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暗门玄机(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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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门后是一条向上的冰梯,每一级都结着厚厚的霜花,踩上去咯吱作响。蚀骨的尖啸在身后紧追不舍,石壁都在跟着震颤,仿佛整座雪山都要被这股力量掀翻。

“这破梯子到底有完没完?”胖子喘着粗气,工兵铲在冰面上划出火星,“再往上就得摸到云层里了!”

张起灵突然停下脚步,古刀反手插进冰梯缝隙,火星溅在他手腕的麒麟纹身,那图案竟隐隐泛起红光。“上面是祭坛。”他声音低沉,“蚀骨的本体在那里。”

吴邪抬头望去,冰梯尽头隐约有光,不是之前的白光,而是像血一样的暗红。他摸了摸胸口的玉佩,刚才和令牌共鸣时留下的灼痛感还没退去:“面具人为什么非要用小哥献祭?”

白泽的灵剑在掌心转了个圈,金光比刚才黯淡了不少:“青铜令牌认主,必须是血脉纯净的守陵人后裔。小哥的血能镇压蚀骨,自然也能……唤醒它。”

话音刚落,头顶传来冰层碎裂的巨响,数道黑色触须从冰梯上方砸下来,带着浓烈的腥臭味。解雨臣的软剑瞬间缠上触须,借力一荡翻身跃上三级台阶:“别恋战,冲上去!”

胖子被触须扫中后背,闷哼着撞在冰壁上,防寒服被腐蚀出几个破洞:“他娘的,这玩意儿还带远程攻击!”他掏出雷管塞进触须的缝隙,“给胖爷炸开!”

火光在狭窄的冰梯里炸开,震得吴邪耳膜生疼。张起灵趁机拽着他往上冲,古刀劈开迎面而来的触须,黑色粘液溅在刀身上,竟滋滋冒着白烟。吴邪忽然发现,那些粘液落在张起灵的鞋上,却没能腐蚀分毫——是刚才锦囊化作的金光在起作用。

“还有五十级!”白泽的声音带着喘息,灵剑在前方劈开一条通路,“祭坛的石门需要令牌才能打开!”

吴邪这才想起被震飞的令牌,急忙摸向背包,却摸了个空。“令牌呢?刚才在石室里没捡回来!”

张起灵突然从怀里掏出那两半裂开的令牌,纹路里的金光还在流动:“我捡了。”

冰梯顶端果然有座石门,和之前的石室门不同,这扇门上刻着的不是符文,而是一幅巨大的星图,中央的凹槽正好能拼合两块令牌。蚀骨的尖啸越来越近,身后的冰梯已经开始坍塌,黑色粘液顺着梯级往下流淌,所过之处皆被腐蚀成齑粉。

“快!”解雨臣一脚踹开胖子挡路的屁股,“胖爷你再磨蹭咱都得成蚀骨的下午茶!”

张起灵将令牌按进凹槽,星图上的星辰突然亮起,和夜空中的星座完美重合。石门缓缓向内打开,一股更凛冽的寒气扑面而来,夹杂着淡淡的檀香——那是和悬空寺里一样的味道。

祭坛是圆形的,中央立着一块巨大的青铜柱,柱身上缠绕着无数锁链,锁链尽头没入冰层,隐约能看到底下翻滚的黑色粘液。最奇怪的是祭坛边缘,整整齐齐摆放着上百个青铜面具,每个面具的符文都亮着红光,像是无数只眼睛在盯着他们。

“这是……用活人炼制的养魂阵。”白泽的声音发颤,“那些面具人根本不是守卫,是祭品!”

蚀骨的本体终于露出全貌——它盘踞在青铜柱顶端,像一团巨大的黑色肉球,无数触须从肉球里伸出来,扎进青铜柱的锁链中。肉球表面布满了睁着的眼睛,正齐刷刷地转向他们,其中最大的那只眼睛,瞳孔里竟映着悬空寺的轮廓。

“原来它在吸收悬空寺的灵气。”解雨臣的软剑缠上最近的触须,“锁链是用来固定它的,只要砍断锁链……”

“不行!”白泽突然大喊,“锁链一断,它就彻底挣脱封印了!”

话音未落,那些摆放的青铜面具突然飘了起来,面具后的红光连成一片,竟在祭坛上空组成了一道血色符文。张起灵脸色骤变:“是献祭阵!他们要用整座雪山的生灵当祭品!”

胖子一屁股坐在冰面上,工兵铲都差点扔了:“他娘的还能不能好了?胖爷我这小身板可经不起这么折腾!”

吴邪突然注意到青铜柱底部刻着一行小字,和他之前在古籍上见过的守陵人文字一模一样:“以血为引,以魂为锁,双玉合璧,方可归墟。”他猛地看向张起灵,“双玉……是指玉佩和令牌?”

张起灵的古刀已经插进青铜柱的缝隙,麒麟纹身的红光越来越亮:“我的血能暂时镇住它,你们去找归墟的入口。”

“归墟?那不是传说里的海底吗?”胖子抓了抓头发,“这破雪山里哪来的归墟?”

蚀骨的触须突然疯狂舞动起来,最大的那只眼睛里流下黑色的泪水,滴在青铜柱上,竟腐蚀出白烟。白泽指着祭坛边缘的一处冰缝:“是冰下暗河!暗河尽头连通归墟,这才是蚀骨真正的巢穴!”

解雨臣的软剑突然断裂,半截剑身飞出去插进一个面具,他闷哼一声按住流血的手腕:“小哥的血撑不了多久,我去断后,你们带他走!”

“谁也别想走!”一个沙哑的声音从青铜柱后传来,一个戴着金色面具的人影缓缓走出,身上的黑色冲锋衣绣着暗纹,和其他面具人截然不同。

那人摘下金面具,露出一张布满皱纹的脸,眼睛却异常年轻,像淬了毒的蛇:“守陵人的后裔,蚀骨等待这一天已经三百年了。”

“是你!”吴邪认出这张脸,是之前在山道上遇到的那个老头,“你才是面具人的头头!”

老头笑起来,皱纹堆成一团:“我是最后一任养骨人。当年你们张家背叛盟约,封印蚀骨,今天,该还债了。”他突然抬手,青铜柱上的锁链猛地收紧,张起灵闷哼一声,嘴角溢出鲜血。

蚀骨的触须趁机缠上他的身体,黑色粘液顺着皮肤往上爬,麒麟纹身的红光越来越弱。吴邪急得掏出玉佩就冲过去,却被老头一脚踹倒在地:“半块玉佩而已,还想逆天改命?”

就在这时,胖子突然抱着一个青铜面具冲过来,狠狠砸在老头头上:“胖爷让你装神弄鬼!”面具裂开的瞬间,里面竟掉出一张泛黄的纸,飘到吴邪脚边。

是张家族谱的残页,上面画着两块令牌合并的图案,旁边写着一行小字:血祭非献祭,乃唤醒血脉。

“原来如此……”吴邪突然明白过来,抓起地上的令牌塞进张起灵手里,“小哥,割破手掌,把血滴在令牌上!”

张起灵毫不犹豫地用古刀划开掌心,鲜血滴在令牌上,金光瞬间暴涨,竟顺着触须倒流回蚀骨体内。肉球发出痛苦的嘶吼,那些眼睛一个个闭上,触须开始萎缩。

老头愣住了:“不可能……血祭明明是用来唤醒蚀骨的……”

“你看反了。”白泽的灵剑突然恢复金光,刺穿了老头的肩膀,“这是唤醒守陵人血脉里的封印之力,蠢货。”

蚀骨的本体开始崩溃,黑色粘液溅得到处都是,却不再腐蚀冰层,反而像冰雪一样融化。青铜柱上的锁链寸寸断裂,露出底下刻着的归墟地图。

张起灵拽住吴邪的手,往冰缝走去:“快走。”

身后的祭坛在坍塌,老头被落下的冰块掩埋,还在疯狂嘶吼着什么。胖子和解雨臣跟在后面,白泽回头看了一眼正在消失的蚀骨,突然轻笑一声:“师父,您交代的事,我做到了。”

冰缝下的暗河泛着微光,水流不再是幽蓝,而是清澈见底。吴邪看着手里的半块玉佩,突然觉得手腕一沉,是张起灵把另一半令牌塞给了他。

“拿着。”张起灵的眼神恢复了平静,“归墟之后,还有更长的路。”

胖子突然指着暗河尽头:“那是什么玩意儿?”

远处的水面上漂着一艘船,船头站着个熟悉的身影,正朝他们挥手。吴邪眯起眼睛,突然笑了:“是潘子!他怎么在这儿?”

解雨臣靠在冰壁上,软剑已经重新接好:“看来有人比我们先找到路。”

暗河的水流开始加速,将他们往船的方向推去。吴邪回头望了一眼坍塌的祭坛,雪山的风还在呼啸,但这次,带着一丝暖意。

他握紧手里的令牌和玉佩,看了看身边的三个人,突然觉得不管前面是归墟还是什么地方,只要这些人在,就没什么好怕的。

船越来越近,潘子的声音顺着水流飘过来:“小三爷,胖爷,花儿爷,赶紧上船!这河要改道了!”

胖子第一个跳上船,抓起潘子递来的酒壶灌了一大口:“还是潘子你靠谱!”

吴邪被张起灵拉着跳上船,回头望去,暗河入口已经被冰块堵住。解雨臣和白泽随后上来,船身轻轻一晃,顺着水流往深处漂去。

水面倒映着星辰,和祭坛上的星图一模一样。吴邪靠在船舷上,突然觉得手腕一热,令牌和玉佩竟开始发烫,在水面上投下淡淡的金光。

“看来这宿命对决,才刚开场啊。”他轻声说。

张起灵嗯了一声,目光望向水流尽头的黑暗,古刀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胖子已经和潘子喝上了,解雨臣在检查装备,白泽望着水面若有所思。吴邪笑了笑,也抓起酒壶喝了一口,辛辣的液体滑过喉咙,带来一阵暖意。

不管前面有什么,至少这次,他们都在一起。

白泽瞳孔骤缩,指尖刚触到灵剑剑柄,余光已瞥见冰缝里窜出的触须——那东西比之前遇到的粗了三倍,顶端开着朵肉红色的花,花瓣边缘全是倒刺,正朝着胖子后心扎去。

“胖子小心!”

话音未落,灵剑已化作一道金虹出鞘,白泽足尖在冰面上一点,整个人像片叶子般斜飘出去,剑脊精准地磕在触须关节处。“铛”的一声脆响,触须被震得一歪,倒刺擦着胖子的冲锋衣划过去,带起一串火星。

“他娘的!”胖子吓出一脑门冷汗,工兵铲反手拍在触须上,“这玩意儿还带开花的?”

触须吃痛,肉花猛地张开,喷出一股腥甜的雾气。白泽旋身避开,灵剑挽了个剑花,金光将雾气劈成两半:“是蚀骨的子体!这雾有毒,屏住呼吸!”

雾气落在冰面上,瞬间凝结成淡绿色的冰晶,细看竟在缓缓蠕动。白泽脚尖点着冰晶借力,剑刃斜挑,精准地刺穿肉花的花心。触须剧烈抽搐起来,黑色粘液喷溅而出,他却早有准备,身形如陀螺般旋转,粘液全被灵剑的金光挡在三尺之外。

“这剑够劲!”胖子看得眼直,“小白同志,回头借胖爷玩玩?”

白泽没功夫搭话,他发现冰缝里竟接连冒出更多触须,像片扭动的黑色丛林。最粗的那根顶端,赫然长着只和本体一样的眼睛,正死死盯着张起灵手里的令牌。

“它们在找令牌!”白泽剑势一变,金光化作漫天剑影,将触须群逼退半尺,“小哥,带着吴邪先走!我断后!”

张起灵拽着吴邪往暗门退去,古刀偶尔反手一挥,总能劈开最刁钻的攻击。吴邪回头时,正看见白泽被七八根触须缠住,灵剑的金光虽盛,却已显疲态——他袖口渗出的血珠落在冰上,瞬间被冻成了红色的冰晶。

“白泽!”吴邪忍不住喊了一声。

白泽却突然笑了,剑招陡变凌厉:“别回头!记得给我留坛好酒!”

灵剑突然爆发出刺眼的光,像颗小太阳在冰缝里炸开。触须群发出刺耳的嘶鸣,纷纷缩回冰下,连带着那只眼睛都露出了畏惧之色。等光芒散去,白泽半跪在地,灵剑拄着冰面微微颤抖,嘴角的血迹在雪光下格外醒目。

“还愣着干嘛?”他抬头冲解雨臣喊,“胖爷都快把暗门拆了!”

解雨臣早已扶着胖子退到门边,闻言扬了扬下巴:“算你有种。”

白泽踉跄着跟上,路过吴邪身边时,把个温热的小瓷瓶塞给他:“给小哥擦伤口,他刚才被触须扫到了。”

吴邪捏着瓷瓶,触手滚烫,就像刚才白泽剑上的光。他看着白泽被解雨臣半扶半拽地走进暗门,突然觉得这看似文弱的年轻人,骨头里藏着和张起灵一样的硬气。

身后的冰缝再次传来巨响,这次却没了触须钻出——大概是被刚才那记爆发打怕了。吴邪低头看了看手里的瓷瓶,又望了望暗门深处张起灵的背影,突然加快了脚步。

不管这冰缝里还藏着多少怪物,至少现在,他们每个人都在为彼此兜底。

暗门后是条向下的甬道,石壁上嵌着零星的荧光石,将四人的影子拉得忽长忽短。白泽靠在墙上喘匀了气,灵剑的金光收敛了些,剑身上却多了几道细密的划痕。

“刚才那下够狠的。”解雨臣递过去半瓶水,“你这剑看着不像凡物,怎么还会留痕?”

白泽接过水灌了两口,指尖摩挲着剑刃:“蚀骨的子体带了本体的戾气,寻常法器碰不得。”他忽然看向张起灵,“小哥的伤口处理了吗?那触须的毒性霸道得很。”

吴邪正拧开瓷瓶,闻言赶紧凑过去。张起灵的小臂上果然有道红痕,像被烙铁烫过似的,正往周围蔓延。他倒出瓷瓶里的药膏,是种带着檀香的淡金色膏体,刚抹上去,红痕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退了。

“你师父留下的东西倒是管用。”胖子凑过来看热闹,“小白,你师父到底是何方神圣?这活儿干得比黑瞎子还玄乎。”

白泽刚要开口,甬道深处突然传来重物拖拽的声音,伴随着细碎的摩擦声,像是有什么东西正贴着石壁爬过来。张起灵猛地按住吴邪的肩膀,古刀横在身前:“别动。”

荧光石的光芒突然暗了下去,四周陷入半明半暗的状态。那声音越来越近,还夹杂着类似骨骼错位的咯吱声。吴邪握紧了手里的半块玉佩,指尖都在冒汗——他能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正透过石壁“看”着他们。

“是面具人的尸体。”解雨臣的软剑悄无声息地出鞘,“被蚀骨的粘液寄生了,变成行尸走肉。”

话音未落,甬道拐角处突然滚过来个东西,借着微弱的光一看,正是之前被打碎面具的傀儡,脖子以诡异的角度拧着,青灰的手爪在地上胡乱抓挠,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

白泽的灵剑还没动,胖子已经一铲子拍了过去,将那尸体钉在石壁上:“胖爷我最烦这装神弄鬼的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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