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都在追(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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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邪正眉飞色舞地跟赶过来的胖子比划刚才的激战,手舞足蹈地模仿张起灵挥刀的样子,被解雨臣在脑门上敲了一下:“少吹两句,先看看周围有没有漏网的。”
胖子拍着肚子凑过来,往母巢本体的残骸里瞅了瞅,咋舌道:“乖乖,这玩意儿死透了吧?瞅着跟块烂肉似的,真他妈恶心。”他踢了踢脚下凝固的黑红色汁液,“邪门得很,连土都给染黑了,回头得找地方好好洗洗鞋。”
霍秀秀蹲在旁边,小心翼翼地用树枝拨了拨母巢的触须,那些带着倒刺的玩意儿已经硬得像铁,她抬头看向白泽:“这东西到底是什么来头?跟之前遇到的粽子和密洛陀都不一样。”
白泽刚缓过劲,靠在竹干上喘着气:“不太清楚,像是某种共生体的核心,估计靠吸食这片竹林的生机活着。”他指了指周围渐渐恢复点绿意的青竹,“你看,它死了,竹子好像没那么蔫了。”
苏九儿抱着胳膊站在一旁,目光扫过满地狼藉,忽然道:“别大意,这种东西往往有后手。”话音刚落,母巢残骸的裂缝里突然渗出几缕黑色的雾气,落地就化作指甲盖大小的虫子,嗡嗡地往几人身上扑。
“我靠,还有这玩意儿!”吴邪赶紧往后躲,解雨臣的铁爪已经挥了过去,瞬间拍死好几只,“是寄生虫!被叮一下怕是没好果子吃!”
张起灵反应最快,黑金古刀在他手中转了个圈,刀风卷起地上的枯叶,形成一道屏障,将飞虫挡在外面。白泽也握紧灵剑,金光一闪,把靠近霍秀秀的几只飞虫烧成了灰烬:“用火或者利器能弄死,别让它们近身!”
胖子从包里摸出个打火机,又撕了截衣角缠在树枝上,点着了充当火把:“小玩意儿还挺顽固!胖爷我烧了你们的老窝!”他举着火把往母巢残骸那边凑,火苗一燎,那些刚钻出来的飞虫立刻跟见了阎王似的往后退。
折腾了好一会儿,最后一点黑色雾气也被火把燎干净了,几人才真正松了口气。吴邪一屁股坐在地上,揉着发酸的胳膊:“这下总该彻底结束了吧?再冒出点什么,我可真扛不住了。”
解雨臣挨着他坐下,拿出水壶递过去:“放心,母巢一死,这些寄生体活不了多久。”他看了眼天色,“太阳快落山了,得找个地方休整,晚上在这儿过夜不安全。”
张起灵站起身,往竹林深处望了望,回头对众人比划了个方向,意思是那边有可以落脚的地方。白泽被吴邪拉着站起来,身上披着解雨臣的外套,倒不觉得冷了。
往深处走了约莫半个时辰,果然看到一片相对开阔的空地,旁边还有个小水潭,水质清澈。胖子一看到水潭就乐了:“嘿,天无绝人之路啊!正好洗洗这一身臭汗!”说着就脱了外套往水潭边跑。
霍秀秀和苏九儿找了些干柴,开始生火。吴邪蹲在水潭边洗脸,被冰凉的水一激,顿时清醒了不少。解雨臣站在他身后,看着他脖子上被树枝划到的小伤口,从包里拿出药膏扔过去:“自己擦擦。”
吴邪接住药膏嘿嘿一笑:“还是小花你细心。”
白泽坐在火堆旁,看着张起灵默默地在周围布置简易的警戒陷阱,动作熟练得让人心安。他忽然想起刚才激战的时候,张起灵扶他的那一下,还有递过来的伤药,嘴角忍不住弯了弯。
等胖子洗干净回来,火堆已经烧得很旺了。几人围坐在一起,分享着背包里剩下的食物,虽然只是些压缩饼干和罐头,此刻吃起来却格外香。
吴邪咬着饼干,含糊不清地说:“等出去了,我请大家吃火锅,涮毛肚,喝冰啤酒,管够!”
“这话我爱听!”胖子拍着大腿,“到时候胖爷我得先来三盘肥牛!”
解雨臣笑着摇头:“先能平安出去再说吧。”
张起灵没说话,只是把自己罐头里的肉拨了一半给白泽,白泽愣了一下,赶紧把自己的饼干递过去一块,两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夜色渐浓,竹林里偶尔传来几声虫鸣,火堆噼啪作响,映着每个人脸上的疲惫和安宁。白泽靠在竹干上,听着身边几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忽然觉得,这样的夜晚,比任何安稳的日子都要让人踏实。
毕竟,身边是在意的人,眼前是跳动的火光,身后是刚一起闯过的难关。
明天的路还长,但只要这群人还在,好像就没什么好怕的。
天蒙蒙亮时,胖子的呼噜声比林间的鸟鸣还响亮。吴邪被吵得睡不着,索性爬起来往水潭边挪,刚走两步就踢到个硬东西,低头一看,是张起灵放在石头上的黑金古刀,刀鞘上还沾着点凝固的黑红色汁液。
他蹲下来小心翼翼地摸了摸刀鞘,冰凉的触感顺着指尖窜上来,突然想起昨天小哥顺着触须疾冲的样子,后背还冒冷汗。“真是疯了……”他嘀咕着,却忍不住笑了笑,又轻轻把刀往石头里推了推,免得等人醒了碰掉。
“醒这么早?”解雨臣不知什么时候也醒了,站在他身后,头发有些凌乱,却依旧清爽。他手里拿着个小瓷瓶,往吴邪脖子上的伤口抹了点药膏,“昨天没处理好,别发炎了。”
“哎谢了小花。”吴邪缩了缩脖子,“你说咱们接下来往哪走?这破竹林看着没头没尾的。”
解雨臣望向竹林深处:“按小哥标的方向,应该能找到出去的路。不过昨晚我看了看,母巢周围的竹子密度不太对劲,倒像是人为种的,说不定附近有什么遗迹。”
两人正说着,白泽也醒了,他披着解雨臣的外套站起来,活动了下僵硬的肩膀:“遗迹不一定,但肯定有古怪。那母巢的能量源不像是自然形成的,倒像是被什么东西催生的。”
张起灵这时也睁开眼,默默收拾好背包,指了指东边的方向,又做了个“小心”的手势。胖子被这动静闹醒,揉着眼睛坐起来:“咋了咋了?要出发了?不等胖爷我再眯会儿?”
“再眯太阳都晒屁股了。”霍秀秀踢了踢他的背包,“赶紧收拾,苏九儿说那边的露水有毒,别蹭到身上。”
一行人简单吃了点东西,沿着张起灵标记的路线往东边走。越往里走,竹林反而越稀疏,地上开始出现一些青石板的碎片,上面刻着奇怪的纹路,有点像某种祭祀符号。
“这地方以前肯定有人来过。”吴邪蹲下来抠了块石板,“你看这磨损程度,至少几十年了。”
白泽用灵剑挑开旁边的腐叶,下面露出半截石碑,上面的字已经模糊不清,只能认出“镇”“灵”两个字。“难道是个镇邪的地方?”他皱眉,“那母巢说不定就是被镇在这里的,后来封印松了才跑出来。”
解雨臣突然停下脚步,侧耳听了听:“你们有没有听到水声?”
几人屏住呼吸,果然听到远处传来哗哗的流水声,还夹杂着隐约的风鸣。张起灵加快脚步往前走,拨开最后一片竹林,眼前豁然开朗——前面是一道断崖,崖下是湍急的河流,河对岸竟有一座半塌的石塔,塔身爬满了藤蔓,塔尖直指天空。
“我的乖乖,这地方藏得够深啊。”胖子趴在崖边往下看,“这河看着挺急,咋过去?”
张起灵指了指崖壁上的铁链,锈迹斑斑的铁链一头拴在这边的巨石上,另一头延伸到对岸的石塔门口,中间架着几块木板,看着随时会断。
“走这?”吴邪咋舌,“这玩意儿能撑住胖爷的体重吗?”
“总比回头绕路强。”解雨臣检查了下铁链,“还行,铁链没断,木板小心点踩应该没问题。”
白泽第一个站上木板,灵剑横握保持平衡,木板吱呀作响,晃得人头晕。他刚走两步,身后传来胖子的惊呼,回头一看,原来是吴邪踩空了一脚,半个身子探出铁链外,多亏张起灵眼疾手快拽住了他的后领。
“老吴你能不能靠谱点!”解雨臣吓得脸都白了,“抓稳了!”
吴邪被拽回来时腿都软了,抓着铁链喘粗气:“娘的……差点成了河漂子。”
张起灵没说话,只是走到吴邪前面,放慢脚步,用刀鞘时不时挡一下晃动的铁链,给后面的人铺路。白泽在前面开路,解雨臣断后,几人小心翼翼地挪了半个多时辰,终于踩上了对岸的土地。
刚站稳,石塔里突然传来一阵响动,像是有什么东西被惊动了。张起灵立刻将众人护在身后,黑金古刀出鞘,寒光凛冽。
从石塔里走出来的不是怪物,而是个穿着粗布衣服的老头,手里拿着把柴刀,看到他们时也吓了一跳,手里的柴刀差点掉地上。
“你们是……什么人?”老头声音沙哑,眼神警惕。
吴邪赶紧摆手:“大爷别紧张,我们是路过的,迷路了。”
老头上下打量着他们,目光在张起灵的刀和白泽的剑上停留了许久,突然叹了口气:“你们是来处理那东西的吧?”
白泽一愣:“您知道母巢?”
“知道,咋能不知道。”老头往石塔里走,“进来再说吧,外面不安全,太阳一落山,河里的东西就该出来了。”
几人面面相觑,跟着老头走进石塔。塔内比外面看着宽敞,角落里堆着些干草,墙上挂着几张兽皮,正中间摆着个石台,上面放着个布满裂纹的青铜鼎。
老头给他们倒了碗水,自己蹲在火堆旁抽起旱烟:“我是守塔人,从爷爷那辈就在这了,就是为了盯着那母巢。十年前它开始不安分,我就知道,总有一天要出事。”
“那您知道它的来历吗?”霍秀秀追问。
老头吐了个烟圈:“传说以前这底下压着个邪物,用石塔和母巢镇着,母巢是邪物的‘锁’,一旦母巢被毁,邪物就该出来了。”
这话一出,几人脸色都变了。白泽猛地站起来:“您是说……我们毁了母巢,反而放出了更厉害的东西?”
老头点点头,指了指窗外的河流:“那河里的水,昨天开始就变浑了,夜里能听到底下有东西撞石头,估计用不了多久,就该爬上来了。”
吴邪挠了挠头,有点懵:“不是……那我们这仗打得算啥?帮倒忙了?”
解雨臣皱眉沉思:“那有没有办法重新镇压?”
老头看向石台上的青铜鼎:“鼎里有镇邪符,得有人拿着它跳进河底的祭坛,重新贴上符。但那底下邪乎得很,进去的人,就没出来过。”
火堆噼啪作响,石塔里一片沉默。外面的河水声越来越响,像是有什么庞然大物在水底搅动。
张起灵突然拿起青铜鼎,掂量了下重量,看向众人,眼神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吴邪一看就知道他想干什么,赶紧按住鼎:“小哥你别冲动!要去也是我去!”
“你去?”胖子拍了他后脑勺一下,“你那水性,下去不是喂鱼吗?还是胖爷我来,我憋气时间长!”
解雨臣按住两人的肩膀:“别争了,一起去。多个人,多份照应。”
白泽握紧灵剑,看向众人,目光落在张起灵、吴邪、解雨臣脸上,又扫过胖子和霍秀秀、苏九儿,突然笑了:“行啊,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一起闯鬼门关了。”
老头看着他们,眼里闪过一丝动容,从怀里掏出个布包:“这里面是避水珠,带着它,能在水里多撑会儿。记住,祭坛在河底最深处,看到发光的石头堆就是了。”
吴邪接过布包,往怀里一塞,拍了拍张起灵的胳膊:“走了小哥,这次咱争取别再把衣服弄破了,回头没的换。”
张起灵嘴角似乎动了一下,算是回应。
几人检查好装备,往河边走去。河水已经彻底变成了墨黑色,水面上冒着泡泡,一股腥臭味扑面而来。
白泽回头看了眼石塔,老头正站在门口望着他们,挥了挥手。他笑了笑,转头看向身边的人,深吸一口气:“准备好了?”
“走!”
随着吴邪一声喊,几人相继跳入水中,身影瞬间被黑色的河水吞没。
河底深处,隐约有红光闪烁,像是某种生物的眼睛,正静静地等待着他们的到来。
白泽的身影刚没入墨色河水,张起灵的黑金古刀已率先划破水面,紧随其后。吴邪和解雨臣对视一眼,也顾不得多想,一个拽着避水珠,一个紧攥铁爪,噗通两声扎进水里。
河水比想象中冰冷刺骨,黑沉沉的能见度极低,只能隐约看到前方白泽的灵剑散发着微弱金光,像一盏摇晃的灯。突然,那金光猛地一顿,随即剧烈闪烁起来,伴随着一阵沉闷的水流搅动声。
“老白出事了!”吴邪心里一紧,拼命往前划。解雨臣的铁爪在水中灵活如蛇,勾住一块突出的礁石借力,速度更快了几分。
等他们赶过去时,只见白泽正被数条缠着墨绿色黏液的水蛇状怪物围攻,灵剑的金光被撞得忽明忽暗,他左臂上已经多了道深可见骨的伤口,黑血在水中晕开。
张起灵二话不说,刀光如闪电般劈向最粗的那条怪物,刀身划过水面带起一串气泡,硬生生将怪物从中劈开。墨绿色的汁液喷涌而出,腥臭得让人作呕。
“先往祭坛那边靠!”解雨臣的铁爪缠住一条怪物的七寸,猛地向后拽,给白泽腾出空隙,“这些东西杀不尽!”
吴邪趁机将避水珠塞进白泽手里:“拿着!别硬扛!”白泽咬着牙点头,灵剑横扫逼...
越往河底,水压越大,四周的红光越发刺眼。那红光并非来自石头,而是无数细小的血红色蠕虫,密密麻麻地附在岩壁上,被水流惊动时便集体蠕动,像一片活着的血毯。
白泽的伤口在水中隐隐作痛,被墨绿色黏液腐蚀的地方开始发麻,他咬紧牙关,灵剑金光再盛,硬生生劈开一条通路。张起灵始终护在他身侧,黑金古刀每次挥出都精准地斩断扑来的水蛇怪,刀风甚至能逼退那些试图粘上来的血蠕虫。
“前面就是祭坛!”解雨臣忽然低喝,他借着铁爪勾住岩壁的反作用力,往前窜了数米。只见前方果然有一片相对开阔的河床,中央立着三座残破的石柱,柱顶嵌着发光的晶石,勉强照亮了下方刻满符文的石台——正是老头说的祭坛。
可祭坛周围却盘着一条水桶粗的巨蟒,鳞片泛着青黑色,一双竖瞳在红光中闪着凶光,嘴里吞吐的信子带着倒刺,显然是这些水怪的头目。它似乎正守护着祭坛中央那块凹陷的石槽,那里显然是贴镇邪符的地方。
巨蟒注意到他们,猛地张开大口,一股浑浊的水流带着腥气喷来。白泽反应最快,灵剑横挡在身前,金光形成一道屏障,却被水流冲击得连连后退。张起灵瞅准时机,身体如箭般射出,黑金古刀直刺巨蟒七寸。
“就是现在!”吴邪趁机往前冲,他怀里还揣着那卷镇邪符,打算趁巨蟒被牵制时把符贴上去。可巨蟒反应极快,尾巴一甩就抽向吴邪,带起的水流差点把他掀翻。
解雨臣铁爪一扬,缠住巨蟒的尾巴,用力向后拉:“老吴快!”他的脸在水中憋得通红,显然快到极限了。
白泽忍着手臂的剧痛,灵剑化作一道金芒,精准地钉在巨蟒的左眼上。巨蟒吃痛,发出一声沉闷的嘶吼,庞大的身躯剧烈扭动起来,整个河床都跟着震动。
张起灵借势翻身,一刀砍在巨蟒的七寸处,虽然没能劈开鳞片,却让它动作一滞。就在这时,吴邪终于扑到祭坛前,颤抖着手将镇邪符从怀里摸出来——可符纸接触到河水,边缘竟开始融化!
“符纸怕水!”吴邪急得差点骂出声。
白泽心头一紧,忽然想起老头说过青铜鼎里有镇邪符,难道那鼎不只是装符的容器?他猛地看向张起灵手里的青铜鼎,灵光一闪:“小哥!把鼎扣在石槽上!”
张起灵立刻会意,不管还在挣扎的巨蟒,转身将青铜鼎对准祭坛中央的凹陷处,狠狠按了下去。只听“咔哒”一声,鼎身与石槽严丝合缝,鼎身上的裂纹突然亮起金光,与石柱上的晶石遥相呼应。
那些符文瞬间被激活,红光从石台中涌出,像一张大网将巨蟒罩住。巨蟒发出凄厉的惨叫,身体在红光中迅速消融,那些水蛇怪和血蠕虫也跟着化为脓水,被水流卷走。
河底的黑暗渐渐褪去,河水开始变得清澈,阳光穿透水面洒下来,带着温暖的光斑。
白泽紧绷的神经一松,身体顿时失去力气,开始往水下沉。张起灵眼疾手快地捞住他,解雨臣和吴邪也凑过来,三人合力托着他往水面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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