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黑袍人(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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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起灵的冰刃突然没入怪物后心,冷冽的寒气顺着伤口冻结它扭曲的脊椎。解雨臣的金丝缠住怪物脖颈,在胖子工兵铲的重击下骤然收紧。怪物发出绝望的尖啸,化作万千黑雾想要遁入青铜门,却被突然升起的八卦阵图困在中央。

吴邪抓住三叔手腕的瞬间,青铜门内涌出的黑血突然逆流。门扉完全洞开的刹那,一道虚影自门内走出——那是年轻时的吴三省,手持罗盘目光如炬。虚影抬手按在怪物眉心,低沉道:“该结束了。”

怪物在双重金光中发出最后的悲鸣,彻底消散成齑粉。吴邪扶着虚弱的三叔后退,却见青铜门内浮现出无数古老图腾,随着虚影的消失渐渐隐去。白泽收剑时踉跄半步,额间金纹黯淡:“这怪物以人心恐惧为食,多亏你们守住本心......”

归墟空间开始崩塌,碎石如雨点坠落。张起灵将吴邪护在怀中,解雨臣甩出金丝缠住岩壁:“快走!这里撑不了多久!”众人踩着崩塌的石块向出口狂奔,身后传来青铜门闭合的轰鸣,仿佛将所有秘密再次封印。

爬出盗洞时,晨光刺破云层。吴邪望着怀中昏迷的三叔,又看向沉默的张起灵,镇魂钉上未干的血迹在阳光下泛着诡异的光。他知道,这绝不是冒险的终结,青铜门后的秘密,仍在黑暗中静静等待。

白泽倚着岩壁剧烈喘息,金瞳映着逐渐消散的血雾,声音沙哑得像是砂纸摩擦:“你们以为这只是普通的古墓陷阱?从吴三省被困青铜门,到噬魂虫出现,全是精心设计的局。”他扯下染血的衣袖缠住灼伤的手腕,目光扫过众人时带着审视,“青铜门里那个虚影......根本不是吴三省,是引你们入局的诱饵。”

吴邪浑身血液瞬间凝固,刚燃起的希望被掐灭成灰烬。张起灵的冰刃还在滴水,闻言骤然握紧:“你是说,真正的三叔还在危险中?”白泽冷笑一声,指尖白焰点燃岩壁上的苔藓,火光照亮他扭曲的表情:“归墟的空间法则被篡改过,那些幻象、噬魂虫,都是针对你们弱点的精准猎杀——有人在暗处,比任何粽子都了解你们。”

胖子抹了把脸上的血污,工兵铲在地上划出刺耳声响:“到底是谁吃饱了撑的?老子掘了他十八代祖坟!”解雨臣按住发颤的肩头,金丝在指间缠成锋利的线圈:“能操纵青铜门的力量,还熟知我们的过往......恐怕不止一个人。”

地面突然剧烈震动,归墟深处传来锁链断裂的轰鸣。白泽猛地拽住吴邪后领往后疾退,一道黑影擦着众人头皮掠过,钉入岩壁后竟是半截青铜箭矢,箭尾符文与镇魂钉上的纹路如出一辙。“看到了吗?”白泽将箭矢拔出扔在吴邪脚边,“这是九门失传的锁魂箭,专门克制有特殊血脉的人——你们被自己人盯上了。”

吴邪蹲下身,指尖抚过箭矢上斑驳的锈迹,儿时三叔教他辨认机关的画面与眼前场景重叠。归墟的风裹挟着血腥气掠过耳畔,黑袍人最后的笑声仿佛又在回荡。他握紧镇魂钉,指甲几乎掐进掌心:“不管是谁在幕后,敢动我三叔......我一定把他从青铜门里拽出来。”

张起灵的冰刃横在胸前,挡住新一轮碎石崩塌,声音冷得像是从青铜门里传来:“我陪你。”解雨臣和胖子对视一眼,同时举起武器。白泽望着众人眼底跳动的火焰,金瞳闪过一丝复杂,最终将白焰化作护罩裹住众人:“先活着出去再说——这场阴谋,才刚刚开始。”

白泽将染血的长发束起,金瞳扫过解雨臣、凌辰、白青羽和张起灵四人,掌心白焰吞吐如灵蛇:“你们的身手我信得过。”他瞥了眼还在喘粗气的吴邪和胖子,手中长剑挽出寒芒,“归墟出口的机关必然经过重置,我在前方开路,一旦有异动......”话音未落,他突然旋身斩向右侧岩壁,剑锋劈碎处赫然钻出数十只通体漆黑的蝎尾蜘蛛。

解雨臣金丝如电,瞬间织成牢笼困住几只漏网之鱼,凌辰的双枪同时开火,子弹在蜘蛛甲壳上溅起火星。白青羽甩出袖中软剑,剑刃缠绕着幽蓝符咒,所过之处蜘蛛化作青烟。张起灵则无声无息绕到后方,冰刃精准刺入蜘蛛毒囊,腥臭液体腐蚀地面发出滋滋声响。

“走!”白泽白焰暴涨,将前方通道烧得透亮。吴邪握紧镇魂钉紧跟其后,胖子挥舞着只剩半截的工兵铲断后。通道顶部突然传来石块摩擦声,白泽头也不回地喝道:“青羽!”白青羽心领神会,软剑甩出缠住坠落的巨石,符咒光芒亮起,硬生生将千斤重的石块悬在半空。

凌辰边打边退,目光警惕扫视四周:“白泽,这地方的机关邪门得很,根本不像是古代墓葬该有的!”白泽冷笑一声,剑尖挑起一只自爆蜘蛛掷向远处:“别忘了,黑袍人能篡改空间法则,这些机关怕是早就被改造过了。”

张起灵突然抓住吴邪后领往后急拉,一支淬毒弩箭擦着吴邪耳畔钉入墙壁。解雨臣的金丝已经缠住弩箭发射口,用力一扯,暗藏的机括轰然炸裂。白泽却在此时突然顿住,金瞳死死盯着前方拐角处渗出的黑血:“小心,这里有......”

话音未落,地面突然裂开蛛网般的缝隙,无数噬魂虫裹挟着黑雾喷涌而出。白泽白焰狂卷,解雨臣金丝如瀑,凌辰子弹暴雨,白青羽符咒翻飞,张起灵冰刃寒芒——五人瞬间结成防御阵型,将吴邪和胖子牢牢护在中央。白泽回头大喊:“带他们先走!我断后!”说罢竟主动迎向黑雾,白焰与黑血相撞,爆发出刺目强光。

刺目强光中,白泽的身影在黑雾与白焰的交界处若隐若现,他口中念念有词,白焰突然化作九条白蟒虚影,张牙舞爪地扑向噬魂虫群。噬魂虫被白蟒虚影咬住后发出刺耳的尖鸣,化作黑色烟雾消散在空中。

解雨臣当机立断,金丝缠住吴邪和胖子的腰间,用力一甩,将两人朝着通道出口方向送去:“跑!别回头!”凌辰一边用双枪射击不断涌现的噬魂虫,一边后退。白青羽迅速结印,软剑上的符咒光芒大盛,在空中划出一道结界,暂时阻挡住了噬魂虫的攻势。

张起灵则如鬼魅般穿梭在虫群中,冰刃所过之处,噬魂虫纷纷被冻结成碎冰。但新的噬魂虫又源源不断地从地面缝隙和墙壁孔洞中钻出,众人的压力越来越大。

吴邪被甩出去后,在地上翻滚了几圈才勉强稳住身形。胖子冲过来将他拉起,急道:“不行,不能把他们丢在这儿!”吴邪看着远处浴血奋战的同伴,眼中闪过决然:“我们得想办法帮他们!三叔被抓的真相还没搞清楚,我们不能让他们出事!”

就在这时,通道深处传来一阵阴森的笑声,黑袍人的声音再次响起:“你们以为能逃得掉吗?归墟就是你们的葬身之地!”话音刚落,整个通道开始剧烈摇晃,头顶的石块不断坠落,地面的缝隙也越裂越大。

白泽的九条白蟒虚影渐渐变得透明,他的脸色也愈发苍白。但他依然咬牙坚持,对白青羽喊道:“青羽!用我们白家的禁术!”白青羽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但很快坚定下来,咬破舌尖,将一口精血喷在软剑上,同时口中念出晦涩难懂的咒语。

只见软剑上的符咒光芒暴涨,化作一道巨大的光柱直冲通道顶部。光柱所过之处,噬魂虫纷纷被净化,通道顶部的石块也被震碎成齑粉。但白青羽也因为禁术的反噬,口吐鲜血,险些摔倒。

张起灵趁机掠到白青羽身边,扶住她,冰刃在周围舞出一片防御圈。解雨臣和凌辰也且战且退,靠近吴邪和胖子。白泽最后一次催动白焰,将周围的噬魂虫逼退,迅速朝着众人的方向赶来。

“快走!通道要塌了!”白泽大喊。众人不再犹豫,拼尽全力朝着出口狂奔。身后的噬魂虫在通道坍塌的轰鸣声中渐渐被掩埋,但黑袍人的笑声依然在众人耳边回荡,仿佛预示着这场危机远未结束......

众人刚冲出通道,身后便传来惊天动地的轰鸣,归墟化作一片废墟。吴邪扶着膝盖大口喘气,抬眼却见出口处不知何时立起一块布满青苔的石碑,上面刻着“九死无生,入局者囚”八个古篆,在晨光下泛着诡异的幽光。

“这是......”吴邪话音未落,白泽突然踉跄着扶住石碑,金瞳黯淡无光:“是九门初代家主设下的困龙阵,能将闯入者的气息永远锁在归墟范围。”他扯开染血的衣襟,心口处不知何时浮现出黑色纹路,“我们出不去了,除非找到阵眼。”

解雨臣摘下染血的发带重新束好长发,金丝拂过石碑表面:“黑袍人既然能篡改空间,阵眼必定经过伪装。”他突然顿住,指尖抚过石碑底部一道极浅的刻痕——那是半截青铜铃铛的图案,与吴三省书房暗格里的信物如出一辙。

胖子抄起半截工兵铲就要砸碑,却被张起灵抬手拦住。闷油瓶蹲下身子,冰刃轻轻刮去碑底苔藓,露出一排细小的血槽:“用血开阵。”他话音刚落,白青羽已经割破掌心,鲜血顺着血槽蜿蜒而上,石碑轰然翻转,露出地下深不见底的螺旋阶梯。

凌辰的双枪抵住阶梯入口,目光扫过众人:“下去可能是死路。”吴邪握紧镇魂钉,钉身符文突然发出微光,映得他眼底一片猩红:“三叔还在青铜门后,就算是黄泉路,我也得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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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沿着阶梯向下,墙壁上的青铜灯盏自动亮起幽绿火焰。行至半途,白泽突然抬手示意停下——前方传来铁链拖拽声,伴随着此起彼伏的呜咽。凌辰的子弹穿透黑暗,却在触及阴影的瞬间冻结成冰。黑暗中走出数十具浑身缠满锁链的干尸,它们空洞的眼窝里燃烧着黑火,整齐划一地抬起手臂指向众人。

“是守阵尸傀。”白青羽软剑出鞘,符咒光芒在黑暗中明灭不定,“它们被抹去了神志,只能靠摧毁中枢控制。”话音未落,尸傀突然暴起,铁链化作毒蛇般缠向众人。张起灵的冰刃劈开铁链,解雨臣的金丝缠住尸傀脖颈,白泽的白焰却在触及尸傀的瞬间诡异地熄灭。

胖子挥舞工兵铲砸飞一具尸傀,突然瞥见阶梯尽头有个熟悉的身影。那人身穿三叔常穿的藏青色夹克,背对众人站在阵眼处的青铜祭坛前。“三叔!”胖子大喊着冲过去,却在距离祭坛三步之遥时被一道无形屏障弹飞。

吴邪瞳孔骤缩——那“三叔”缓缓转身,脸上的皮肉正在腐烂剥落,露出底下密密麻麻的噬魂虫,无数细小的虫嘴开合,拼凑出黑袍人沙哑的笑声:“欢迎来到真正的牢笼,吴邪......”

吴邪浑身血液瞬间凝固,镇魂钉在掌心剧烈震颤,符文迸发出刺目的红光。他死死盯着那张由噬魂虫拼凑的脸,想起儿时三叔教他辨认机关时温暖的手掌,想起潘子牺牲前最后的笑容,愤怒如潮水般淹没理智:“把三叔还回来!”

张起灵身形一闪挡在吴邪身前,冰刃直指祭坛,冷冽的寒气在虚空中凝结成霜。解雨臣的金丝如灵蛇般窜出,却在触碰到无形屏障时发出刺耳的断裂声。白泽咬破舌尖,将一口精血喷在白焰上,火焰骤然化作一条咆哮的白蛟,撞向屏障却只激起一阵涟漪。

“没用的。”黑袍人操控着“三叔”的躯体,一步步逼近祭坛中央的青铜鼎,鼎中翻滚着浓稠如沥青的黑血,“这具皮囊是你们亲手送进来的——吴三省为了救你们,自愿成为阵眼祭品。”他伸出腐烂的手指搅动黑血,鼎中突然浮现出一幅幅画面:吴三省被黑袍人引入归墟,在青铜门前与虚影搏斗,最终被锁链贯穿胸膛的场景。

吴邪踉跄着扶住墙壁,喉咙腥甜。胖子双眼通红,抄起工兵铲就要拼命,却被凌辰死死拽住。白青羽突然发现祭坛四周的烛台上刻着残缺的白家符文,她抽出软剑划开掌心,将鲜血按在符文上:“这是...是白家失传的‘锁魂阵’!要破阵,必须同时摧毁七个阵眼!”

黑袍人发出得意的尖笑,祭坛四周突然升起六根刻满人脸的青铜柱,每张面孔都在扭曲哀嚎。张起灵冰刃脱手飞出,钉入最近的青铜柱,却只在柱身留下一道浅痕。白泽白焰暴涨,化作漫天火雨倾泻而下,青铜柱却将火焰尽数吸收,变得愈发漆黑。

“你们的力量,都是我养阵的养料。”黑袍人将“三叔”的躯体推入青铜鼎,黑血瞬间沸腾,归墟空间开始剧烈扭曲。吴邪眼前再次浮现出幻象:小哥消失在青铜门后的背影,胖子满身血污倒在自己怀里,解雨臣的金丝寸寸断裂......

“不!”吴邪怒吼一声,将镇魂钉狠狠插入地面。钉身符文光芒大盛,与鼎中黑血产生共鸣。他想起白泽说过的“以血为引,破虚妄”,毅然割破手腕,让鲜血顺着钉身流入祭坛。“我不信三叔会放弃!我更不会放弃!”

祭坛突然剧烈震动,青铜柱上的人脸发出凄厉惨叫。白泽见状眼中闪过精光,他割破手掌与吴邪的鲜血相汇:“白家血脉,在此解封!”白青羽、解雨臣、凌辰、张起灵、胖子同时出手,将各自武器插入地面。七股力量在血色符文的牵引下汇聚成光柱,直冲归墟穹顶。

黑袍人的躯体在光柱中开始崩解,他惊恐地尖叫:“不可能!你们怎么可能......”话音未落,七根青铜柱轰然倒塌,化作碎片射向黑袍人。吴邪趁机跃向青铜鼎,在黑血即将吞噬“三叔”的瞬间,抓住了那只染血的手......

吴邪的手指刚触到“三叔”的手腕,白泽的厉喝突然炸响:“松手!那是噬魂虫拟态!”话音未落,“三叔”的皮肤如融化的蜡油般剥落,露出底下密密麻麻蠕动的虫群,无数细小口器瞬间缠上吴邪手臂,尖锐刺痛直钻骨髓。

张起灵冰刃横斩,却见虫群如流水般分裂重组。白泽白焰化作锁链缠住“三叔”,厉声喝道:“看他脖颈!真正的吴三省有九门特有的朱砂印记!”解雨臣金丝如电,挑开“三叔”衣领,光滑的皮肤下只泛着诡异的青黑。

“天真!”胖子抄起工兵铲拍碎扑来的虫团,“别管这冒牌货,先宰了黑袍老贼!”吴邪强忍手臂传来的腐蚀剧痛,镇魂钉符文疯狂明灭,钉尖突然迸发金色锁链,缠住黑袍人崩解的虚影:“你以为用幻象就能困住我?当年在格尔木疗养院,我连自己都能怀疑,还会怕你这点小把戏!”

黑袍人发出非人的尖啸,归墟穹顶裂开蛛网状的缝隙,无数噬魂虫如黑雨倾盆而下。白青羽咬破舌尖喷出血雾,软剑符咒化作结界撑起保护伞;凌辰双枪连射,子弹裹着符咒炸碎空中虫群;张起灵踏碎地面,冰墙拔地而起拦住虫潮。

“阵眼还在吸收力量!”白泽金瞳映着沸腾的青铜鼎,黑血表面浮现出九门历代家主的虚影,“黑袍人在借九门血脉重塑肉身!必须在他成型前毁掉鼎中的黑血!”解雨臣甩出金丝缠住青铜鼎,与胖子同时发力,鼎身却纹丝不动。

吴邪突然将镇魂钉狠狠刺入自己掌心,鲜血顺着钉身汇入黑血。符文光芒暴涨,鼎中历代家主虚影发出哀鸣。黑袍人疯狂嘶吼:“你竟敢亵渎祖先!”吴邪咬着牙大笑,鲜血顺着嘴角滴落:“我吴家子弟,从不惧逆天而行!”

青铜鼎轰然炸裂,黑血化作万千光点消散。黑袍人的虚影发出最后的惨叫,被镇魂钉的金色锁链拖入地底。归墟空间开始坍塌,白泽一把拽住摇摇欲坠的吴邪:“快走!真正的阵眼在......”话未说完,一道熟悉的身影从破碎的空间裂缝中跌落——正是浑身浴血、脖颈带着朱砂印记的吴三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