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9章 锁国令（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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璃月港

璃月港的喧嚣一如既往，海风带着咸湿的气息与码头的烟火气交织。然而，行走在人群中的金发旅者与他白色的飞行伙伴，周身却笼罩着一层与这热闹格格不入的低气压。

派蒙担忧地飞在空的身侧，小手不安地绞在一起，看着他紧抿的嘴唇和略显空洞的眼神，终于忍不住开口，声音比平时轻柔了许多：“喂...空，你...你还好吗？我...我也真的没想到，会在那种地方见到你的妹妹，更没想到她...她竟然会和「深渊」站在一起......”

空的脚步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他抬起头，望向远处与天空相接的茫茫海面，那双总是闪烁着坚定光芒的金色眼眸，此刻却像是蒙上了一层薄雾，充满了难以消化的痛苦与困惑。

他沉默了几秒，才用一种带着疲惫和沙哑的嗓音缓缓说道：“...好点了。虽然...还是没办法完全接受。” 脑海中再次浮现出妹妹那熟悉又陌生的面容，她站在深渊使徒之前，眼神平静却疏离，那句“我们终将重逢，但不是在这里...”如同冰冷的锥子，反复刺穿着他的心脏。至亲之人与毁灭世界的势力为伍，这个事实带来的冲击，远比任何一场战斗都更让他感到无力。

派蒙飞到他的面前，努力做出一个充满信心的表情，尽管她的小脸上也写满了忧虑：“振作起来吧，空！我相信你，也相信她！她可是你的妹妹啊！现状越是难以置信，我们越是不能停下脚步，对吧？我们一定要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挥舞着小拳头，试图给空注入一些力量。

派蒙的话语像是一道微弱的光，穿透了空心中的阴霾。他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从混乱的情绪中抽离出来，理性的分析逐渐压倒了感性的痛苦。他点了点头，眼神重新凝聚起一丝焦点：“嗯，没错。她一定有什么苦衷，或者...背后一定有我们还不知道的隐情。她不是会无缘无故做出那种选择的人。” 这份对妹妹根深蒂固的信任，成为了他此刻最重要的支撑。

“就是就是！” 派蒙见空似乎恢复了一些精神，连忙附和道，并努力回忆着当时的情景，“而且，她不是说了吗？要我们「抵达旅途的终点」！这说明什么？说明她一定还是想和我们好好谈谈的！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她飞到空的肩膀上坐下，晃悠着小腿，试图用分析来驱散迷茫，“「旅途」是什么？「终点」又是什么？这些东西，还都等着我们去见证呢！我们可不能在这里就停下来！”

空侧过头，看着坐在自己肩上、努力扮演着可靠向导的小家伙，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伸出手，轻轻揉了揉派蒙的头发，嘴角艰难地扯出一个微小的弧度：“谢谢你，派蒙。不愧是我的最佳向导。” 他的声音依旧低沉，但那份真挚的感激却清晰可辨。

“嘿嘿！” 派蒙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随即又挺起胸膛，重拾了那份专属的活力，“那是当然！接下来我也会继续当一个好向导的！不过...” 她话锋一转，小脸上露出了实际的困惑，“现在我们应该去哪里呢？要继续踏上旅途的话...总得有个方向吧？”

空的脸色沉静下来，金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如同淬火的利剑。“我们还没找到「那个神明」。” 他的声音带着冷意。

派蒙立刻明白了空指的是谁，小小的身体也不由得绷紧了一下：“你是说...当初那个，不由分说就把你和妹妹分开的那个神明吧...” 她的语气也凝重起来，“的确，毕竟那个神明才是现在这种复杂情况的根源。如果不是她，你们也不会分开，事情也不会变成这样......”

“我想好好揍她一顿。” 空几乎是咬着牙，低声说道。

那并非单纯的愤怒，而是积压了无数时光的无力、思念与困惑，最终转化成的、最为直接的情绪宣泄。他渴望一个答案，更渴望为那段被强行中断的旅途，向那位高高在上的神明讨一个说法。

派蒙看着空眼中罕见的、几乎要溢出的怒火，沉默了一下。她能理解空的心情。片刻后，她用力点了点头，声音虽然稚嫩，却带着支持：“...嗯。或许，很多谜团的答案，真的只能从她身上找到。我们现在已经排除了两位神明——风之神和岩之神。” 她掰着手指头数着，“那么接下来......”

“去稻妻吧。” 空说道，“我想见见雷之神。”

“嗯！决定了，就去稻妻！” 派蒙飞高了一些，小手一挥，但随即又垮下了小脸，“可是...之前钟离和我们说过，稻妻现在处于「锁国令」的状态，用正常的办法，比如坐客船，应该是根本无法抵达的。那片海域，据说被恐怖的雷暴笼罩着呢！”

派蒙挠了挠头，努力思考着，“要不然...我们去找个人问问，要怎么样才能过去吧？”

空点了点头，脑海中立刻浮现出一个身影：“我想到一个人。”

“我也想到了！” 派蒙眼睛一亮，和空异口同声地说道，“是璃月港里的竺子！她不就是从稻妻来的吗？我们去找她打听一下吧！”

达成共识后，两人立刻动身，在璃月港繁忙的码头区寻找起来。

很快，他们就在一处堆放货物的平台附近，看到了那位穿着稻妻风格服饰、正在认真观察璃月工人搬运、口中还念念有词似乎在模仿学习语言的少女——竺子。

空和派蒙走上前。竺子注意到他们，转过身，脸上露出一个略带羞涩却努力显得自然的笑容，用有些生硬的璃月话说道：“你好...啊不，应该讲「幸会」吧？我正在学习更加本地化的说话方式，哈哈......”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后脑勺，“你们找我有什么事呢？”

空开门见山，直接说明了来意：“我们想打听一下，要怎么去稻妻。”

竺子脸上闪过一丝了然，随即又浮现出复杂的情绪，她点了点头：“哦哦，原来是这样，想去我的故乡啊...办法我倒是知道”

“太好了！我们找对人了！” 派蒙兴奋地在空中跺了跺脚，小脸上满是期待，仿佛已经看到了突破雷暴的希望。

然而，竺子接下来的话却像一盆冷水浇了下来。她无奈地摊了摊手，语气带着心有余悸的后怕：“不过...那是一个成功率微乎其微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