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王座上的“诚意”与帝皇的计划（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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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虎化作的蓝色流星，以近乎蛮横的姿态撕裂星河，朝着他记忆中的、帝国最为“喧嚣”与“凝滞”的核心区域持续逼近。

巴德尔之门内战的硝烟早已被抛在身后，于他而言，那不过是路途上一次微不足道的、清理挡路杂音的插曲。

随着距离的拉近，那种庞大、复杂、却又带着一种沉重僵化感的灵能波动越来越清晰。

无数的人类思维如同汇入海洋的河流，最终指向同一个宏伟的焦点。

星海中开始出现密集的航运航线、巨大的虚空堡垒、以及巡逻的帝国海军舰队。海虎正在接近人类帝国的绝对核心。

终于，一颗被无数人造星环、空间站、舰船残骸（如同永恒的战场纪念碑）以及庞大舰队层层拱卫的土黄色星球，出现在他的感知尽头。

即使相隔如此遥远，他也能感受到那颗星球所承载的、难以想象的重量——数十亿人口的喧嚣、万年历史的沉淀、以及一股……被强行束缚、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般庞大的灵能力量，其核心，正是来自于星球地表某个特定地点。

那里，就是神圣泰拉。那里，就是黄金王座的所在。

海虎的速度稍稍减缓，周身耀眼的湛蓝色气焰收敛了些许，但他那纯粹而霸道的生命磁场，如同黑夜中的灯塔，其存在感不但没有减弱，反而因为接近核心而显得更加“刺眼”。

几乎在他进入泰拉星系防御外围的瞬间，刺耳的警报就响彻了每一艘帝国舰船、每一座空间站、每一个地面指挥部！

“警告！检测到超高能量反应接近！”

“模式匹配！是‘物理性天灾’（P-01）！”

“目标轨迹直指神圣泰拉！重复，目标直指神圣泰拉！”

“所有单位！最高警戒！这不是演习！”

恐慌如同瘟疫般蔓延。帝国的高层们刚刚还在为巴德尔之门突然逆转的战局（他们将功劳归于“帝皇显灵”或“忠诚将士的奋勇”）而稍感欣慰，下一秒就被这最恐怖的噩梦直接推到了脸上！那个徒手拆图书馆、脚踩兽人废船、一声吼爆基因窃取者网络、甚至可能拥有亚空间特攻属性的怪物，来了！而且是冲着他们的老家来了！

这样的场景似乎不久之前发生过。

无数的炮台调转了方向，数以千计的战舰从泊位中紧急升空，试图组成拦截阵列。星堡的能量护盾功率提升至最大。无数的导弹锁定了那道湛蓝色的光影。

但每一个指挥官的手心都在冒汗，他们深知，根据不久之前的上一次到访，这些常规手段在对方面前，恐怕连拖延时间都做不到。

海虎对周遭如临大敌的阵仗视若无睹。他的目光穿透层层阻碍，直接“看”向了泰拉地表，锁定了那股庞大灵能的源头——黄金王座。

他停了下来，悬浮在泰拉同步轨道之外，并没有像之前冲击科摩罗那样直接撞进去。他不是来毁灭的，至少现在不是。

他深吸一口气，然后，将自己的意志混合着磁场力量，如同无形的扩音器，朝着泰拉的方向，朝着那个王座，轰然“喊”了过去。这并非声音，而是一种更直接的、跨越空间的意志冲击：

“坐马桶的，我回来了。”

简简单单几个字，却如同惊雷般炸响在泰拉上空所有灵能者的脑海中，甚至让一些低阶的灵能者直接口鼻出血，昏厥过去！庞大的舰队阵列出现了轻微的骚动，许多船员感到一阵没来由的心悸和耳鸣。

“按照你那破烂协议，老子已经帮你清理了些帝国的敌人。”海虎的“声音”继续传来，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但那些垃圾连让老子活动筋骨的资格都没有！你的承诺呢？要是拿不出来，或者还想用这些不上台面的杂鱼来糊弄我...”

他的意志骤然变得锐利而充满压迫感，周身的湛蓝色气焰再次微微涨大，仿佛下一秒就要化身毁灭的洪流：

“我欣赏你的力量和坚持，但若你无诚意，或还想用弱者来浪费我的时间……”

湛蓝气焰微微升腾，仿佛在积蓄着毁灭的性能量：“我不愿对一个无法动弹的对手出手，但若被逼无奈，我不介意亲自丈量一下你这王座，究竟能承受我几分力量。”

威胁！赤裸裸的、毫不掩饰的威胁！

指向帝国最神圣的核心！指向人类之主本人！

所有听到这意志传音的人类，从高高在上的高领主到最底层的士兵，都感到一股发自灵魂的战栗和荒谬绝伦的愤怒。但更多的，是无力。对方的力量层次，已经完全超出了他们能应对的范畴。

黄金王座之上，那干枯了万年的身躯，似乎极其轻微地动了一下。笼罩整个泰拉的庞大灵压，如同平静的湖面投入了巨石，开始剧烈地、不稳定地波动起来。

良久，一股宏大、冰冷、蕴含着无尽岁月沧桑和极度疲惫的意志，艰难地穿透空间，尝试与海虎的意志进行接触。这意志同样没有声音，却能将含义直接传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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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协议...依然有效...”

帝皇的意志似乎每一个“字”都耗费着巨大的力量，缓慢而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