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徐庶入许都(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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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直!” 刘备望着徐庶的背影,声音带着哽咽,“若有难处,定要设法传信!我定会想办法救你母子!”
徐庶勒住马缰,侧身回望,眼眶通红,泪水顺着脸颊滑落:“与主公相遇,是我徐庶平生一大快事,只可惜中途而别,未能辅佐主公成就大业!” 他抹了把眼泪,语气愈发坚定,“请主公放心!我到许昌之后,终生不会为曹操拟一谋、设一计,只求能侍奉母亲,以尽天年!”
刘备望着他,心中满是不舍,只能反复说道:“保重,保重……”
徐庶深深一揖,朗声道:“拜别主公!” 说罢,猛地一夹马腹,策马朝着许都方向奔去。马蹄声踏过晨露,渐渐远去,最终消失在林间小道的尽头。
刘备却依旧伫立在原地,目光死死盯着徐庶离去的方向,直到那道身影彻底被前方的树林挡住,再也看不见。他猛地攥紧拳头,指节泛白,对着身旁的亲兵厉声下令:“听令!明日一早,把前面那片树林全部伐尽!”
亲兵愣住了,连忙躬身问道:“主公,那片树林长势正好,为何要全部伐掉?” 刘备猛地转身,眼中满是悲愤与急切:“它挡住了徐元直的身影!我要让元直走得再远些,也能让我多看一眼!”
“遵命!” 亲兵不敢多问,连忙应下。
就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那声音由远及近,越来越清晰。刘备心中一动,抬头望去,只见徐庶竟策马折返,脸上还带着未干的泪痕,衣袍也被风吹得猎猎作响。
徐庶翻身下马,快步走到刘备面前。刘备见状,连忙上前,眼中满是期盼:“先生,可是改变主意,不走了?”
徐庶摇了摇头,神色凝重:“不,主公。方才我心乱如麻,竟忘了一件天大的事!襄阳城外三十里有一片山野,名为隆中,那里住着一位当代奇才。主公若能得到他辅佐,无异于周公得吕望、汉王得张良啊!”
刘备闻言一愣,连忙追问道:“哦?竟有这般人物?此人才华,与先生相比如何?”
徐庶自嘲地笑了笑,语气带着十足的敬佩:“拿我比他,那真是驽马比麒麟、寒鸦比凤凰!此人有经天纬地之才,胸藏锦绣,腹有良谋,堪称天下第一人!他姓诸葛,字孔明,因久居卧龙岗,故号卧龙先生。这些年,他身边的亲朋皆各投其主,以求功名大业,唯有孔明独居山野,栖身草棚,巍然不动。”
刘备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他为何甘于隐居,不愿出世?”
“我也曾问过他此事。” 徐庶回忆道,“孔明当时笑道,曹操、袁绍、公孙瓒之流,皆非明主,不配让他辅佐。我又问他,天下难道再无值得他效力之人?他却说,‘只怕没有’。还说,‘与其寻找主公,不如为自己创造一个主公’。” “与其寻找主公,不如为自己创造一个主公……” 刘备喃喃重复着这句话,眼中渐渐亮起光芒,“此言论空前绝后,千古未闻!想不到世间竟有如此大贤!” 徐庶看着刘备的神情,又补充道:“主公,此前我未提及此人,是因我知道孔明胸怀云霄之志,心性极高,只怕未必愿意投效主公。”
刘备当即拱手,对着徐庶深深一拜:“多谢先生告知此等大才!刘备就算肝脑涂地,也定要亲自前往隆中,请孔明先生出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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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庶见状,眼中露出欣慰之色,他翻身上马,对着刘备拱手道:“但愿主公能有此幸!此番我真要走了,主公多保重!” 说罢,他不再停留,策马疾驰而去。这一次,马蹄声越去越远,再也没有回头。
刘备望着徐庶彻底消失的方向,久久伫立,心中既有离别的伤感,更有了寻访贤才的坚定。
刘备望着徐庶彻底消失的方向,久久伫立,晨露打湿了他的衣袍也浑然不觉。身旁的关羽、张飞对视一眼,皆面露不忍,却也明白此刻再多安慰,也难平刘备心中的离别之痛与求贤之切。半晌,刘备才缓缓转身,眼中的伤感已被坚定取代:“云长、翼德,传令下去,今日休整一日,明日备好车马,随我前往隆中!” 话音落时,他望向襄阳方向,仿佛已能看到卧龙岗上那位卧龙先生的身影。
而许都城内,此刻正一片热闹景象。司空府外的街道上,甲胄鲜明的士兵列队而过,马蹄声与铠甲碰撞声交织,引得百姓纷纷驻足观望,曹操从河北调来的三十万大军已尽数抵达,由夏侯渊、夏侯惇两兄弟分别统领,一部分驻守徐州边境,防备江东孙策卷土重来;另一部分则驻守豫州边境,紧盯樊城的刘备动向。更让曹操欣喜的是,此前前往河北统筹政务的荀彧,也于今日返回许都,这让他麾下的智囊团再度齐聚。
议事厅内,烛火通明,曹操端坐主位,脸上满是笑意,手指轻轻敲击着案上的军报:“河北大军已至,文若也已归来,如今我军兵强马壮,正是扬眉吐气之时!孙策那黄口小儿,此前竟敢袭我徐州,杀我将士,此仇必报!孤意即刻发兵江东,给那孙策一点颜色看看,让天下人知道,得罪孤的下场!”
话音刚落,郭嘉便起身拱手,语气恳切:“主公息怒!江东地势复杂,孙策麾下又有程普、太史慈等猛将,且刚胜徐州,士气正盛,此时攻伐,恐难速胜。不如先谋划荆州,刘表重病缠身,荆州内部早已人心浮动,且蔡瑁将军已暗中投效主公,愿为内应;反观刘备,虽得益州三万兵马援助,驻军樊城,却也只有不到六万兵马,面对我三十万大军,根本不足为惧!更重要的是,徐庶已因主公计策前来许都,刘备没了谋士统筹,更是难成气候。此时取荆州,可谓天时地利人和!”
荀彧也随之起身,附和道:“奉孝所言极是。荆州乃天下腹心之地,北据汉沔,利尽南海,东连吴会,西通巴蜀,若能拿下荆州,日后无论是攻江东还是取益州,都可进退自如。不过,属下认为,眼下不宜再动兵戈,河北四州虽已归附,却仍需时间稳固民心、整顿吏治,若此时贸然兴兵,恐耗损国力。不如修养生息半年,待河北根基稳固,再举兵不迟。至于荆州,却可暗中谋划,甚至无需动一兵一卒,便能将其拿下。”
“不动一兵一卒?” 曹操眼中闪过一丝好奇,“文若有何妙计?”
荀彧微微一笑:“刘表重病,其子刘琦、刘琮素来不和,蔡瑁又心向主公,暗中已与我军联络,愿助刘琮继位。待刘表病逝,蔡瑁便可劝说刘琮献荆州归降,届时主公只需派使者前往襄阳,便可兵不血刃拿下荆州。”
一旁的贾诩却微微皱眉,出声反驳:“文若之计虽妙,却有一隐患,修养生息半年,岂不是给了刘备安稳发育的时机?他若在樊城招兵买马,再寻得新的谋士,日后恐成大患!”
“文和多虑了。” 荀彧摇头道,“刘表病重之事,荆州上下皆知,刘备素有‘仁德’之名,刘表若逝,他定会以‘辅佐宗室’之名前往襄阳。届时,主公可借‘平定荆州内乱’之名,与蔡瑁里应外合,一同拿下刘备。他若留在樊城,仅凭六万兵马,也掀不起风浪;他若前往襄阳,便是自投罗网。如此一来,既无养虎为患之虞,又能稳妥拿下荆州,何乐而不为?”
曹操闻言,陷入沉思,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案几。厅内众人皆屏息等待,郭嘉、贾诩等人虽有不同看法,却也明白荀彧的计策稳妥,且符合当前的国力状况。半晌,曹操猛地一拍案几,眼中闪过决断:“好!就依文若之计!即日起,河北四州休养生息,整顿吏治;荆州之事,交由文若与蔡瑁暗中联络,务必确保刘表病逝后,荆州能顺利归降;至于刘备,命夏侯渊密切监视樊城动向,若他敢轻举妄动,便即刻出兵征讨!”
“遵命!” 众人齐声应下,议事厅内的气氛顿时轻松起来。曹操端起酒樽,一饮而尽,酒液顺着嘴角滑落也不在意,眼中满是对未来的期许 —— 拿下荆州,再图江东、益州,天下一统的大业,仿佛已近在眼前。他放下酒樽,刚要下令设宴款待众臣,帐外亲兵突然来报:“主公,徐庶先生已抵达许都南门,正等候召见!”
“哦?徐庶来了?” 曹操眼前一亮,连忙起身,“快!孤要亲自去迎接!” 说罢,不顾众人劝阻,带着郭嘉、程昱快步走出司空府,一路来到南门。
此时的徐庶,身着素衣,面色憔悴,身上还带着旅途的尘土,正独自站在城门口,目光茫然地望着许都的街道。曹操快步上前,脸上堆起笑意:“元直先生一路辛苦!孤已备好驿馆与宴席,就等先生前来!”
可徐庶却像没听见一般,目光没有丝毫移动,既不拱手,也不回应,周身散发着拒人千里的冷漠。程昱见状,连忙上前低声提醒:“元直先生,司空亲自来迎,乃是莫大的礼遇,还望先生回应。”
徐庶这才缓缓转头,眼神空洞地扫过曹操,声音沙哑得如同枯叶摩擦:“我来许都,只为母亲,非为归降。若母亲安好,我便留下;若母亲有任何差池,我徐庶此生,与曹贼势不两立!” 说罢,便不再理会曹操,径直朝着驿馆方向走去,他早已从送信人口中得知,母亲被安置在驿馆内。
曹操脸上的笑意僵住,心中虽有不悦,却也知道此刻不能逼急徐庶,只能压下怒火,对身后亲兵吩咐:“好生照料徐先生,不得有半分怠慢!”
徐庶快步走进驿馆,刚推开房门,便看到母亲端坐在桌前,神色平静地缝补衣物。“娘!” 徐庶心中一紧,快步上前,握住母亲的手,“您没事吧?曹操有没有为难您?”
徐母放下针线,抬头看着儿子,眼中没有喜悦,反而满是失望与愤怒:“吾儿,你怎会来此?”
“娘,曹操说您被他抓来许都,还说要烧死您,我怎能不来?” 徐庶急切地解释,“我已答应他留在许都,只求他能放您平安!”
“糊涂!” 徐母猛地拍桌而起,声音因愤怒而颤抖,“我儿自幼饱读诗书,怎会看不出这是曹操的奸计?他拿我要挟你,就是要断刘皇叔的臂膀!刘皇叔乃汉室宗亲,是匡扶汉室的希望,你却为了我,落入曹贼圈套,助纣为虐,你对得起天地良心,对得起你胸中的韬略吗?”
徐庶愣住了,泪水瞬间涌出:“娘,我…… 我只是不想失去您……”
“我儿记住,” 徐母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人生在世,忠孝难两全时,当以大义为先!我徐氏子孙,绝不能做背叛汉室、助贼作恶之事!今日我若不死,你定会被我拖累,一辈子活在愧疚之中;我若死了,你便再无牵挂,日后若有机会,定要回到刘备身边,辅佐他成就大业!” 话音未落,徐母猛地起身,朝着身旁的柱子撞去。
“娘!” 徐庶惊呼着扑上前,却只抱住母亲冰冷的身体。徐母气息已绝,嘴角却带着一丝释然,仿佛完成了最后的心愿。
驿馆外的曹操得知消息,匆匆赶来,看到的便是徐庶抱着母亲尸体,跪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场景。“元直先生,节哀……” 曹操试图上前安慰,却被徐庶猛地抬头打断。
徐庶的眼中布满血丝,目光如同淬了毒的刀子,死死盯着曹操:“曹操!你用计诱我来此,害死我母亲,此仇不共戴天!我徐庶对天发誓,此生绝不为你拟一谋、设一计,若违此誓,天打雷劈!”
此后,无论曹操如何设宴款待、授予高官厚禄,徐庶始终一言不发。他将母亲的灵柩妥善安葬后,便独自一人住在驿馆内,平日里要么闭门不出,要么就坐在庭院中望着南方,那是新野的方向。即便被曹操强行召入议事厅,他也只是静坐一旁,任凭众人讨论军国大事,始终不发一言,仿佛一尊没有灵魂的雕塑。
曹操看着徐庶这副模样,心中既愤怒又无奈,却也不敢轻易处置他,徐庶的才华与名声摆在那里,若杀了他,定会寒了天下士子的心。最终,也只能任由徐庶在许都 “闲置” 着,而 “徐庶进曹营,一言不发” 的说法,也渐渐在许都传开,成为曹操招揽贤才时,一道难以抹去的尴尬印记。