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新的危险(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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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泽低头看了看脚边几株被煞气燎到的野草,指尖轻轻拂过焦黑的叶尖,那草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抽出嫩芽。他这才直起身,目光扫过身边三个依旧没怎么说话的人,终是先开了口:“此地不宜久留,母巢分身虽除,本体说不定已经感知到动静,得尽快往深处走。”
张起灵率先点头,默不作声地走到队伍最前面,黑金古刀在阳光下泛着冷光,背影依旧是最让人安心的屏障。解雨臣理了理微乱的衣襟,铁爪收进袖中,瞥了眼还在傻笑的吴邪,没好气地哼了一声:“走了,再磨蹭天黑前都到不了营地。”
吴邪把匕首插回腰间,几步跟上白泽,侧头看他:“你刚才那招净化挺厉害啊,回头教教我?”
“你想学?”白泽挑眉,眼底带着点笑意,“这得看天赋,你确定你不是三分钟热度?”
“嘿,看不起谁呢?”吴邪拍着胸脯,“想当年我在七星鲁王宫……”
“行了老吴,吹牛逼也得分场合。”胖子从后面挤过来,胳膊一左一右搭在吴邪和白泽肩上,“先想想晚上吃啥是正经,我这肚子早就唱空城计了。”
苏九儿笑着接话:“我包里还有些压缩饼干和罐头,晚上找个背风的地方生堆火,应该能对付过去。”
霍秀秀蹦蹦跳跳地跟在解雨臣身边,小声问:“小花哥,你刚才是不是特担心白泽?”
解雨臣脚步一顿,耳尖微微发红,却嘴硬道:“小孩子家家懂什么,我是怕他出事了,没人给我们带路。”
霍秀秀憋着笑,没再拆穿。她看见张起灵不知何时放慢了脚步,等白泽走到旁边时,极其自然地把自己背包里的水壶递了过去——那是刚才休息时,白泽说自己水壶空了,张起灵默默接过去灌满的。
白泽愣了愣,接过来道了声谢,拧开喝了一口。吴邪眼尖,凑过来:“小哥,我的也空了。”
张起灵看了他一眼,从背包里又摸出一个没开封的水壶丢过去,动作流畅得像是早就准备好了。
吴邪接住水壶,心里那点莫名的别扭突然就散了。他看着走在前面的张起灵,身边的白泽,还有不远处时不时回头瞪他一眼的解雨臣,突然觉得这样也挺好。争什么呢?能一起走在这条路上,能看着彼此都好好的,就比什么都强。
傍晚时分,众人在一处山坳里扎营。张起灵去附近勘察地形,解雨臣和胖子捡柴,吴邪帮着苏九儿整理物资,白泽则坐在一块石头上,借着最后一点天光翻看地图。
霍秀秀凑到白泽身边,指着地图上一处标记:“白泽哥,这里画的是什么?看起来像个祭坛。”
白泽指尖点在那处:“是守桩人的祭坛,传说他们世代在这里祭祀山神,镇压地脉里的邪祟。我们要找的东西,很可能就在祭坛下面。”
“那岂不是得跟守桩人打交道?”吴邪正好走过来,听到这话皱起眉,“他们会不会不欢迎外人?”
“不好说。”白泽合上地图,“守桩人向来避世,但只要我们不主动挑衅,应该不会有太大麻烦。”
说话间,张起灵回来了,简单吐出三个字:“有动静。”
众人立刻警惕起来,解雨臣已经握住了袖中的铁爪:“什么动静?”
“西南方向,有脚步声,不止一个。”张起灵望向那个方向,眼神锐利。
白泽站起身:“应该是守桩人,他们对这片山林的动静很敏感。”他顿了顿,补充道,“别紧张,我去跟他们说。”
“我跟你一起去。”吴邪和解雨臣同时开口,说完又互相看了一眼,谁也没退让。
张起灵没说话,只是往白泽身边站了站,意思再明显不过。
白泽无奈地笑了笑:“行,一起去。但记住,别动手,我来交涉。”
三人跟着白泽往西南方向走去,没走多远,就看到几个穿着粗布麻衣、背着弓箭的人站在那里,为首的是个须发皆白的老者,眼神浑浊却带着审视。
“外乡人,这里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老者开口,声音沙哑。
白泽上前一步,微微躬身:“前辈,我们是来寻找镇压地脉的信物,并非有意打扰。”
老者打量着他,又看了看他身后的三人,目光在张起灵的黑金古刀和解雨臣的装扮上停留了片刻:“你们知道这里有什么?”
“知道一些守桩人的旧事,也知道母巢的存在。”白泽坦诚道,“我们想阻止它破封,需要祭坛下的信物帮忙。”
老者沉默了许久,突然叹了口气:“该来的总会来。跟我来吧,族长想见你们。”
众人跟着老者往深处走,穿过一片茂密的树林,眼前出现了一片依山而建的石屋。一个穿着同样麻衣、却更显威严的中年男人站在最大的石屋前,正是守桩人的族长。
族长和白泽交谈了许久,从母巢的来历说到守桩人的使命,最后才点头:“信物可以给你们,但需要有人留下镇守祭坛,防止母巢趁机反扑。”
话音刚落,吴邪、张起灵和解雨臣几乎同时开口:
“我留下。”
“我来。”
“让我留下。”
三人对视一眼,谁也没松口。白泽看着他们,心里又暖又涩,刚想说话,却听族长道:“不必争了,祭坛需要三人同时镇守,少一人都不行。”
这下没人说话了。族长看着他们,眼神里带着了然:“看来,你们都想护着他。”他指了指白泽,“也好,这份心意够诚,守得住祭坛。”
白泽急道:“不行,我跟你们一起……”
“你不能去。”吴邪打断他,语气坚定,“信物需要你带出去,阻止母巢的关键在你身上。我们三个留下,正好。”
张起灵拍了拍白泽的肩膀,虽然没说话,眼神却异常认真。解雨臣难得没呛人,只是道:“别给我们拖后腿,早点完事早点来接我们。”
白泽看着他们,眼眶有点发热,最终只是用力点了点头:“我一定会回来的。”
第二天一早,白泽带着信物和胖子他们出发,吴邪、张起灵和解雨臣则跟着守桩人去了祭坛。分别时,吴邪冲白泽挥了挥手:“记得给我们带好酒!”
张起灵看着白泽的背影,直到再也看不见,才转身走进祭坛。解雨臣哼了一声,却在转身时,悄悄把一枚自己常用的护身符塞到了白泽的背包里。
阳光穿过石屋的缝隙,落在祭坛的石板上,三个身影并肩站在那里,准备迎接接下来的挑战。而山外的路上,白泽握紧了手里的信物,脚步坚定——他知道,自己一定要快点回来,因为有人在等他。
风再次吹过山林,带着新的希望,也带着那句没说出口的约定。
黑气如墨汁般在林间翻涌,比先前的母巢分身更显粘稠,隐约能听到其中夹杂着细碎的骨裂声。白泽灵剑出鞘的瞬间,金光便撕开一道裂口,他足尖点在树干上,借力向前疾冲,衣袂被气流掀得猎猎作响。
“是母巢本体的触手!”胖子的吼声从身后传来,狐火与铁爪的寒光紧随其后。白泽眼角余光瞥见解雨臣的铁爪缠住一根突刺而来的触须,却被那滑腻的表面震得手腕发麻,而张起灵的黑金古刀正死死钉住另一道黑气,刀身已泛起细密的白霜——那是邪祟侵蚀的迹象。
“别硬拼!”白泽扬声提醒,灵剑在他掌心划出半圆,金光如涟漪般荡开,逼退近身的黑气。他突然注意到吴邪被三道触须围在中间,匕首虽快却难破黑气的防御,后背已被寒气浸得发黑。
几乎是本能反应,白泽脚尖在树杈上猛蹬,整个人如箭般射向吴邪的方向。灵剑带起的金光撕开黑气的瞬间,他伸手抓住吴邪的后领,硬生生将人拽了出来。两人踉跄着后退数步,吴邪刚想说什么,就见白泽反手将灵剑塞到他手里:“拿着!守住这边!”
“那你……”
话音未落,白泽已转身冲向张起灵和解雨臣。他双掌合十,眉心泛起一点莹白的光,周身突然腾起半透明的光幕,将三人笼罩其中。黑气撞在光幕上发出滋滋的声响,竟被烫得蜷缩起来。
“这是……”解雨臣愣住了。
“借了点地脉的力。”白泽额角渗出细汗,声音有些发紧,“撑不了太久,小哥,找它的核心!”
张起灵眼神一凛,黑金古刀突然爆发出一声嗡鸣,刀身的白霜瞬间褪去。他看准黑气最浓郁的地方,身形如鬼魅般窜出,刀光一闪便没入其中。只听一声凄厉的尖啸,翻涌的黑气骤然停滞,随即如潮水般退去。
直到最后一缕黑气消散,白泽才脱力般踉跄了一下。张起灵眼疾手快地扶住他,解雨臣也伸手托住他的另一侧胳膊,两人动作间竟有种莫名的默契。
“你怎么样?”吴邪抱着灵剑跑过来,脸上还沾着点黑灰,眼神里满是急色。
白泽靠在张起灵手臂上喘了口气,笑了笑:“没事,就是有点脱力。”他看向三人,“核心被小哥斩了,暂时安全了。”
吴邪这才发现,自己还紧紧攥着那柄灵剑,金光已敛去,只余温润的触感。他连忙递回去,手指不小心碰到白泽的指尖,两人都顿了一下,又飞快移开目光。
解雨臣清了清嗓子,从背包里摸出水壶递过去:“喝点水。”语气依旧硬邦邦,却没再带刺。
张起灵则默默从怀里掏出一块干净的帕子,递给白泽擦汗。
白泽看着递到眼前的水壶和帕子,又看了看旁边一脸“快夸我”的吴邪,突然觉得这阵仗有点熟悉。他接过东西,忍不住笑出声:“你们这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伤得多重呢。”
胖子在后面插了句嘴:“那可不,刚才看得胖爷我心都提到嗓子眼了!我说白泽啊,下次别这么拼命,有我们仨在呢!”
白泽喝了口水,抬头望向三人。阳光透过树叶落在他们脸上,张起灵的眼神依旧沉静,却带着不易察觉的关切;解雨臣别着脸,耳根却悄悄红了;吴邪正冲他咧嘴笑,眼里的光比阳光还亮。
他心里那点因脱力而起的疲惫,忽然就烟消云散了。
“知道了。”白泽轻声应道,把帕子递还给张起灵,“走吧,再往前走走,找个地方歇歇脚。”
这次没人再争,只是走的时候,三人都下意识地往他身边靠得更近了些。吴邪嘴里哼着不成调的歌,解雨臣偶尔会点评两句他跑调的歌词,张起灵则时不时停下脚步,替白泽拨开挡路的枝桠。
霍秀秀跟胖子并排走在后面,戳了戳他:“你看,我说什么来着,不用瞎操心吧。”
胖子摸着下巴,嘿嘿直笑:“这叫什么?这叫英雄惜英雄,哦不,是英雄护美人……呃,美人是男的也一样!”
风穿过树林,带着草木的清香,把几人的脚步声和说笑声揉在一起,远远传开。危险或许还在前方,但此刻身边有彼此,好像再大的风浪,也没那么可怕了。
歇脚的地方选在一处背阴的山涧旁,水流撞击岩石的声响清脆,倒成了天然的屏障。张起灵不知从哪摸出几枚野果,表皮泛着熟得正好的红,递到白泽面前时,还细心地擦去了上面的绒毛。
白泽刚接过来,就见吴邪献宝似的捧过一堆菌子:“刚在石头缝里发现的,胖爷说这玩意儿能吃,晚上烤着吃肯定香。”解雨臣在一旁挑眉:“小心毒死你,山里的东西能随便碰?”嘴上怼着,却已经拿出小刀,仔细挑拣着菌子根部的泥土。
胖子蹲在溪边洗手,忽然“咦”了一声,指着水面:“你们看,这水底下是不是有东西?”
众人凑过去,只见清澈的溪水下,沉着一块巴掌大的玉佩,玉质温润,上面刻着繁复的纹路,竟与白泽灵剑上的花纹有几分相似。白泽伸手将玉佩捞起,指尖刚触碰到玉面,玉佩突然发出一阵微光,纹路仿佛活了过来,在他掌心流转。
“这是……守桩人祭坛的纹路。”白泽摩挲着玉佩,“难道这里离祭坛不远了?”
话音刚落,山涧对岸的树林里突然传来簌簌响动,几道黑影窜了出来,动作迅捷如鬼魅。为首的是个中年男人,穿着和之前遇到的守桩人一样的粗布麻衣,手里握着柄石斧,眼神警惕地盯着他们:“外乡人,为何持有祭坛信物?”
张起灵立刻将白泽护在身后,黑金古刀半出鞘,气氛瞬间紧绷。白泽按住他的手臂,上前一步:“我们是来寻找镇压母巢的信物,并非有意冒犯。”他举起手中的玉佩,“这是刚在溪中捡到的,若有冒犯,还请见谅。”
中年男人盯着玉佩看了半晌,脸色稍缓,却依旧没放下石斧:“族长说了,若有人能识得此玉,便是友非敌。跟我来吧,族长要见你们。”
跟着守桩人穿过一片密林,眼前豁然开朗。一片依山而建的石屋群落出现在眼前,最中间的石屋格外高大,门前立着两根刻满纹路的石柱,正是祭坛的方向。
族长已在石屋前等候,看到白泽手中的玉佩,浑浊的眼睛亮了亮:“果然是天选之人。”他引着众人进了石屋,屋内陈设简单,正中央摆着个石台,上面放着个青铜盒子。
“这玉佩是开启祭坛的钥匙。”族长打开青铜盒,里面躺着一块与玉佩纹路相合的玉珏,“但祭坛下的封印已松动,母巢的邪气正在渗透,若想彻底镇压,需以三人精血为引,重铸封印。”
三人精血?吴邪下意识看向张起灵和解雨臣,两人竟也同时看了过来。解雨臣率先开口:“需要我们做什么?”语气干脆,没有丝毫犹豫。
族长指了指石台上的凹槽:“将血滴入玉珏,再置于祭坛中央即可。但此过程凶险,若心志不坚,恐会被邪气反噬。”
“我来。”张起灵的声音依旧简短,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吴邪拍了拍胸脯:“算我一个,老吴我别的没有,这点血性还是有的。”解雨臣理了理袖口,淡淡道:“多我一个不多。”
白泽看着他们,喉结动了动:“这样太危险了,要不……”
“别废话。”吴邪打断他,笑得坦荡,“我们三个加起来,还镇不住那点邪气?你就等着看好了。”
祭坛设在石屋后的山坳里,圆形的石台上刻满了与玉佩相同的纹路,中央有个凹槽,正好能放下玉珏。族长将玉珏放在凹槽里,退到一旁:“时辰到了,开始吧。”
张起灵、吴邪和解雨臣并肩站在祭坛中央,同时划破指尖,将血滴在玉珏上。鲜血渗入玉珏的瞬间,整个祭坛突然震动起来,纹路发出耀眼的金光,邪气如黑烟般从石缝中涌出,嘶吼着扑向三人。
“凝神!”白泽握紧灵剑,金光护住祭坛边缘,却不敢靠得太近——族长说过,外人插手只会让封印更不稳定。
他眼睁睁看着三人被黑气包裹,吴邪咬着牙,匕首在掌心划出更深的口子,鲜血滴得更急;解雨臣额角青筋暴起,铁爪在身前划出残影,硬生生撕开黑气;张起灵双目紧闭,黑金古刀插在身前,周身散发出一股凛冽的气息,竟逼得黑气不敢近身。
金光越来越盛,与黑气交织碰撞,发出滋滋的声响。不知过了多久,黑气渐渐消散,金光也敛去,祭坛恢复了平静。三人踉跄着走出祭坛,脸色苍白,却都看向白泽,眼神里带着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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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定。”吴邪抹了把脸上的血,笑得有些虚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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