堵住的石门。

“那边有出口!”白泽喊道,灵剑在身前划出半圆,剑气形成的屏障暂时挡住涌来的手臂,“跟我冲!”

他带头冲向那道浅色肉壁,张起灵紧随其后,古刀在前方开路,每一刀都精准地避开眼睛最密集的地方。吴邪和解雨臣护着胖子,四人踩着不断蠕动的断肢和肉壁碎片往前冲,腥臭的液体溅得满身都是,耳边全是眼睛闭合的“啪嗒”声和若有若无的呜咽。

离石门还有几步远时,肉壁突然剧烈鼓起,从里面钻出个巨大的头颅——那头颅没有皮肤,肌肉和血管赤裸裸地暴露在外,脸上嵌着数十只大小不一的眼睛,正死死盯着他们,张开的嘴里没有牙齿,只有密密麻麻蠕动的白色蛆虫。

“是血眼壁的‘母体’!”解雨臣脸色骤变,“它要醒了!”

母体头颅发出无声的咆哮,数十只眼睛同时射出红光,白泽的剑气屏障瞬间布满裂痕。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张起灵突然纵身跃起,古刀直刺母体头颅最中央那只最大的眼睛——那只眼睛里,竟映出个模糊的人影,穿着和白泽相似的服饰。

古刀没入眼睛的瞬间,母体头颅发出震耳欲聋的惨叫,所有眼睛同时爆裂开,肉壁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剥落,露出后面真正的石门。石门上刻着和青铜棺椁相同的云雷纹,正中央嵌着块凹槽,形状竟和之前那枚太极佩一模一样。

“是钥匙孔。”吴邪喘着气指向凹槽,“可玉佩不是变成石头了吗?”

白泽突然抬手按住自己的胸口,那里的衣襟下,贴身藏着的半块玉佩正微微发烫。那是他自幼佩戴的东西,另一半据说在他失踪的母亲手里。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解下玉佩——那半块玉佩的形状,竟正好能和凹槽的另一半对上。

“难道……”白泽的心跳开始加速,将半块玉佩嵌进凹槽。

“咔哒”一声轻响,玉佩与凹槽完美契合,石门缓缓向内打开。门后没有预想中的通道,而是间宽敞的石室,石室中央的石台上,躺着具保存完好的女尸,她的脖颈处挂着另一半玉佩,手里紧紧攥着块青铜令牌,上面刻着个模糊的“白”字。

女尸的脸,竟和白泽有八分相似。

白泽僵在原地,灵剑“当啷”一声掉在地上,他看着石台上的女尸,喉咙像是被堵住,半晌才挤出几个字:“娘……”

石室的墙壁突然亮起,浮现出一幅幅壁画——画中是个穿着古装的女子,正在教年幼的孩子练剑,那孩子的眉眼,分明就是小时候的白泽。壁画的最后,是女子被一群黑衣人抓走,孩子哭着追在后面,手里紧紧攥着半块玉佩。

“原来……这是你的家。”吴邪的声音很轻,他终于明白,为什么这古墓的幻境会针对白泽,为什么那具人偶会长得像他。

白泽走到石台前,颤抖着伸出手,想要触碰女尸的脸颊,却在指尖即将碰到时停住——女尸的眼角,竟缓缓滑落一滴浑浊的液体,顺着脸颊滴落在玉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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