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柳镇即将崛起(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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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香还在柳镇的上空飘着,青铜锅里的肉块翻滚着,咕嘟声混着人们的笑闹,像一锅熬得稠稠的暖汤。二冬刚把小女孩递来的鹿肉吃完,嘴角还沾着点油星,就见苏文端着个陶碗走过来——碗里堆着两块熊肉,汤面上飘着葱花,热气腾腾的,把他眼角的细纹都熏得软了些。

“二冬,快再吃点,这熊肉炖得烂,不塞牙。”苏文把碗往二冬手里塞,另一只手还拿着块啃了一半的鹿腿骨,骨头上还沾着点肉丝,他时不时凑到嘴边舔一口,腮帮子鼓鼓的,像个怕人抢食的孩子。

二冬接过碗,刚想说自己吃饱了,就见苏文又往他碗里拨了块肉,嘴里含糊不清地念叨:“多吃点,你是柳镇的功臣,可得养得壮实些。你瞧这肉,堆得跟小山似的,咱们灶房里的陶瓮都装不下了,这下可算能吃饱饭了,再也不用啃那剌嗓子的树皮了……”他说着,又咬了一大口鹿腿肉,油汁顺着嘴角往下淌,他慌忙用袖口擦了擦,眼睛却还盯着镇口那堆猎物,笑得合不拢嘴。

二冬看着他这模样,忍不住笑了,低头喝了口熊肉汤,鲜美的滋味顺着喉咙滑下去,暖得心口发疼。他放下碗,指了指不远处被堆在一起的兽皮——狼皮是深灰色的,毛茸茸的能看见细密的针毛;鹿皮泛着浅棕的光泽,质地柔软;还有几张虎皮,金纹黑底,铺在地上像团燃烧的火,引得孩子们围着看,却没人敢伸手碰。

“亭长,”二冬的声音不大,却让苏文立刻停下了咀嚼,转头看着他,“这些肉咱们一时半会儿吃不完,能腌起来存着,冬天就不怕没粮了。还有这些兽皮,鹿皮能做衣裳、做被褥,狼皮能做靴子,虎皮更是金贵,能卖不少钱。”

苏文嘴里还含着肉,闻言眼睛一下子亮了,差点没噎着,他赶紧喝了口汤顺了顺,含糊道:“卖钱?咋卖啊?咱们柳镇这大山沟,连条正经路都没有,外面的人进不来,咱们的东西也出不去啊……”他说着,又咬了口肉,腮帮子动得飞快,“不过能存着肉就好,去年冬天,镇上有三家都快饿死了,还是靠着挖冻土里的野菜根活下来的……”

“能卖的。”二冬打断他,伸手捡起脚边一根小树枝,在地上画了条歪歪扭扭的线,“您派几个腿脚利索、识路的汉子,背着几张兽皮,往东边的清溪镇去——清溪镇富裕,镇上有布庄、有药铺,还有专门收兽皮的铺子。他们肯定愿意收这些皮,换些粟米、面粉回来,要是能换点盐和药材,就更好了。”

苏文嘴里的肉突然不香了,他放下鹿腿骨,盯着地上的线,又看了看二冬,喉结滚了滚:“往清溪镇去?那路可难走了,要翻过三座山,山里还有豺狼……不过要是能换粮,让汉子们多带些弓箭,应该能行!”他越说越兴奋,又拿起鹿腿骨啃了起来,却没刚才那么急了,耳朵竖得高高的,等着二冬往下说。

二冬看着他这模样,忍不住笑了,继续道:“这只是暂时的。等换了粮,让大家先吃饱肚子,之后……”他故意顿了顿,抬头看向苏文。

苏文嘴里的肉一下子咽了下去,急得往前凑了凑,手里的鹿腿骨都忘了啃:“之后啥?二冬你倒是说啊!”他说着,又想起碗里的熊肉,赶紧叉了一块塞进嘴里,嚼得飞快,眼睛却死死盯着二冬,生怕漏了一个字——嘴太忙,没空多说话,只能含糊地催:“快说……之后咋弄……”

二冬看着他急得直跺脚,却舍不得放下手里的肉,忍不住觉得好笑,故意放慢了语速:“之后,我带柳镇的老百姓赚银子。”

“赚银子”三个字一出口,苏文手里的鹿腿骨“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骨头上的肉丝溅了他一裤腿,他却浑然不觉。刚才还忙着往嘴里塞肉的嘴张得老大,能塞进一个拳头,眼睛瞪得圆圆的,盯着二冬,像是见了鬼似的:“你……你说啥?赚银子?二冬,你没骗我吧?”

他活了四十多年,柳镇的人祖祖辈辈都靠着山里的野菜、野果和偶尔打到的小猎物过活,能吃饱肚子就已经是天大的福气,“赚银子”这三个字,对他们来说,比天上的星星还遥远。他甚至怀疑自己是饿晕了,出现了幻觉,忍不住伸手掐了自己大腿一把,疼得“嘶”了一声,才确定不是梦。

二冬捡起地上的鹿腿骨,递还给苏文,认真地点点头:“我说的是真的。但要赚银子,得先修路。”

“修路?”苏文接过鹿腿骨,却没心思啃了,随手放在旁边的石头上,眉头皱了起来,“修啥路啊?咱们山里的路不就是走出来的吗?翻山越岭的,咋修?”

二冬又拿起小树枝,在地上那条歪歪扭扭的线上画了几个叉,指着叉说:“现在的路都是山道,又陡又滑,下雨就泥泞,下雪就结冰,汉子们背着兽皮去清溪镇,得走两天两夜,还容易遇上豺狼虎豹。要是把路修宽了、修平了,铺上石子,马车能走,外面的商人才能进来,咱们的兽皮、猎物才能运出去,别人的粮、布、药材才能运进来。”

他顿了顿,看着苏文一脸茫然的样子,又解释道:“您想啊,就好比山里的河。有了河,才有水,草和树才能活;有了草和树,才能有虫;有了虫,才能有鸟;鸟吃了虫,拉的屎能当肥料,草和树才能长得更茂盛——这是一个循环,缺了哪一样都不行。”

苏文眨了眨眼,好像有点懂了,又好像没懂,只是下意识地点点头。

二冬继续说:“河能养鱼虾,鱼虾能喂水鸟,水边的草能喂牛马羊;有了牛马羊,才能有狼、豹这些食肉动物;这些动物死了,尸体能腐烂成肥料,又能滋养草树,草树又能养更多的动物——最后,咱们才能从山里打到猎物,吃上肉。这都是环环相扣的,少了河,啥都没有。”

他把手里的树枝指向地上的线,加重了语气:“路,就是柳镇的‘河’。没有路,咱们就像把自己关在院子里,门都堵死了——外面的人不敢来,怕山路难走、怕野兽;咱们的东西也出不去,再好的兽皮,背不到清溪镇,也变不成粮和银子。只要修好了路,柳镇就有了‘门’,外来的商人就像走走廊一样,能顺顺利利地进门,走进柳镇这个大家庭。到时候,咱们不光能卖兽皮,还能把山里的野果、药材都卖给他们,甚至能教他们打猎,赚更多的银子——这不就是赚银子的法子吗?”

苏文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眼睛盯着地上的线,嘴巴张了又合,合了又张,半天说不出一句话。他活了这么大,从来没人跟他说过这些话——什么循环,什么“河”和“路”,什么“门”和“走廊”,这些话从一个十岁孩子的嘴里说出来,却像一道光,一下子照亮了他心里的迷雾。

他想起去年冬天,镇上的李老汉为了给孙子换一口粮,背着半张狼皮去清溪镇,结果在山里遇上了豺群,回来的时候腿被咬伤了,狼皮也丢了,差点没了命;想起镇上的妇人织了布,却只能自己穿,因为没人能把布运出去换盐;想起孩子们从来没见过外面的世界,以为大山就是全部……

原来,不是柳镇穷,是柳镇没有“路”啊。

苏文猛地回过神,一把抓住二冬的手,手心里全是汗,连声音都在抖:“我的乖乖……二冬,你……你真是十岁的孩子?这话是谁教你的啊?这是……这是人生哲理啊!”

他刚才还想着要多吃点肉,现在却连肚子饿都忘了,只是死死抓着二冬的手,一遍遍地重复:“人生哲理啊……路就是柳镇的河……环环相扣……我的乖乖……”

二冬被他抓得有点疼,却没挣脱,只是看着他激动得发红的眼睛,笑了笑:“没人教我,是我以前跟着爹娘走南闯北,听商人们说的。他们说,不管是大镇还是小城,只要路通了,就没有穷的。”

“走南闯北?”苏文愣了愣,才想起二冬是从西镇来的,据说西镇比清溪镇还富裕,“你爹娘是商人?”

二冬的眼神暗了暗,轻轻点了点头:“嗯,他们以前是做药材生意的,可惜……去年遇上了战乱,没了。”

苏文心里一酸,才想起自己刚才太激动,忘了二冬是个没了爹娘的孩子。他赶紧松开手,摸了摸二冬的头,声音放得柔了些:“对不住,二冬,我不该提这个……”

二冬摇摇头,笑着说:“没事。我爹娘以前常说,做人要往前看。现在我在柳镇,柳镇的百姓就是我的家人,我想让家人都能吃饱饭、能赚银子,能过上好日子——就像我爹娘以前希望的那样。”

苏文看着二冬的笑脸,鼻子突然一酸,眼泪又差点掉下来。他赶紧抬手抹了把脸,深吸了一口气,像是下定了决心似的,转身对着镇口的人群大喊:“大家都过来!我有话说!”

正在围着青铜锅喝汤的人们听见喊声,都停下了动作,纷纷转头看向苏文——有的手里还端着碗,有的嘴里还含着肉,有的孩子正趴在大人怀里啃骨头,都好奇地看着他。

苏文清了清嗓子,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沙哑,却格外响亮:“大家听着!二冬小爷说了,咱们柳镇以后不光能吃饱饭,还能赚银子!”

“赚银子?”人群里立刻炸开了锅,人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脸上全是不敢相信的表情。

“亭长,您说啥?赚银子?咋赚啊?”一个扛着青铜扁担的汉子大声问,他刚喝了两碗肉汤,脸上还带着红晕。

“是啊亭长,咱们哪会赚银子啊?”一个扎着蓝布头巾的妇人也跟着问,怀里还抱着个正在啃鹿肉的孩子。

苏文抬手压了压,让大家安静下来,然后把二冬刚才说的话,一字一句地复述了一遍——从卖兽皮换粮,到修路,到“河”和“循环”,再到“路是柳镇的门”。他说得不太流利,偶尔还会忘词,得二冬在旁边提醒一句,但每一个字,都清清楚楚地传到了人们的耳朵里。

人群从一开始的喧闹,慢慢变得安静,最后连孩子们都停下了咀嚼,睁大眼睛看着苏文和二冬。

刚才问问题的汉子挠了挠头,瓮声瓮气地说:“亭长,您是说,只要咱们把路修好了,外面的商人就会来买咱们的兽皮?还能给咱们送粮和布?”

“是啊!”苏文用力点头,“二冬小爷说了,到时候咱们不光能卖兽皮,还能卖野果、卖药材,甚至能教外面的人打猎,赚更多的银子!以后咱们柳镇的人,再也不用怕饿肚子,再也不用穿补丁衣裳了!”

人群里沉默了几秒,突然爆发出一阵欢呼——汉子们把手里的青铜扁担往地上一敲,“哐当”作响;妇人们抱着孩子,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孩子们不知道啥是赚银子,却跟着大人一起欢呼,蹦蹦跳跳的,手里的骨头都掉在了地上。

那个扎羊角辫的小女孩跑过来,抱住二冬的腿,仰着小脸问:“二冬哥哥,修好了路,是不是就能有糖吃了?我娘说,糖是甜的,可好吃了。”

二冬蹲下来,摸了摸她的头,笑着说:“是啊,修好了路,就能有糖吃,还能有新衣裳,有好看的玩具。”

小女孩笑得露出了豁牙,转身跑回人群里,大声喊:“大家快修路啊!修好了路就能吃糖啦!”

人们笑得更欢了,一个老人拄着青铜拐杖,走到苏文面前,颤巍巍地说:“亭长,俺虽然老了,但还能搬石头、捡树枝,修路俺也能帮忙!”

“俺也能帮忙!”一个半大的孩子举着小青铜铲,大声说,“俺能帮着捡石子!”

“还有俺!俺力气大,能扛木头!”

“俺会编藤蔓,能绑石子!”

人们纷纷举手,七嘴八舌地说着自己能做的活,镇口的气氛比刚才煮肉的时候还要热闹,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希望的笑容——那是一种从未有过的笑容,不是因为吃到了肉,而是因为看到了好日子的盼头。

苏文看着眼前的景象,又看了看身边的二冬,突然觉得鼻子又酸了。他抬手抹了把脸,笑着说:“好!既然大家都愿意,那咱们就从明天开始!今天先把猎物分好,肉腌起来,兽皮晒好;明天一早,男人们去山里砍木头、捡石子,女人们在家缝麻袋、准备干粮,老人们帮着看孩子、烧开水——咱们一起修路,一起赚银子,一起过好日子!”

“好!”人群里爆发出一阵整齐的喊声,声音震得树上的落叶都掉了下来,飘落在青铜锅上,沾着热气,慢慢卷了起来。

二冬站在人群中间,看着大家兴奋的样子,心里暖暖的。他想起爹娘以前常说的话:“做生意,靠的不是精明,是人心;过日子,靠的不是单打独斗,是抱团。”现在,柳镇的人们就是在抱团,他们要一起修路,一起把日子过好——这大概就是爹娘希望看到的样子吧。

正在这时,赵大叔扛着一张狼皮走过来,脸上带着笑:“二冬小爷,亭长,这狼皮晒好了能做不少靴子,冬天穿暖和得很!俺刚才跟几个汉子商量了,明天一早俺们就去东边的山坳砍木头,那里的木头粗,适合铺路!”

苏文点点头,刚想说“好”,就见周老栓跑过来,手里拿着个陶瓮,喘着气说:“亭长,二冬小爷,库房里的盐都拿出来了,腌肉够了!俺还发现库房里有半袋去年的麦种,要是修好了路,咱们就能换更多的麦种,明年春天就能种麦子,不用只靠挖野菜了!”

“麦种?”苏文眼睛一亮,“好啊!明年春天咱们就种麦子,让大家都能吃上白面馒头!”

二冬看着他们忙碌的样子,忍不住笑了。阳光洒在他们身上,把每个人的脸都照得暖暖的,青铜锅上的热气还在飘着,肉香混着人们的笑声,在柳镇的上空久久不散。

那个扎羊角辫的小女孩又跑了过来,手里拿着一块刚烤好的兽肉,递到二冬面前:“二冬哥哥,你快吃,吃完了咱们明天一起去捡石子,好不好?”

二冬接过肉,咬了一口,肉香在嘴里散开,带着阳光的味道。他点点头,笑着说:“好啊,明天咱们一起去。”

小女孩笑得更开心了,拉着二冬的手,蹦蹦跳跳地往人群里跑。苏文看着他们的背影,又看了看镇口堆得像小山似的猎物和兽皮,再看了看地上那条歪歪扭扭的“路”,突然觉得——柳镇的好日子,真的要来了。

他捡起刚才掉在地上的鹿腿骨,咬了一口剩下的肉丝,虽然已经凉了,却觉得比刚才热的时候还要香。他一边嚼着,一边对着人群喊:“大家都别光顾着高兴了,赶紧把肉分了,兽皮晒了!明天一早,咱们就开工修路——争取冬天之前,把路修到清溪镇!”

“好!”人们的喊声再次响起,像一阵风,吹过柳镇的每一个角落,吹走了过去的饥荒和苦难,吹来了新的希望和未来。

二冬被小女孩拉着,穿梭在人群里,耳边是人们的笑声和说话声,鼻尖是肉香和阳光的味道。他抬头看向远处的大山,山尖上还带着点雾气,却好像不再那么阴沉了。他知道,修路肯定会很难——要砍木头、捡石子,要和山里的野兽打交道,还要顶着风吹日晒。但他更知道,柳镇的人们不会放弃,因为他们心里有……

人群的欢笑声还没散,二冬就拉了拉苏文的衣角。苏文正忙着给汉子们分兽皮,手上沾着兽毛,转头见二冬望着镇外的方向,才想起刚才的话,一拍大腿:“哎哟,差点忘了正事!”

他把手里的鹿皮塞给身边的衙役,抹了把手上的毛,对着人群喊:“赵大叔、周老栓,你们先带着大伙分肉晒皮!我跟二冬小爷去镇外看看山,顺便交代点事!”

赵大叔正扛着半扇熊肉往腌肉的陶缸走,闻言回头喊:“亭长放心去!这边有俺们呢,保准把活干利索!”

苏文应了声,转身往衙署方向走,走两步又想起什么,快步折回来,从怀里摸出块用油纸包着的烤兽肉,塞给二冬:“路上吃,刚才光顾着说话,你都没吃几口。”

二冬捏着温热的油纸包,跟着苏文往衙署走。刚到门口,就见两个穿粗布短打的衙役迎上来——一个叫李二,胳膊上能看见结实的腱子肉;一个叫王三,背着把青铜弓,箭囊里插着几支木箭。这是苏文身边最得力的两个衙役,平时跟着他巡山、维持镇里的秩序。

“亭长,您叫俺俩?”李二嗓门洪亮,搓着手问。

苏文点点头,指了指二冬,又看向两个衙役:“你俩跟我一起,陪二冬小爷去镇外看山。另外,王三,你回头从镇上挑三个腿脚快、识路的汉子,让他们背着几张兽皮——就挑那两张最完整的鹿皮,还有半张狼皮,往清溪镇去。”

王三愣了愣,赶紧问:“去清溪镇干啥?是换粮不?”

“对,换粮。”苏文顿了顿,又补充道,“能换多少换多少,优先换粟米和面粉,要是有余钱,就换点盐和药材——镇上的老人们冬天容易咳嗽,得备点草药。还有,跟汉子们说,路上小心点,带着弓箭,遇到野兽别硬拼,实在不行就绕路,安全第一。”

王三赶紧点头:“亭长放心,俺这就去挑人,保证把粮换回来!”

“别着急走。”二冬突然开口,从油纸包里拿出一小块肉,递给王三,“路上带着吃,别饿着。到了清溪镇,找‘张记皮铺’,铺子里的张掌柜是个实诚人,不会压价。要是他问起兽皮的来历,就说柳镇苏亭长让送的,以后还会有更多兽皮给他。”

王三接过肉,愣了愣——他只知道清溪镇有收兽皮的铺子,却不知道具体哪家好,没想到二冬小爷连这都清楚。他赶紧把肉塞进怀里,连连点头:“俺记住了!张记皮铺,提亭长和您的名!”

苏文也愣了愣,转头看二冬:“你连清溪镇的皮铺都认识?”

二冬咬了口手里的兽肉,含糊道:“以前跟着爹娘路过清溪镇,在张记换过药材,张掌柜人不错,不会坑咱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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