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一切都是被人引过去的(1/2)
新笔趣屋【www.xbiquwu.com】第一时间更新《神君他穿盗墓世界》最新章节。
解雨臣指尖摩挲着糖纸边缘的金箔,墓道里摇曳的冷光映得他眼底泛起细碎的光斑。胖子的笑骂声混着白青羽翻找罗盘的嘀咕从前方传来,夹着不知谁踢到石砖的闷响——这杂乱的声响落在耳里,却比幻境中缭绕的丝竹更让人安心。
他忽然想起幻境里那柄悬在眉心的玉剑,剑穗上缀着的珍珠原是白泽袖口的碎钻,而张起灵握剑的姿势,分明是前日在吴山居看他擦拭黑金古刀时的模样。原来那些所谓“美梦”,不过是心底牵挂的人被幻境揉碎了又拼贴成的虚妄图景——比如白泽总说“解当家不必逞强”的欲言又止,比如张起灵在他替人挡刀时忽然收紧的指尖,都成了幻境里反复循环的温柔陷阱。
“解子,快来看看这石壁上的花纹!”胖子的手电筒光晃得他眯起眼,却见白青羽正把张起灵往刻着星图的石壁旁推,后者垂眸避开晃动的光斑,发尾却沾着不知何时蹭到的草叶。解雨臣忽然笑出声,摸出内衬里的糖纸往白青羽手里一塞——那是对方上周硬塞给他的橘子糖包装,金边早被揉出细微的褶皱,此刻却在他掌心烫出真实的温度。
“幻境里的张起灵会说‘小心’。”他忽然开口,看着白泽手一抖,糖纸发出清脆的响声,“可不会在我踉跄时拽住我的后领,像拎小猫似的把人提回来。”胖子闻言笑出眼泪,拍着张起灵的肩直晃:“瞧瞧,还是咱们小哥实在,幻境里的美人儿能有这力气?”
张起灵瞥了眼他发间沾着的石粉,抬手替人拂开,指尖触到额角真实的温度——比起幻境中永远带着凉意的幻影,此刻解雨臣睫毛在眼下投出的阴影,胖子踩碎石片的“咔嚓”声,还有白青羽边研究星图边往他兜里塞驱虫药的动作,才是沉甸甸落在心尖上的人间。
墓道尽头的风卷着些许草香灌进来,解雨臣望着前方三人的背影,忽然觉得那些在幻境里纠缠的时辰,不过是给了他一次看清自己执念的机会——原来他怕的从来不是幻境的瑰丽,而是梦醒时身边空无一人。但此刻白泽正把糖纸折成小船塞给胖子,张起灵停在岔路口等他跟上,远处隐约传来吴邪喊他们“别摸黑乱跑”的声音,混着打火机点燃烟卷的“滋啦”响。
这人间啊,到底是有了这些带着烟火气的“麻烦”,才显得比任何梦境都鲜活。解雨臣指尖捏着糖纸小船的船头,看张起灵递来的手电筒光特意往他脚边偏了偏,照亮石阶上凸起的棱角——比起幻境里虚无的“圆满”,他忽然更爱这真实的、带着细碎关怀的江湖。
“走吧,”他晃了晃手里的纸船,看白泽翻了个白眼却还是往他包里塞了块压缩饼干,“下一个幻境……”胖子突然指着前方惊呼:“我去!又是八卦阵?!”话音未落就被白青羽敲了后脑勺:“闭嘴,没看见解当家还没吃早饭?”
解雨臣跟着笑出声,听着前方的吵嚷渐渐混进远处水流的轻响。他忽然明白,所谓“醒来”从来不是逃离,而是当幻境退散时,发现那些被自己藏在糖纸里、刀柄间、甚至是墓道灰尘里的牵挂,正用最真实的温度,把他拽回这带着烟火气的人间——哪怕下一个江湖仍有风雪,只要身边的人还在拌嘴、还在递来带着体温的陈皮水,这一路,便永远不会是孤身一人。
毕竟比起任何美梦,这世间最动人的,从来都是有人与你共赴真实的喧嚣,在每一个带着石粉与草香的瞬间,把江湖走成了家的模样。
白泽指尖捏着半块没吃完的驱虫药糖,听着解雨臣说起幻境里的细节,忽然把糖纸往胖子手里一拍:“你们倒好,在梦里吃香喝辣,我和小哥差点把这墓道翻个底朝天——”话没说完就被胖子抢白:“拉倒吧,我可看见你蹲在解子旁边偷偷掐自己手背,生怕幻境里的人是真没了。”
张起灵垂眸擦着黑金古刀,刀面映出白泽耳尖泛红的模样:“她对着石墙喊了十七声‘解当家’。”话音落地,解雨臣忽然笑出声,摸出内衬里那张揉皱的糖纸晃了晃——那是白泽总说“吃太多糖坏牙”却又每次都往他兜里塞的橘子糖包装,金边在手电筒光下泛着细碎的光,像极了幻境里她眼底没落下的泪。
“我听见了。”他忽然开口,看着白泽猛地抬头,睫毛上还沾着墓道里的浮灰,“幻境里的你总说‘别逞强’,可现实里你掐我手腕时,力气比胖子搬石像还大。”胖子“噗嗤”笑出声,拍着张起灵的肩直乐:“小哥更绝,蹲在我旁边数了八百下心跳,末了还往我嘴里塞了颗醒神丸——差点没把我苦死。”
张起灵指尖顿在刀鞘上,想起当时解雨臣眉间凝着的虚妄笑意,还有白泽攥着罗盘时指尖发颤的模样。他忽然伸手把解雨臣发间的石粉拂开,触感真实得让人心安:“幻境里的吴邪会说‘小心机关’,但不会像现在这样,在墓道尽头点烟等我们。”
远处忽然传来吴邪的骂声:“你们四个磨叽什么呢?胖子是不是又在翻陪葬品!”白泽翻了个白眼,却还是往解雨臣手里塞了瓶新的陈皮水——瓶盖拧开时“啵”的一声,混着墓道里潮湿的草香,比幻境中任何仙乐都要清晰。
解雨臣指尖抵着瓶身的温度,看白泽蹲下身替他系紧松开的鞋带,张起灵把黑金古刀往他那边偏了偏,挡住前方凸起的石棱。原来那些在幻境里让人沉溺的“温柔”,终究比不过现实里有人骂你“莽撞”,却又在你踉跄时及时伸出的手——就像此刻胖子举着手电筒骂骂咧咧探路,却特意把光打在解雨臣脚边,避开那些暗藏的翻板。
“下次再困在梦里,”白泽忽然站起身,指尖蹭掉他脸颊上的灰,“记得拽紧我的袖口——我袖口缝了醒神香,是你去年教我缝的针脚。”解雨臣望着她腕间那截露出的蓝布,忽然想起幻境里她总穿素白长裙,却不如现实里这袭沾着石粉的靛青衣衫,让人心头一暖。
墓道尽头的风卷着吴邪新点燃的烟味灌进来,胖子忽然指着前方惊呼:“我去!又是尸蹩群!”白泽立刻掏出驱虫粉往前撒,张起灵已经握住解雨臣的手腕往安全处带,指尖触到对方脉搏跳动的频率——真实的、带着温度的、带着人间烟火气的频率。
解雨臣跟着他们跑向光源,听着白泽边跑边骂“胖子你跑错方向了”,吴邪在前方举着荧光棒挥手,张起灵的掌心始终稳稳托着他的腕骨。忽然觉得这古墓里的危险也好,幻境里的虚妄也罢,终究抵不过此刻有人与他共赴喧嚣——哪怕前路是尸蹩群,是八卦阵,是数不清的机关陷阱,只要身边的人还在喊他“解当家”,还在往他兜里塞带着体温的糖纸,这人间,便永远值得醒来。
他忽然低头看了眼掌心的橘子糖纸,金边在荧光棒的绿光下泛着倔强的亮——就像白泽说的,比起在幻境里喊破喉咙,不如攥紧现实里对方递来的、带着醒神香的袖口。毕竟这世上最安全的“护身符”,从来不是幻境里的虚无守护,而是有人在你沉入梦境时,固执地守在你身边,用一声带着怒气的“解雨臣”,把你拽回这带着烟火气的、真实的江湖。
白泽指尖的醒神香还没来得及撒完,就看见石墙缝隙里窜出的黑影朝吴邪后背扑去。她腰间的软剑甚至比意识更快出鞘,银刃在墓道幽光里划出半道弧光——比起解雨臣幻境里那柄虚幻的玉剑,此刻剑身上沾着的石粉、握柄处磨出的茧子,都在提醒她什么是真实的危险。
“吴邪!低头!”他脚尖点地跃上石案,软剑在半空挽了个剑花,刃锋擦着吴邪发梢削断黑影的触须。那东西发出刺耳的嘶鸣,他这才看清是只裹着青铜锈的机关傀儡,关节处的齿轮还在“咔嗒咔嗒”转动——难怪刚才罗盘指针乱跳,原来是这东西身上的金属部件在干扰。
吴邪被他拽得踉跄着撞进胖子怀里,抬头看见白泽单膝跪在傀儡肩上,剑尖抵住对方咽喉处的枢纽,指尖还在发颤——却不是怕,是刚才看见傀儡爪子擦过吴邪后颈时惊出的冷汗。“你他妈倒是躲啊!”他骂着,手腕翻转挑断傀儡颈间的铜链,齿轮“哗啦”散落一地,混着他发间散落的醒神香碎屑。
解雨臣握着袖中刀刚要冲过来,就看见张起灵已经先他一步掠到白泽身侧,黑金古刀劈开另一具从头顶坠落的傀儡。刀刃相交时溅出火花,映得白泽眼底的惊惶渐渐褪成冷锐——比起幻境里那个总在他身后欲言又止的“温柔幻影”,此刻他挥剑时带起的风掀乱额发,唇角沾着傀儡身上的铜锈,却让他忽然想起戏文里唱的“侠骨从来藏温柔”。
“右边还有三个!”胖子举着手电筒照向石壁凹槽,只见更多裹着腐布的傀儡正从墙缝里爬出来,关节处的铜铃发出细碎的响声。白泽忽然想起解雨臣教过她的“破机关要先找枢轴”,脚尖踢开脚边的齿轮堆,看见傀儡脚底都刻着半枚八卦纹——正和墓道石壁上的星图对应。
“小哥!砍他们左脚踝!”他大喊着挥剑挑飞扑来的傀儡,软剑缠住对方手臂往张起灵那边一甩,后者立刻会意,刀光闪过,傀儡脚踝处的青铜轴应声而断。失去平衡的傀儡“砰”地摔在地上,齿轮滚到解雨臣脚边,被他弯腰捡起时发现轴芯刻着极小的“泽”字——分明是白泽刚才砍断的第一具傀儡上掉下来的。
吴邪趁着间隙掏出打火机点燃随身带的雄黄粉,火光映得白泽脸色发红,额角还挂着汗珠。她忽然看见解雨臣在傀儡群里朝她比了个“找阵眼”的手势,指尖正敲着石案边缘的八卦纹路——和幻境里他唱戏时比划的手势一模一样,却比任何虚幻的指点都更让人心安。
最后一具傀儡的齿轮停止转动时,白泽才发现自己袖口被划开道口子,露出里面缝着的醒神香布袋——是解雨臣去年教她缝的“回针”针脚,此刻正歪歪扭扭地露在外面,像个倔强的小标记。她忽然想起刚才冲上去时,脑子里只有“不能让吴邪出事”的念头,却没注意到张起灵其实已经先她半步转身,解雨臣的袖中刀也早已出鞘,护在她没注意到的左后方。
“没事吧?”解雨臣递来块干净的布,擦她指尖沾着的铜锈,触到她掌心因为握剑太久磨出的红印。白泽抬头看见他发间还沾着傀儡身上的腐布,忽然笑出声——比起幻境里一尘不染的“解当家”,此刻他眉梢沾着灰,袖口蹭着齿轮油的模样,才是真实的、让她敢放心冲上去的“解雨臣”。
张起灵把黑金古刀插回鞘中,目光扫过白泽袖口的裂口,忽然从兜里摸出枚银色的齿轮——是刚才她砍断的傀儡枢轴,边缘还刻着星图纹路。他没说话,只是把齿轮塞进她手里,指尖触到她掌心的温度——比起幻境里虚无的守护,此刻这枚带着硝烟气的齿轮,才是他们一起闯过危险的证明。
墓道里的雄黄粉还在飘着,胖子搂着吴邪抱怨“差点被傀儡挠花脸”,后者笑骂着拍开他的手。白泽捏着那枚齿轮,看解雨臣蹲下身替她系紧松开的剑穗,绳结打得比她自己系的工整三倍——就像刚才她冲上去时,知道身后永远有三个人撑着,就像此刻齿轮在掌心沉甸甸的重量,比任何幻境里的“岁月静好”都更值得握紧。
“下次冲太快,”解雨臣忽然抬头,指尖弹了弹她发间的醒神香碎屑,“记得先看清楚阵眼——比如刚才那些傀儡,枢轴其实在……”“左脚踝的八卦纹,我知道。”白泽打断他,忽然把齿轮塞进他兜里,顺便摸走他内衬里的橘子糖纸,“不过你刚才挥刀的姿势,比幻境里好看十倍。”
远处传来吴邪喊他们“该走了”的声音,胖子举着手电筒往前方探路,特意避开地上的齿轮堆。白泽跟着解雨臣往前走,感觉他时不时往她这边偏半步,替她挡住石壁上凸起的尖刺——就像刚才她冲上去护吴邪时,知道他一定会接住自己没顾上的后背。
这江湖啊,从来不是一个人的孤勇。就像此刻她握着解雨臣给的糖纸,张起灵替吴邪拍掉肩上的腐布,胖子边走边往兜里塞捡来的“古董小齿轮”——危险也好,机关也罢,只要有人和你一起挥剑、一起找阵眼、一起在尘埃落定后互怼两句,这人间的烟火气,便比任何幻境的安稳都更让人踏实。
毕竟最动人的“守护”,从来不是单枪匹马的冲锋,而是你知道,当你提剑冲上去时,身后永远有三个人,正握着属于他们的“执念”,替你守住退路——就像白泽掌心的齿轮,解雨臣兜里的糖纸,张起灵刀鞘上的星图刻痕,还有吴邪永远揣在怀里的打火机,这些带着体温的“小物件”,早把这危险的古墓,连成了彼此牵挂的“人间”。
白泽说我们都是男的,我们应该勇敢的冲上去,白青羽你保护好吴邪和胖子,凌辰你和上前冲上去
凌辰闻言,抽出腰间匕首,眼神变得锐利起来,紧跟在白泽身后。白青羽则迅速站到吴邪和胖子身前,警惕地观察着四周。石墙的缝隙中又有异动,一群小型机关兽从里面钻了出来,发出尖锐的叫声朝他们扑来。白泽大喝一声,手中软剑如灵蛇般舞动,瞬间斩杀了几只机关兽。凌辰也不甘示弱,匕首挥舞得虎虎生风,将靠近的机关兽一一击退。白青羽则施展奇门遁甲之术,在身前布下一道防御屏障,护着吴邪和胖子。吴邪一边观察着机关兽的行动规律,一边喊道:“这些机关兽的弱点在头部!”众人闻言,纷纷改变攻击策略,朝着机关兽的头部攻去。一时间,墓道里刀光剑影,喊杀声不绝于耳。经过一番激烈的战斗,他们终于将这群机关兽全部消灭。白泽喘着粗气,看着众人,说道:“大家都没事吧,继续前进!”于是,一行人又朝着墓道深处走去。
众人沿着墓道继续深入,脚下的青砖突然发出“咔嗒”轻响。白青羽瞳孔骤缩,刚要喊“小心陷阱”,整面石壁突然翻转,数十根淬着幽蓝毒液的尖刺如暴雨般攒射而来。
凌辰反应极快,拽着白泽往旁侧滚去,软剑挥出一道银弧劈断几根尖刺;白青羽双手结印,防御屏障再度展开,却被尖刺撞得泛起细碎光斑——这机关的力道竟比先前的机关兽强了数倍。吴邪被胖子护在身后,瞥见石壁翻转时露出的青铜纹路,突然大喊:“看砖缝!第三列第五块砖有朱雀纹!”
胖子抄起洛阳铲狠砸过去,砖块应声碎裂,石壁“轰隆隆”停止转动。尖刺悬在半空,离白青羽的屏障只剩寸许距离。众人刚松口气,前方墓道尽头突然传来金属齿轮转动的轰鸣,两扇刻着饕餮纹的石门缓缓开启,门后涌出的不是墓室,而是一片翻涌的黑雾,隐约有磷火在雾中明灭。
“是尸毒雾。”白泽捏紧软剑,指尖在剑柄符文上快速拂过,剑身泛起微光,“凌辰,你带火折子吗?尸毒怕明火。”话未落音,黑雾中突然窜出几道黑影,竟是浑身缠着腐布的“血尸”,指甲泛着青黑,直奔众人面门抓来。
胖子抄起铲子横扫,却被血尸抓住铲头,腥臭的尸液顺着金属柄往下滴。凌辰趁机甩出火折子,引燃随身携带的硫磺粉,淡蓝色火焰腾起,血尸接触到火光便发出刺耳尖叫,腐布瞬间燃烧起来。吴邪注意到血尸脚踝处缠着的铜铃,突然想起古籍记载:“别杀本体!铃铛是操控它们的机关!”
白泽手腕翻转,软剑如游鱼般绕过血尸脖颈,精准挑断铜铃系带。铃铛落地的瞬间,血尸轰然倒地,化作一堆腐布。黑雾却因火焰灼烧愈发浓烈,石门后的齿轮转动声也越来越急。白青羽盯着石门上方的星图浮雕,突然从怀中掏出一枚刻着“玄武”的玉符:“按北斗方位走!跟紧我!”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