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灵智核弄死七匹狼(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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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狼

晨雾还没散尽,松针上的露水顺着针尖往下坠,砸在五特(二冬)手背上凉得他一缩。石头哥推着独轮车走在前面,车轮碾过腐叶的声音像被雾泡软了,“吱呀”一声能拖出半里地。

“二冬,你说今早能打着啥?”石头哥的声音有点发虚,他昨晚上没吃饱,揣着的两个菜团子今早路上就啃光了。独轮车上绑着砍柴刀和麻绳,还有个豁了口的陶碗,是他俩万一渴了接露水用的。

五特垂着手,指尖无意识蹭着衣角——没人知道,阿穆洛坦星的灵智核早已在他体内与大脑连为一体,那团藏在胸腔里的温乎气,正顺着神经脉络悄悄蔓延,像根系扎进土壤般,稳稳嵌在二冬的身体里,没有一丝排斥。他没敢说这高科技的秘密,只含糊应着:“应该能打着点啥,山里总不缺活物。”说话时他悄悄集中精神,灵智核瞬间与大脑同步,眼前的树影、岩石忽然覆上一层淡蓝色的扫描光膜,像展开了张精准的生物图谱。东北方向的灌木丛里,一团小小的暖光正轻轻搏动——是活物,体型不大,心跳声通过灵智核的神经传导,轻得像风吹草叶贴在耳边。

“有了。”五特拉了把石头哥,指尖往那个方向指,“那边有只小鹿,估摸着刚断奶,跑得不快。”

石头哥眼睛一下子亮了,搓着手就想往那边冲,“小鹿好啊!鹿肉嫩,鹿皮能换半袋粟米,够咱哥俩吃十天了!”

可五特没动。灵智核的扫描还在继续,那团暖光周围,忽然冒出七团更大的光——不是零散的,是呈扇形包抄的,心跳声沉得像闷鼓,正一步步往小鹿的方向缩。五特的大脑跟着绷紧,灵智核立刻放大扫描细节:尖耳朵、长尾巴,嘴角残留的深色痕迹是干涸的血迹,领头那只狼的左耳缺了块,耳后还有道旧疤——是只经验老到的狼王。

“别去。”五特拉住石头哥,声音压得低,“小鹿周围有狼,七只。”

石头哥刚抬起来的脚“咚”地砸在地上,脸瞬间白了,嘴唇哆嗦着:“七、七只狼?二冬,咱、咱快跑吧!去年张老三就是遇到三只狼,最后只找着件撕烂的衣裳……”他说着就想推独轮车往后退,手都抖得抓不住车把手。

五特的手心有点凉,可灵智核传来的稳定能量让他脑子异常清醒。他想起昨晚上奴隶主的话——那人叉着腰站在土坯房前,唾沫星子喷在他脸上:“欠我的三袋粟米,再还不上就把你弟弟三冬拉去给我喂马!要么你就拿等值的东西来抵,鹿皮也行,三张鹿皮顶一袋粟米,少一张都不行!”

三冬还在家等着呢,昨天晚上还蹲在门槛上帮他补磨破的衣角,指尖被粗麻线勒出红印子,却笑着说“哥明天早点回来”。灵智核昨夜扫描过三冬的身体,知道他只是常年吃不饱有些瘦弱,就盼着能换点粟米回来,让他多喝两碗稠粥。要是今天空着手回去,奴隶主真能把三冬拉走。可小鹿周围有狼,要是打狼……灵智核忽然在大脑里调出生物资料库,一行文字清晰浮现:“狼,铜头铁骨豆腐腰,头骨坚硬,眉心区域皮肤与颅骨粘连紧密,若受损会破坏狼皮完整性,影响价值;颞骨区域薄度为眉心的三分之二,是致命薄弱点。”

他弯腰捡起地上的石头子,捡了七八个,都挑的是拳头大、表面光滑的——灵智核的弹道模拟功能已经启动,在他眼前生成了无形的瞄准线,这样的石子能减少空气阻力,精准命中目标。石头哥看着他捡石头,吓得声音都变调了:“二冬,你捡石头干啥?狼不怕石头啊!咱快跑,真的,再晚就来不及了!”

五特把石头子揣进另一个兜里,拍了拍石头哥的胳膊,尽量让自己的声音稳一点:“石头哥放心,看我的。我可是投石高手,以前在村里跟人比投石,从没输过。”他没说瞎话,只是没提,现在他的“准头”,是灵智核的神经瞄准在帮忙——小时候和村里孩子比扔石头,他靠的是手感,现在灵智核能计算风速、距离,连石子落地的角度都能精确到度。那时候爹娘还在,笑着夸他“手稳”,可现在想起来,那时候村里的孩子都有爹娘给的糖吃,只有他和三冬,爹娘总把仅有的口粮省给他俩,自己啃树皮……

“可那是狼啊!”石头哥还在怕,往后缩了缩,“七只呢!你那石头能砸疼它们?”

“能砸死。”五特往灌木丛那边挪了两步,灵智核的能量顺着神经往手臂涌,他能清晰感觉到肌肉纤维在能量加持下变得紧绷,握着石子的手心像裹了层无形的力场——以前他扔石头最多砸晕只兔子,现在握着石子,灵智核的力量评估显示,这一击能把树干砸出个浅坑。“石头哥你躲在树后面,别出来。我扔石头的时候你别看,省得溅着血。”

他刚往前走了两步,灌木丛里传来小鹿的哀鸣——那声音通过灵智核的声波放大,细细的、带着哭腔,像针戳在心上。紧接着就是狼嚎,老狼王先叫的,声音又长又尖,灵智核分析出那是进攻指令。五特不再犹豫,弯腰从兜里摸出个石头子,眼前的瞄准线立刻锁定老狼王的颞骨——灵智核计算出最佳投掷角度:仰角15度,力度60公斤,能一击致命还不损伤狼皮。

“咻”的一声,石头子飞了出去,正好砸在老狼王的颞骨上。老狼王的嚎叫声戛然而止,像被人掐住了脖子,直挺挺地倒在地上,抽搐了两下就不动了。灵智核的生命探测立刻反馈:心率归零,脑电波消失。

其他狼愣了一下,紧接着就炸了窝,朝着五特的方向扑过来。石头哥在树后面吓得尖叫:“二冬!小心啊!”

五特没回头,灵智核已经自动锁定剩下六只狼的颞骨,他手里的石头子一个接一个扔出去——瞄准线跟着狼的动作实时调整,每颗石子都精准砸在致命点上。那些狼扑到一半就倒在地上,有的连哼都没哼一声,有的挣扎了两下,灵智核的探测线扫过,很快也没了生命迹象。七只狼,前后不过半盏茶的功夫,全倒在了灌木丛旁边。

小鹿吓得缩在最里面,浑身发抖,连跑都忘了。五特喘了口气,手心全是汗,刚才灵智核的能量消耗有点大,大脑传来轻微的眩晕感,可他不敢歇,快步走到狼的尸体旁边,灵智核的探测线扫过每具尸体,确认都没了生命迹象,才蹲下来摸了摸——狼尸已经开始发凉。

“石头哥,出来吧,没事了。”五特朝着树后面喊。

石头哥慢慢探出头,看见地上七只狼的尸体,眼睛瞪得溜圆,半天没说出话来。他走过来,蹲在狼的尸体旁边,伸手碰了碰老狼王的脑袋,又摸了摸五特扔在地上的石头子,声音都哑了:“二冬,你、你真砸死了?七只狼?你咋这么厉害……”

五特笑了笑,没提灵智核的事,只说:“以前练得多,准头好。”他走到灌木丛边,小鹿还在发抖,灵智核显示它的心率快得异常,是极度恐惧的表现。他没碰它,只是往后退了退——小鹿像是明白了他没有恶意,慢慢站起来,抖了抖身上的毛,转身钻进了更深的树林里,没一会儿就不见了踪影。灵智核的扫描线跟着它走了一段,确认周围没有其他危险,才收了回来。

“咋放它走了?”石头哥问。

“留着它吧。”五特说,他想起刚才灵智核扫描到的小鹿心跳——那么轻,像三冬现在的心跳声,软乎乎的。“狼皮能卖钱,说不定还能换鹿皮。奴隶主不是说三张鹿皮顶一袋粟米吗?咱把狼皮剥了,拿去问问他,能不能用狼皮抵鹿皮的债,能抵最好,不能抵就把狼皮卖了,再买鹿皮。”

石头哥这才反应过来,拍了下大腿:“对啊!狼皮也值钱!一张狼皮能换半袋粟米,七张就是三袋半,够还奴隶主的债了,还能剩半袋给三冬熬稠粥!”他这下不怕了,推着独轮车就过来,拿出砍柴刀开始割麻绳,“咱快把狼抬上车,趁着天没大亮,早点下山,省得再遇到啥活物。”

五特帮着他把狼往车上抬,狼的尸体沉得很,灵智核悄悄给手臂加了点能量,帮他省了不少力气。他俩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七只狼都堆在独轮车上,用麻绳捆紧。石头哥在前头推车,五特在后面帮忙扶着,车轮碾过腐叶的声音又响起来,这次却不像刚才那样发虚,反而透着点踏实——灵智核的能量还在身体里缓缓流动,像揣着个安稳的小太阳。

走了没多远,石头哥忽然开口:“二冬,你说……你是当年你爹娘要是还在,咱村的人会不会帮衬着点?”

五特的脚步顿了一下。灵智核像是感应到他的情绪,扫描光膜轻轻闪了闪,调出了深埋的记忆画面:爹娘饿死的那天,天也是这么冷,他和三冬跪在爹娘的尸体旁边哭,村里的人都躲着走,张婶子站在门口看了会儿,他拉着三冬去求她给点吃的,她“砰”地关上了门,说“自家都快饿死了,哪有闲粮给你们”。后来村里要迁移,村长说“带他们走,那是怕村里人说闲话,在这个村子里都不帮衬,难道去其他地方就能帮衬吗?现在最起码石头哥能帮着干活,

“帮不帮都无所谓了。”五特的声音有点闷,他踢开脚边的一块小石子,石子滚进草丛里,没了踪影,“以前盼着他们帮衬,是因为爹娘还在,想着能熬过去。现在爹娘没了,我和三冬能活着就好,不用指望别人。”灵智核传来一阵温和的能量波动,像是在轻轻安抚他的情绪。

石头哥叹了口气,没再说话。独轮车“吱呀”地往前走,晨雾渐渐散了,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落在车上的狼尸上,也落在五特和石头哥的身上。五特摸了摸胸口,灵智核的温度透过衣裳传过来——这来自阿穆洛坦星的高科技,不仅没伤害他的身体,还成了他活下去的依靠。有这玩意儿在,有石头哥帮着,他一定能把三冬养活,一定能把欠奴隶主的债还上,以后再也不用看别人的脸色过日子。

“石头哥,”五特忽然开口,声音比刚才亮了点,“等把狼皮卖了,咱买两袋粟米,再买块布,给三冬做件新衣裳。他那件衣裳都短了,露着脚踝,冻得通红。”灵智核已经在计算:七张狼皮若能顺利变卖,除去还债的三袋粟米,剩下的钱足够买布和半袋粟米,还能余两个铜板给三冬买块饴糖。

石头哥往前推的力气都大了点,笑着应:“好!再买俩菜团子,咱哥俩也好好吃一顿!”

车轮碾过地面的声音,混着他俩的脚步声,在山林里慢慢远去。车上的狼尸虽然沉,可五特觉得,这是他这么久以来,走得最踏实的一段路——灵智核的能量在体内缓缓流淌,眼前仿佛已经看到三冬咬着饴糖笑的模样,那是他活下去的盼头,也是灵智核与他共生的意义。

独轮车轱辘碾过村口那道磨得发亮的青石板时,五特悄悄摸了摸胸口——灵智核的温意还在,像揣着块晒过太阳的暖玉。三冬蹲在土坯房门槛上的身影远远撞进眼里,那孩子怀里抱着半块裂了纹的陶罐,正伸长脖子往山路尽头望,听见车轮声,猛地站起来,怀里的陶罐“哐当”撞在门槛上,他也不管,撒腿就往这边跑。

“哥!石头哥!”三冬的声音裹着晨雾里的寒气,跑到近前才看清车上堆着的狼尸,吓得往后缩了缩,小手紧紧攥着五特的衣角,“哥,这是……狼?”

五特蹲下来,把他冻得通红的小手塞进自己怀里暖着,灵智核扫过孩子的手腕——细得能看清青色的血管,指节上还有补衣裳磨出的茧子。“别怕,都死透了。”他声音放得软,“今天给你炖肉吃,补补身子。”

石头哥推着车往院角的老槐树下走,独轮车“吱呀”响得欢:“三冬等着!今晌午咱就开荤!七只狼呢,够咱哥仨吃好些天!”他说着放下车把手,撸起袖子就去解捆狼尸的麻绳,粗粝的手指蹭过狼毛,忽然想起啥,扭头朝五特喊,“二冬,这狼皮得趁新鲜扒,放久了硬得跟铁板似的,到时候换不了粟米!”

五特应着,拉着三冬进了屋。土坯房矮得直不起腰,墙角堆着半袋发黑的粟米,那是他俩省了半个月的口粮。三冬踮着脚从灶台上摸出个豁口的陶碗,倒了半碗凉水递过来:“哥,你喝口水。”五特接过来抿了一口,水凉得扎嗓子,却让刚才扔石头时绷紧的神经松了些。

“三冬,你在家看着火,我去帮石头哥扒狼皮。”五特摸了摸他的头,转身往外走时,灵智核忽然闪了闪——扫描到三冬的目光落在狼尸上,带着怯生生的好奇,却没半点害怕。这孩子从小就比别的娃懂事,去年冬天冻得发烧,也没哭一声,就抱着五特的胳膊说“哥不冷,我也不冷”。

院角的老槐树下,石头哥已经把砍柴刀磨得发亮。他蹲在老狼王的尸体旁,刀刃刚碰到狼皮,又缩了回来,挠着头朝五特笑:“二冬,我头回扒狼皮,怕给扒破了,到时候换不了粟米可咋整?”

五特走过去,接过砍柴刀。灵智核的扫描光膜覆在狼尸上,清晰标出了狼皮与肌肉的连接点——沿着脊椎往下,避开肋骨的位置,轻轻划开就能整张剥下来。“跟着我学。”他握着石头哥的手,刀刃贴着狼皮慢慢划,“别用劲太猛,顺着皮走。”

阳光慢慢爬高,晨雾散得干干净净。老槐树上的麻雀叽叽喳喳叫着,五特和石头哥蹲在地上,一人扒一只狼,三冬搬了个小板凳坐在旁边,手里拿着根树枝,帮着拂去狼尸上的草屑。偶尔有风吹过,带着狼尸的腥气,三冬皱了皱鼻子,却没挪地方,只小声问:“哥,扒完皮就能炖肉了吗?”

石头哥笑得露出豁牙:“快了!等扒完这张,咱就切肉!三冬想吃肥的还是瘦的?”

“瘦的,给哥和石头哥留肥的。”三冬低着头,树枝在地上画着圈,“肥的香,哥干活累,得吃点香的。”

五特手里的动作顿了顿,灵智核传来一阵温温的波动——像是在替他心疼。他抬头看了眼三冬,那孩子的衣裳短得露着脚踝,鞋底子都磨穿了,脚趾头冻得发紫,却还想着把好的留给他们。“都有,肥的瘦的都有。”五特声音有点哑,“今晌午让你吃够。”

扒到第三张狼皮时,石头哥的额头上全是汗。他抹了把汗,看着堆在旁边的三张完整狼皮,眼睛亮得像星星:“二冬,你看这狼皮,毛多厚实!明天去奴隶主那儿,说不定真能换一袋粟米!”

五特手里的刀刃顿了顿,灵智核瞬间计算起来——七张狼皮,若每张换一袋粟米,就是七袋。减去欠奴隶主的三袋,还剩四袋。四袋粟米,够他们仨吃三个月,要是省着点吃,能吃到秋收。“不止。”五特说,“说不定能换更多。”

石头哥愣了愣,随即拍着大腿笑:“对!咱二冬厉害,杀了七只狼,奴隶主说不定能多给点!到时候咱就不愁吃的了!”

一直忙到日头偏西,七张狼皮终于全扒完了。每张都铺在槐树下的石板上,风吹过,狼毛轻轻晃着,像七块黑沉沉的毯子。石头哥蹲在旁边,数了一遍又一遍,嘴里念叨着:“一张,两张……七张!真好,七张!”

五特拿起一张狼皮,灵智核扫描显示——皮毛完整,没有破损,是上等的好皮。他把狼皮叠起来,堆在墙角:“先晾着,明天一早去奴隶主那儿问。”说完转身走向狼尸,拿起砍柴刀,“该切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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