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迷局(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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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爷,你的鱼糊了。”吴邪的声音发颤。
胖子低头一看,烤鱼早成了黑炭,可他依旧笑得诡异:“糊了才香呢,你闻闻……”
“闻你个头!”
一声怒喝炸响,青铜镜的光突然炸开,像道惊雷劈在礁石上。吴邪只觉得脑子剧痛,眼前的景象开始扭曲——胖子的脸变成了黑雾,烤海鱼化作蠕动的驱虫,连脚下的礁石都在融化,露出底下古墓的朽木。
“醒过来!”张起灵的声音穿透混沌,他不知何时站在面前,古刀的刀尖抵着吴邪的眉心,冰凉刺骨,“这是血玉造的幻梦!”
白泽举着青铜镜,镜面映出胖子的虚影,镜光里的胖子正举着工兵铲往自己心口戳,脸上带着和幻境里一样的傻笑。“胖子的执念是安稳日子,吴邪你是想摆脱过去!这幻境专挑你们最想要的来骗!”
吴邪猛地甩头,西沙的海风变成了古墓的霉味,他看着“胖子”手里的驱虫爬向自己,突然想起蚰蜒道的白骨、冰镜里的吴三省。“我要的不是忘了过去……”他攥紧拳头,掌心的伤口(那道在古墓里被青铜碎片划破的伤)突然渗出血,滴在脚下的幻梦上,“是带着他们走下去!”
血珠落地的瞬间,幻境像玻璃般炸开。胖子正举着工兵铲对着空气乱挥,嘴里还嘟囔着“给我烤海鱼”,被白泽一镜子拍在后脑勺上,顿时清醒过来。
“他娘的!”胖子捂着后脑勺,看清周围的古墓壁画,“咱不是在西沙吃烤鱼吗?”
张起灵收回古刀,刀尖上沾着丝黑雾,正被吴邪的血珠灼烧得滋滋响。“血玉的残魂没散,藏在你们的执念里了。”
吴邪看着掌心的血珠滴在地上,烫出个个小烟洞,突然笑了:“看来咱这血,比青铜令牌还管用。”
白泽收起铜镜,镜片上还残留着幻梦的碎片:“齐铁嘴的笔记里写过,‘心瘾难戒,唯血可破’。它知道硬来打不过咱们,就钻空子骗咱们自己困住自己。”
胖子踹了脚旁边的幻梦残骸,骂骂咧咧:“想骗胖爷我当傀儡?下辈子吧!”他突然想起什么,拍了拍吴邪,“对了天真,我刚才梦见娶媳妇了,那姑娘……”
“闭嘴吧你。”吴邪笑着推他一把,看向张起灵,“这下,该彻底了结了吧?”
张起灵望向古墓深处,那里的黑雾正在血珠的灼烧下渐渐消散,只余下点点星火。“嗯。”
三人的影子在石壁上拉得很长,再没有一丝扭曲。吴邪摸了摸兜里的青铜令牌,沉甸甸的触感格外踏实——原来破幻境的从来不是镜子或刀刃,是知道自己要什么,更知道自己不能丢什么。
就像此刻,身边有这两个活宝,再深的幻梦,也困不住他们。
吴邪刚松了口气的肩膀猛地绷紧,手里的青铜令牌差点脱手。他看向四周——院子里的月光明明亮亮,胖子打酒嗝的声音震得窗纸发颤,连王盟偷偷藏在角落的零食袋都看得一清二楚。
“白泽你别吓唬人。”胖子揉着眼睛,刚才被幻境折腾出的困意还没散,“这吴山居的味儿,胖爷闭着眼都能闻出来,哪点像古墓?”
白泽却脸色惨白,指着院角的石榴树:“你看那树干。”
众人顺着他的手指望去,只见石榴树的树皮上,隐约有古墓砖缝里那种暗绿色的苔藓在蠕动,只是颜色极淡,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更让人毛骨悚然的是,树影投在地上的形状,不是枝桠交错,而是青铜门上那种扭曲的纹路。
“不可能……”吴邪的声音发哑,他冲过去摸树干,指尖触到的却是冰凉的石壁,苔藓的湿滑感顺着指缝爬上来,和古墓里的触感一模一样。
胖子的酒瞬间醒了,他抄起门边的拖把戳向石榴树,拖把杆穿过树干的刹那,发出“咚”的闷响,像砸在实心的墓砖上。“他娘的……还真有问题!”
张起灵突然拔刀,刀光劈向吴邪身后的墙面。原本挂着字画的地方裂开道缝,缝里透出熟悉的霉味,还有细碎的黑雾飘出来,和血玉珠里的“它”如出一辙。
“西沙的船、杭州的家……全是叠在古墓上的幻境。”白泽的声音发颤,手里的罗盘指针疯狂转动,指针的影子在地上缩成个黑洞,“血玉珠炸碎时,我们就没逃出来!它把整个古墓变成了巨大的幻境容器,我们以为在破局,其实还在它的肚子里!”
吴邪突然想起霍秀秀的定胜糕——那味道甜得发腻,根本不是她常买的那家;还有王盟手里的同人志,封面上的作者名是“齐铁嘴”,当时只当是巧合,现在想来全是破绽。
“那我们刚才打破的……”吴邪攥紧拳头,掌心的伤口又开始发烫,却分不清是真实还是幻境的痛感。
“是它故意让我们打破的小幻境。”张起灵的声音依旧平静,古刀的刀刃上沾着丝黑雾,正在慢慢消融,“它在试探我们的底线,看我们最在意什么,然后用更深的幻境套住我们。”
胖子突然一屁股坐在地上,盯着自己的手:“我刚才……好像真吃到烤鱼了,还挺香……”
“感官会骗人,记忆也会。”白泽从怀里掏出片青铜碎片,是之前掷向影子的那种,“但这东西不会。”他将碎片狠狠砸向墙角,碎片撞在墙上,发出刺耳的嗡鸣,墙角的石榴树突然扭曲,露出后面斑驳的墓砖。
“它在消耗我们的心神。”吴邪深吸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我们越信这些幻境,它就越稳固。小哥,你的血……”
张起灵没说话,指尖在古刀上一划,淡金色的血珠滴在地上。血珠落地的瞬间,整个院子剧烈晃动,石榴树彻底消失,露出布满蛛网的墓顶,月光变成了古墓里昏暗的火把光。
胖子抹了把脸,发现自己手里的拖把变成了工兵铲,吴山居的桌椅全成了朽木棺材板。“得,这下彻底现原形了。”他苦笑一声,“胖爷我算是明白了,跟这玩意儿耗着,咱迟早得疯。”
白泽突然想起什么,从古籍里翻出张符纸,上面用朱砂画着个奇怪的符号,正是陈文锦笔记本里那个首尾相接的蛇形。“齐铁嘴说这是‘破妄符’,能定住心神!”他将符纸按在吴邪和胖子眉心,符纸瞬间发烫,像块烙铁。
吴邪只觉得脑子里的混沌散去不少,那些重叠的幻境画面开始剥离——西沙的海面上浮起古墓的轮廓,杭州的吴山居渐渐透明,露出底下的土坑和血玉珠碎片。
“它怕这个。”吴邪看着符纸在眉心慢慢变淡,“怕我们保持清醒。”
张起灵突然指向土坑中央:那里的血玉珠碎片正在重新合拢,裂缝里渗出的黑雾比之前浓了十倍,在墓顶聚成个模糊的人形,这次的形状不再是“它”,而是吴邪爷爷的样子。
“小邪,回来吧,别再折腾了。”“吴老狗”的声音从黑雾里传来,带着熟悉的苍老感,“爷爷给你留了笔记,里面有你想知道的一切。”
吴邪的心脏猛地一缩,几乎要脱口而出“爷爷”。但他看着那张脸——爷爷的眼角有颗痣,而黑雾组成的脸上没有。
“假的。”吴邪低声说,声音虽轻,却带着斩钉截铁的坚定,“我爷爷早就走了,他不会用笔迹骗我。”
话音刚落,“吴老狗”的脸突然扭曲,化作无数只眼睛,和之前在黑雾里看到的一模一样。
“看来这才是真正的硬仗。”胖子站起身,抡起工兵铲,“胖爷我不管什么幻境不幻境,再敢装神弄鬼,就把你砸成真碎片!”
张起灵的古刀指向重新合拢的血玉珠:“破妄符只能定一时,要彻底醒过来,得毁了它的核心。”
吴邪点头,看向白泽:“你说它把古墓当容器,那核心一定在……”
“最开始的地方。”白泽接口道,指向他们醒来的土坑,“血玉珠原本就在那儿,幻境再深,根也在那儿。”
三人对视一眼,不再看墓顶的黑雾,朝着土坑中央走去。火把的光在他们身后拉长影子,这次的影子没有扭曲,没有黑雾,只有三个紧紧相随的轮廓,在昏暗的古墓里,像道不肯熄灭的光。
白泽话音刚落,就见胖子猛地转头四顾,工兵铲“哐当”砸在墓砖上:“我操,小哥呢?刚才还在我左边挡那黑雾呢!”
吴邪心瞬间沉到谷底,手指下意识摸向腰间——那里本该别着小哥塞给他的备用青铜碎片,此刻却空空如也。他猛地看向土坑中央,重新合拢的血玉珠旁,本该站着张起灵的地方,只剩一道淡得几乎看不见的影子,像被水洇过的墨痕。
“是幻境在拆我们!”白泽的罗盘指针突然倒转,针尖死死扎向血玉珠,“它知道小哥是关键,故意把他从我们意识里剥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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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急得踹了脚血玉珠,却像踹在棉花上,脚腕瞬间被黑雾缠住,那雾气顺着裤管往上爬,冻得他龇牙咧嘴:“他娘的!玩阴的是吧?小哥!小哥!”
喊声响彻古墓,却只有空荡荡的回音。吴邪盯着那道淡影,突然想起张起灵束眼时说的话——“影子是心的投射”。他咬破舌尖,血珠喷在地上,朝着淡影的方向蔓延:“小哥的影子还在,他没走!是幻境在骗我们他不在!”
话音刚落,淡影突然动了,像被血珠烫到般扭曲了下,随即化作道白光,直冲向血玉珠。与此同时,吴邪怀里的镇魂铃突然自鸣,铃声尖锐得刺破耳膜,黑雾瞬间溃散不少。
“是小哥的刀光!”白泽指着血玉珠,那里裂开道细缝,淡金色的血珠正从缝里渗出,“他在里面!血玉珠把他困在核心幻境里了!”
胖子眼睛一红,抱起块青铜令牌就往血玉珠上砸:“敢困我兄弟?胖爷砸烂你这破珠子!”令牌撞上珠体的刹那,整座古墓剧烈摇晃,墓顶落下簌簌尘土,张起灵的声音竟从珠体里传出来,模糊却清晰:
“守好自己的心。”
吴邪心头一震,突然明白过来。这幻境最狠的不是制造假象,而是拆散他们——只要他们开始恐慌、怀疑,觉得彼此失散,就会被逐个击破。
他拽住还要猛砸的胖子,指了指自己的影子:“别慌,你看。”
胖子低头,只见自己的影子旁,不知何时多了道熟悉的、颀长的影子,正和他的影子并肩而立,手里握着把模糊的刀影。
“操……”胖子愣了愣,突然骂了句,眼眶却红了,“这闷油瓶,玩这套……”
白泽也反应过来,罗盘指针渐渐平稳,指向血玉珠的方向:“他没离开,只是我们暂时‘看不见’他。他在用自己的意识对抗核心幻境,给我们争取时间!”
吴邪深吸口气,捡起地上的青铜碎片,碎片在掌心发烫,像是在回应另一道同样灼热的力量。“那我们就别让他白费劲。”他看向胖子和白泽,眼里再无慌乱,“它想拆我们,我们就偏要凑得更紧。胖子,稳住;白泽,找它的破绽!”
三道影子在墓砖上紧紧靠在一起,任凭周围的幻境如何变幻——时而化作西沙的惊涛,时而变成长白山的风雪,始终不曾分开。血玉珠的裂缝越来越大,淡金色的光芒从缝里透出,映得三人的影子上,都多了道若隐若现的刀光。
血玉珠的裂缝里突然涌出浓如墨的黑雾,这次不再是零散的影子,而是化作无数只手,从四面八方抓来。胖子抡起工兵铲横扫,铲刃劈开黑雾的瞬间,那些手竟化作张起灵的模样,面无表情地朝他扑来。
“滚开!你不是小哥!”胖子红着眼怒吼,却迟迟下不去狠手。就在这迟疑的片刻,“张起灵”的指尖已经触到他的肩膀,刺骨的寒意瞬间窜进骨髓。
“胖子!别看他的脸!”吴邪甩出青铜碎片,碎片擦着胖子的耳朵飞过,精准地钉在“张起灵”的眉心。黑雾惨叫着散开,露出底下扭曲的黑影。“是它在模仿小哥!你越犹豫,它越得寸进尺!”
白泽突然大喊:“找到了!血玉珠底座有个凹槽,形状和青铜令牌吻合!”他指着血玉珠下方,那里果然有个巴掌大的凹槽,纹路和吴邪手里的令牌一模一样。“齐铁嘴的笔记里提过‘以令镇珠’,这才是真正的破局之法!”
吴邪刚要上前,脚下的墓砖突然塌陷,他掉进个狭小的土坑,四周的土壁瞬间合拢,变成面镜子。镜里映出他自己——却穿着张起灵的连帽衫,手里握着古刀,站在青铜门前。
“你看,你早就变成他了。”镜中的“吴邪”开口,声音是张起灵的语调,“你执着的从来不是结束,是成为他那样的人。”
吴邪心头剧震,镜中的画面开始流动:他模仿张起灵握刀的姿势,学着他沉默地扛事,甚至在独处时对着镜子束起头发……这些被他刻意忽略的细节,此刻全被幻境扒了出来。
“放屁。”吴邪握紧青铜令牌,令牌的棱角硌得掌心生疼,“我想成为的,是能和他并肩的人,不是变成他。”他举起令牌,狠狠砸向镜面,“这才是我心里的答案!”
镜子碎裂的刹那,土坑消失了。他回到血玉珠旁,正看到胖子用身体挡住黑雾,后背被腐蚀得冒烟也不肯退,白泽则死死按住罗盘,用自己的血在地上画着镇魂符。
“天真!快!”胖子嘶吼着,手臂上的肉已经开始溃烂,“胖爷快撑不住了!”
吴邪不再犹豫,将青铜令牌对准凹槽按下去。令牌嵌入的瞬间,整个血玉珠发出刺眼的红光,张起灵的声音从珠体深处炸响,不再模糊,带着破开一切的力量:
“破!”
淡金色的血光从珠体内部喷涌而出,与吴邪的红光、胖子的暗红、白泽的朱砂符光交织在一起,形成道巨大的光柱,直冲墓顶。黑雾发出凄厉的惨叫,在光柱中寸寸消融,那些模仿张起灵的影子、镜中的幻象、重叠的幻境,全在这光芒里化作飞灰。
血玉珠彻底炸开,张起灵从漫天光点中走出,发带已断,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浸湿,脸色苍白如纸,却稳稳接住脱力倒下的吴邪。
“小哥!”胖子一屁股瘫在地上,看着自己溃烂的手臂正在恢复,咧嘴就笑,眼泪却掉了下来。
白泽瘫坐在地,罗盘指针终于指向正北方,再没晃动。他看着张起灵扶起吴邪,突然笑了:“原来……最后破局的不是令牌,是咱们四个凑在一起的命。”
古墓开始震动,这次不再是幻境,而是真的在坍塌。墓顶的石块砸落,露出外面的星空——是西沙的夜空,带着咸腥的海风,真实得让人心头发颤。
张起灵拉着吴邪的手,胖子拽着白泽的胳膊,四人在坍塌的墓砖间狂奔。身后的古墓彻底沉入海底,溅起巨大的水花。
当他们跌跌撞撞爬上岸时,天边已泛起鱼肚白。胖子四仰八叉躺在沙滩上,看着海鸥飞过,突然哈哈大笑:“他娘的……这次是真的出来了吧?”
吴邪看向张起灵,对方正低头看着两人交握的手,掌心的伤口已经结痂,和自己的伤口印在一起,像枚独特的印记。他笑着点头:“嗯,真的出来了。”
白泽捡起块被海浪冲上岸的血玉碎片,碎片里映出四个疲惫却鲜活的影子,紧紧靠在一起,再没有一丝扭曲。他把碎片扔进海里,轻声说:“结束了。”
海浪拍打着沙滩,朝阳从海平面升起,金色的光芒洒在他们身上,带着劫后余生的暖意。远处,向导的船正在驶来,一切都和最初一样,又好像什么都不一样了。
至少这一次,他们知道,只要彼此还在,再深的幻境,也困不住要一起走下去的心。
并没有结束,还在古墓里,这都是他们以为出来的…
就在他们以为终于逃出古墓时,吴邪突然感觉脚下的沙滩变得绵软,像是要把他们吞噬。紧接着,眼前的朝阳、向导的船都开始扭曲变形,那熟悉的古墓壁画又慢慢浮现。
“这……怎么可能?”胖子惊恐地瞪大双眼。白泽脸色煞白,颤抖着说:“看来它还未真正被消灭,这是更深层次的幻境。”
张起灵握紧古刀,淡金色的眼眸中满是警惕。吴邪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我们不能再被它牵着走,一定有办法彻底打破这幻境。”
这时,吴邪发现手中的青铜令牌发出微弱的光芒,他心中一动,或许这令牌还有别的用途。他仔细观察令牌,竟发现上面有一些细微的纹路,与血玉珠底座的凹槽似乎有着某种联系。
吴邪将令牌按在沙滩上,随着光芒大盛,整个幻境开始剧烈摇晃。他们能否凭借这最后的契机,真正逃出这无尽的幻境,一切还是未知……
剧烈的摇晃中,沙滩像被煮沸的水般翻涌,扭曲的朝阳碎成漫天金斑,向导的船则化作无数灰蝶消散。古墓壁画在震颤中剥落,露出后面更深邃的黑暗,隐约有无数双眼睛在其中窥伺。
胖子死死抓住吴邪的胳膊,另一只手挥舞着工兵铲乱砍:“他娘的!这破幻境还带升级的?胖爷的胳膊快被晃断了!”
白泽突然指向令牌光芒照射的地方:“看沙滩下面!”
众人低头,只见被令牌压住的沙粒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结晶,形成一块与血玉珠底座完全吻合的凹槽。吴邪脑中灵光一闪,摸出一直贴身存放的血玉珠——那是从壁画机关里拼死带出的物件,此刻珠身正发烫。
“小哥!帮忙稳住令牌!”
张起灵瞬间会意,古刀插入沙滩固定住令牌边缘,淡金色的眼眸紧盯血玉珠。吴邪咬开手指,将血滴在珠身,趁着珠子发出红光的刹那,精准嵌入结晶凹槽。
“咔嚓”一声轻响,令牌与血玉珠如同钥匙与锁芯完美咬合。光芒不再是柔和的金,而是化作刺目的银白,像一柄巨斧劈开黑暗。幻境的嘶吼声从四面八方传来,壁画碎片在空中重组又崩解,露出最核心的景象——那是他们最初踏入的古墓耳室,墙上的壁画赫然是他们四人刚刚进入时的背影。
“原来我们根本没离开过耳室!”白泽倒吸一口凉气,“这幻境从踏入的第一步就开始了。”
银白光芒中,耳室的墙壁如冰块般融化。胖子突然大喊:“快看门口!”
原本封死的墓门此刻裂开一道缝隙,外面传来真实的风声。但缝隙中同时伸出无数苍白的手,抓挠着门框想要进来。
张起灵一刀斩断最前的手臂,回头看向吴邪:“走。”
吴邪拔出血玉珠,令牌瞬间化作青铜粉末。四人踩着不断崩解的地面冲向墓门,胖子边跑边回头:“胖爷下次再信‘海边古墓’的鬼话,就把名字倒过来写!”
当最后一个人冲出墓门,身后的耳室轰然坍塌。阳光落在身上带着灼人的温度,远处传来海浪拍打礁石的声音——这次是真实的声音。
吴邪瘫坐在草地上,看着手中恢复常温的血玉珠和令牌粉末,突然笑出声:“看来……咱们赌赢了。”
张起灵默默递过水壶,淡金色的眼眸里难得有了一丝松动。胖子正对着海面狂吐,白泽则盯着远处盘旋的海鸟,轻声道:“但我总觉得,那些眼睛还在看着我们。”
海风掀起吴邪的衣角,他握紧血玉珠,望向连绵起伏的海岸线。逃出幻境或许只是开始,这片藏着古墓的海域,显然还藏着更多没被揭开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