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一切都是幻境(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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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啊,当你愿意为某个人,把“保护”从幻境里的执念,活成现实里的本能——那些所谓的危险与疼痛,便在互相递糖果、贴绷带的烟火气里,长出了比任何剑诀都强的破镜之力:不是劈开镜面,而是让彼此的影子,在真实的沙砾里,长成了谁也拆不散的、会发烫的归处。
白泽忽然伸手揉乱青羽沾着沙粒的头发,在对方炸毛前转身提剑:“跟上,别又把糖纸掉在幻境里。”少年气呼呼的“谁要你管”混着糖纸响追上来,却在路过他身边时,悄悄往他兜里塞了块新的糖——这次糖纸上没画蝴蝶,只歪歪扭扭写着:“傻子的影子,我来捡。”
远处驼铃声隐约传来,白泽摸着兜里的糖纸笑了。剑穗上的沙草扫过地面,在沙砾上划出细碎的痕——像只歪扭的小蝶,跟着四个真实的影子,慢慢往真实的晨光里,踩出了带甜味的、不会碎的路。
白泽擦剑的指尖顿在剑穗上——那截缠着沙草的穗子,是少年白青羽昨天硬塞给他的,草叶边缘还留着牙咬过的毛边。此刻他望着站在石门阴影里的青年,对方正低头替吴邪调整护符绳结,指腹掠过穗子上的银蝶坠子时,竟没像往常那样哼起跑调的歌。
“青羽。”他忽然开口,剑尖挑起块滚到脚边的沙砾,“昨晚你补的蝶翼纹路……歪了。”
青年抬眸,睫毛在晨光里投下细碎的影,唇角却只轻轻扯了扯:“昨夜风大。”声音沉得像浸了沙的月光,再没了少年时“才不歪呢!是蝴蝶在飞”的反驳。
白泽指尖摩挲着剑身上那道歪扭的刻痕——那是十四岁的青羽蹲在他脚边,用断剑刃歪歪扭扭刻下的“白”字,当时少年鼻尖沾着沙粒,仰着脸说“这样剑就有我的影子了”。可此刻青年腰间的引魂匙安静得不像样,再也没有糖纸哗啦作响的动静。
“吴邪说你昨晚没睡。”他忽然把剑柄往对方怀里一递,剑穗扫过青年手背时,触到道新的浅痕——是替凌辰处理断剑时蹭的,“盯着镜纹阵图到天亮?”
“嗯。”青年指尖抚过剑身上的旧刻痕,忽然顿在那道“白”字边缘,“当年我总说要刻满整柄剑,现在想想……”
“现在想想,”白泽忽然打断他,指尖敲了敲对方护符——那上面“四人全家福”的简笔画还在,只是少年时画歪的吴邪眼镜,不知何时被描得周正了些,“当年你往我剑穗里塞沙草,说‘这样影子就不会飘’,现在沙草换了三茬,你倒先把自己的影子收起来了。”
青年猛地抬头,却撞见白泽指尖夹着片新的沙草——草叶边缘特意咬出了毛边,像极了少年时他总爱做的事。“拿着。”白泽把草叶塞进他护符穗子,神血顺着草茎漫出,在穗子尾端凝出只歪扭的银蝶,“吴邪今早说你没吃他塞的糖,是不是嫌糖纸响?”
护符穗子忽然轻轻晃了晃——不是青年主动,而是草叶上的银蝶碰到了他发梢。白泽看见他喉结动了动,忽然听见极轻的一声:“我只是……”
“只是觉得沉稳点好?”白泽忽然笑了,指尖弹了弹对方发顶——这个动作曾被少年嫌弃“像摸小狗”,此刻青年却没躲,“当年你在幻境里把糖纸塞我兜里,说‘傻子才需要装正经’,现在倒自己正经起来了?”
青年的睫毛颤了颤,护符里忽然掉出张揉皱的糖纸——是昨天吴邪塞的橘子糖,糖纸背面画着只缺翅膀的蝴蝶,旁边标着极小的字:“白泽说歪蝴蝶才不会被镜光盯上”。那是少年时他总爱画的图案,此刻却被青年小心地折成了小方块,藏在护符最里层。
“青羽。”白泽忽然蹲下身,指尖擦过他护符穗子上的沙草,“我从来没嫌过你叽叽喳喳。当年你在古墓里哼跑调的歌,把糖纸塞我剑穗,让我的影子里全是哗啦哗啦的响——”他忽然握住对方手腕,触到内侧那道浅痕下,血脉正随着神血轻轻震颤,“现在你不说话了,我的影子……倒像缺了点什么。”
风卷着沙粒掠过石门,青年忽然听见白泽指尖在剑身上敲了敲——敲的是那道歪扭的“白”字,当年少年刻到第三笔时曾抱怨“笔画太多”,现在却成了剑柄处最清晰的印记。“其实我啊,”白泽忽然把自己的护符翻出来,穗子里掉出半张揉烂的糖纸,上面是少年时他画的戴灵剑小人儿,哪怕歪歪扭扭,却被神血描了边,“更喜欢那个会把沙草咬出毛边、看见银蝶就眼睛发亮的小傻子,胜过任何‘沉稳的青羽’。”
护符穗子上的沙草忽然被风吹得哗啦响——这次是青年无意识地晃了晃手。白泽看见他唇角动了动,终于听见那句带着沙砾味的嘀咕:“……沙草会扎手。”还是当年那副嫌弃却乖乖收下的语气,只是尾音比少年时低了些,却让剑穗上的银蝶,跟着晃出了细碎的光。
“扎手才好。”白泽忽然把新摘的沙草往他发间别,草叶蹭过他耳尖时,听见青年极轻地“啧”了声,“这样才知道,影子是踩在真实的沙地上——就像你当年说的,沾了沙粒的影子,才不会飘走。”
青年忽然低头,指尖捏着那片带毛边的沙草,忽然看见白泽剑穗里露出的一角糖纸——是今早他偷偷塞的草莓糖,糖纸边缘画着个戴发冠的小人儿,旁边标着“不许嫌弃”四个字,字迹歪歪扭扭,却带着熟悉的、用力过猛的棱角。
“下墓时别总板着脸。”白泽转身提剑,剑穗扫过青年小腿,“吴邪新画了‘防镜纹小贴士’,配的插图是你当年画的歪蝴蝶——他说,只有傻子才会觉得‘沉稳’比‘把糖纸塞别人兜里’重要。”
石门深处忽然传来凌辰的喊声:“青羽!你的放大镜又忘在我这儿了——上面还画着歪剑呢!”青年忽然迈开步子,走了两步又顿住,从兜里摸出颗水果糖塞给白泽——糖纸哗啦响得清脆,和当年一模一样。“路上别吃,粘剑穗。”他说,指尖却在递糖时,悄悄蹭了蹭对方掌心的旧疤,“歪蝴蝶……其实不容易被镜光识破。”
白泽捏着糖纸笑了,听着青年渐渐走远的脚步声里,混着护符穗子上沙草的哗啦响——和记忆里那个边跑边喊“白泽你等等我”的少年,重叠成了同一片沾着沙粒的影子。原来他从来想要的,从来不是“沉稳的青羽”,而是那个哪怕长成了青年,却还会在护符里藏歪蝴蝶画、会把沙草咬出毛边、会在递糖时假装嫌弃却又偷偷关心的人——毕竟啊,真正的“影子归处”,从来不是沉默的成熟,而是哪怕时光让棱角变钝,却始终在彼此影子里,留着最开始的、带着糖纸响的温度。
剑穗上的银蝶忽然轻轻颤了颤——不是神血催动,是青羽刚才别上去的沙草,扫到了它的翅膀。白泽望着前方青年忽然转身的身影,看见他指尖晃着半块没吃完的糖,糖纸在风里哗啦作响,嘴上却还在喊“白泽你剑穗上的沙草该换了”——语气像极了十四岁那年,蹲在他脚边非要把歪蝴蝶刻到剑上的小傻子。
“好。”他应了声,指尖在糖纸上碾出细碎的响,“下次换你挑沙草——要咬过毛边的那种。”
风卷着沙粒掠过,远处传来青羽的嘀咕:“傻子才会咬草叶……”却又清清楚楚地,混着撕糖纸的哗啦声。白泽望着沙地上交叠的影子,忽然觉得掌心的糖纸比任何神血都暖——原来所谓“沉稳”与“少年”从来不是选择题,当一个人哪怕长大,却还愿意在你影子里留下最笨拙的、真实的痕迹,那便是比任何“样子”都好的归处。
毕竟啊,他白泽的影子里,从来缺的不是“沉稳的青羽”,而是那个会把叽叽喳喳的人间烟火,塞进他剑穗的、独一无二的白青羽——无论少年还是青年,只要护符里藏着歪蝴蝶,糖纸响里带着沙砾味,便是他最想要的、不会褪色的真实。
白青羽真正的回来,沉稳的回来了,他看见白泽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族长给你添乱了
白青羽指尖捏着护符穗子上的沙草,看白泽蹲下身替他拂掉鞋尖的沙砾时,后颈的耳尖忽然漫上点红。风卷着剑穗上的银铃声掠过,他忽然发现对方指尖还留着昨夜替他描歪蝴蝶时蹭到的神血痕迹,像片蜷在掌心的小银鳞。
“没添乱。”白泽忽然笑了,指尖敲了敲他护符上那幅被细心描正的“四人全家福”,却在吴邪的眼镜角偷偷留了道歪线,“当年你蹲在我脚边刻剑时,把‘白’字多划了三笔——现在想想,反倒是那些歪扭的痕迹,让剑有了人气。”
青羽的睫毛颤了颤,忽然想起自己今早偷偷往白泽剑穗里塞的沙草,特意在草叶边缘咬出了毛边——明明想着“族长该沉稳些”,手可不受控地重复着少年时的习惯。他盯着对方掌心的糖纸,上面是自己昨夜画废的歪蝴蝶,却被神血勾了边,压在护符最里层。
“其实……”他忽然低头盯着沙地上交叠的影子,看自己的影子边缘蹭着白泽剑穗的晃动,“我昨天听见吴邪说,你总把我小时候塞的糖纸夹在剑谱里,哪怕糖纸都脆了……”话没说完就被塞了颗糖,是熟悉的橘子味,糖纸哗啦响得清脆。
“笨蛋。”白泽指尖弹了弹他发顶,和少年时的动作分毫不差,“沙草换了十几种,可只有你咬过毛边的那种,能让剑穗在风里响得像糖纸——就像这糖,”他晃了晃手里的糖纸,上面歪歪扭扭画着戴发冠的自己,“哪怕你现在成了族长,画的蝴蝶还是缺只翅膀。”
青羽忽然抬头,看见白泽发间别着片新的沙草——正是他今早悄悄放在他剑柄旁的那株,草叶边缘的牙印还带着潮气。远处凌辰喊了声“该检查镜纹阵了”,他却没立刻转身,指尖轻轻碰了碰对方剑穗上的银蝶坠子——那是他十四岁那年用碎银片敲出来的,边角还留着砸到手的凹痕。
“以后……”他忽然把新折的糖纸塞进白泽兜里,背面画着戴族长冠的自己,却在角落偷偷画了只歪蝴蝶,“歪蝴蝶还是由我来画吧。”声音比平时低了些,却带着少年时才有的、带着沙砾味的倔强,“沉稳归沉稳,可有些事……改不了。”
白泽望着他耳尖的红意,忽然想起多年前那个蹲在古墓里,边哭边往他剑穗里塞沙草的小少年——说“影子不能飘,要沾着真实的沙粒”。此刻青年指尖的神血在护符上凝出细链,却故意绕成了当年歪扭的蝶形,穗子尾端还缠着半片没咬整齐的沙草。
“好。”他应了声,指尖蹭过对方护符上“族长”二字,却在下面悄悄添了行小字——“但白青羽永远是那个会把糖纸塞我兜里的小傻子”。风掠过石门时,青羽忽然听见自己护符里掉出颗糖,滚到白泽脚边——糖纸没撕,却印着他今早偷偷写的“别嫌弃”,字迹端正,却在“嫌”字右边多划了道,像极了少年时总写歪的笔画。
远处吴邪举着放大镜喊他们,镜片反光里映见青羽弯腰捡糖时,发梢的沙草扫过白泽剑穗——银蝶坠子晃出细碎的光,混着糖纸响,和记忆里那个叽叽喳喳的少年重叠。原来所谓“沉稳的归来”,从来不是丢掉少年时的痕迹,而是把那些笨拙的、带着糖纸响的真实,藏进族长冠冕下的护符里,藏进替白泽别沙草时故意咬出的毛边里。
白青羽忽然抬头,看见白泽正望着他笑,指尖转着那颗没拆包装的糖——糖纸在风里哗啦作响,像在替他说出没说出口的话。他忽然发现,自己护符穗子上的银蝶坠子,不知何时被白泽添了道歪歪扭扭的剑纹——就像当年他在对方剑上刻“白”字时,多划的那三笔。
“走吧。”他说,指尖无意识地蹭了蹭白泽掌心的旧疤,“这次换我盯着镜纹阵,你……”
“我盯着你护符里的歪蝴蝶。”白泽接过话,剑穗扫过他小腿,惊起粒沾着糖渣的沙砾,“毕竟啊,沉稳的族长也好,叽叽喳喳的少年也罢——只要护符里藏着会响的糖纸,影子里沾着你咬过的沙草,就是我白泽最想要的、真实的白青羽。”
青羽的耳尖又红了些,却没躲开对方递来的糖——这次他没撕糖纸,却把糖塞进白泽兜里,和自己画的歪蝴蝶糖纸叠在一处。风卷着真实的沙粒掠过,两人影子在沙地上拖得老长,重叠的地方晃着细碎的光——不是幻境的镜纹,是护符穗子上的沙草,是剑穗里的糖纸,是彼此指尖蹭到的、带着神血香的真实温度。
原来真正的“回来”,从来不是成为谁期待的样子,而是哪怕戴上了沉稳的冠冕,却在某个人面前,依然敢露出藏在护符里的歪蝴蝶,敢让唐纸响混进风声,敢让少年时的笨拙,成为比任何“沉稳”都更动人的真实。
而白泽望着前方青年忽然放慢的脚步——看他悄悄把糖纸折成小蝴蝶,塞进自己剑穗,听护符穗子上的沙草又发出熟悉的哗啦响——忽然懂了:所谓“沉稳”,不过是披在外面的沙砾铠甲,而藏在铠甲下的,始终是那个会蹲在他脚边刻歪字、会把真实的烟火气,塞进他影子里的小傻子。
毕竟啊,这世上最动人的“归来”,从来不是告别过去的自己,而是当你站在他面前时,他能笑着指着你护符说:“看,你藏的歪蝴蝶,比任何族长冠冕都亮。”
而那些没说出口的温柔,早跟着糖纸响,融进了沙地上交叠的影子里——那是比任何镜光都暖的光,是“我知道你在变,却也知道你没变”的笃定,是两个影子在时光里,始终为彼此留着最笨拙的、真实的归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