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白泽无心无情,继续探险(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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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银铃声再次响起时,白泽的心跳与凡人的脉搏同频。他望着戏楼外的万家灯火,终于懂得——这千年的轮回,不是为了成为高高在上的神君,而是为了在某个灯火阑珊处,握住那双愿意陪他一起“有心有痛,有笑有泪”的手。

白泽指尖抚过莲池水面,咒纹在掌心凝成罗盘模样,指针却始终在“吴三省”的方位上疯狂打转。“青铜门后的时间线被搅成了乱麻,”他皱眉看着水面映出的无数重叠人影,有的穿着考古队服,有的裹着黑金古刀的刀鞘,“就像有无数个吴三省同时存在于不同时空。”

吴邪攥紧手中的蛇眉铜鱼,鱼眼突然发出红光,竟与白泽的咒纹共鸣,在虚空中投出段破碎画面:雨林深处的古寨里,吴三省戴着的青铜面具上爬满咒纹,身后站着的人穿着和张起灵同款的黑衣,却在转头时露出半张白泽的脸。“这是......”他声音发颤,铜鱼险些掉在地上。

“是我三百年前留下的分魂。”白泽按住吴邪肩膀,神力顺着接触点涌入铜鱼,画面突然变得清晰——分魂正将枚刻着双莲的玉简塞进吴三省手里,“当时阴司门异动,我怕自己陨落便留了后手,却没想到这分魂竟和吴三省的‘失踪’纠缠在了一起。”

张起灵的麒麟纹身突然发烫,他摸出藏在衣领的青铜片——正是当年从吴三省尸体旁找到的,上面的纹路竟与白泽分魂的咒纹吻合。“时间囚笼。”他简短道,黑金古刀在地面刻出复杂阵图,“有人用阴司门的禁术,将吴三省困在了无数个‘过去’里。”

解雨臣摇着折扇凑近,扇骨轻叩铜鱼:“还记得你在镜儿宫看到的‘自己’吗?”扇面浮现出吴邪在镜中世界的倒影,“那些可能都是被分魂影响的‘残影’,真正的吴三省......”他顿了顿,目光落在白泽掌心的罗盘上,“或许在某个连神君都无法轻易涉足的时空夹缝。”

白泽忽然捏碎罗盘,咒纹化作千万流萤飞向青铜门方向。“我需要你们帮我稳住现世的时间线,”他望向张起灵和解雨臣,鳞片已蔓延至耳后,“而我要去阴司门的‘时间坟场’,把那个偷用我分魂的家伙揪出来。”凌辰刚要开口,却见白泽抬手按住他后颈的剑坠:“这次别跟,那里连神的念力都能吞噬。”

吴邪忽然抓住白泽手腕,将三叔的笔记塞进他掌心:“如果找到他,请告诉他......”喉结微动,终究没说出后半句。白泽低头看见笔记里夹着的老照片——吴三省搂着少年吴邪站在西湖边,背后的雷峰塔上隐约有白泽用神力画的镇邪符。“我会带他去看新的西湖雪景,”他轻声道,指尖在照片上落下道金光,“就像当年他带小吴邪看荷花开那样。”

界壁方向传来白鹿的长鸣,白泽转身时,解雨臣突然往他怀里塞了个银铃——铃内装着解家历代的魂血,“要是分魂失控,就用这个唤醒他。”张起灵则将黑金古刀递过去,刀鞘里藏着张家祖传的“逆时镜”碎片:“可照见本心。”

白泽点头,咒纹化作披风裹住全身,鳞片在火光中映出“寻”字。当他踏入青铜门的瞬间,莲池水面突然沸腾,浮出无数刻着“吴三省”的玉简——正是三百年前他分魂所赠。吴邪捡起枚玉简,发现里面竟藏着段留言:“小邪,若你看见这些,说明白泽那家伙终于来接我了。别担心,我在时间尽头种了株双莲,等花开了,我就带你去看......”

胖子摸着洛阳铲上突然出现的刻痕——“等我”两个字用吴三省的笔迹写的,铲头还沾着点新鲜的泥土,像是刚从某个时空带回来的。“得嘞,”他扛起铲子往青铜门走,“既然神君去捞人了,咱就在这儿把时间线缝补好,省得那老狐狸回来骂咱们拖后腿!”

张起灵和解雨臣同时祭出麒麟纹与双莲印,在青铜门前布下护阵。吴邪望着门内翻涌的金光,忽然想起白泽说过的话:“凡人最强大的,从来不是神力,而是无论多久都愿意等待的‘执念’。”他握紧三叔的笔记,任由咒纹流萤钻进袖口——这次,他要做那个接住神与凡人的“网”,让所有迷路的人,都能顺着光,回家。

莲池的双莲树突然剧烈摇晃,落下的花瓣竟在水面拼出“归”字。白泽的声音从门内传来,带着些微的笑意:“找到那家伙了,他居然在用我的分魂钓鱼——钓的还是烛龙的残识。等我把他拎出来,可得好好教教他,什么叫‘偷用神力的下场’。”

吴邪望着天空,发现不知何时飘起了细雨。雨滴落在他掌心,竟化作鎏金色的小鱼,每尾鱼眼里都映着三叔的笑脸。

有些等待,或许跨越时空;有些守护,或许历经千年,但只要心还在跳动,执念便不会消散——就像白泽终将带着三叔归来,就像双莲总会在最黑暗的地方,绽放出希望的光,白泽说这次还有更多危险,还没有探险,说的哪个古镇出了很多的秘密说是有一个古墓在水里。

白泽掌心的咒纹罗盘虽碎,但莲池水面再次泛起涟漪,浮现出一座被河道切割成“九宫格”的古镇。青石板路蜿蜒至水边,乌篷船掠过的桥洞下,隐约可见水下墓碑的轮廓。“锦溪古镇,”白泽指尖划过水面,露出镇口牌坊上褪色的“水墓迷津”四字,“南宋时这里本是官窑所在,却因阴司门裂隙渗入,整座窑厂连同工匠一夜沉湖,成了如今‘水下有墓,墓中有窑’的诡局。”

吴邪盯着水面下若隐若现的龙纹瓷片,蛇眉铜鱼突然发烫——鱼眼红光投射出更深的画面:穿着宋代官服的男子站在船头,腰间挂着的不是玉佩,而是枚刻着“白泽”二字的青铜符。“那是陈妃水冢的设计者,”白泽眯起眼,鳞片在额角蔓延,“但真正的墓主不是陈妃,是我千年前封印的阴司门将‘溺魂’。他以官窑童男童女的魂魄为引,用瓷器困魂术炼制邪器,妄图打通阳间与阴司的水脉。”

张起灵的黑金古刀突然没入水中,刀身震出的波纹竟凝结成冰——水下漂来的瓷瓶里,赫然装着半瓶浑浊的血水。“每只瓷瓶里都封着一条人命,”解雨臣折扇轻敲船帮,扇面浮现出《锦溪志怪》记载,“明代有盗墓贼潜入水冢,带出的青花瓷上爬满血纹,碰过的人皆溺毙而亡,死状如同被活埋在湖底。”

胖子咽了口唾沫,洛阳铲差点掉进水里:“合着这水下墓不是埋人,是养邪?那咱怎么下去?难不成学潜水员背氧气瓶?”白泽忽然轻笑,咒纹化作莲叶托住众人足尖,瞬间凝成冰桥通向湖心。“用你们的执念当舟,”他望着冰层下翻涌的黑影——那是被瓷器困住的怨魂,“但记住,在水下莫听异响,莫拾异物,莫看倒影。”

凌辰后颈的剑坠突然化作罗盘,指针疯狂转向湖中心的老槐树。树干露出水面的部分缠着褪色红绳,每道绳结里都塞着碎瓷片,隐约可见“救我”的血字。“槐树镇阴,却被人用来锁魂,”张起灵的麒麟纹身照亮冰层,树下竟埋着数百具骸骨,双手皆握成抓挠状,“他们被活埋在窑里,魂魄困在瓷器中,成了溺魂的养料。”

吴邪摸到腰间的三叔笔记,书页间掉出片龙纹瓷片——正是当年吴三省寄给他的“生日礼物”。瓷片突然发烫,映出三叔在水下墓的画面:他举着狼眼手电,照向墓壁上的白泽咒纹,却没发现身后的阴影里,溺魂的触手正缠上他脚踝。“这是......”吴邪声音发颤,瓷片竟与冰层下的咒纹共鸣,打开了通往墓底的水门。

白泽突然按住他肩膀,神力包裹住众人坠入水中——却无半滴水花沾身。墓底穹顶绘着颠倒的二十八星宿,中央悬着巨大的青铜莲花灯,每片花瓣里都锁着个瓷俑,俑人面容竟与解雨臣、张起灵等人有几分相似。“这是‘借身还魂’阵,”解雨臣转动银铃,铃音震碎几片花瓣,露出里面蜷缩的魂魄,“溺魂想夺我们的身体重返阳间。”

张起灵的黑金古刀劈开迎面而来的水傀儡,刀光映出墓壁上的石刻——白泽神君踏水斩妖的画面,却被人用鲜血涂改成溺魂吞噬神格的场景。“他在混淆因果,”白泽指尖凝聚光剑,斩断缠绕众人的魂链,“当年我封他于此,如今他却想借分魂之乱,让世人以为我才是祸端。”

凌辰忽然指着莲花灯中心,那里悬浮着枚透明的莲子,里面竟困着吴三省的残影。“那是时间囚笼的入口!”白泽挥剑斩向灯座,咒纹流萤涌入莲子,“胖子,用洛阳铲稳住阵眼!解雨臣,用银铃引开溺魂!小哥,随我破阵!”

胖子抄起铲子砸向墓底的“离”位,却见铲头陷入的不是泥土,而是堆积如山的青花瓷——每只瓶上都刻着“白泽误我”的字样。“他娘的!这老妖怪还会玩舆论战?”他骂骂咧咧地撬动阵眼,却见无数怨魂顺着铲柄爬上来,化作溺水者的惨白手掌。

解雨臣摇响银铃,解家魂血化作红莲业火,烧尽缠来的触手。他望着墓壁上与自己一模一样的瓷俑,忽然想起白泽说过的“神凡同体”——原来溺魂早就盯上了他们的羁绊,想从最亲近的人下手。

张起灵的麒麟血洒在莲花灯上,竟让灯芯燃起了金色火焰。白泽趁机抓住莲子,用神力与解雨臣的魂血共同浇灌,莲子突然炸裂,露出里面昏迷的吴三省,他手中还紧攥着那枚双莲玉简。“醒醒,老狐狸,”白泽轻拍他脸颊,“你侄子还等着听你解释,为什么要偷藏我的分魂玉简。”

吴三省咳嗽着醒来,望着白泽身后的众人,忽然笑出泪来:“老子在时间坟场泡了几十年,总算等到你们这群救星。”他指着莲花灯逐渐熄灭的火焰,墓壁上的溺魂虚影正在崩溃,“这王八蛋想借白泽分魂打开阴司门,还好我用玉简记下了他的阵眼......”

话音未落,湖面突然掀起巨浪,溺魂的本体——一条由万千瓷器碎片组成的巨蟒破水而出。白泽挑眉,解雨臣递来银铃,张起灵握紧黑金古刀,吴邪举起蛇眉铜鱼——四人站在冰桥上,身后是古镇的万家灯火,面前是吞噬一切的邪祟。

“让它看看,”白泽指尖凝聚出双莲剑,“神与凡人的羁绊,究竟有多牢不可破。”当剑刃刺入巨蟒的瞬间,莲池的双莲树突然绽放,花瓣化作利剑,每一片都刻着“执念”二字。溺魂的嘶吼声中,白泽听见解雨臣的戏腔、张起灵的刀鸣、吴邪的心跳,还有千万凡人的祈愿——原来最强大的神力,从来不是单打独斗,而是并肩而立的勇气。

巨浪退去时,古镇的晨雾中传来鸡鸣。吴三省拍着胖子的肩膀,看着他铲头上挂着的瓷片——这次不是血纹,而是朵绽放的双莲。白泽望着重新平静的湖面,掌心多了枚普通的青花瓷片,上面用指甲刻着“谢”字。

“下一站去哪?”解雨臣摇着折扇,扇面不知何时换成了锦溪古镇的晴雨图。白泽轻笑,指尖点向远方——那里的雪山下,有座新出现的戏楼,飞檐上的银铃正随风轻响。“先去西湖看雪,”他望向吴邪,后者正紧紧攥着三叔的手,“然后......去长白山接某个闷油瓶的班,顺便教教阴司门的老古董,什么叫‘神凡共守,万邪不侵’。”

莲池的流萤聚成舟船,载着众人驶向晨光。有些秘密,终将在阳光下消散;有些羁绊,只会在磨难中更深。

而无论前路还有多少险滩,只要并肩而立,神与凡人的故事,便永远有继续的理由——就像此刻的锦溪古镇,历经千年诡谲,终于在黎明的第一缕光中,重新响起了人间的烟火声。

白泽的目光落在吴邪攥紧的三叔笔记上,指尖轻轻拂过笔记边缘卷起的纸角。“他留下的气息很独特,”神君眼底的鎏金咒纹微微流转,“带着西湖龙井的茶香,还有......”顿了顿,咒纹在掌心凝成一片碎瓷片的形状,“锦溪水下墓里的阴司水锈味。”

吴邪的呼吸骤然急促,蛇眉铜鱼在掌心发烫。他翻开笔记最新一页,上面用铅笔潦草写着:水冢第三层砖缝,有双莲纹青砖——白泽留。字迹边缘晕开小片水渍,像是落笔时泪水滴落的痕迹。“这是他去年寄给我的,”吴邪喉结微动,“当时我以为是盗墓笔记里的虚构场景,直到刚才看见水下墓的莲花灯......”

白泽忽然抬手按住吴邪后颈,神力顺着接触点涌入他灵台。吴邪眼前闪过无数碎片画面:三叔戴着老花镜在书桌前抄写《白泽精怪图》,青铜门后三叔与白泽分魂对峙,锦溪古镇的老茶馆里,三叔用盖碗茶在桌面上画出双莲阵图......最后定格在一片黑暗中,三叔将玉简塞进某个孩童手中,转身时白发被阴火照亮。

“那孩子......是我?”吴邪声音发颤,画面里的自己穿着九十年代的条纹毛衣,怀里抱着的玉简上刻着“邪”字。白泽点头,鳞片在耳后一闪而过:“二十年前阴司门异动,你三叔用自己做饵引开邪祟,却在时间乱流里弄丢了玉简。直到三年前,你在潘家园地摊‘偶然’捡到蛇眉铜鱼......”

张起灵的黑金古刀突然轻鸣,刀身映出吴三省在镜儿宫的残影——他对着镜面用血水画下白泽咒纹,镜中倒影却变成了白泽本人。“他在替你挡劫。”解雨臣转动银铃,铃内飘出半片烧焦的纸页,上面是三叔的字迹:若见白泽,代我问他,西湖断桥的桂花酒何时开封。

白泽轻笑,指尖凝聚出一小团金光,落在吴邪眉心:“当年他偷喝我的桂花酿,醉倒在断桥上,害我用神力罩了他整夜寒霜。”金光化作记忆碎片——少年吴三省挂着湿漉漉的书包,拽着白泽的衣袖喊“神仙哥哥”,而神君袖中藏着刚从天宫顺来的蟠桃,正犹豫着要不要分给这个胆大的凡人。

“所以每次我陷入危险,都是他在背后......”吴邪忽然想起秦岭神树里莫名出现的镇邪符,青海格尔木疗养院床上的双莲刺绣,那些被他归为“巧合”的细节,此刻串联成线,织就三叔用半生编织的保护网。胖子抹了把眼角,洛阳铲重重砸在地上:“老狐狸啊老狐狸,敢情你把这辈子的套路都用在护犊子上了?”

莲池水面突然浮出三叔的留言玉简,这次字迹清晰如昨:小邪,白泽说神凡殊途,但我偏要试试——用凡人之身,护神之恻隐,护你之周全。若有来世,还做你的三叔,带你去看真正的昆仑雪。吴邪攥紧玉简,发现边缘刻着极小的“勿念”二字,而玉简内部流转的,竟是白泽分魂的残识微光。

白泽伸手轻轻揽住吴邪肩膀,神君虚影在身后浮现,却在触及凡人温度时化作流萤。“他不是替身,也不是棋子,”鎏金咒纹温柔地缠上吴邪手腕,结成平安符的形状,“他是解家血契外,我唯一承认的‘人间羁绊’。待我从时间坟场带他回来......”顿了顿,望着远处初升的朝阳,“你们欠我的桂花酒,该连本带利还了。”

张起灵忽然将黑金古刀插入莲池,刀鞘里掉出枚青铜钥匙——正是三叔当年留给吴邪的“生日礼物”。钥匙与白泽的咒纹共鸣,在水面投出三叔的笑脸:“臭小子,别一副要哭的样子。记得替我告诉神君,下次偷蟠桃时,顺便捎两坛解家的莲花酿,他准喜欢。”

凌辰看着这幕,忽然明白:有些守护,不必说出口;有些羁绊,早已刻入灵魂。无论是神还是人,在岁月长河里,总会遇到那个值得用一切去守护的存在——就像白泽之于解雨臣、张起灵,亦如三叔之于吴邪。而此刻的莲池边,阳光正穿过蟠桃枝叶,在众人身上洒下金色的希望,等待着下一次,与重要之人的重逢。

白泽周身咒纹骤然亮起,双莲剑在掌心凝结成形,剑鞘银铃爆发出刺耳的尖鸣。他几乎是瞬间横跨三步,将吴邪拽至身后,剑锋劈开扑面而来的黑雾——里面裹着的不是普通阴魂,而是带着烛龙残识的噬神邪祟,触须上缠绕着的咒纹,竟与白泽分魂的神力如出一辙。

“是时间坟场的漏网之鱼!”解雨臣折扇展开,扇面双莲化作锁链缠住邪祟触须,却被对方轻易挣断。张起灵的黑金古刀几乎同时劈来,刀光与白泽的剑气相触,在虚空中炸出金色涟漪。吴邪这才看清,邪祟核心处竟嵌着枚熟悉的玉简——正是三叔留在锦溪古墓的双莲玉简。

“它想借三叔的执念附身!”吴邪握紧蛇眉铜鱼,鱼眼红光与白泽的咒纹共振,强行撕开邪祟身上的分魂之力。白泽趁机旋身挥剑,剑刃割开邪祟黑雾的瞬间,露出里面蜷缩的人影——穿着三叔的藏青色夹克,后颈却爬满阴司门的触须状咒纹。

“闭眼!”白泽厉喝一声,神力化作屏障裹住吴邪,剑锋却在触及人影的刹那骤然转向,用剑柄重重敲在对方后心。黑雾发出不甘的尖啸,化作万千碎玉飞溅,其中一片擦过白泽脸颊,在他银发间留下道血痕——那不是普通的血,而是带着鎏金色的神血。

“为什么不杀了它?”凌辰惊呼,剑坠里的白鹿虚影正在吞噬碎玉。白泽低头看着掌心躺着的玉简,上面“邪”字染血,却在接触到他的神力后绽放微光:“它吞了三叔的残魂碎片。”鳞片从他耳后蔓延至脖颈,却在望向吴邪时稍稍退去,“现在只剩半口气,得用神元温养。”

吴邪这才发现,白泽按住玉简的左手正在透明化,咒纹如裂痕般爬满皮肤。“你在燃烧神格?”他想冲上去,却被张起灵伸手拦住——后者的麒麟纹身正疯狂游走,试图用自身血脉稳住白泽溃散的神力。解雨臣摇响银铃,解家魂血化作红莲托起玉简,与白泽的神力形成循环。

“当年碎神格时剩的边角料,”白泽扯出个苍白的笑,剑刃插地稳住身形,“正好给老狐狸修补魂体。不过......”他忽然伸手揉乱吴邪的头发,指腹蹭过对方眼角的泪痣,“下次再离我这么远,就把你绑在白鹿鞍上,省得我分心。”

远处传来白鹿的长鸣,界壁方向渗出微光。白泽将玉简塞进吴邪衣襟,鳞片已蔓延至胸口:“带他去莲池,用昆仑雪水养着。我去堵上时间坟场的漏洞,很快回来。”解雨臣刚要开口,白泽突然按住他肩膀,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看好小吴邪,他比我想象中更像......当年那个敢偷蟠桃的解家小贼。”

话音未落,白泽化作流萤冲向界壁,留下的双莲剑插在原地,剑柄上缠着他的银发。吴邪攥紧玉简,发现上面的血字正在变成三叔的笔迹:**臭小子,别学神君摆臭脸,他当年被我坑哭的样子......**后面的字被泪水晕开,却在白泽的神力下渐渐清晰——比你哭鼻子好看多了。

胖子扛着洛阳铲过来,铲头勾着块碎玉,上面竟刻着“坑神”二字:“我说神君怎么总栽在你们吴家手里,感情是老早被标记成‘冤大头’了?”张起灵弯腰捡起白泽的银发,指尖凝聚麒麟血,在发丝上缠出道保护咒:“他从来不是被坑,是自愿入局。”

莲池水面自动翻涌,腾出片放玉简的凹槽。吴邪小心翼翼地将玉简放入,昆仑雪水立刻漫上来,托着玉简缓缓沉入池底。水面倒影里,他看见白泽在界壁外与邪祟搏斗的身影,神君虚影的龙角上,还挂着他去年送的鸭舌帽——不知何时被对方偷藏在了神力里。

“他会没事的,”解雨臣拍拍他肩膀,扇面展开露出白泽的咒纹批注,“你三叔当年用半坛桂花酒骗他下凡,现在不过是还份人情罢了。”吴邪望着池底逐渐亮起的双莲光,忽然想起白泽说过的话:“神的软肋,从来不是神力,而是愿意为某人暴露弱点的‘心’。”

当界壁重新闭合时,白泽的流萤恰好落在吴邪肩头。他看着对方眼底的血丝,刚要开口,却被塞进颗蟠桃——果肉里混着解家莲花酿的甜。“下次再乱跑,就真的绑去昆仑山顶,”白泽咬着桃核轻笑,鳞片退去后,耳尖还带着没消散的金光,“让老狐狸在下面给咱们当电灯泡。”

莲池突然喷出泉水,托着玉简浮上来。吴邪接住时,发现上面的“邪”字旁边多了个小小的“泽”字,用朱砂笔写的,还带着点酒气。胖子凑过来,用洛阳铲戳了戳白泽:“我说神君,您这是打算把‘护短’刻进DNA里了?”

白泽挑眉,指尖凝聚流萤在吴邪手腕上画了朵小莲花:“不然呢?毕竟......”他望向远处的青铜门,晨光正透过门缝洒进来,“有些凡人,比昆仑雪更值得守护。”吴邪摸着腕间发烫的莲花,忽然笑了——他知道,无论未来还有多少危险,只要白泽提剑的背影在前方,就永远有破局的希望。

而这,大概就是神与凡人之间,最动人的默契——你提剑为我斩尽邪祟,我用余生陪你看尽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