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王座上的“诚意”与帝皇的计划（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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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汝所求之‘归途’...其关键...非在实体星河...”
海虎的眉头立刻锁紧：“什么意思？耍我？”
“非也...”帝皇的意志如同亘古不变的磐石，承受着海虎意念中的躁动与压力。“撕裂汝降临于此之‘裂隙’...其源头与维系...皆与另一维度...‘亚空间’...深度纠缠...尤其与其中...最为强大的四个‘意识聚合体’...密切相关...”
帝皇直接点明了混沌四神。这是比任何实体敌人更根本的威胁，也是祂万年抗争的对象。
“祂们...即是‘混沌诸神’...”帝皇的意志传递出厌恶与警惕的意味，“祂们的存在...扭曲法则...窥视现实...汝之‘归途’...或已被其力量...遮蔽或干扰...”
海虎眼中闪过一丝极度的不耐烦，但也提起了一丝兴趣：“四个藏头露尾的玩意？就是你在对抗的东西？听起来比那些虾兵蟹将有意思点。祂们在哪？老子现在就去把祂们揪出来！”
“其本体...居于亚空间深处...非简单物理坐标可达...”帝皇的意志如同在铺设一张无形的网，“需...特定‘窗口’...或其力量大规模侵入现实...之时空节点...方可触及...”
“你在让我等待？”海虎的声音充满了危险的意味，“老子最讨厌的就是等待！”
“非是空等...”帝皇的意志立刻回应，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确定性，“其力量...无时无刻不在渗透现实...寻找代言人...发动战争...制造裂隙...”
“汝欲寻归途...需先肃清其于现实宇宙之‘触须’...斩断其干涉之‘支点’...此过程...亦是削弱其力...迫其‘现身’之必要步骤...此事可由汝寻适宜时机前往.....在此之前..泰伦虫族可满足汝战意”
“……然……汝所求之‘路’……非此宇宙之物……探寻需时……”
海虎的眉头立刻皱了起来：“要多久？老子没空等你一万年！”
“……非……然……”帝皇的意志似乎斟酌着用词，“……强敌……非仅汝所见之杂兵……真正的‘威胁’……源自群星之外……”
海虎眼中闪过一丝兴趣：“哦？意思是，有够劲的敌人？”
“……可……如此理解……”帝皇的意志回应，“……彼之力量……超越凡俗……或可……让汝尽兴……其存在本身……亦可能……扰动时空……”
这并非完全的假话。帝皇确实感知到了来自银河之外的、名为“泰伦虫族”的恐怖威胁，其规模远超目前帝国遭遇的任何敌人。
帝皇给出了一个无法立刻验证，但逻辑上似乎说得通的方向。将海虎的目光引导向混沌在现实宇宙的势力——混沌星际战士、恶魔军团、混沌崇拜世界——这本身就是帝国万年来的核心任务，但帝国往往力不从心。
“届时...当其力量因现实受挫而剧烈波动...或当祂们因汝之行为而投下更多关注...‘窗口’自现...”帝皇的意志如同一个老练的猎手，布下诱饵，“那将是汝直面祂们...亦是探寻归途最佳时机之时...”
海虎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消化这信息。他讨厌复杂，但帝皇的话指向了更强大的对手和最终目标。清理杂鱼是过程，但目的是逼出后面的大鱼。
“哼，说得天花乱坠。”海虎冷哼一声，“意思是，老子还得继续给你当清道夫，专门清理那些被什么狗屁邪神污染的垃圾？”
“可如此理解...”帝皇的意志承认，“但此乃通往汝目标之...唯一路径。亦是...测试汝是否有资格...直面真正‘神只’之试炼。” 轻微的激将法。
“试炼？”海虎的嘴角咧开一个狂傲的笑容，“老子的人生就是最大的试炼！好！我就看看你这套说辞是真是假！泰伦虫族和那些被混沌污染的杂碎，在哪？”
“数据...坐标...”帝皇的意志似乎变得更加疲惫，一段包含着数个当前正遭受混沌大规模入侵或渗透的星系坐标信息流，传递向海虎。这些地点都是帝国的心腹大患，守军岌岌可危。
海虎接收了信息，感知着那些坐标中弥漫的、令人作呕的混沌灵能气息。
“行，老子先去处理虫族，然后再把这些散发着臭味的垃圾场清理干净。如果最后发现你只是在利用我拖延时间...”海虎的意志再次变得冰冷刺骨，“我会让你和你的马桶一起，变成泰拉轨道上最亮眼的烟花。”
他没有再废话，周身气焰再次暴涨，瞬间调转方向，朝着帝皇提供的其中一个坐标方位，化作一道蓝光，毫不犹豫地撕裂空间，疾驰而去！其速度之快，让外围严阵以待的帝国舰队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只看到蓝光一闪，目标就已消失在天际之外。
直到海虎的气息彻底消失在探测范围之外，整个泰拉星系，从舰队到地面，所有人才如同虚脱般松了口气。
黄金王座间，灵能波动缓缓平复。
（您将他的怒火引向了混沌...）一个忠诚的意志（瓦洛斯元帅）小心翼翼地探询。
（...他的力量...是纯粹的物理宇宙极致...对亚空间造物...有着天然的克制...）帝皇的意志疲惫却深邃，（...他是最好的...清道夫...亦是...最不可控的利刃...）
（但若他真的能重创甚至...惊动那四位...）
（...那便是...万年以来...最大的变数...）帝皇的意志沉寂下去，重归那无尽的痛苦与维持之中，只留下一丝冰冷的计算：（...无论结果如何...混沌...都将付出代价..，.）
而海虎，则带着一丝对“强大”对手的期待，以及清理垃圾的不耐烦，离开了泰拉。
他的到来，对于那里的混沌势力而言，将是一场从天而降的、毫不讲理的纯粹物理性灾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