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5章 枯火求援，失衡余波（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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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星渊的封印稳固后，五域灵脉的共鸣如涟漪般扩散，连西域沙海深处的流沙门都感应到了灵气的澄澈。张天石一行人离开陨星山脉时，陨星兽早已不见踪影，只有山巅的星辰水晶还在散发着柔和的光，像是在为他们送行。

水云舟行驶在高空，林婉儿靠在舷窗边，指尖的星灵本源珠与天际的星轨遥相呼应，金色的星纹在她掌心流转，勾勒出五域灵脉的分布图。“你看，”她将星纹图递到张天石面前，“灵脉平衡后，五域的灵力节点都亮了起来，但这里——”她指着东域与南域交界处的一个黯淡光点，“枯火门的方向，灵力波动异常微弱，像是被什么东西压制住了。”

张天石凑近一看，那处光点周围缠绕着一丝淡红色的紊乱气息，与焚天谷之前的灵火失衡截然不同，更像是灵力被强行抽离后的枯竭。“枯火门？那是个依附焚天谷的小门派，以修炼‘枯火神诀’闻名，向来只吸收纯火灵力，排斥其他灵力。”

“难怪。”林婉儿收起星纹图，眉头微蹙，“灵脉平衡后，纯火灵力被稀释，与其他灵力交融，他们修炼的根基被破坏了。若是不及时引导，整个门派的灵力都会枯竭。”

话音刚落，苏清月的传讯玉佩突然亮起，她注入灵力后，一道焦急的声音从玉佩中传出：“苏道友！救命！我是枯火门的李炎！我们门派的灵火泉快干了，弟子们修炼时灵力反噬，已经倒下十几个了！焚天谷的赵长老说你们能解决灵力失衡的问题，求你们快来救救枯火门！”

苏清月将玉佩递给张天石，语气凝重：“看来情况比我们预想的更严重。枯火门的灵火泉是他们的灵力本源，一旦干涸，整个门派就完了。”

雷擎放下手中的雷罚晶，沉声道：“枯火门虽小，但地处东域与南域的要道，若是他们出事，恐怕会引发连锁反应，让其他依赖单一灵力的小门派恐慌。我们得去看看。”

赵炎正啃着最后一块雷纹烤饼，闻言立刻站起来：“俺也去！正好顺路回焚天谷，俺还能问问大长老，枯火门的灵火泉咋回事，是不是跟俺们谷里的灵火不一样。”

张天石点头，对风临说道：“风临道友，你先回风影楼，把灵脉平衡的消息告诉弟子们，顺便安抚其他风系门派，避免恐慌。我们处理完枯火门的事，就去五域中心的万灵台汇合，召开五域论道，正式传播‘平衡共生’的理念。”

风临应下：“好，你们多加小心。枯火门的‘枯火神诀’过于偏激，恐怕他们不会轻易接受我们的引导，遇事多忍让，别起冲突。”

水云舟在中途改变方向，朝着枯火门的方向飞去。风临则换乘了风影楼的飞舟，独自回风影楼。

枯火门位于东域边缘的“赤焰岭”，整个门派建在一座活火山的半山腰，山门是用暗红色的火山岩砌成，上面刻着“枯火”二字，字体凌厉，带着一股偏执的炽烈。当水云舟靠近赤焰岭时，最先感受到的不是灼热的火灵力，而是一股死寂的寒意——火山口的烟柱变得稀薄，原本常年燃烧的灵火墙只剩下零星的火苗，像风中残烛，随时都会熄灭。

水云舟降落在枯火门的山门外，一名身穿赤红道袍的弟子早已等候在那里，他面色蜡黄，嘴唇干裂，显然是灵力耗损过度。看到张天石一行人，他立刻跪倒在地，磕了个响头：“弟子李炎，拜见各位前辈！求前辈救救我们枯火门！”

张天石扶起他：“起来吧，带我们去灵火泉看看。”

李炎感激涕零，领着众人向山内走去。枯火门的山道上，随处可见脸色苍白的弟子，他们有的盘膝打坐，试图稳住灵力，却不断有灵力从体内逸散，嘴角溢出鲜血；有的则躺在地上，气息微弱，显然已经被灵力反噬重伤。

“三天前，灵脉异动后，灵火泉的纯火灵力就开始减少，”李炎一边走，一边哽咽着解释，“掌门说这是暂时的，让我们加大修炼强度，吸收更多的火灵力。可没想到，越修炼，灵力流失得越快，好多师兄弟都被反噬了……掌门现在还在灵火泉边闭关，试图用自身灵力稳住灵火泉，可他也快撑不住了。”

众人跟着李炎来到灵火泉边。灵火泉位于门派大殿后的一个洞穴中，洞穴中央的泉眼原本应该喷涌着赤红色的火焰，此刻却只剩下一潭浑浊的泥水，水面上漂浮着几缕微弱的火苗，随时都会熄灭。泉眼旁，一名身穿紫红火袍的老者盘膝而坐，他头发花白，脸上布满了皱纹，周身的火灵力紊乱不堪，额头上布满了冷汗，正是枯火门掌门——枯火真人。

“掌门！”李炎轻声喊道。

枯火真人缓缓睁开眼睛，眼中布满了血丝，他看到张天石一行人，眼中先是闪过一丝警惕，随即又被绝望取代：“是焚天谷介绍来的？你们真能救灵火泉？”

张天石走到泉眼旁，俯身查看。灵火泉的泉水中，纯火灵力几乎耗尽，只剩下稀薄的混合灵力，而枯火门弟子修炼的“枯火神诀”只能吸收纯火灵力，一旦接触到混合灵力，就会像强行吞咽异物一样，导致灵力紊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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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火泉没有干涸，只是灵力变了。”张天石直起身，“灵脉平衡后，单一的纯火灵力已经不存在，所有灵力都与其他属性交融，形成了‘共生灵力’。你们的‘枯火神诀’过于偏激，只能吸收纯火灵力，排斥其他灵力，才会导致灵力反噬。”

“共生灵力？”枯火真人冷笑一声，挣扎着站起来，周身的火灵力剧烈波动，“一派胡言！火灵力本就该炽烈纯粹，与其他灵力混合，只会削弱火的力量！这根本不是平衡，是毁灭！”

他猛地一挥袖，一道赤红色的火刃朝着张天石劈来！火刃上的灵力紊乱不堪，却带着一股偏执的狠劲。张天石侧身避开，火刃劈在旁边的石壁上，留下一道焦黑的痕迹，石壁上的火山岩竟然因为灵力紊乱而碎裂。

“掌门！”李炎惊呼一声，想要上前阻拦，却被枯火真人推开。

“让开！”枯火真人眼中满是疯狂，“我枯火门修炼纯火灵力三百年，岂能容你们这些外人篡改道统！今日就算灵火泉干涸，我也要守住枯火神诀的尊严！”

雷擎上前一步，周身的雷力缓缓涌出，形成一道淡紫色的光盾，挡住了枯火真人的去路：“枯火道友，冷静点。我们不是要篡改你的道统，是要帮你找到新的出路。纯火灵力已经不存在了，再固执下去，只会让整个门派覆灭。”

“覆灭又如何！”枯火真人嘶吼道，“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他猛地将体内残存的所有火灵力全部爆发出来，周身的火袍无风自动，赤红色的火灵力像火焰一样燃烧，却因为没有纯火灵力的支撑，开始变得黯淡。他双手结印，口中默念枯火神诀，试图凝聚出最后一道“枯火灭世刃”。

“不好！他要自爆灵力！”苏清月脸色一变，立刻操控净灵圣焰，形成一道金色的火墙，挡在枯火真人身前，“枯火道友，住手！你的弟子还在看着你，你若自爆，枯火门就真的完了！”

枯火真人的动作一顿，目光扫过周围脸色苍白的弟子，眼中闪过一丝犹豫。李炎趁机跪倒在地，哭道：“掌门！求您醒醒吧！师兄弟们已经快撑不住了，您要是出事，我们该怎么办啊！”

枯火真人看着弟子们绝望的眼神，周身的火灵力渐渐黯淡，他踉跄着后退几步，瘫坐在地上，老泪纵横：“可……可枯火神诀是我们的根啊……没了纯火灵力，我们还能修炼什么？”

林婉儿走到他身边，掌心的星灵本源珠亮起柔和的金色光芒，一道金色的星力缓缓注入枯火真人的体内，缓解他的灵力紊乱。“枯火神诀的核心是‘炽烈’，不是‘纯粹’。”她轻声说道，“共生灵力中依然有火灵力，只是多了其他灵力的滋养。只要你修改枯火神诀，让它能容纳其他灵力，火灵力不仅不会削弱，反而会因为有其他灵力的支撑，变得更加持久、更加温和。”

她指着灵火泉：“你看，泉水中的混合灵力虽然没有纯火灵力炽烈，却更加稳定。你若不信，我可以帮你引导一缕共生灵力，你亲自感受一下。”

枯火真人犹豫了片刻，最终点了点头。

林婉儿将星力注入灵火泉，金色的星力在泉水中流转，将混合灵力梳理成一道温和的光丝。她用星力牵引着光丝，缓缓注入枯火真人的体内。

枯火真人闭上眼睛，感受着这缕灵力。起初，他下意识地想要排斥其中的木灵力和水灵力，却发现这缕灵力异常温和，火灵力像被水和木滋养着，不仅没有被削弱，反而变得更加醇厚，流转的速度也更加平稳，之前因为灵力紊乱带来的刺痛感渐渐消失。

“这……这是……”枯火真人睁开眼睛，眼中满是震惊，“火灵力……竟然还能这样流动？”

“这就是共生的力量。”张天石走上前，“单一的灵力就像孤独的火焰，很快就会熄灭；而共生的灵力就像篝火，不同的木柴相互支撑，才能烧得更旺、更久。枯火道友，灵脉已经变了，修仙界的道统也该跟着变。固守过去，只会被淘汰。”

枯火真人沉默了许久，终于叹了口气，站起身，对着张天石一行人深深一揖：“老夫……错了。多谢各位前辈点醒，否则枯火门今日就真的覆灭了。”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玄松真人笑着说道，“修改功法并非易事，老夫可以留下，用木灵之力帮你梳理灵火泉的共生灵力，同时指导弟子们适应新的灵力。”

苏清月也点头：“我也留下，净灵圣焰能净化弟子们体内紊乱的灵力，帮他们尽快恢复。”

张天石说道：“那我和婉儿、雷擎道友、赵炎先去万灵台，筹备五域论道。等你们处理完枯火门的事，就来万灵台汇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