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挖黑金筑家业(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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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山契·石屋暖

四冬攥着陶水罐的手紧了紧,罐沿的粗陶棱子硌得掌心发疼,却没松开——罐里的水是刚从山涧打来的,带着凉丝丝的潮气,他得快点送到山上,不然太阳晒久了,水就温了。

“等等俺!”他迈着小短腿,沿着山路上的碎石子往上跑,裤脚被露水打湿,沾着草屑也顾不上拍。远远就听见“哐哐”的石锤声,混着青铜锹挖石的“砰砰”响,像一串敲在心上的鼓点——那是他的家人在干活,是能让家里烟囱天天冒烟的活计。

转过一道弯,山顶的景象就撞进眼里:虎子正弓着背,青铜锹深深扎进土里,黑黢黢的煤块随着泥土翻出来,他腾出一只手抹了把汗,汗珠砸在煤块上,晕开一小圈黑印;阿牛蹲在旁边,手里拿着块青铜凿,正把煤块从石头缝里撬出来,指缝里全是黑泥,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石头哥站在一块大岩石旁,双手抡着石锤,锤柄上的麻绳被磨得发亮,每一锤下去,岩石缝里就蹦出几块碎煤,他嘴里还哼着村里的老调子,调子算不上好听,却透着股踏实劲儿。

“石头哥!虎子哥!阿牛哥!喝水啦!”四冬举起水罐喊,声音里带着跑出来的喘。

最先回头的是石头,他放下石锤,锤底在地上磕了磕,震掉沾着的煤渣,大步走过来:“慢点跑,别摔着。”他伸手接过水罐,先给四冬倒了小半陶碗,“你先喝,看你这满头汗。”

四冬摇摇头,把碗往虎子那边推:“虎子哥挖得最累,先给虎子哥喝。”

虎子直起身,腰杆“咯吱”响了一声,他咧嘴笑,露出两排白牙,和脸上的黑泥形成鲜明对比:“俺不渴,让阿牛先喝,他撬煤缝费力气。”

阿牛刚直起身,听见这话连忙摆手,指了指不远处的小三:“小三哥腿还没好,蹲久了累,给小三哥喝。”

小三正坐在一块石头上,手里拿着块小煤块,细细地擦着上面的泥土——他腿上的淤青还没消,五特哥不让他干重活,只让他把挖出来的煤块拾掇干净。听见大家让来让去,他连忙把煤块揣进怀里(那是他偷偷留的,想晚上给五特哥烧火用),站起来说:“俺不渴,四冬跑这么远,该四冬喝。”

“都喝都喝,罐里还有呢!”石头笑着把水罐举起来,罐口朝下晃了晃,有水珠滴下来,“这罐水够咱们喝一轮,谁也别让。”他给每个人都倒了碗水,最后才给自己倒,刚喝了一口,就看见山道上走来个熟悉的身影——是五特。

五特肩上扛着个布包,里面装着赵氏刚烙的麦饼,手里还提着个陶罐,罐口飘出淡淡的野菜香。他走得稳,脚步落在碎石上没发出多少声响,却让所有人都停下了手里的活。

“歇会儿,吃点东西再干。”五特把布包放在石头上,打开一看,里面是十张麦饼,还冒着热气,“赵婶刚烙的,放了点芝麻,香得很。”

虎子第一个凑过来,却没伸手拿,只是看着麦饼咽了咽口水——以前在奴隶主家,只有奴隶主吃麦饼,他们只能喝稀粥,现在居然能自己拿着麦饼吃,像做梦一样。

五特拿起一张麦饼,递到虎子手里:“吃啊,愣着干啥?这就是给你们做的。”又拿起一张递给阿牛,“阿牛,你撬煤缝费手,多吃点。”最后拿起一张递给小三,“小三,你腿还没好,别蹲太久,吃了饼歇会儿。”

石头接过麦饼,掰了一半给四冬:“你早上没吃多少,多吃点。”

四冬咬了一大口麦饼,芝麻的香味在嘴里散开,他含糊地说:“石头哥也吃,石头哥抡锤子累。”

五特看着眼前的景象,心里暖暖的。他坐在石头上,拿起一张麦饼慢慢吃着,目光落在那堆黑煤上——这些煤,是家里的希望。等攒够了煤,就能运到镇上卖,就能换更多的银子,就能给大家盖更好的房子,就能让小三他们早点赎身。

“虎子,”五特忽然开口,“你今天挖的煤,比昨天多了不少,累不累?”

虎子嘴里塞满麦饼,连忙摇摇头,咽下去后才说:“不累!俺以前在奴隶主家,一天要扛几十担柴火,比这累多了。现在能吃饱饭,干这点活不算啥。”他顿了顿,又说,“小爷,俺想问问,这黑石头(煤)到底能卖多少钱?俺要是好好挖,多久能赎身?”

五特放下麦饼,认真地说:“这煤在镇上能卖五十文一斤,你一天能挖二十斤,就是一千文,一个月就是三两银子。你赎身需要五十两银子,好好干,不到两年就能赎身。阿牛和小三也一样,只要好好干活,都能早点赎身,以后娶媳妇,盖房子,过自己的日子。”

虎子眼睛一下子亮了,手里的麦饼也忘了吃:“真……真的只要两年?俺还以为要十年八年呢!”

“真的。”五特点头,“俺不会骗你们。以后咱们挖的煤多了,还能雇更多的人,到时候你们要是愿意,还能当工头,管着其他人干活,工钱还能涨。”

阿牛手里的麦饼掉在地上,他连忙捡起来,拍了拍上面的灰,又接着吃:“小爷,俺不想赎身。俺无父无母,赎了身也没地方去。俺想跟着小爷,跟着石头哥,跟着大家,一起干活,一起过日子。”

小三也跟着点头:“俺也不想赎身。以前奴隶主把俺从街上捡回来,天天打俺,是小爷救了俺,给俺饭吃,给俺地方住。俺想跟着小爷,给小爷干活,一辈子都跟着。”

虎子愣了愣,手里的麦饼也停住了。他想起自己的爹娘——爹娘在他十岁那年就饿死了,他一个人流浪街头,被奴隶主抓住,从此就没过上一天好日子。现在有了能吃饱饭的地方,有了关心他的人,赎了身又能去哪里呢?他看着五特,又看了看石头和四冬,小声说:“俺……俺也不想赎身。俺想跟着小爷,跟着大家,一起把日子过好。”

五特心里一酸,鼻子有点发堵。他看着这三个少年,他们明明受了那么多苦,却因为一点温暖就愿意掏心掏肺。他伸手拍了拍虎子的肩膀:“好,你们要是不想赎身,以后就跟着俺。咱们把后山的煤挖出来,卖了银子,盖个大院子,大家都住在一起,像一家人一样。”

“一家人!”四冬高兴地跳起来,手里的麦饼也掉在了地上,他却不管,抱着五特的腿喊,“二冬哥,以后虎子哥、阿牛哥、小三哥都是咱们的家人,对不对?”

“对,都是家人。”五特弯腰抱起四冬,在他脸上亲了一口,脸上的黑泥蹭到了四冬脸上,两人都笑了。

石头看着这一切,眼里也湿湿的。他想起自己以前的日子,孤苦伶仃,现在却有了这么多家人。他拿起石锤,在地上敲了敲:“好了,别光顾着说话,吃完饼赶紧干活。今天争取多挖点煤,早点运到镇上卖。”

大家都点点头,加快了吃饼的速度。麦饼吃完,五特把陶罐里的野菜汤分给大家,汤里有野菜和豆子,熬得稠稠的,喝一口暖到心里。

“小三,你今天还是拾掇煤块,别蹲太久,累了就坐在石头上歇会儿。”五特叮嘱道,“虎子和阿牛跟着石头哥挖煤,注意安全,别被石头砸到。”

“知道了,小爷!”大家齐声应道。

太阳慢慢升到头顶,山风吹过,带着煤的味道,却不让人觉得难闻——那是日子有盼头的味道。虎子和阿牛抡着青铜锹,挖得更卖力了,青铜锹插进土里的声音越来越响;石头哥的石锤也抡得更高,每一锤都砸得准准的;小三坐在石头上,细细地擦着煤块,把每一块都擦得干干净净;四冬则拿着水罐,时不时给大家递水,嘴里还哼着五特教他的儿歌。

“二冬哥,你看俺擦的煤块,多干净!”小三举起一块擦好的煤块,黑亮黑亮的,像块黑宝石。

五特走过去,拿起煤块看了看,笑着说:“擦得真干净,小三真能干。以后这些干净的煤,能卖个好价钱。”

小三听了,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擦煤块的速度更快了。

忽然,阿牛“哎呀”叫了一声,手里的青铜锹掉在地上,他捂着手指,指缝里渗出了血——刚才撬煤缝时,不小心被青铜凿划到了。

五特连忙跑过去,抓起阿牛的手,仔细看了看:“伤口不深,别害怕。”他从怀里摸出块布条,那是赵氏给他缝的,用来包扎伤口的,“俺给你包上,别沾水,过几天就好了。”

阿牛看着五特小心翼翼地给自己包扎伤口,眼泪一下子就流了出来:“小爷,俺没事,不疼,俺还能干活。”

“先歇会儿,别干活了。”五特把阿牛按在石头上,“伤口要是感染了,就麻烦了。你就在这儿歇着,看看小三擦煤块,等伤口不疼了再干。”

阿牛点点头,却没闲着,帮着小三递煤块,两人配合得很默契。

虎子看着阿牛的伤口,心里有点害怕,却更卖力地挖煤——他要多挖点煤,让小爷早点换银子,以后买更好的工具,就不会再受伤了。

石头哥也放慢了速度,时不时看向阿牛的伤口,生怕他再出事。

太阳快落山时,山上的煤已经堆成了一小堆。五特看着煤堆,心里算了算,大概有两百斤,能卖十两银子——够家里半个月的开销了。

“今天就到这儿,咱们把煤运下山。”五特拍了拍手,“虎子和阿牛扛大筐,石头哥扛小筐,小三和四冬跟着,别帮忙,小心累着。”

大家都点点头,开始收拾工具。虎子和阿牛各扛着一个大筐,筐里装满了煤,沉甸甸的,却走得稳;石头哥扛着小筐,跟在后面;小三和四冬跟在最后,手里拿着水罐,时不时给前面的人递水。

下山的路比上山难走,虎子脚下一滑,差点摔倒,幸好石头哥及时扶住了他。

“慢点走,别着急。”石头哥说,“煤掉了可以再挖,人摔着了可就麻烦了。”

虎子点点头,放慢了脚步,小心翼翼地往前走。

回到村里时,天已经黑了。赵氏和林晚正在院子里等着,看见他们回来,连忙迎上去:“累坏了吧?快放下煤,灶上炖着粟米粥,还有蒸红薯,都热着呢。”

林晚走到阿牛身边,看见他手上的包扎,连忙问:“阿牛,你手咋了?是不是受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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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牛摇摇头:“没事,林姐姐,就是被青铜凿划了一下,小爷已经给俺包好了。”

林晚还是不放心,从屋里拿出个陶碗,里面装着草药汁:“这是俺用草药熬的,能消炎,你喝了吧。”

阿牛接过陶碗,一口气喝了下去,草药汁有点苦,他却没皱眉头——这是林姐姐的心意,再苦也得喝。

大家把煤卸在院子里的角落里,用茅草盖好,防止受潮。然后围坐在石桌上,喝着粟米粥,吃着蒸红薯,聊着今天山上的事。

“今天挖了两百斤煤,能卖十两银子。”五特说,“过两天,石头哥和虎子把煤运到镇上卖,换点银子回来,买些新的青铜工具,再买点粮食,给大家做新衣服。”

赵氏笑着说:“俺已经给大家裁好布料了,等银子回来了,就给大家做新衣服。虎子和阿牛个子高,得多用点布料;小三瘦,少用点布料;四冬长得快,得多留些余份,明年还能穿。”

大家听了,都笑了起来,院子里的笑声飘得很远,在夜里的村里显得格外温暖。

四冬吃着红薯,忽然说:“二冬哥,明天俺还去给大家送水。俺要快点长大,长得像石头哥一样高,就能帮大家挖煤了。”

五特摸了摸四冬的头:“好,等你长大了,就帮大家挖煤。现在你只要好好吃饭,好好长大,就是帮大家的忙了。”

四冬点点头,咬了一大口红薯,心里想着——一定要快点长大,帮二冬哥,帮石头哥,帮所有的家人干活,让家里的日子越来越好。

虎子看着四冬,又看了看五特和石头哥,心里暖暖的。他想起以前在奴隶主家的日子,黑暗又冰冷,现在的日子,却像太阳一样温暖。他暗暗下定决心,以后一定要好好干活,帮小爷挖更多的煤,让大家的日子越来越好,让这个家永远这么温暖。

阿牛和小三也在心里暗暗下定决心,要好好干活,跟着小爷,跟着大家,一起把日子过好。

月亮慢慢升了起来,洒在院子里的煤堆上,泛着淡淡的光。院子里的石桌上,还放着没收拾的陶碗和陶罐,里面残留着粟米粥的香味。大家围坐在一起,聊着天,笑声不断,像一家人一样——他们本来就是一家人,是用温暖和信任组成的一家人。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大家就起床了。赵氏已经煮好了粟米粥,林晚则烙了麦饼,给大家当早饭。吃完早饭,大家拿着青铜工具,往山上走去。太阳慢慢升了起来,照亮了山路,照亮了山上的煤堆,也照亮了大家的希望。

虎子和阿牛扛着青铜锹,走在最前面,脚步比昨天更稳了;石头哥扛着石锤,哼着老调子,调子比昨天更好听了;小三拿着小锄头,跟在后面,腿上的淤青好了不少,走得更快了;四冬拿着水罐,跑前跑后,嘴里哼着儿歌,歌声比昨天更响亮了;五特则走在最后,看着前面的家人,心里满是希望——他知道,只要大家一起努力,日子一定会越来越好,这个家一定会越来越温暖。

暮色把山路揉成模糊的影子,煤筐压在肩上的分量沉得发烫,虎子却觉得脚步比来时轻——怀里揣着林晚给的烤红薯,外皮焦脆,热气透过粗布衣裳渗进皮肉,暖得他连指尖都发颤。

进了村头那座青砖宅子时,赵氏已经把灶房的灯点上了,昏黄的油灯光晕里,她正弯腰擦着石桌,听见脚步声回头笑:“可算回来了,快把煤卸了,粥再热就糊了。”

五特把空筐往墙角一放,拍了拍手上的煤渣,忽然开口:“今天别回山边那间石屋了,往后都住宅子后院。”

这话让正擦汗的虎子手一顿,阿牛也停下了往嘴里塞红薯的动作,小三更是直接睁大了眼:“二冬,这……这是您的宅子,俺们住进来咋合适?”山边的石屋是用黄泥糊的,漏风漏雨,可那是他们凑活着能容身的地方,这青砖瓦房的后院,光是看着就透着“金贵”,他们这些沾着煤黑的人,哪敢踏进去。

五特拉过一把木凳坐下,指了指后院的方向:“后院有三间空房,收拾干净了,铺了稻草和旧棉絮,比石屋暖和。”他看着三人局促的模样,放缓了语气,“你们是家里人,住自家宅子有啥不合适?山边那屋离煤矿近,夜里风大,冬天要冻着的。”

“可……可俺们身上脏,会把屋子弄脏的。”阿牛小声说,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沾着黑泥的手。

“脏了就扫,怕啥?”五特拿起桌上的陶碗,倒了碗温水递过去,“以后每天收工回来,灶房有热水,能擦擦身子,赵氏会给你们备着干净的粗布衣裳。”他顿了顿,又补了句,“人人都得吃饱住暖,这是家里的规矩。”

石头刚把最后一筐煤盖好茅草,走进来正好听见这话,心里熨帖得很——他跟着五特最久,知道五特从来不是说场面话的人。他挨着五特坐下,把汗巾往脖子上一搭:“小爷说得对,往后就住后院,夜里也能省得跑远路。”

虎子捏着红薯的手紧了紧,眼眶有点发热。以前在奴隶主家,他们这些奴隶连奴隶主宅子的大门都不敢靠近,更别说住进去了。现在五特不仅让他们吃饱饭,还让他们住青砖瓦房,这日子,以前连做梦都不敢想。他咽了口唾沫,声音有点哑:“谢……谢谢小爷。”

五特摆摆手,转向石头:“煤矿那边不用留人看着,这山是咱家的,平时没人来,再说煤堆在山顶,用茅草盖着,旁人就算路过也瞧不出是啥。”他顿了顿,从怀里摸出个布包,打开里面是几锭银子,“明天你去奴隶市,买七个死契的奴隶,四两银子一个,挑身强力壮的,别买看着就病恹恹的。”

“死契奴隶?”石头接过银子,指尖碰着冰凉的银锭,心里盘算着,“四两一个,七个就是二十八两,二冬,这银子……”

“银子够。”五特点头,“以后这煤矿就交给你负责管理,虎子、阿牛、小三当副手。”

这话让石头猛地抬头,连带着虎子三人也惊得站了起来。石头喉结动了动:“小爷,俺……俺能行吗?俺以前就只会干点力气活,哪会管事儿。”

“咋不行?”五特看着他,眼神认真,“你做事踏实,心细,比谁都合适。”他伸手在桌上画了个简易的煤矿分布图,“山顶那片是咱们现在挖的,煤挖出来先堆在东侧的土坡上,用茅草盖严实了,底下垫上石板,别让潮气浸了。等堆够一千斤,再一起运去镇上卖——零散着卖麻烦,镇上会有人收的,能多卖两文钱一斤。”

石头凑近了些,盯着桌上的痕迹记:“堆东侧土坡,垫石板,盖茅草,够一千斤再卖。”

“嗯。”五特点点头,又说起奴隶的分配,“七个奴隶买回来,你分三个跟着虎子挖煤——虎子力气大,能教他们用青铜锹;两个跟着阿牛撬煤缝,阿牛手巧,知道咋用青铜凿不费力气;剩下两个跟着小三拾掇煤块,小三心细,能教他们把煤擦干净。”他顿了顿,加重了语气,“记住,别让他们偷懒,也别苛待他们——每天两顿饭,顿顿得有粗粮,干得好,月底能多给半个窝头。”

“俺记住了,二冬。”石头把这些话一字一句记在心里,手指在桌上轻轻划着,生怕漏了一点。

虎子站在旁边,心里又惊又喜。他以前只是个干力气活的奴隶,现在居然能当副手,还能教新来的奴隶干活。他攥紧了拳头,暗暗下定决心,一定不能让小爷和石头哥失望。

阿牛和小三也互相看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激动。阿牛小声说:“二冬,俺……俺一定好好教他们撬煤缝,不会让他们偷懒的。”

小三也跟着点头:“俺也会好好教他们擦煤块,把每一块都擦得干干净净的。”

五特看着他们认真的模样,笑了笑:“不用太紧张,慢慢来。石头哥会看着你们的。”他转向石头,又补充了几句关于开采煤矿的细节,“挖煤的时候,先用青铜镐在煤层上凿出浅槽,再用青铜锹往下挖——别往深了挖,怕塌。撬煤缝的时候,先用青铜凿把缝撑大,再用木楔子塞进去,慢慢敲,别用蛮力,容易把煤块敲碎,碎煤卖不上价。”

石头听得仔细,时不时点头:“俺知道了,二冬。明天去买奴隶的时候,俺再顺带买几把新的青铜镐和青铜锹,现在用的这几把,刃都钝了。”

“嗯,顺便再买些木楔子和麻绳——麻绳用来捆煤筐,木楔子撬煤缝用。”五特说,“钱不够了,再来找俺要。”

晚饭的时候,赵氏(赵姐)端上来一大锅粟米粥,还有蒸红薯和腌萝卜。大家围坐在石桌旁,吃得热气腾腾。四冬捧着陶碗,喝了一口粥,笑着说:“二冬哥,以后住后院,是不是就能天天和虎子哥他们一起睡觉了?”

“是呀。”五特摸了摸四冬的头,“以后咱们都住在一起,像一家人一样。”

四冬高兴得拍起了手:“太好了!这样俺就能每天听虎子哥讲山上的故事了。”

虎子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摸了摸后脑勺:“俺哪会讲啥故事,就是瞎唠。”

吃完饭,赵氏和林晚收拾碗筷,五特让虎子三人跟着石头去后院看看房间。后院的三间房果然收拾得干干净净,地上铺着厚厚的稻草,稻草上放着旧棉絮,虽然不是新的,却晒得有太阳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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