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喜欢张起灵,解雨臣对白泽的爱(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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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邪望着满地狼藉,忽然觉得喉咙发紧,弯腰剧烈地咳嗽起来。咳到最后,他用手背一抹唇角,竟沾了点暗红的血。胖子眼疾手快地扶住他:“天真,你这身子骨再折腾下去,怕是要交代在这儿了。”

“交代不了。”吴邪直起身,对着胖子扯出个笑,“汪家这盘棋下了这么多年,我要是现在倒了,对得起谁?”他转头看向张起灵,对方正用布仔细擦拭古刀上的黑血,指尖划过刀身时,那些狰狞的纹路仿佛都温顺了几分。

“小哥,”吴邪走过去,“接下来去哪儿?”

张起灵抬眸,目光落在暗楼外的天光里:“回家。”

三个字像颗石子落进湖心,荡得吴邪心里一阵发酸。他忽然想起很多年前,自己也是这样跟在张起灵身后,从七星鲁王宫走到云顶天宫,那时候总觉得前路漫漫,却没想过有一天真能走到“回家”这一步。

霍秀秀缠着白泽,正叽叽喳喳问个不停:“白泽白泽,你怎么知道画皮蛇怕我的药香?还有那青铜兽首,你是不是早就看出不对劲了?”她手腕上的布条松了些,露出里面淡粉色的伤口,那是之前被密洛陀划伤的,此刻竟隐隐泛着药香。

白泽无奈地摇摇头,伸手帮她系紧布条:“画皮蛇靠尸气维持形态,你的药里有麒麟竭和辰砂,都是驱邪的东西。至于兽首……”他看向棺椁顶端裂开的痕迹,“汪家总喜欢在细节处露出马脚,那兽首的纹路和棺椁本身的金纹对不上,一看就是后加上去的。”

胖子凑过来,拍着白泽的肩膀大笑:“可以啊小白,看不出来你还有这本事!以后跟胖爷混,保你吃香的喝辣的!”

白泽挑眉:“我怕你把我带沟里去。”

众人都笑起来,暗楼里压抑的气氛一扫而空。吴邪看着眼前的景象,忽然觉得眼眶发热,他别过头去,却撞见张起灵的目光。对方看着他,眼神平静,却带着一种无需言说的了然。

“走吧。”张起灵率先迈步,黑金古刀在他身后轻轻晃动,刀鞘上的纹路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他们走出暗楼时,外面的风正暖,吹得人身上懒洋洋的。远处传来几声鸟叫,是那种最常见的麻雀,叽叽喳喳的,衬得这方天地格外安宁。

胖子忽然指着远处的山坳:“哎,那不是潘子之前守过的林子吗?我记得里头有野栗子,这会儿该熟了吧?”

“你就知道吃。”吴邪笑他,脚下却不由自主地跟着往山坳的方向走。

霍秀秀拉着白泽跑在前头,银铃般的笑声洒满一路。张起灵走在最后,目光扫过众人的背影,又望向远方连绵的山峦,古刀的刀柄被他握得温热。

吴邪回头看他,正好对上他的视线,两人都没说话,却同时笑了。

路还长,但这一次,他们不再是孤身一人。那些深埋在地下的秘密,那些纠缠半生的仇恨,都随着西夏尸王的碎裂烟消云散。阳光落在他们身上,在地上投下长长的影子,像一串紧紧依偎的脚印,朝着有光的地方,一直延伸下去。

山坳里的野栗子果然熟了,胖子撸起袖子就往树上爬,结果脚下一滑,摔了个屁股墩,引得众人笑作一团。霍秀秀捡了颗最大的栗子,用石头砸开,金黄的果肉冒着热气,她递到白泽嘴边:“尝尝?”

白泽咬了一口,甜香瞬间在舌尖散开。他看着霍秀秀亮晶晶的眼睛,忽然觉得,所谓的岁月静好,大抵就是这样了。

吴邪靠在树下,看着张起灵帮胖子从树上够栗子,看着霍秀秀和白泽分享野果,忽然想起爷爷日记里的一句话:“人这一辈子,能有几个真心相待的人,比什么宝贝都金贵。”

他掏出手机,给王盟发了条信息:“店给我看好了,归期不定,但这次,是真的要好好过日子了。”

发送成功的提示弹出时,一阵风吹过,带着野栗子的甜香,还有远处田野里的麦香。吴邪深吸一口气,觉得这是他闻过最好闻的味道。

他们的路,才刚刚开始。

“霍秀秀,你是假的。”白泽的灵剑往前递了半寸,剑尖几乎要触到对方胸前的衣襟,“真秀秀就算急着自证,也绝不会在这种时候贸然冲过来。”

那穿藕荷色旗袍的身影果然顿住脚步,伸在半空的手僵了僵,脸上的泪痕还没来得及凝固,眼神里却闪过一丝错愕,随即又被刻意装出来的委屈覆盖:“白泽哥,你怎么能这么说?我被汪千山关在棺里,手脚都麻了,好不容易爬出来,看到你们当然急着求救……”

她说话时,指尖的银针又晃了晃,试图模仿真秀秀平日里摆弄暗器时的灵动,可那握着针的手太过用力,指节都泛了白——真秀秀用针向来举重若轻,哪会有这般紧绷。

“是吗?”白泽的目光扫过她腿上的布条,“秀秀昨天换药时,我亲眼看见她把布条在药水里浸了三层,边角都带着药渍。你这布条倒是干净,就是这腥气……跟地缝里的黑血一个味儿。”

假霍秀秀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方才还颤巍巍的声音陡然变尖:“你什么时候看的?!”

“就在你变成她的样子,躲在棺椁阴影里偷瞄我们的时候。”白泽的声音冷得像剑上的霜,“汪千山教你模仿容貌,却没教你记牢细节。真正的秀秀,耳后有颗朱砂痣,你没有;真正的秀秀,药罐里是苦艾混着麒麟竭,你这罐里……是尸油拌着蛇涎吧?”

最后一个字落地时,假霍秀秀突然尖叫一声,脸上的泪痕“啪”地裂开,露出底下蠕动的黑鳞。她不再伪装,指甲暴涨的同时,原本清亮的眼睛翻成全黑,朝着离她最近的吴邪扑来:“那就一起死!”

“小心!”真霍秀秀的声音从白泽身后传来,她手里不知何时多了把小巧的药锄,正往假身的后心扎去——那是画皮蛇的七寸所在。

白泽灵剑同时横扫,剑光如练,正劈在假霍秀秀的脖颈处。只听“嗤”的一声,那看似是人的脖颈裂开道黑缝,里面滚出数不清的小蛇,却在触到白泽剑上灵气的瞬间,纷纷化作青烟。

“果然是画皮蛇。”白泽收剑而立,看着地上那滩迅速凝固的黑油,“连模仿人的底气都没有,只会捡些皮毛来骗。”

真霍秀秀跑过来,拍着胸口喘气,看向白泽的眼神里带着后怕:“还好你看得细……刚才我差点就信了。”

白泽侧头看她,目光落在她耳后那颗若隐若现的朱砂痣上,语气缓和了些:“她学得了你的样子,学不了你的心。”

棺椁后的汪千山再次发出笑声,只是这次的笑声里多了几分气急败坏:“有点意思……那就看看,你们能不能护住这颗心!”

话音未落,棺椁上的金纹再次亮起,比之前更盛,仿佛要将整个暗楼都烧起来。地缝里的黑血汩汩冒泡,隐约有更多的影子在血水里晃动,像是有无数双眼睛,正隔着血色望向他们。

吴邪攥紧了手里的工兵铲,指节泛白。他盯着地缝里翻滚的黑血,那些影子越来越清晰,竟隐隐透出九门里几个人的轮廓——有像解连环的,有像半截李的,甚至还有个模糊的身影,穿着和爷爷吴老狗相似的短褂。

“汪千山这是疯了?”胖子骂了句,举着工兵铲的手都在抖,“连死人都要拉出来遛遛?”

“不是死人。”张起灵突然开口,黑金古刀的刀身微微震颤,“是画皮蛇聚成的幻象,用的是你们记忆里的样子。”

话音刚落,那个“吴老狗”的影子突然从血水里站起,蹒跚着朝吴邪走来。他佝偻着背,手里还牵着条虚幻的狗影,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竟和吴邪记忆里爷爷病重时的模样有七分像。

“天真,别信!是假的!”胖子想去拉他,却被吴邪猛地甩开。

吴邪的眼睛红了,脚步不受控制地往前挪了半步。他太多年没见过爷爷了,哪怕知道是假的,那熟悉的轮廓还是像根针,狠狠扎进心里最软的地方。

“吴邪!”白泽的声音像冰锥刺破幻象,“你爷爷要是在,绝不会让你对着蛇怪动恻隐之心!”

灵剑突然出鞘,直劈“吴老狗”的影子。那影子惨叫一声,瞬间散成无数小蛇,却在落地前被真霍秀秀泼来的药汁烫得滋滋作响,化作腥臭的黑烟。

吴邪猛地回过神,后背已被冷汗浸透。他看向白泽,对方正用剑鞘指着棺椁:“汪千山在用你们的执念养蛇!你越是记挂谁,这蛇就越像谁!”

“说得好!”汪千山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你们九门欠我的,张家欠我的,今天就用你们的执念来还!”

随着他的嘶吼,地缝里的黑血突然沸腾,那些影子接二连三地爬出来,个个都顶着九门先辈的脸。更可怕的是,连张起灵身后都浮现出个模糊的身影,穿着张家族人的服饰,面无表情地盯着他的后背。

张起灵的古刀顿了顿,眼神却没丝毫动摇。他反手一刀劈向那身影,刀风凌厉如霜,影子应声而碎,连带着周围的幻象都晃了晃。

“小哥……”吴邪看着他的背影,突然明白了。张起灵记不清过去,这些幻象对他而言,反而是最无力的攻击。

“原来如此。”白泽眼睛一亮,突然朝霍秀秀喊道,“用你的药香冲散他们的气息!画皮蛇靠模仿气息成形,药香能破!”

霍秀秀立刻解下腰间的药囊,将里面的药草狠狠撒向空中。苦艾与麒麟竭的清苦瞬间弥漫开来,那些顶着先辈面孔的影子像是被泼了硫酸,纷纷扭曲变形,露出底下黑蛇的原形。

“就是现在!”白泽剑指棺椁,“汪千山躲在棺底!他在用自己的血催动蛇群!”

张起灵纵身跃起,古刀带着破空之声直插棺底。只听“噗嗤”一声,刀身没入寸许,紧接着是汪千山撕心裂肺的惨叫。棺椁剧烈晃动起来,金纹寸寸断裂,地缝里的黑血像是退潮般缩回深处,那些蛇影也随之消散。

“不可能……我明明……”汪千山的声音越来越弱,棺底渗出的黑血渐渐变成暗红,“我明明算好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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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泽走到棺边,看着从棺底拖出来的汪千山。他已经没了人形,半边身子都被画皮蛇啃噬得血肉模糊,只有那双眼睛还死死瞪着,里面翻涌着化不开的恨。

“你算错了一样。”白泽的声音很轻,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中,“九门和张家从不是你的执念能困住的。我们的软肋,从来都是彼此的牵挂——可这牵挂,恰恰是最硬的铠甲。”

汪千山张了张嘴,似乎还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咳出一口黑血,彻底没了声息。他身上的黑气散去,露出底下普通的衣衫,竟和很多年前老照片里,那个跟在汪藏海后人身边的少年有几分相似。

阳光从破窗照得更亮了,驱散了最后一丝阴霾。霍秀秀捡起地上的药锄,看着白泽笑:“这下,总该清净了吧?”

白泽点头,灵剑归鞘的瞬间,发出一声轻快的嗡鸣。吴邪走到张起灵身边,看着他收刀入鞘,忽然笑道:“小哥,回家的路,好像更清楚了。”

张起灵看向他,眼底难得地漾起一丝暖意,轻轻“嗯”了一声。

胖子已经开始翻找汪千山的遗物,嘴里嘟囔着:“就算没宝贝,找点盘缠也好啊……”

远处传来几声鸟叫,清脆得像是在庆祝。他们互相看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释然。那些纠缠的过往,终究成了脚下的尘埃。

路还在前方,这一次,他们只带着彼此的牵挂,朝着光亮处走去。

胖子从汪千山怀里摸出个油布包,扯开一看,里面竟裹着半块发霉的青稞饼,还有张泛黄的旧照片。照片上是个穿军装的年轻人,眉眼间竟和汪千山有几分像,只是眼神亮得很,不像后来这般阴鸷。

“这是……”吴邪凑过去,指尖刚碰到照片边缘,就被青稞饼上的霉斑硌了一下,“看着像是几十年前的物件。”

白泽扫了眼照片背景,那上头隐约能看到狼山的轮廓,山脚下还有个小小的营地标记:“是汪家早年在狼山的据点。这人怕是汪千山的长辈,看军装样式,像是参与过当年的勘探队。”

霍秀秀突然“咦”了一声,指着照片角落:“你们看这儿,是不是有个狼头标记?跟刚才棺椁里的狼头骨一模一样。”

众人凑近了看,果然见那年轻人胸前的口袋上,绣着个暗金色的狼头,獠牙的弧度都和青铜兽首里嵌着的狼头骨分毫不差。

“难怪他对影狼的头骨执念这么深。”吴邪恍然大悟,“这恐怕是他们汪家世代传下来的信物,他以为用这东西能镇住尸王,反倒成了催命符。”

张起灵忽然弯腰,从汪千山散落在地的衣襟里拾起一枚小小的银锁。锁身已经发黑,上面刻着的“平安”二字却还清晰,边缘处磨得光滑,显然被人贴身戴了很多年。

“这……”胖子挠挠头,“难不成这老小子也有过想求平安的日子?”

没人说话。阳光穿过暗楼的破洞,在银锁上投下细碎的光斑,像极了落在旧时光上的尘埃。吴邪看着那枚银锁,突然觉得心里堵得慌——不管汪千山做了多少恶,他最初或许也只是个盼着“平安”的普通人,是仇恨把他变成了如今这副模样。

“走吧。”张起灵将银锁放回汪千山的衣襟里,动作很轻,“别让太阳落山前还困在这儿。”

他率先往外走,黑金古刀的刀鞘在地面拖出轻微的声响,像是在为这段纠缠的过往画上句点。众人跟在他身后,谁都没再说话,直到走出暗楼,被外面暖融融的风一吹,才觉得浑身的僵硬都散了。

霍秀秀突然指着远处的山脊:“你们看!那是不是炊烟?”

果然,山脊那头飘着几缕淡青色的烟,在蓝天下格外显眼。胖子顿时来了精神:“肯定是附近的村子!胖爷我现在就想喝口热乎的玉米粥,就着两瓣蒜,那滋味……”

“馋死你吧。”吴邪笑着推了他一把,脚步却不由自主地朝着炊烟的方向迈去。

张起灵走在最外侧,目光扫过连绵的山峦,又落回身边几人的背影上。吴邪正和胖子拌嘴,声音里带着劫后余生的轻快;霍秀秀拉着白泽的袖子,指着天上的云叽叽喳喳,银铃般的笑声被风送得很远。

他忽然停下脚步,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这双手握了太多年的刀,沾过血,碰过尸,却在这一刻觉得格外温热。掌心的麒麟纹身隐隐发烫,不是因为尸气,而是因为身边这些鲜活的气息——是吴邪的唠叨,是胖子的咋呼,是霍秀秀的笑,是白泽偶尔递过来的、带着药香的手帕。

“小哥,怎么不走了?”吴邪回头喊他,脸上还带着笑,眼角的细纹在阳光下看得分明。

张起灵抬眸,迎着他的目光,忽然轻轻扬起嘴角。那笑容很淡,却像投入湖心的石子,瞬间漾开在每个人的心里。

“来了。”他应了一声,快步跟上。

山脚下果然有个小村庄,几十户人家散落在山坳里,屋顶的烟囱里都冒着烟,混着泥土和柴火的香气。村口的老槐树下,几个穿着蓝布褂子的老人正下棋,见他们走来,抬头笑着打招呼:“是从外头来的吧?要不要进来喝碗水?”

“喝!必须喝!”胖子立刻凑上去,自来熟地跟老人搭话,“大爷,您这儿有玉米粥不?再来俩贴饼子,钱不是问题!”

老人被他逗乐了,往村里喊了一声:“老婆子,给这几位客人烧锅热粥!”

进了老人的院子,霍秀秀一眼就看到了院角晒着的草药,眼睛顿时亮了:“大爷,您家还懂医术?”

“略懂点皮毛。”老人搬来板凳,“祖上是走方郎中,传下来些土方子,治个头疼脑热还行。”

白泽凑过去看那些草药,忽然指着其中一堆说:“这是九节菖蒲吧?你们这儿的水土养出来的,比别处的药效足三成。”

老人眼睛一亮:“小伙子懂行啊?这可是咱这儿的宝贝,专治山里的瘴气。”

吴邪看着他们聊得投缘,又转头看向灶房。张起灵不知什么时候跟去了灶房,正帮着老人的老伴添柴,火光映在他脸上,把平日里冷硬的轮廓都映得柔和了。

胖子凑到吴邪身边,捅了捅他的胳膊:“天真,你看小哥那样,像不像咱村头帮人干活的老实人?”

吴邪没说话,只是望着灶房里跳动的火光,忽然觉得眼眶发热。他想起很多年前在雨村的日子,张起灵也是这样,会默默帮着做些杂活,会在他咳嗽时递上一杯热水,那些平淡的瞬间,原来早已刻进了骨子里。

“粥来了!”老人的老伴端着一大盆玉米粥出来,黄澄澄的,冒着热气。霍秀秀已经洗好了碗筷,白泽正帮着摆桌子,张起灵从灶房出来,手里还拿着几个刚出锅的贴饼子,金黄的外壳上沾着芝麻。

五个人围坐在院子里的石桌上,就着咸菜喝着热粥,贴饼子咬在嘴里嘎吱作响,混着玉米的甜香,是这世上最踏实的味道。

“说真的,”胖子咽下一口粥,抹了抹嘴,“等这事彻底了了,咱回雨村吧。胖爷我给你们露一手,炖只老母鸡,再弄个酸菜白肉锅,不比在这儿风餐露宿强?”

“好啊。”霍秀秀眼睛亮晶晶的,“我把我那套银针也带去,给你们调理调理身体。”

白泽点头:“我认识几种野菜,雨村后山应该有,炒着吃很鲜。”

吴邪看向张起灵,对方正低头喝着粥,阳光落在他的发梢上,泛着柔和的光。感受到他的目光,张起灵抬眸,眼底映着院子里的树影,轻轻“嗯”了一声。

就这么定了。

喝完粥,他们谢过老人,继续往前走去。山风吹过,带着庄稼的清香,远处的村庄渐渐变成一个小点,炊烟却还在蓝天下飘着,像个温柔的句号。

吴邪走在中间,左边是张起灵,右边是胖子,身后跟着霍秀秀和白泽。他们的影子被夕阳拉得很长,紧紧依偎着,朝着落日的方向走去。

路还很长,但这一次,他们心里都揣着同一个方向。那些深埋的秘密,那些刻骨的仇恨,都已化作脚下的尘土,而前方,是炊烟,是粥香,是彼此的温度,是真正属于他们的,崭新的日子。

白泽的目光落在那“霍秀秀”耳后,指尖在灵剑上轻轻一叩,剑身发出清越的颤音,像在戳穿一个拙劣的谎言。“真秀秀的药囊里,永远备着晒干的薄荷,走得再急,也会把药杵带在身上。”他瞥向对方空空的手腕,那里本该挂着个装药杵的小布袋,“你连这点都没学像,也敢来冒充?”

假霍秀秀脸上的慌乱只闪了一瞬,随即冷笑一声,指尖的银针突然脱手,直刺白泽咽喉:“识破了又怎样?汪先生说了,留你不得!”

银针破空的瞬间,白泽侧身避开,灵剑顺势横扫,正削在对方肩头。只听“滋啦”一声,旗袍的藕荷色布料下,露出的不是皮肉,而是层油亮的黑鳞,被剑气划开道细缝,渗出腥臭的粘液。

“画皮蛇的鳞甲虽硬,却怕艾草的烟气。”白泽的声音冷得像山巅的雪,“真秀秀今早用艾草熏过药罐,身上总有股淡香,你这一身尸油味,隔着三丈远都能闻见。”

他边说边退,有意无意地将假霍秀秀引向棺椁旁的地缝——那里积着半洼黑血,刚才被真霍秀秀泼过药汁,此刻正泛着白沫。“你急着靠近我们,无非是想借我们的影子遮掩真身,好让汪千山趁机启动血阵。”白泽突然顿住脚步,灵剑直指对方心口,“可惜,你连她万分之一的心思都学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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